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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掺和,刚也说过了要走,那么你挡在前面,让是不让?”
王占林退在这里不妥,站回去又觉不是,下意识的看了眼前的矮个子。这人也听过沈元景,说道:“沈公子,你是位外戚,眼前这位乃是王家五长老的亲孙子,要他让到一边,是你想过去么?”
语带双关,沈元景听得分明,却懒得计较,说道:“如此,动手吧。”
“啊?”两边的人都有些蒙了,一时说不话来。他见此,接着说道:“让又不让,打又不打,都只凭的嘴上功夫么?”
王占林有些踌躇,族规约束甚是严厉,是以他与王冲每次见面,都是嘴斗,不敢过界。矮个子眼睛一转,拉着他悄悄耳语几句,他眼睛一亮,说道:“好,那就打!”
王冲见对手都不怕,他也不怂,站出来就要回应,就听到王占林说:“既然沈公子这么有雅兴,那我这边也有位朋友奉陪。”
说着,他让到一边,露出身边的一人来。这人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看起来非常普通,一般人在路见了,不定能记住模样。
这人站出来说道:“云州寻阳郡散人路令从,见过沈公子。久仰王家大名,还请赐教!”
“开山拳路令从,要领教王家功夫,跟我打吧!”一个声音突然从底下传过来。
第14章 出头
众人往下看去,大吃一惊,王冲兴奋喊道:“三哥,你回来啦?”沈元景见出声之人面相与自己极为相似,顿时猜出是谁。
王世恒双脚一踮,飘上二楼,对王冲笑笑,又仔细看了沈元景一眼,然后转头看向路令从,说道:“我再不回来,有人就要欺负到头上了。”
那边王占林似乎矮了一截,小声说道:“三哥,误会,误会,我们只是闹着玩的,族规在上,哪敢真个动手啊。”
王世恒冷笑一声,说道:“误会?我在下面可是清清楚楚的听见,有人要问元景挑战,还说要领教王家武功。怎么,敢做不敢认?”
王占林还要再解释,路令从突然站出来,抱拳道:“这位就是江湖鼎鼎有名的玉面剑客了吧,是我要挑战这位沈公子,他还没答应。”旁边王占林直打眼色,他也不理,眼里满是热切,说道:“不过要是王公子肯指教一二,就更好了。”
这江湖上不乏异想天开之辈,总是妄图寻得一位高手战而胜之,一举成名,路令从显然就是这样打算。
王世恒成名以后,不知遇到多少这样的人,于他们而言,赢了大赚,输了也不亏,他平素都是不理会,今日却决议要给对方一个教训。
脚步刚动,沈元景突然出声道:“三哥,且慢。你碍于名声,就算胜了他,既无收获,又不能教训太狠,还是不要出手罢。他先挑战我,我倒是没有什么负担,打个半死,也无人说我辣手。”
王冲十分惊讶,连忙拉住他,说道:“元景你比斗经验不足,还是让三哥来吧。”王世恒想了一想,说道:“也好,你就放心大胆的上去,我在一旁为你压阵。”
沈元景点点头,脚下一点,跳下二楼,拔出腰间长剑,静待路令从。陶昆几人看他轻功不错,都喝彩出声。
路令从脸色阴沉,也跳下楼,一言不发。若是王世恒出手,他虽败也犹荣,可胜了沈元景,得不到什么名头不说,不慎伤了,怕是难逃。
他抬头看向对手脸孔,见甚是稚嫩,想道:“这少年不过十六七岁,武功定然不高,我只需三招两式胜过即可。到时候他再纠缠,我就避开,晾王世恒也说不出什么。”
想道此处,他抬手就是一拳,砸向沈元景脑袋。这招唤做“摧山式”,气势十分猛烈,常人被罩在拳风里面,定然要耳晕目眩。
王冲等人早就下来围观,看此拳攻势,都有些担忧。王世恒右手按在剑上,脸色凝重起来。
沈元景见到此拳颇有章法,暗赞一声,躲过一招。路令从见状,心头一凛,又一拳打向他左胸,这招是“破壁式”,劲力雄浑,可他看到对手只是往右移了一步,又被避过。
路令从这才不敢小觑对手,“折岭式”、“碎石式”,一招招的使出。沈元景喜其气势宏大,欲要观得全貌,便让对方一路狂攻下去。
可在旁人看来,又不一样,只道路令从拳势如滔天巨浪,汹涌而至,沈元景不过江边一帆,随时可能倾覆。王冲不由着急,频繁看向王世恒。
王世恒早就瞧出端倪,右手松开剑柄,面色古怪,看着沈元景左一晃,右一躲,便轻松让过对手,手里长剑提着不动,似乎全然没用。
他想道:“难怪元景敢上前对敌,单单这手轻功,就能利于不败之地,只是不知道他剑法如何。”
正在这时,路令从一套拳法已经打完,再重复时,沈元景顿觉无趣,手里长剑一晃,快速穿入他两拳之间,左右一点。
只听见“啊”的一声惨叫,路令从后退几步,左右手互按在手腕,脸色惨白,汗都流了出来。
众人没有看清楚,眼里都是茫然,盯着路令从。后者也直直的看着沈元景,开口问道:“阁下叫什么名字?”声音沙哑。
“沈元景。”
“好,英雄出少年,后会有期!”说完,路令从眉毛一挑,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就出了酒楼。
“啪,啪,啪!”几声掌声传来,众人一看,乃是王世恒。他笑着说道:“表弟,深藏不露啊,你这身功夫俊得很,要不了两年,怕要超过我了!”
沈元景笑笑,也不谦虚。王世恒哈哈大笑,揽过他肩膀,说道:“走,回家去,叫人准备酒宴,今晚不醉不归。”
晚上王耀奇设宴,他大为高兴,不仅自己喝的不少,还灌了沈元景许多。眼花耳热后,几人聊起武功,王世恒道:“我虽然只见了一招,但你那剑法应当不凡,可有名号?”
沈元景说道:“这门剑法叫做独孤九剑,是一位前朝高人传下来的。”王耀奇想了一想,应是从未听说过的武功,皱着眉头问道:“恒儿,这门剑法真的很厉害?”
王世恒笑道:“当然了,那开山拳也不是庸手,一招就伤在元景剑下,依我看来,独孤九剑比家传剑法也不一定要差。”
王耀奇一听,顿时笑了,说道:“那就好,我还琢磨着怎么弄些好的武功秘籍,景儿有了更好,不过还是要多给你准备几门剑法习练,也好开拓见识。”
沈元景连忙道:“大舅,这就不必了,功夫我是不缺,除了独孤九剑,我还有一门飞絮剑法,听说在江湖中也颇有名头。”
“哦,是那门飞絮剑法。”王耀奇顿时高兴起来,说道:“这门剑法确实不凡,乃是二三百年前的大宗师断肠剑客陆云霄所创。传闻是因为他的绝学岁景剑法太过难练,便拆分开成了四门,交给徒弟们学。
等陆大宗师死后,几个弟子起了纷争,互不相让,各带着一两门剑法四散开来。之后的年头总有人想要齐集,重现当年断肠剑的风采。这里面飞絮剑法的传人后面闯出了不小的名头,后来才断绝。其余的,我还知道一门落叶剑法,似乎在雍州的哪个家族手里。景儿,你能得此到这门武功,剑法上倒是不需要再去准备了。”
沈元景心里想道:“大舅没听过独孤九剑的名头,自然以为不过是门普通剑法。说起飞絮剑法,他立即认可,看来这门剑法来历颇大。”
“唔。”王耀奇摸了摸胡须,说道:“剑法有了,现在只差内功了,我知有一本云澜心法在越州某个山贼手上,到时候便去取来予你。”
第15章 横生波澜
沈元景道:“多谢大舅美意,内功秘籍我也有的。”他今日露了一手剑法,就不在意多显露一些内功修为,右手握住酒壶,催动明玉功,只须臾,壶口便冒出了白烟。
几人惊讶的对视一眼,王世明提起酒壶,每人杯子里面倒满,笑道:“这个好,等哪日藏冰用完了,就找你过来制冷。”
一杯冰酒下肚,王耀奇越发高兴,言语中少不得出口指点了三人几句。沈元景认真记在心里,要知道不是谁都有机会聆听地榜宗师教诲的。
几人聊到了巳时,便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日上午,王世明与沈元景闲聊,忽而想起一事,说道:“元景,你父亲的身世我还未有调查出什么眉目,只知他定然不是平州人士,云州也越州也几无可能。有消息称他似乎是从乘州或丰州过来的,尚不确定。”
沈元景说道:“想是时间久远,难以追寻,大哥帮我记着就是,也不是定要查出个什么,只是有些好奇罢了。”王世明点点头,示意放在了心上。
就在此时,王冲赶了过来,说有要事禀报。等他到了厅里,开口便问:“元景,你昨天使的是不是飞絮剑法?”
沈元景大奇,忙道:“不是那门,为何怎样问?”
王冲回道:“路令从是那王占林找来的,败在你手里,我怕他又弄些风波,便派人暗中跟了过去,才发觉从云州来的人不少。我道他们有甚阴谋,遣人秘密打探,谁知这事在云州已经人尽皆知了。”
说到这里,他端起桌上的茶杯,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接着道:“却说是几个月前,一队从明州还是靖州过去云州的商人,无意中透露一个消息,说飞絮剑法在你手上。后面事情越传越开,于是不少云州人过来寻你,其中不乏成名高手,甚至还有先天中人。”
沈元景心里一动,问道:“这家商人姓什么?”
王冲一怔,迟疑道:“听说好像是姓徐还是许。最先得到消息那人,是偷听了他们和云阳山的人交谈,才知道的。”
这么一说,沈元景也能大概猜出事情经过。云阳山的人,就是去接许家的。这家人嘴里话语不实,那黄精是个障眼法,定然还有更为宝贵的东西藏在后面。
他倒是早料到这点,既然没有杀人,也懒得做些欺凌弱小强取豪夺之事。不过一时恻隐之心,倒是给自己添了不少麻烦,只是不知道许家是否故意泄露这个消息。
当下,他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个大概,王世明寻思一阵,事关先天,也做不得主,等到王耀奇和王世恒回来,一起商讨。
王耀奇皱着眉头听完,琢磨一阵,说道:“无妨,在承平郡,还无人敢动我王家的人。索性元景你不爱交际,安心待在城中便可。等过段时间,事情也就淡了。”
沈元景点点头,说道:“好。我会等风头过后,才去云阳山的。无论有意无意,他们总得给我个交待。”
几人哑然,王世恒大笑,说道:“不错,就是要有这份心气。不过你得等等我,近来我有了感悟,准备闭关一番,出来便是先天,到时候咱们哥俩一起。”
“什么?”王耀奇吃了一惊,又大喜道:“恒儿你要突破先天啦?哈哈哈哈,好,好。”
他突然伸出手来,抓了过去。王世恒下意识往后退去,不料退了半步,手腕就在父亲手里了。
沈元景看得眼睛一缩,这随手一招,他就算能避开,也会十分狼狈。
王耀奇催动功力,在王世恒体内转了一圈,脸上的笑意更浓,说道:“果然是要突破了。你不到三十就达先天,宗师之路应无阻隔了。”
言罢也不再忧心沈元景之事,而是带着三人去到密室,详细说了突破先天之时需注意的些事:“气聚于丹田谓之凝,散于奇经八脉谓之敛。先凝后敛,由敛再凝,循环往复,待气凝若坚冰,敛如流水,聚散随意,一念而成,始得先天。”
沈元景听在耳里,和自身境界对应,明玉功练到四层之后,便是如此,还兼有耳聪目明、身体轻盈等诸般功效。
待王世恒琢磨完这句,他便问道:“大舅,然则何谓之宗师?”
王耀奇哈哈一笑,虚点了几下,说道:“不要好高骛远了,等你先天了,再知道也不迟。”不过见三人都有好奇,便说道:“罢了,多说反而让你们迷糊,只要清楚内功循环,生生不息八个字即可。”
沈元景心里一震,“生生不息”的境界,他在明玉功秘籍里面见过,说是到了九成,便能如此。
只是四层明玉功就是先天,他练了有十五年之久,越到后面,越是艰难,非得九成才能宗师,未免有些骇然。
时间又过了两月,沈元景一意窝在家里,只在疏雨轩与王家两三处走动,也不出城。那云州来人等了多时,不见他露面,有些藏在暗中,有些离开了。
这日沈元景在后山亭子里面抚琴,远远便望见一叶扁舟从对岸飘过,他也不理,等一曲终了,才站起身来。
湖面传来拍手的声音,果然是王世恒。他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