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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死了额。
如果只是死人也就罢了,关键是活着回来的人是被一个镖局送回来的,而且都疯了。而那个镖局的镖头说他们只是拿了银子办事,雇主是谁也不知道,可以说就是一趟无头镖。而那几个大势力也瞬间烟消云散,从那以后,武林中就再没人谈论阴山地宫的事了。”
沐天青皱了皱眉头,想起自己在阴山地宫的遭遇,如果没猜错的话,自己当时并没有触碰到阴山地宫的核心,不然的话不会和柳睿那么容易出来。不过这样一来,沐天青对阴山地宫的兴趣更大了,能够和欧冶子后人扯上关系的地方,怎么看都会是一个很有趣的地方。
看着沐天青的神色,法言本还待再劝解,话涌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想了想,法言还是忍不住道:“两位真人,如果你们真的要去阴山地宫,不如回纯阳宫听听高真人的意见。他在四十年前曾经去过阴山地宫,而且是毫发无损回来的,武林中只此一人。”
听了法言的话,柳睿和沐天青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语,这天底下还有高长老没有去过的地方吗。不过从法言大师的话语来看,当年为了查清天龙山大战的来龙去脉,高长老真的差不多将天下翻一遍了。
第三百六十章 再临阴山(四)
房间里一时陷入了沉默。
一刻钟后,法言似乎想起了什么道:“沐真人,你先避一下,老衲和柳真人有些话要说。”
看了看眼中一抹担忧一闪而过的法言,沐天青笑了笑,倒了杯茶慢慢喝下去道:“好茶。”然后就出去了。
奇怪的看了沐天青一眼,柳睿皱了皱眉头,看着略微有点儿尴尬的法言道:“大师,其实天青知道你要说的是什么,为什么要避开他?”
“因为他是局中人,而你只是半个局中人。”法言答道。
听了法言的话,柳睿沉默了一会后方道:“天青入魔,会有多可怕?”
法言没有立即答话,只是给自己和柳睿都倒了一杯茶后才道:“柳真人,当今武林,论起武学造诣,有几人超越老衲?”
“除了我纯阳宫的高长老和武当林道之外,再无他人。”柳睿答道,随着老一辈的相继凋零,能和法言相当的确实没几个了。
法言点点头后又道:“那么只从内功来看呢?”
“那就只有我纯阳宫的高长老了。”柳睿毫不犹豫的答道,武当林道虽然也很强,但真正来说,还是略逊色于高建瓴和法言的。
“柳真人,你刚才也看到了,和沐真人比拼内功,老衲输了,而且输的还挺惨的。”法言缓缓的道。
看了门外一眼,一抹忧愁从柳睿眼中一闪而过,迟疑了半晌,柳睿方才轻声道:“天青刚才入魔了。”
“没错。”法言点点头,“就算不入魔,沐真人的内功也让老衲吃惊,短时间内是相持之局,但持久下去老衲也是败,只不过不会败的那么难堪。但没想到沐真人入魔后,老衲……一败涂地啊,连再抵抗的气力都没有了。”
一抹惊慌显在了柳睿的脸上,没想到法言直接承认自己不是沐天青的对手,也就是说,法言和沐天青最多也就是五五开的局面。想到沐天青入魔后的可怕,柳睿不惊慌道:“大师,您的意思是,如果天青彻底沦入魔道的话,武林中恐怕无人能制?”
法言颔首道:“没错,老衲就是这个意思。想当年南宫驰沦入魔道,用其挚爱之血方才唤回神智,当然,当时武林中高手辈出及时制住了入魔后的南宫驰也是幸运之处。但现在不同,天龙山一战后,武林中高手凋零,以至于你们纯阳宫紫霞功六重境的放到武林中都可以说是一流高手了。如果沐真人彻底沦入魔道,就现在这情形,真的会是尸山血海!”
“那有办法……”
没待柳睿说完,法言就摇头打断了柳睿的话:“如果老衲所料不错的话,沐真人心中的魔念当是在龙门客栈被人围杀所种下的。魔念一旦滋生,就基本没有祛除的希望,除了自我压制以外可以说难有外法,要不然当年的南宫驰也不会处于一种隐居的状态了。不过,沐真人的情况有点儿特殊,还是有希望的。”
柳睿愣了一愣道:“大师,希望何在?”
“老衲和沐真人比拼内功时,发现他即使入魔极深心中都有一丝清明在,这就是希望。”法言答道,“至于是什么让他保持了这么一丝清明,老衲没料错的话,是因为情。”
“情?”柳睿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过了一会儿很快就明白法言说的是什么,双颊不禁飞上红云两朵。
看到柳睿这副表情,法言笑道:“想必以柳真人之聪慧,应该明了老衲所指了。没错,不管是恋情还是守护之情,沐真人对你的情意就是维持他心中那丝清明的所在。刚才比拼内功时,老衲和沐真人比到激烈之处时内劲四散,但柳真人你注意没有,你所在的方向受到的波及是最小的。也就是说,即使入魔,沐真人都不愿意让你受一丝伤害。”
想起在青城山时沐天青入魔的表现,柳睿面上娇羞的同时心中也泛起丝丝喜意。
看着柳睿这副样子,法言转了转手里的茶杯道:“虽说你们曾经名为师徒,但老衲却不愿意你们被这俗礼所牵绊。柳真人,请你好好活着,不为了所谓的苍生,就为了深爱你的人你就得好好活着。”
“大师,您这是什么话?”柳睿的俏脸不禁更红了,这,这法言大师怎么出言这么……
“哈哈哈……”法言放声长笑,“老衲老了,也活不了多久了,但老衲真心希望,如果两位真人能喜结连理,希望老衲能来主持那个大礼。”
言罢,法言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就闭上双目了。
走出了法言的竹屋,只见沐天青牵着两匹马在远处静静的等着,飞雪都在他身上堆了厚厚的一层了。
看着两骑在飞雪中渐渐消失,只听竹林中一声长叹,然后一个中年和尚就从竹林中走了出来。
“方定师侄,不要站在外面了,天冷,别感冒了。”
走进竹屋,看着斜躺在榻上没个正形的法言,方定双手合十施了一礼道:“师叔,为什么要放沐天青走?”
“你以为少林寺的铜人阵能留得住他?”法言打了个哈欠道。
方定沉默了。
“回去告诉方丈,沐天青的事情别随便插手,现在还不到少林出手的时候。”法言坐正了身子,但还是显得很是慵懒的道。
“大概还要多久?”方定问道。
“如果老衲所料不错的话,沐天青这小子搞不好会在阴山捅个天大的窟窿出来,他从阴山回来之日,或许是七星剑的秘密揭开之时,我们等着就是了。”法言再次斜躺下来道。
“师叔,您就这么看好沐天青?”方定心中还是有点儿忐忑,“就刚才的表现来看,武林中恐怕真的没人能制住沐天青了,难道您就不担心他沐天青做什么一统武林的梦?”
听了方定的话,法言当即坐直了身子正色道:“师侄,如果你说老衲想一统武林的话老衲都认为有四成的可能,但如果你说沐天青想一统武林,老衲告诉你一成的可能都没有。天龙山的恩怨彻底了结的那一天,就是沐天青归隐的那一天。”
第三百六十一章 再临阴山(五)
张舒坐在天龙山的亭子里默默的看着这漫天的飞雪。
“舒少爷,老爷的信您怎么看?”袁楚恒从山下慢慢的走过来道。
张舒将手里的信笺展开,从信笺皱皱巴巴的模样看,恐怕捏在手里有一段时间了。
“哼,我这义父的消息还挺灵通的也挺快的。”张舒终于忍不住将手里的信笺撕成了碎片后扔进了漫天风雪中,“谢远山受伤不过才三日,他的信就到了我的手里,还真够迅速的!”
看着不满的张舒,袁楚恒皱了皱眉头,没办法,别看这段时间宋正刚的谋划似乎顺风顺水,但袁楚恒可是清楚的很,张舒和宋正刚之间已经有了一道深深的裂痕了。至于原因,就是宋正刚提到了一个人的婚事后,然后张舒就渐渐的变了。
“舒少爷,恕属下无能,没能查出到底是谁伏击了谢远山。”袁楚恒低下头请罪道。
“袁叔,我想问一下,武林中能将谢远山重伤的高手有多少?”张舒皱着眉头问道。
袁楚恒站直了身子,然后仔细的想了一下后才慢慢的道:“正面交手,不超过十五个。以有心算无心,不超过三十二个。”
“这三十二个人里面,肯放下身段去搞暗杀的有几个?”张舒再次问道。
“十一个。”袁楚恒毫不犹豫的答道,“其中七个在夜煞,四个在别处,舒少您的手里就有一个。其余三个,两个在极乐教,两个直属于老爷。”
“那你说是哪边下的手?”张舒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掏出一把小刀慢慢的修着指甲道。
看着那比美女还要好看的手,袁楚恒眼观鼻鼻观心的道:“都没有出手。”
“袁叔,你确定这三十二人都没有出手?”抬起头看着袁楚恒,张舒诧异的道。
袁楚恒点点头道:“属下很确定。”
再次看了看袁楚恒,见他一脸正色不是说谎的样子,张舒将小刀收了起来思索了一会后道:“袁叔,你说的没错,他们确实都没有出手。”
“舒少英明。”袁楚恒恭敬的道。
摆摆手,张舒开口道:“既然是这样,那我更不能按义父的意思办事了。现在去恶人谷,估计除了束手就擒外,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
“舒少您的意思是……”袁楚恒小心翼翼的道,“这是谢远山唱的一出戏?”
“不知道。”张舒摇摇头,“我们在恶人谷的钉子基本被拔得一干二净,仅剩下的几个也都传不出有用的消息。再说,沐天青将七星剑放在弈剑堂的大厅任人参详后,再想借七星剑掀起风波不仅没什么大的用处,还很有可能让人盯死我们,义父实在太想当然了。”
想起六扇门和夜煞的能力,袁楚恒很是赞同张舒的判断,但让袁楚恒担忧的是,宋正刚,已经越来越听不得逆耳的话了。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亭子,不同的地点。
“不是我们下的手,会不会是那个人下的手。”全身裹在黑纱里的少女随手将一枚白棋放在棋盘上道。
“应该不是,很有可能是谢远山演的一出戏,但也有可能是真的。”杨应也放下了一枚黑棋,看了看棋盘上的形势后皱了皱眉头,“圣女,您太过于粗心了。”
少女一愣,看了看棋盘,这才发现自己的大龙已经被黑棋给困得死死的了,而且毫无翻身的希望。叹了口气,将棋盘一推少女略不满的道:“不玩了,老是输。”
示意仆役推着轮椅到少女的旁边,杨应拍了拍少女的手道:“还是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
“还能怎么办?”少女叹了口气,“除了一个纯阳宫和六扇门以及少数几个没法动的老顽固外,这北边的武林可以说已经是我们说了算了。六扇门不谈,纯阳宫,不好弄。”
“霸刀是被我们打了个措手不及,而且他们内部本身就有矛盾。”杨应很是赞同少女的看法,“现在的纯阳,上下不说铁板一块也差不多了。关键是,高建瓴、雨凝烟、谢寒山、谢远山、祁阳、柳睿、沐天青,全都是江湖上有数的高手,尤其是高建瓴和沐天青,我们手下的那些高手在他们两个人的眼里和菜恐怕没区别。”
“算了,不谈那些事了。”少女摇摇头,似乎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东西,“没想到那个铁面具竟然对我的终身大事这么关心,倒是个意外,我还以为他一点都不在乎我。”
杨应没有接话,他知道少女口中的铁面具是谁,别的和圣女有关的事杨应会尽心辅佐,但这件事杨应打死都不愿意去参与。
“杨师,你说,那个铁面具怎么那么讨厌呢?”少女不满的道。
杨应欠了欠身道:“一切皆由圣女做主。”
“杨师,你就这点不好,很滑头。”
听了少女的抱怨,杨应微微一笑道:“老朽老了,只想安安稳稳的过完剩下的日子,同时看着圣女有一个好归宿,剩下的就没了。”
少女“咯咯”笑了起来。
半晌后,少女的笑声消失了。伸手接过几片雪花,少女轻声道:“杨师,你觉得我们的大计能成功吗?”
杨应无声的叹了口气,迟疑了一会儿后才道:“圣女,您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少女没好气的道。
“成功的几率,不到三成。”咬咬牙,杨应还是觉得说实话比较好,“现在是承平治世,国库充盈不说,就是民间也都人心皆安。主人的谋划要想成功,必须要在大乱之世,那时候才是野心家的舞台。”
“是啊。”少女点点头,一抹忧愁出现在眉头,“都明白的事情,但偏偏他要装糊涂,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