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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启者说-第3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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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这时候,曹孟却突然笑了起来,摆摆手打断了关长羽的话语,带着快意笑道:“这么严肃做什么,坐下,都坐下,这点小事,我还至于因此而责怪你们不成?”
  关长羽也是有些惊愕,不明白曹孟何出此言,要知道如今沧海与墨家之战,粮草是重中之重,两成的粮食足以让沧海军多吃上几日,说不定这几日便是定胜负的关键,可曹孟却说这只不过是小事?
  “坐下。你当我不认识你大哥?”曹孟也是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关长羽的肩膀,随后抱怨了一声,“你这身板,也忒高了一些,拍得人手累。”倒是惹来关长羽一声笑。
  曹孟又看向刘德笑道:“我既然将此事交由你去办,便是给了你自行决断之权。有句话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不是么?”
  刘德依旧低着头,沉重地说道:“虽事出有因,却终归是耽误军机大事,臣因小失大,理当责罚,否则三军不服。”
  “因小失大?笑话。”曹孟嗤笑道:“什么是小,什么是大?二十万大军填肚子的事情当然很大,可百姓饥寒,这样的事情就小了?刘德,你也太小看我曹孟了。”


第605章 门外有儒生
  不知怎的,低着头的刘德嘴角显出微微的弧度,随后抬起头来,望着曹孟,似乎是明白曹孟想说什么。
  曹孟手臂上用了一些力量,终于把关长羽给按回了凳子上,随后微笑着对刘德说道:“还记得那年我们一起坐在亭中,喝着青梅酒的时候,我是怎么说的?这天下如今分崩离析,征战四起,百姓疲敝,须有英雄拔剑而起,扫清宇内,使天下归于一统,百姓方能重归田园,而不必受生离死别之苦。”
  刘德点了点头,眼睛之中似乎有光芒闪烁:“国主便是这样的英雄。”
  “放屁。”曹孟豪放一笑,突然伸出一只手,指向刘德又指向自己:“不是我是这样的英雄,而是你我,还有长羽,皆是这样的英雄!”
  还没等刘德眼睛中的惊讶之色褪去,曹孟已经继续说了下去,并且声音越发坚定:“若非我们都有这样的志向,又怎会在一张桌前共事?不错,二十万大军的军需自然是大事,可百姓相比,却又小了。若我要做的,只是一方诸侯,大可以竭泽而渔,一路横征暴敛,掠尽财物统统归于将士。可若我日后要做这天下的主人,那么墨家百姓便都是我的子民。君父若不爱自己的子民,还配做万民之主么?若君父都要侵害自己的子民,使之死于饥寒交迫,那么又怎么让子民爱戴我,拥立我为君父?”
  最后一句,几乎是置地有声。
  关长羽和刘德都沉默着,眼里却满是钦佩之色。
  一统天下,使百姓休养生息,这样的事情听起来容易,但要坐起来,说千难万险也不为过。
  可曹孟却敢以一方诸侯之身,怀帝王之心,心存天下百姓,又怎么能让人不心存敬佩?
  或许正因为如此,刘德才会死心塌地追随着他,哪怕千难万险,也不肯回头。
  “国主英明。”刘德低下头,再度作揖行礼,掩埋在双臂之下的眼眶微微红润。
  曹孟两只手握紧了刘德的手,似乎要把自己双手的热量传递给刘德,同时柔声道:“定乱安民,是我的志向。我知道刘德你心存疑虑,但我现如今就回答你,哲别格的事情,我并未打算大事化小。”
  顿了顿,他的眼睛里似乎已经看见了那个高大的北蛮勇士,说话的声音中也似乎跳动着凌厉的锋芒:“想来哲别格已经知道沛儿的人到了这里,用不了多久,也该顺着沛儿的消息来找我了。”
  刘德心中一动,抬起头看向曹孟,似乎明白了什么道:“国主打算是……”
  曹孟看着刘德,冷笑着点头道:“不错。这些天来,我一路看到我军军纪也有些涣散,此刻我正需要借这样一颗人头,好好收收那些人的心,让他们知道,有功我会大赏,但有若有罪,我也绝不姑息。”
  三人饮酒议事的时候,院子主人家的卧房里,却时不时传出争吵声,更准确地来说,是庆婶正在单方面地数落季叔。
  “让你去请大夫,你就光开了几包药?那你这一趟去县城里都做了什么?二娃到底得了什么病都不知道,就靠这么几包药,谁知道管用不管用!”
  对于自己跑了一趟无功而返,季叔也是有些羞愧,嗫懦地道:“县里大夫说了……雪太大了,以他腿脚如今实在来不了,我也是求了好几回,他这才按照我说的病情给开了几包药,我也没什么法子……”
  “城南那个益善堂的邱大夫呢?他总该能来吧?你没去找他?”庆婶继续问道。
  “找是找了。”季叔声音中带着几分犹豫,到了还是一声叹息,“可这些天沧海人打过来之后,塞了不少伤病人的进去,如今益善堂已经是满满当当了……”
  “阿轲留下来的金饼呢?你带了没有?咱们好好求求人家,不管花多少钱,只请人家来看上一眼,把把脉,这怎的也不过分吧……”
  “我倒是带了,但还有那么多沧海蛮子呢,个个盯着我看,听说他们在路上见了什么喜欢的东西都是一阵恶抢,我哪里敢……”
  “那你就这么回来了!”庆婶终于发怒道:“老季,你就是个窝囊废!这点胆子都没有!白跟了你这么些年了我,知道的是你自己的儿子病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人家路边的一条野狗!”
  说到这里,庆婶看着床上闭目沉睡的儿子,眼眶骤然红了起来,声音带着哽咽:“你看看,都昏睡这么多天了,也不见醒,身上烫得像烧炭,二娃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老季,我非得跟你拼命不可!”
  屋里响起庆婶低低的哭声,季叔也是低着头,羞愧地自责着自己,不断地向着庆婶赔礼,甚至咬了咬牙,打算立即再去一趟县城,说什么都要把金饼拿出来,拼着一死也得把大夫请来。
  但庆婶只是用力地在季叔身上打了几拳头,最后还是把头埋进了他的胸口,像是落水的人抱紧了最后一根圆木。
  多年夫妻,两人早已一心同体,虽然说庆婶常常会对季叔颐指气使,埋怨不断,但终归不会让自家男人再去涉险。
  如今沧海打进了墨家,前线军队如退潮般溃败,就算是那些以前的官老爷,都是寒蝉若惊,一个个只能唯唯诺诺着过日子,哪里还管得了老百姓呢。
  正当这时,门扉传来轻柔的敲门声,两人有些手忙脚乱地整理了一番之后,眼眶微红的季叔打开门,看见的是刘德那并不算高大的身影,褪去了大氅之后,刘德身上穿的只是一身单薄的儒袍,虽有寒风呼啸,却依旧自有几分清高。
  “刘先生,怎么了?是不是还需要些什么?我去给你准备。”面对客人,季叔还是努力地露出了待客的笑容道。
  刘德温和地笑了笑,道:“说来有些惭愧,一坛子黄酒我们已经喝完了,只好厚着脸皮再来讨上一坛,放心,我们不会白吃白喝的。我听说令公子身体有恙,正好我虽然不是大夫,却也读过些医书,对医术略知一二,若是你不嫌弃,倒是可以帮忙看看。”
  对于这样的要求,季叔怎么可能不答应?甚至从他那发亮的双眼看来,几乎是喜出望外了。
  “这是哪里话,我哪里还能嫌弃?先……先生……赶紧里面请,我给您搬个座,我今天可真是出门遇贵人了,真是上天保佑。”
  季叔不断地鞠躬,动作之大,弄得就连刘德都有些尴尬,随后伸手把他扶了进去,那神态,就好像是把一位神明请进了家中。


第606章 一人忽还乡
  但事实证明,刘德确实是那个救苦救难的神明,他的医术,也远比他口中所说的“略知一二”要好得多。
  虽然二娃的病情看上去十分严重,除了浑身发烫之外,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嘴里不时说出胡话,可当刘德把脉之后,仅仅只是用手用力按了几个穴位,二娃原本纠结在一起的眉头就松弛了好多。
  让人感觉,他就像是从一场噩梦之中得到了解脱,从面容上呈现出几分祥和。
  “呼……”随着二娃长长地吐出一口灼热的气息,他的脸色似乎也变得好了不少,看得庆婶止不住发出一声喜悦的欢呼,随后又被季叔用“别吵着先生”的理由,捂住了嘴巴。
  刘德从眼角看到这一幕,微微地笑了笑,其实他倒是不需要这么夸张的照顾,毕竟他不是那些喜欢摆架子的老大夫,甚至说他都不是个正经大夫。
  之所以他的手法这样熟络,不过是因为早些年他穷困潦倒的时候,又生了重病,只能自己翻找医书来切脉诊断、上山采药,直到今天,他都十分庆幸当年能凭着半桶水的医术救了自己一命,否则如今沧海的军师祭酒,恐怕是另外一个人了。
  而作为修行者,对于气血和经脉的了解又会比常人清楚一些,闲暇时他也会读一些医书,如今,确实也能和一些乡间郎中相媲美了,甚至,还曾经在一场灾荒瘟疫之中救了很多人的性命。
  或许是天命,又或许只是运气,他那位脾气暴躁的三弟张翼,就是其中之一,甚至也因此成了他的结拜兄弟,陪着他在日后的许多岁月里,穿着他编的草鞋,行走天下、征战沙场,和他一起立志去拯救这片天下。
  这个理想真的能实现么?虽然曹孟确实是个英主,可他真的能一路走到最后么?
  刘德不知道,但他只能尽他的努力,却让百姓们能够过得好一些,而不是继续在这样的乱世之中受苦。
  “是气血上的一些问题,阳气过于旺盛所以全身发热且昏迷不醒,好在现在还不算十分严重,我刚刚替他去了那块郁结的气血,接下来好好休息,再喝些活血的药材便好了,不必过分担忧。”刘德感受到了经脉之中气血的运转,于是把二娃的手轻轻塞回到棉被之中,对着两人笑着说道。
  庆婶听到他的话语,在这一刻几乎都像是如释重负一般,脚下打颤,半个身子都软了下去,只能靠着季叔搀扶着才站稳身子。
  而平日里一向怯懦的季叔在这种时候却有着与平日里不同的韧劲儿,欣慰地看了一眼正在酣睡的儿子,随后把庆婶搀扶到床沿,就匆匆忙忙地向着门外走。
  “老季你干什么去?”庆婶有些疑惑不解地喊道。
  “我现在就给先生拿酒去,保管是我家最好的黄酒!”季叔的声音飘飘传来,他的人影却已经很快在大雪中跑出了院门,变成一个黑色的小点,如同一滴流淌的墨迹。
  与此同时,也有一个身影正在一片雪地里行走着,只不过与季叔不同,他骑着一匹赤红色的马,奔走的迅猛让人感觉就像是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之中燃起了一片火焰。
  战马跑得越快,坐在马背上的人自然也会越冷,而面对着迎面而来的寒风,马背上一身御寒棉衣的秦轲还是忍不住后悔没有多在外面披一件挡风袍子。
  气血修行者体魄虽然强大,能比常人更能抵御寒冷,却也有一定限度。而且以他如今的修为,终究不可能一直激发气血近十天,否则就算他如今已经十分接近小宗师境界,只怕也得半途累死。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脸上必定挂着白色的雪花,甚至就连眉毛都已经变得闪闪发亮,好像从一个人变成了某种戏曲中的山中精怪,不过这一路行来这么远,他也懒得再抖一抖冻得有些僵硬的脸颊和眉毛上的雪花。
  “前面就到了。”一直看到远方狭隘的山谷口,秦轲深深呼吸了一声,随后猛然一夹马腹,胯下赤火战马再度长嘶一声,足下几乎化作虚无,带着他消失在一片雪地之中。
  之所以他会这时候急急忙忙的回来,也是因为听说了沧海军队的行军方向,知道稻香村地界免不了被沧海所占据,所以借了高长恭的坐骑,靠着那无与伦比的速度一直赶了过来。
  而等到他确切地看清那在皑皑白雪之中安然无恙的村庄和上面弥漫着的炊烟,那经过长途跋涉的疲惫精神立刻一震,随着一口气长长吐出,仿佛心中卸下一块沉重的大石头。
  这一路行来,他也对沧海军的一些抢掠行径有所耳闻,虽然与当初项楚所带领的唐军要少得太多,可两国开战,抢掠百姓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谁又能肯定稻香村里他那些叔伯婶婶们会不会出什么事情呢?
  好在如今看来,这里的一切还跟往常一样平静,或许是因为村子里并没有什么大户,即便是来抢掠也不可能抢到什么好东西,所以沧海军也不愿意进这样地方吧?
  秦轲这么一边想着,一边到了平日里他最亲近的季叔家外,却发现房门只是半开,索性也就推门走了进去。
  “庆婶!”秦轲牵着马在院子里,发出一声呼喊,随后那个熟悉的身影就从屋子里急匆匆走了出来,脸上还挂着难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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