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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沐天青现在在哪?”
“女侠,小人又没跟着,哪知道那沐天青去了哪?”看到长孙飞燕突然不善的神色,大汉赶紧住嘴,但还是忍不住道:“女侠,据小的所知,死在沐天青剑下的,前前后后已经有近五百人了,甚至连‘天山八鬼’这样的高手都有。”
“我知道了。”一甩身后的披风,带起一阵香风,长孙飞燕迅速的离开了。
看着怒火冲天直往里冲的长孙飞燕,六扇门里值守的侍卫都吃了一惊,要知道这还是第一看到长孙统领发火的样子啊。
看到跟着长孙飞燕一起出去的两个家伙愁眉苦脸的跟着回来,守在二道门的一个侍卫拉住一个道:“兄弟,谁惹到长孙统领了,怎么统领发那么大的火?”
“风声走漏了。”
听到这五个字,再看到这两家伙一脸哭丧的神色,再想想大统领的三令五申,守门的两个家伙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大大的颤栗,同时给了这两倒霉蛋一个同情的神色。就算是他们两无心之过,估计处罚也少不了的。
“大——统——领——呢?”
看着那对美眸几乎要喷火的长孙飞燕,房间里的文书咽了口唾沫嗫喏着道:“大统领出去办事了。”
“什么时候回来?”怒火上头的长孙飞燕已经顾不得什么品级了。
“这个,大统领没说。”
“什么时候走的?”
“您回来的第二天。”文书看了长孙飞燕一眼,小心翼翼的道。
“哼。”一甩披风,长孙飞燕匆匆的离开了,留下了一头雾水加一脸庆幸的文书。
半个时辰后。
“小姐小姐,不好了,长孙小姐打进来了。”
“噗——”刚喝到嘴里的茶一口喷出,“咳咳咳——”司马莹扶着栏杆就是一阵咳嗽。
“咳咳,雪儿,你说什么?”
“长孙小姐打进来了。”
“打进来?怎么回事?”司马莹疑惑的问道。
“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长孙小姐一脚就将大门踹开了,守门的几个大哥连话都还没问就被拎着暴打了一顿,现在长孙小姐已经在府里横冲直撞了。”雪儿满头大汗的解释道。
“司马莹,你给我出来!”
伴随着一声暴喝,长孙飞燕的身影出现在了月亮门的门口。
看着长孙飞燕那副神态,司马莹郁闷的拍拍额头,如果没有料错的话,六扇门没有捂住消息,而袁天绍早就溜了,所以号称“百事通”的司马家就成了长孙飞燕撒气的对象了。
无奈的摇摇头,司马莹对着旁边的雪儿道:“你再去拿一副茶具来,就用最差的那副,免得砸起来时心疼。”
“是,小姐。”
“为什么不告诉我?”在凉亭里刚坐下,长孙飞燕就咄咄逼问道。
司马莹迟疑了下,还是慢条斯理的进行着茶道,直到做好了一切,见长孙飞燕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才道:“我本来不想瞒着你的,但这是袁前辈的要求。飞燕,你是清楚的,对于他老人家的要求,我无法拒绝。”
“沐天青现在怎么样了?”沉默了一会儿,长孙飞燕问道。
将茶水点好,司马莹看着那缓缓升腾的雾气道:“不太好,现在四海居里对沐天青的人头的价码已经到了七十万两白银,许多不世出的高手都闻风出动了,在这些人面前,‘天山八鬼’根本不值得一提,现在就看沐天青能不能在和他们交手前找到一个安身之地了。”
“七星剑在沐天青的手里,江湖上还有他的立足之地?”
“恶人谷,你义父的恶人谷。”
“不可能,当年恨天携剑出逃引起恶人谷大乱,以我义父的性情,绝对不会再让七星剑进恶人谷!”长孙飞燕斩钉截铁的道。
“飞燕,要不要打个赌?”司马莹拿起一杯茶轻嗅了一下道。
“赌什么?”
“我赌沐天青会进恶人谷,你义父也会收,六枚铜钱为注。”话说完,就见司马莹排开了六枚制钱。
长孙飞燕沉默了,她知道司马莹的性格,既然司马莹这么说,她就绝对有赌赢的把握。但长孙飞燕还是不敢相信,毕竟当年的恶人谷内乱的严重性她身为谢远山的义女可是清楚的很,难道义父真的敢收留沐天青?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看着面前的小桌上的酒食,再看看关外的苍茫大漠,沐天青接过酒杯道:“我说法言前辈,这里是玉门关,可不是阳关,再说阳关已经荒废了。”说罢,一饮而尽。
“小子,我还真没想到你能活着走到这里。”袁天绍坐在一旁感叹道,他真的算是见识了沐天青的命大了,龙门客栈前沐天青受了那么多的伤,当时他在远处用千里眼可都是看得到的,可现在看沐天青,除了脸色苍白点,精气神似乎没受到什么影响。
“我挺意外的,没想到在这玉门关给我送行的竟然是你们两位。”自斟自饮了一杯,沐天青缓缓的转着手里的酒杯道。
第二百二十九章 三生不悔(二十九)
“老衲本来不想来的,是这小子死磨硬泡来的。”法言冷哼了一声,然后端起眼前的杯子一饮而尽。
沐天青的不可置信的眨眨眼道:“法言大师,晚辈可是记得您不是那种‘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之人啊?”
“哼,小子,难道老衲临老了就不能改了吗?”法言翻翻眼睛,神态好似一个老泼皮,“再说,谁说老衲面前这杯就一定是酒了,是白水不行啊。”
“受教,晚辈真诚受教了。”沐天青拱手敬道,老和尚德高望重惹不起,现在这种无法无天的神态更加惹不起。
“好了,也不说那些没用的了。”法言的神色也凝重起来,“老衲当时答应了莹儿那孩子将七星剑给你,虽然知道她的用意,但老衲当时并没有阻拦。但现在看沐少侠现在这副样子,老衲有些后悔了。”
“但晚辈不后悔,只要能查清当年的来龙去脉,虽九死而不悔。”沐天青淡淡的道,“对了,法言大师,当年您是少有的几个没有去天龙山的高手,旁观者清,能给晚辈说一说您的看法吗?”
法言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缓缓的道:“沐少侠,你现在搜集的很多证据似乎指证当年的幕后黑手是极乐教吧?”
“确实如此。”沐天青点点头,随着手头的证据越来越多,汇集起来基本上都指向了极乐教,但现在麻烦的一点就是,极乐教是个什么样的组织竟然都搞不清楚。
“沐少侠,那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那就是,证据也是能骗人的。”法言开口道。
“证据也能骗人?”听到法言这句话,沐天青的脸上现出了犹疑的神色。
“冲霄剑法中有一式叫‘一叶障目’,老衲想,以沐少侠的聪慧,应该知道这招的来历以及含义吧?”法言出言提醒道。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沐天青点点头道,“当年剑魔前辈创出这一招,是希望我们这些晚辈吸取他的教训,不要为了眼前之事而蒙蔽,以至于做出悔恨一生的事情。”
“那沐少侠你有没有想过,这些证据是不是有些人的障眼法呢?”
“大师,为何如此说?”袁天绍开口问道。
“当年的那一战老衲没有参加,但老衲还是知道点情况的,沐少侠,袁统领,在你们的消息里,弥勒教是受极乐教控制的吧?”法言问道。
沐天青和袁天绍奇怪的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点点头,法言再次开口道:“想必沐少侠在龙门客栈时也听金掌柜说过,极乐教是从弥勒教里脱出来的,弥勒教视极乐教为生死大敌,必须除之而后快?”
沐天青也点点头道:“请大师明言,弥勒教和极乐教,到底有什么瓜葛?”
“这件事,要从‘会昌法难’说起。当年大唐武宗灭佛,天下沙门人人自危,其中一支假南北朝时傅大士的弥勒降生的思想改为弥勒教。弥勒教诞生后就一直在地下活动,和明教有的一比啊,而且弥勒教还不断吸收各教思想,历代教主都称自己为弥勒降世,欲建立往生佛国,这一点,想必袁统领应该是深明其中三昧的。”
袁天绍点点头,六扇门最初的诞生就是为了对付地下教派,只不过后来发现用来管控武林也很不错。
“那么大师,极乐教又是怎么一回事?”沐天青问道。
“由于历次造反都被无情镇压,弥勒教的声势也愈来愈微弱,由于造反成功的希望越来越渺茫,所以弥勒教的高层就爆发了内斗。结果就是弥勒教分裂,极乐教诞生,由于担心成为朝廷的打击对象,极乐教的总舵遮遮掩掩,别说朝廷,就算武林中人,估计都找不到他们的总舵在哪。不过极乐教也有野心,和弥勒教想靠造反夺天下的野心不一样,极乐教要做的就是一统武林,既然不能在庙堂里体验人上人的滋味,那么在武林中呼风唤雨也不错。
但正是这样,弥勒教视极乐教为水火,极乐教却视弥勒教为助力,弥勒教中人见到极乐教中人欲杀之而后快,而极乐教中人见到弥勒教中人却是利用为上。就像前不久的张掖叛乱,与其说是弥勒教造反,倒不如说是弥勒教的高层想借造反清楚教中极乐教的势力,因为极乐教就是从弥勒教中分裂出去的,对于如何对付和利用弥勒教,极乐教太清楚了。”
“大师的意思是,弥勒教很多时候就是极乐教的盾牌和被当刀子用的角色?”袁天绍也感觉有点儿心惊肉跳起来。
“确实可以这样说,现实中的情形就是,极乐教利用弥勒教压制恶人谷和明教,崆峒的实力太弱,有那么一个不入流的昆仑看着就行了。”法言答道。
“可为什么弥勒教却利用不了极乐教呢?”袁天绍再次问道。
“你的对手对你知之甚深,而你对你的对手却是一知半解,袁前辈,您说是谁利用谁?”法言没有说话,沐天青在一旁做了解答。
“关于弥勒教和极乐教的事情,沐少侠,有时间你可以去一趟明教,论起对地下教派的了解,明教才是个中翘楚。至于老衲为什么说五十年的那场大战极乐教挑不起来,那是因为以极乐教当年的实力,根本就没有那么大的力量。”
“那么大师的意思是?”
“沐少侠,如果你能查清楚七星剑所代表的含义,也就是那个秘密,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老衲所料不错的话,要想解开五十年前的谜团,就在七星剑的秘密里。”法言道。
“据晚辈所知,七星剑关联的宝藏或者绝世武功都可能是无稽之谈,大师,难道七星剑还真有秘密不成?”袁天绍问道。
“有些武林秘辛你们可能不清楚,但老衲当年游历天下却清楚的很,七星剑里确实藏着一个秘密,可惜的是,老衲不知道那个秘密是什么。好了,沐少侠,老衲从不饮酒,今日破戒,这一杯,谨祝沐少侠一路平安吧。”
“多谢大师!”
第二百三十章 三生不悔(三十)
看着骑着自己送的千里马一骑绝尘而去的沐天青,袁天绍转过身问道:“大师,您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说?”
“刚则易折。”法言开口道,“老衲本来想说这四个字的,后来想想又没必要了。”
“那么大师,您真的不知道七星剑的秘密吗?”
“出家人不打诳语。”
“可晚辈记得您还装死过啊?”袁天绍当即抓着法言前段时间的痛脚来说。
“唉。”法言叹了口气,看着关外的茫茫沙海道:“袁统领,有些话是只有死人才能说的,有些事是只有死人才能做的。”
袁天绍默然,其实从皇帝的密旨可以看出,朝廷已经做好血洗武林的准备了,毕竟朝廷对于武林里情报的来源并不止六扇门一个。与动摇朝廷统治惹得天下刀兵四起相比,血洗武林的代价实在是小的太多,现在只能希望,不会真的要到那一步。
夜一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信笺,信上的字不多,但所拜托的事却让夜一很头疼,夜五将烤兔子的一条后腿撕下来狠狠的咬了一大口带着一脸的满足到:“夜一,这事也不难办啊,再说清虚真人的实力也不弱,以我看来,咱们夜煞能够和她面对面除了老大和老六,估计再没别人了。”
“你错了,夜五。如果真要杀柳睿,夜煞里有四十四个人可以做到,其中能悄无声息的杀死她的有十八个。”夜一将信笺放进火堆里,看着跳跃的火苗淡淡的道。
“呃,不是吧,夜一,你对柳睿的评价这么低?”夜二在一旁也是吃的满嘴流油的道。
“柳睿的实力确实很强,但她的阅历太少,不像沐天青。”夜一也拿起了一只烤兔咬了一口,“沐天青的实力除了自己的勤奋外,和华山里的动物打交道,被高建瓴和雨凝烟喂招,这些都是柳睿所不具备的。尤其是高建瓴的教导和沐天青常常自己刻意的到华山险峰峭壁处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