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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启者说-第4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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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挺好。”阿布倒是不知道这家伙因为骂朱然还被秦轲送进粪坑里吃过几口大粪,上下打量着这个显然有着拳拳报国之心的瘦弱书生,笑道,“那就跟我来吧,我带你去领腰牌,虽然你不必跟那些军中士兵一般必须呆在自己营区,可若是出入军营,都要向上级报备,得到允准才行,切不可散漫懈怠。”
  “是。”任图再度点了点头,跟在阿布的身后他几乎就像是个啄米的小鸡一般,如果完全一扫在酒肆里的狂放模样,变得谨小慎微起来。
  阿布一路介绍着,带着任图领了腰牌,进了那座安置伤病的营区,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道:“好好干,虽然你不能上阵搏杀,但也避开了危险,日后说不定还能凭着资历和功劳换个爵位,光耀子孙。”
  “是,多谢吕将军。”
  任图就这么在军营扎下根来,并且凭借着他医术和那股干劲,倒是十分得到上官的赏识。
  其实放在往日,绝不至于如此,但现在也是情况特殊。
  当初高长恭和黄汉升两次出征,不约而同地带走了大批的大夫,所以军营中虽然粮草器械充足,大夫的人手却少了许多。
  朱然曾上书过一次,如今摄政的孙既安也很清楚此事的重要,于是大笔一挥就直接把宫中的医官塞进了军中用以填补人手空缺。
  这听上去是一件美事,可那些宫中的医官平日里医治的大多都是达官贵人,在亲身进入那满是血腥与汗臭的脏乱营房后,直接就闹了起来。
  一些在宫中呆久了的老人更是倚老卖老,直接联名上书弹劾朱然把他们当牛马使唤,损伤朝廷颜面。孙既安也有些不悦,直接用军棍打烂了几人的屁股,才把那些怨言压了下去。
  走是走不了了,可这些养尊处优的医官依旧难以适应军营,不但动作温吞如牛,用药习惯又与军中朴实简单的习惯偏离许多,所以反倒不如任图这个民间大夫得心应手。
  “不过就是一群吃多了黄金的以为自己多厉害的酒囊饭袋而已。”这一日,任然再度和一名宫中的医官吵了起来,在被人强行拉开之后,愤懑地对着一名伤兵骂娘。
  他一个无功名在身的人,虽然也没指望得到这些医官的另眼看待,但这些人却反而在他面前摆起架子来,甚至还时不时地说他是个三流大夫,是可忍孰不可忍,以他的性情,自然是要争个高低的。
  “大夫,你何苦跟他们吵去,反正等过了这一阵,他们也不会久留。”被泼洒了一脸唾沫的伤病咧嘴笑了笑,却因为腿上的刀伤疼得抽了抽嘴角,“反正咱是你救下的一条命,咱就认你是恩人。”
  任图觉得十分受用,也哈哈笑了起来,弯下腰扯了扯纱布,道:“那咱们换药。”
  半个时辰之后,任图看着那个在换药时候疼得满头冷汗的伤病终于在安神药物的帮助下沉沉睡去,终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其实他倒是不觉得多累,只是短短几日亲眼见证这么多伤兵从他的面前经过,有的奄奄一息,有的嘶声嚎哭,有的沉默忍耐,心中不免起了些波澜。
  若换成是他上城头,会比这些伤兵好到哪儿去么?恐怕不会,就在昨日,还有一名有气血修为的营官断了一条腿,像是死狗一样被担架抬回来。
  血气方刚是年轻人的特质,但却不代表他不知道什么叫畏惧,而在这个贬地都是死亡与伤痛的地方,更让他有些后怕。
  “废物。”任图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试图让自己清醒,“以前不是说为国捐躯眼睛都不眨一下?现在又怕什么?”
  正在这时候,他望见他经过的一名有些古怪的伤兵,神情有些怪异地弯下腰去,一只手就去摸伤兵的手腕。
  “好凉……”还没触及脉门,任图就感觉到有些怪异,这个伤兵虽然看上去依旧安详地睡着,呼吸也十分平顺,但苍白的面色和冰凉的皮肤却怎么看都不正常。
  这些日子以来,也时常有伤兵死去,倒并不见得是受了多重的伤,而是在受伤之后又受到外邪入侵所至,其中最为常见的是百姓们唤作“七日风”的病。
  之所以被如此称呼,是因为这种病往往是在七日左右发作,而一旦发作起来,身体强直,口噤不能开,四肢颤抖,骨骼疼痛,一直痛苦到死才罢休。
  虽然这名伤兵看上去并不像是得了这样致命的伤病,但是任图也不敢放松警惕,伸出手指把住脉门,闭上眼睛为这名伤兵查看起来。
  “脉象虚弱了一些,倒是看不出什么异常。”十几个呼吸的时间后,任图再度睁开眼睛,伸出手去翻看这名伤兵的眼白,又查看了胸口和伤口等处,始终没能查出什么问题。
  在这样的结果下,他也只能将身体冰凉的问题归咎于这名伤兵本身体质虚弱,于是又抱来一床被子,覆盖在躯干上。
  任图看着伤兵,轻声道:“若是还有一点劲儿,就不要放弃。这花花世界有酒,有小娘子,阴间怎么比得?”
  伤兵依旧静静地睡着,任图也不管他到底有没有听见,就叹息一声转过身去往另外一边去查看另外一名伤兵的情况。


第771章 诡异之事
  军营里的军医人手不足,那些宫里的医官又是一群出工不出力的,所以这一日下来,任图又是是煎药又是把脉换药,又出了一身透汗,才算是见得天际的太阳犹如一颗黄橙橙的蛋黄一般降到城头。
  这一日,城头没有战事,自然也没有更多伤兵送来,任图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一方面是自己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另外一方面,也是为那些守城的士兵高兴,知道这一日算是安稳地过去了。
  只是当他再度路过那名伤兵,面色却微微一变,眼中露出悲伤的泪光。
  他缓缓地蹲了下去,一只手缓缓地触摸在伤兵的额头上,感受着那股从内部渗透而出的冰冷,知道这条英灵已经去往了另外一个世界,只能说上几句安慰的话之后,随后喊来几名军士准备把这具尸首抬走。
  “任大夫,辛苦你了。”两名抗担架的军士这几日和任图相处许久,也是知道任图是个怎样的人,由衷地道,“你已经尽了力了,这位弟兄即使在天上也会保佑你的,你是个大善人啊。也亏得是你的照顾,咱们这营房今天也就死这么几人,甲字营房里,像是这样死的,可都有三十几人了。”
  “这不算什么……”任图下意识地回答了一句,但却戛然而止,目光锐利起来,脚下一步上前双手顺势按在了这名军士的肩膀上,“你说什么?死了三十几人?都是这个样子?浑身发凉?”
  军士也是被任图突然的激动吓得一愣,在站稳之后才奇怪地回答道:“是呀?怎么了?”
  “我原以为这只是少数人的体质原因……”任图沉吟着,心中却冒出一个可怕念头来。
  难不成是什么他未曾见过的疫病?要知道从他入营以来,还是第一次听说一个伤兵营一天死三十几人,而且还都是同样的怪异死法。
  “带我去看看那些尸首……”任图深深地呼吸后郑重地看着军士道,“希望我的猜测是出了错,但此事决不可怠慢!”
  ……
  夜色在马车后追着,骏马在马车前奔跑着,阴影像是青石板上生出的苔藓,蔓延的极快,一点点地,在马车的后窗斑驳出一道道身影。
  此时已是坐在车厢里的朱然半闭着眼睛,头上的白发似乎又多了几丝,在额前微微飘荡着。
  车厢里并非只有他一人。
  “王公公,丞相有什么事见我?”朱然轻声问道。
  虽然光线昏暗,却依然可以看见这位侍奉了诸葛宛陵很多年的老宦官和蔼依旧,一身的气息满是从容淡然:“自然是要事,老奴虽然是内臣,但也并非什么事情都知道,只是思来想去,或许最可能的就是与那座大阵有关吧?”
  朱然的眼皮微微一跳,却又抿嘴沉默了下去。
  建邺城大阵,覆盖方圆足足四十余里,耗资之大,足可以为荆吴再养一支五万人的强军,但诸葛宛陵却力排众议,强行完成,并且又严令封口,把这座大阵淹没在这数年的时间长河之中。
  即便是朱然,也是在最近才真正接触到这个秘密,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为何当初荆吴初立的时期,明明民生不断恢复国库却依旧空虚。
  也是在那段时日,孙家和诸葛宛陵派系不知道明争暗斗多少次,许多人甚至觉得新生的荆吴再一次到了分裂的边缘。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座大阵不过是一缕不可视的魂灵,静静地潜藏在这片大地之下。
  而对于宗师境界以上的高手来说,这大阵却像是一道天堑,一旦发动,在力量耗尽之前都难以跨过城门半步。
  如果不是有这座大阵在,高长恭早就已经破城而入了吧?
  尽管朱然自认自己从戎多年,也能算作名将之一,但高长恭的气血修为在这样的攻城战中所能起到的作用却是不可估量的。
  当年他追随高长恭攻入唐国境内,曾经亲眼看见高长恭单枪匹马直接撞塌了一道数百斤重的城门,城中郡守当场下跪投降,数万军民束手就擒。
  哪怕建邺城的城门要坚固十数倍,可如今的高长恭境界到了何种地步,谁都不知道。
  “丞相是因为大阵所以才退居幕后的么?”朱然突然道:“把荆吴朝堂之大权,交予孙家,恐怕不是什么好的选择。王公公平日里在丞相身边,应该好好劝劝丞相才是。”
  王公公依旧还是那副温和的样子,细声细语地说道:“这事情本就是丞相自己的决断,老奴这做下人的,终归是不能阻止主子行事的。”
  钉了蹄铁的马掌在地板上踩出“踏踏”的清脆响声,而随着车内的对话的进行,空气却变得逐渐沉重起来。
  “你不是王公公。”朱然睁开了眼睛,乌黑的眼珠里满含深意,“王公公……不会如此作答。”
  一直以来,王公公作为内官都在管理着宫中的事情,朱然这个禁军统领虽也是掌握着宫禁,却并未和王公公有过分密切的关系。
  其中有是为了避嫌防止让诸葛宛陵多想的意思,但最为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们两者就好像马和牛之间区别一般,纵然做农活的时候靠得很近,却各自有各自的职责,并没有多少交集。
  不过,这也不代表朱然对这位慈眉善目一直侍奉诸葛宛陵的老宦官一无所知。
  “将军所说……是为何意?”不知道时候,马车已经稳稳地停了下来,车厢内王公公眯起了那双老而浑浊的眼睛,显出有些疑惑的样子。
  朱然就这么隔空和他对视着,宽大粗糙的手掌在包裹着皮革的刀柄上轻轻摩擦着,但并没有直接使之出鞘:“的确,你和王公公几乎没有任何区别,即便是并肩站在一起,旁人恐怕都以为你们是一对孪生兄弟。我也是此刻才知道这世上竟有如此手段,能模仿一个人到这种地步,但刚刚你的回答,终究是暴露了你不够了解王公公,也不够了解丞相的事实。”
  “我还不知道,将军如此了解老奴。”王公公微微笑着,“不知道将军看来,老奴的哪一句话得不对,让将军生出这样的误会?”
  “你说得很对,但太对了,就成了问题。”朱然道,“不错,我荆吴自立国以来,严禁宦官干政,因此我才故意说让你规劝丞相,就是想引你顺着我回答,而你也察觉到这一点,知道我是在试探你,所以咬死了自己不能阻止丞相。但很可惜的是,你弄错了一件事。”
  “什么事?”王公公露出笑容,身体终于开始舒展,似乎是因为确定了朱然不会相信自己,于是他也不再隐藏,声音居然开始有一些转变,变得……尖细柔软起来。
  朱然冷冷地道:“丞相是不喜宦官干政,但这王公公……是个例外,丞相对他的信任,是连我都参不透的。”
  的确,早些年他也十分不解诸葛宛陵为什么会对王公公如此信任,毕竟是一个断了根的宦官,又无实利于家国百姓,难道只是因为侍奉得久了就生出情分来?
  可丞相从第一天入宫起,就把这位王公公提拔到身边,并且对其寄予了无限信任,除非他们早就认识,否则情分这事儿,无从谈起。
  无论原因是为何,至少这些年来,王公公真就尽职尽责如同影子一般环绕在诸葛宛陵身边侍奉起居,也从未表现出有什么欲求,也从未真正影响过朝局,朱然也就不再排斥。
  “将军果然足智多谋,下了一个话术的圈套,引得奴家犯了错。”在朱然的对面,这位“王公公”坐姿逐渐脱离了老人的模样,伸了个懒腰的同时,眼神也在不断地恢复清澈,说话间,她的声音已经变成了一个女音,清脆悦耳如少女,却又带着成熟妇人的柔美与妩媚。
  “居然是个女人。”朱然有些意外,同时也对面前这个人更加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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