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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玄一击不成,也无喜无悲,只是连连催动炎阳大法。到底是除却石青璇外,其余三人境界和功力都不够,受到干扰以至于险状频发,诛仙剑阵岌岌可危。
石青璇以毫无烟火气的一招再次逼退毕玄,轻喝一声“凝气”,周身气息一变,其余三人也跟着鼓起真气,各相纠缠,竟然毫无阻碍的融合一体,变得牢不可破。
毕玄脸色沉了下来,他之炎阳大法再也不能撼动四人的真气分毫,威力大打折扣,想要胜过,非得拿出压箱底的本事不可。只是沈元景到来,石之轩又心怀叵测,他如何肯干出这等大耗精力之事。
石之轩脸色也不好看,他的不死印法遇到这样的真气一体,同样无法借力,奇诡的能力耗去大半,就算使出不死七幻,难道还能有毕玄的拳头威力大?
他念头一转,又大声道:“不过沈兄自己不用宝物,舍得耗费这么大的精力,对这九个天下绝色的徒弟如此照顾,却不肯善待最初跟随的寇仲与徐子陵,是何道理?难不成沈兄也和我那徒弟侯希白一样,是个惜花之人?”
这句话着实用心险恶。历来桃色消息,便是人们津津乐道之事。对于大名望的人来说,一旦沾染,几乎洗刷不干净。
纵然是有十足的证据证明清白,仍旧抵挡不了人心猎奇,往往都是冠以“知人知面不知心”、“暗中之事谁能说清”之类的言语,肆意的泼洒污秽。
沈元景冷哼一声,说道:“岂是人人都如邪王一般冷酷无情,玩弄了阴后的情爱与肉体,却弃之不顾;又辣手摧花,致使心爱之人惨死,真真正正是做大事的人物。”
石之轩脸色一变,这人群里头定然是有阴癸派的探子,传到祝玉妍耳朵里面,谁知道那个疯女人,会不会又闹腾出什么事来。况且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对方竟然会当着石青璇的面,述说碧秀心的往事。
“邪王石之轩?”人群中顿时起了一阵骚乱。有人迷惑不解,看着二人站在一起,言辞中又充满敌对,实在分不清是何关系。
沈元景又抬眼扫了人群中的某两人一眼,说道:“至于那两个叛出师门之人,有甚可说。恐怕他们蠢到现在还都没有去想过,为何错过了最佳习武的年纪,仍旧能够在武学的道路上突飞猛进,以至于邪王你那两个弟子‘多情公子’侯希白,前隋太子杨勇之子‘影子剑客’杨虚彦,都不见得能胜过。”
人群里头的两人猛然一震,念头闪过,对视一眼,不由得闪过一丝后悔,低下头去,不敢看沈元景,也不敢看向场中。
众人要么专心致志看着五人争斗,要么因石之轩以及杨虚彦关系而议论纷纷,这二人反常的举动,一下就引起了石之轩的注意,他面色未动,眼内却精光流转。
场中的打斗仍旧是分不出胜负,那突厥武士中有人急了,拓跋玉抬手举起捧在手里的一支长矛,猛然往诛仙剑阵当中掷去。长矛呼啸之声十分刺耳,显然自身重量就极为不凡。
对阵的五人自然也听见了声音,石青璇牵动另外三个师妹,往后退了一步,并不阻止。毕玄转身将长矛拿到手里,眼里闪烁着可怕的光,看向拓跋玉,吓得对方两腿战战,几乎站立不稳。
众人朝着沈元景望来,却见他一副毫不在意的神色,再看向石青璇等人,也是无所谓的模样,便知四女对毕玄用上兵器,也早有准备。
毕玄将长矛猛然下插,整个地面一阵晃动,生硬的说道:“今日以平局论。”说罢迈步往外走。石青璇四人让到一边,只见他拖动着长矛,在石板地上犁出一道深达两尺的小沟。
这般结局,是众人无论如何也预料不到的,四个娇滴滴的女子,竟然和威压天下三十多年之久的“武尊”毕玄战成平手。
“这?我记得半年多前,尚大家还是完全不懂武功的啊?怎么剑法那样犀利、那样飘飘如仙?”一人茫然的叫出口,旁边立马有人附和道:
“我听人说过,好像徐国的两个皇帝寇仲和徐子陵在遇到沈先生之前,也不过是扬州的两个小混混。”
众人的目光立马热切的看完沈元景去,恨不得自己也能如寇徐二人一样,被对方看中,一跃而起。
毕玄将长矛重新抛回拓跋玉手上,转过身来,对着沈元景上下打量,说道:“你就是名满天下的‘天君’沈浪罢,确实俊俏,只是不知你的武功是否也一样的出类拔萃。”
第119章 一剑落九天
“你不是我的对手。”沈元景淡淡的话语,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众皆哗然。
毕玄眼神一凝,感应到对方无比的自信,沉声道:“胜败不在口舌,只在手上的剑与矛,你我孰强孰弱,还要打过才知道。”
沈元景仍旧是一副平淡模样,说道:“不必了,你能被我徒弟这还不甚成熟的诛仙剑阵困住,便知我所料不差,你无论是境界上还是武功上,都还差了我一线。我看过你方才的手段,我要杀你十分艰难,是以没有什么兴趣。你还是多练几年,再来找我吧。”
毕玄怒极而笑,蓦然从拓跋玉手里夺过长矛,遥遥指向对面,大声道:“来来来,你下来斗上一场,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敢说出这样的话。”
“叮!”现场忽然泛起一声清脆的剑音,众人转头看去,只见独孤凤右手横剑,左手才刚刚放下,仰头说道:“我师父说的话,还能有错?老毕你若是不服,再与我们姐妹四个打过,看我这次不削下你脑袋后面那撮毛。”
大家不觉好笑,却都忍住不敢出声,毕玄一口气憋着了心里,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对一个小姑娘发火,只得冷哼一声,冲着沈元景道:“你敢是不敢动手?”
沈元景道:“罢了,给你一个教训。”他左手噌的一下抽出色空剑,飞身而下,整个人落在空中,缓缓如同踩住台阶,一步一步而下,长剑笔直,在阳光中耀起万点寒芒,交织成一片星空,璀璨到不似人间景象。
每个看到这剑法的人,都觉得这把剑指向了自己,却又不知道如何躲避。毕玄眼睛一缩,这完美到无有缺陷的剑法,实实在在给了他巨大的压力。
他不知道要如何抵挡,也根本没有想着躲闪,擎起长矛,脚下一跺,猛冲了过去,矛尖不住的颤抖,搅动乾坤。
“叮”的一声,剑矛相交,沈元景落到地上,手上一挽,色空剑落入鞘中,径直走到了石青璇等人面前,转过身来。
“当啷”一下,长矛的尖砸落石板上,溅起几颗石子。众人目瞪口呆,完全不能相信眼前一幕,仅仅是一招,沈元景就将三大宗师之一的毕玄的兵刃斩断了。
四周鸦雀无声,连石之轩阴沉的脸上,都有些迟疑,他看得不是那么分明。
“轰”的一下,现场顿时热闹起来,中原武林之人脸上显出激动,突厥一方却人人如丧考妣。
沈元景轻笑一声道:“我斩掉你一截骄傲,好让你从过去的荣耀中脱离出来。‘武尊’,你可知时代变了。再不清醒,就要被后辈们超越了。”
毕玄脸色阴沉,收起了长矛,不理会旁边的闲言碎语,沉默了一阵,才开口道:“是否真像你说的那样,存在破碎虚空的道路?”
沈元景点点头道:“当然是有这样的道路,要不然我出世有何意义?”
“然则当今天下,除却你以外,谁人往前踏出了一步?”毕玄追问道,边上之人也止了议论,纷纷竖起耳朵聆听,便是那李元吉也忘记了惶恐,投射目光过来。
“从小徒玉致带回来的消息,宋兄也早就有了明悟,只是苦于没有一个合格对手刺激,才蹉跎至今,前次终于入得门中。”沈元景说道:
“至于宁道奇虽然曾经超出了半步,可路子错了。我上次亲手将他故步自封的自然之道打破,演示了一遍破而后立,他如今已经明白过来。不过他心灵里头被我留下了一丝缝隙,非得将我击败并封印进去,才算圆满,而后再自己打破牢笼,便可超脱。
是以我将宋缺排在天榜第一,宁道奇第二,我为第三。至于你们三个,谁能迎头赶上,就看你们谁的本事高明一些。”
毕玄深吸一口气,脸上腾起无边的豪气,躬身一礼,朗声说道:“多谢沈兄解惑,毕某定不会落于人后。你今日先行一步,我不日就能迎头赶上,到时候再大战一场,以洗刷今日之耻辱。”说罢,他打头往外走。
这时候,李元吉匆忙出列,惶恐道:“武尊,你就此一走了之,那我等要怎么办?”
毕玄顿住脚步,脸色阴晴不定,他已败北,本来不该再插手,只是这样离去,李元吉几人定会殒命,未免显得突厥太过无义,断了后来之人投奔的路。
他当即抬头,一指石之轩道:“邪王乃是突利座上宾,曾与你父有守望相助的约定,大事当头,自当由他来履行盟约。”
石之轩大笑一声道:“我来便我来。”他从大殿上头一跃而下,说道:“我只要李元吉家人和手下跟着我离开,其余李渊亲属,还有财富和兵马,尽数交予沈兄,想必沈兄也会给我这个面子吧?”
沈元景点点头道:“能够不起战争是最好的结果,裴矩大人果然是惯于揣摩人心,开出的条件叫我不得不答应,此事我替世民做主,就此应允。”
“裴矩?”毕玄走到一半,猛然回头,死死的盯着石之轩,目光如同要吃人,一字一顿的说道:“原来你就是裴矩!”
石之轩脸色阴沉的看了沈元景一眼,回过身来已是十分淡定,从容说道:“不错,我便是裴矩,不知毕兄有何指教?”
毕玄嘿嘿一笑道:“指教不敢当,只是对石兄的一番本领佩服得紧,他日破碎道路上,咱们总要好好斗上一场。我们走!”带着突厥武士,头也不回的离开,生怕慢上一步,就忍不出要出手。
沈元景笑道:“石兄,你身化裴矩,经略西域,几年之间连横合纵,使得突厥二分,又打击得吐谷浑至今没有缓过劲来。这般丰功伟绩,无人知晓,岂不可惜,我替你宣扬一番,你不必太过感激。”
石之轩面色不变,说道:“沈兄真是睚眦必报之人,我不过多了两句嘴,你便掀了我的老底,可真不厚道。”
沈元景不以为然的道:“这才到哪?你唆使杨广征讨高丽,致使杨隋国力耗损,一朝倾颓。又让高丽死伤无数,功莫大焉。不过高丽人的心胸,可都狭窄得很,你要小心一点傅采林的剑,也是十分了得。”
饶是石之轩城府颇深,也忍不住眼角一阵跳动,好容易压下火气,冲着李元吉道:“一个时辰后,我在城外等你,切记不要做出过火的举动,我们这位沈先生守信是不假,可心眼你方才也瞧见了。”
第120章 晋阳落手中
李世民满脸笑意的端坐在晋阳皇宫的龙椅上,抚摸了案几一遍又一遍,直到独孤凤不耐烦,上前将他扯下来,自己坐了上去,他才清醒过来,说道:“先生与众位师姐师妹,是世民太过激动,有些失态。”
他又对着石青璇等人一礼,道:“今番多亏四位维护,否则就着了李建成的道,命丧毕玄手上。”
石青璇淡然道:“无垢是我等姐妹,你亦算是师父记名弟子,自家之人,本就无须客套,况且区区小事,更是无足挂齿。”
“哈哈哈哈。”李世民爽朗的笑道:“与毕玄战成平手,无论如何也不是小事。不过师姐说得对,都是自己人,确实不应当疏离。”
这时候长孙无忌领着李神通等人进来,他还未开口,就听得李家一位你年迈的老者呵斥道:“无法无天,谁家的女子这般没有教养,我李家的龙椅岂是你能够坐的?”
独孤凤眉毛一竖,就要开骂,李世民已然冷冷的说道:“便是朕在长安的龙椅,师妹什么时候要坐,也都无碍,区区一个晋阳龙椅,有何可贵。无忌,且记下来,将这椅子送往太师别府,给师妹添件小玩具。”
那元老气得手打哆嗦,正要开口,李神通连忙递过去一个眼色,先开口道:“二公子,如今陛下尚被关在后庭,你可要亲自过去迎出?”
李世民不慌不忙的道:“此事不急,我尚且有几个疑问,为何不见李建成,却是李元吉出面?”
“太子殿下死了,被齐王杀的。”李神通叹了口气,说道:“我们都上了齐王的当,他设局令太子做出荒唐事来,又怂恿他谋反。我措手不及,叫他二人得逞,只保住陛下的性命。”
他将个中情形详细道来,原来李渊近来宠幸张妃,便冷落了尹妃,这女人不知是不甘寂寞还是受了命令,勾搭上了经常入宫的太子李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