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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看着沐天青在位子上坐定,一个守卫低声道。
沐天青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周围,那守卫会意,低声答道:“堂主放心,这房间的隔音很好。”
“好,等会人来后一丈之内不许有闲杂人等靠近!”
“是,堂主!”那守卫应声后施了一礼就退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只见几个歌妓走了进来,将果品糕点什么的摆好就退了出去,毕竟这贵客只点了春芳,没点其他的人,这春华楼里的规矩,她们是懂的。
又过了一会儿,只见一个戴着面纱抱着琵琶的歌姬走了进来,见那歌姬进了门,门口的两个守卫立即就将大门关上了。
“春芳,见过堂主。”
看着放下琵琶拜下的歌姬,沐天青给自己斟了杯酒然后抿了口道:“沐天青,想必这个名字你听说过。”
春芳大惊,赶紧更恭敬的道:“属下见过弈剑堂堂主!”
“坐到一边吧。”
“谢堂主。”
在一旁的客座坐下,看着在主座上坐着好整以暇的喝着酒品着糕点的沐天青,春芳的心如同小鹿一般乱撞。虽然听说恶人谷多了个新堂主,但没想到这个新堂主竟然这么年轻,虽说不是貌若潘安,但却又另外一股洒脱的气质,更关键的是,实力还很强。就是不知道,今晚他会不会要自己侍寝。
“大同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啊——啊,堂主可是在问属下?”
看着有点儿惊慌失措的下属,沐天青无语,这就是恶人谷掌控山西一地谍报的总头子?怎么看怎么有种不靠谱的感觉。
“本堂主问,最近大同那边什么情况?”沐天青没好气的问道。
“大同?”春芳心中暗叫一声好险,幸亏这个堂主脾气好,没有追究自己刚才的失礼,“这些天雪很大,交通很是不便,最近有关大同的消息也是半个月前的,说是风平浪静,但以属下来看,半个月内能发生很多事,半个月前风平浪静,现在可未必。”
“是因为太原城内?”
“是的,堂主。”春芳点点头,“太原城内的狐社鼠们从一个月前就活动的很是频繁,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最近这一段时间更甚,尤其是这几天一直在打听和堂主有关的任何消息。”
“是不是来了些惹不起的人?”拿起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沐天青一脸无所谓的道。
“恕属下无力,目前只打听到一个人。”
“谁?”
“追风手——卫桥!”
“卫桥?”沐天青皱了皱眉头,果然,看到七星剑的秘密有解开的希望,这些一直躲在黑暗里的家伙也都忍不住了,“这是个棘手人物,当年可是在我那高长老剑下全身而退的人,实力不错。”
看沐天青说完这番话又看过来,春芳哪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当即开口道:“别的都是一些小脚色,没太多的本事,只不过有一则传言,属下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备而无患。”
“据说,琴翁出山了。”看了沐天青一眼,春芳小心翼翼的说道。
“琴翁出山了?”沐天青愣了愣,但很快就笑了起来,“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老家伙都有百岁了吧,真是个老不死中的老不死啊!”说到最后,沐天青的表情瞬间变冷,双眸中寒光闪烁,房间里也迅速冷了下来。
看到沐天青这副表情,春芳顿时吓了一跳,赶紧恭敬的将头低下。
沐天青真的没想到,没想到这个老家伙还没死,不过这老家伙没死真好,纯阳宫可是有两笔血债要和他算算,自己的师父之所以早逝就和这琴翁脱不了干系。
“我要在这休息几天,把嘴巴封严实点。”沐天青缓缓的道。
“属下明白。”
“好了,给本堂主弹一曲再退出去吧,省的被外面看出破绽。”
看了看沐天青,春芳小心翼翼的道:“堂主,恐怕,属下还是不退出去的好。”
沐天青愣了愣,然后才想起这是个什么地方,苦笑一声道:“罢罢罢,做戏做全套,那就弹好点。”
没错,那个背着狭长布包的老者正是琴翁,此刻,他正在一处豪宅里和一个脸上有一道狰狞伤疤的人喝着酒。
“卫桥,没想到你竟然要和我联手?”再次喝下一杯酒,琴翁有点儿不解的道。
“沐天青的武功很高,我一个人,没胜算。”放下酒杯,卫桥冷冷的道,“你也一样,一个人上没胜算。”
“哦?”琴翁挑了挑眉头,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你不信就算了,反正我可没有和十五个尸人高手单挑的勇气。”卫桥灌下了一大口酒,“从宋正刚那儿弄来的消息,可信度还是有的。”
“宋正刚那小子为什么不来?”琴翁冷冷的道。
“他知道我们等不起,但他等的起!”
“我们,确实等不起!”
两人相对无言,各自默默的灌下了一杯酒。
第三百八十四章 再临阴山(二十八)
看着琴翁离开,卫桥裹了裹身上的狐裘,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右手缓缓的摸着脸上的伤疤,卫桥想起了一剑,那差点要掉自己一命的一剑,如果不是自己看透了一点,那一剑恐怕就不是给自己一道伤疤这么简单了,而是直接要了自己的命。
“爷爷,您真的要答应宋正刚出手?”卫桥的长孙卫寒走过来道,“我们一家多磨难,就剩我们爷孙相依为命了,爷爷!”
“孙儿,不是爷爷想出手,而是爷爷不得不出手。”卫桥心中涌起了深深的苦涩,“圣手人屠!如果爷爷不答应他,他的后手远不是爷爷能承受的。”
说到这里,卫桥摇了摇头看着雪夜的天空,孙儿啊,你可知道,宋正刚就是用你的命来威胁爷爷的啊,爷爷摇头之日,就是你殒命之时,爷爷,不得不答应啊。
回到了客栈,琴翁打开了窗子,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流默然不语。琴翁知道,沐天青应该到了太原城了,但问题是,这人海茫茫的,该到哪里去找沐天青。虽说宋正刚答应会让人调查沐天青的行踪,但以沐天青的能力,真要隐藏行踪,估计就宋正刚属下的能力根本就查不到。
五十年前天龙山一战虽然将恶人谷从巅峰打入了接近地狱的级别,但毕竟底蕴仍存,主干虽说受了重创,枝枝叶叶的损伤却并不大。尤其是来了个头明确了一点方向后,只不过两天的时间,恶人谷太原分舵就将太原城内半个月内发生的事情查了个底掉。
看着春芳送过来的小册子,沐天青一页页的翻过去,认认真真的将每一个字都记在了脑海里。翻过了最后一页,沐天青看着下面诚惶诚恐的几个人道:“辛苦了,这个盒子里的东西就赏给你们了。”
还没待他们答话,沐天青就起身打开窗户施展轻功瞬间消失了。
春芳和几个恶人谷弟子大眼瞪小眼,这个弈剑堂堂主的性格,还真的、真的挺个性的啊。但看到桌子上那个小小的盒子,几个人又上前想看看这个堂主的赏赐是什么。
将盒子打开,几个人呆若木鸡,只见盒子里银票一张,丸药几颗,还有一张纸条。春芳拿起来读道:“本堂主穷,只能拿出五十两银子酬谢,唉,别的只好用手艺赏赐点东西给你们了,凝神静气的丸药七颗,你们自己慢慢分。”
盒子迅速盖上然后揣进了怀里,看着几个幽怨的属下,春芳清清嗓子道:“这些天大伙都辛苦了,本舵主决定每人赏银五百两。”
“舵主,那丸药呢?”一个跟春芳走的最近的女弟子惴惴的道。
“这个……”看着几个属下的目光,春芳咬咬牙道:“一人一颗,多余的归本舵主,还有意见吗?”
“舵主英明!”
看着带着欢喜离开的属下,春芳的心在滴血,纯阳宫的丹药啊,武林中难得见几次,这就要怪纯阳宫那帮修道人的臭脾气了。宁可将丹药施给贫病之人,也不愿意拿出来售卖,除了能入纯阳宫的眼的人能获得一些馈赠外,其余的就看那些外出云游的纯阳宫门人的心情了。
春华楼边上就是一个幽深的小巷子,沐天青之所以不从大门走,就是因为春华楼是恶人谷的据点知道的人也许不多,但对于琴翁和卫桥这两个人可不一定,毕竟五十年前这两可真是叱诧风云的人物,知道的东西很多一点都不意外。
沿着街道慢慢的走着,一直过了好些路口,沐天青终于看到了前面那一片豪华的宅院。
“请问,您有拜帖吗?”当沐天青刚刚走上台阶,一个守在门口的仆人就赶紧过来问道。
沐天青微微一笑,掏出一封拜帖道:“交给你家老爷,就说有人来收债了。”
看着沐天青和煦的微笑,仆人却不由的从心底冒出一股寒意,手都有点儿哆嗦的接过拜帖,然后立即进去了。
卫桥正看着孙子和孙媳对弈,听说有人来拜访顿时有点儿不悦,但看到管家那有点儿凝重的表情却觉得事情恐怕不小。接过拜帖还没打开,卫桥就发现了拜帖右下角那个属于恶人谷独有的印记——血斧印,心中顿时“咯噔”一下,暗叫一声不好,但表面还是不动声色,对着卫寒道:“孙儿,来了个贵客,爷爷先离开一会儿。”
不待卫寒答话,卫桥就立即往前院走去。
刚到前院,只见一个个仆役婢女如同泥雕木塑般站在原地不动,而一个穿着白色蜀锦武服的少年公子正站在前院里欣赏着几支怒放的腊梅。
“好诡异的点穴手法!”查看了最近的一个婢女的情况后,卫桥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知道这白衣公子是怎么点的穴,不仅让这些仆役都无法动弹了,也封闭了这些仆役的听觉和视觉,顺带还点了哑穴,这一手,以卫桥的见识之广,都没见过几次。
卫桥没有冒冒然的上前,虽说这个下马威让他很是难受,阴毒的双目看了沐天青一眼,将手里的拜帖打开,只见上面只有一行字:恶人谷弈剑堂沐天青前来拜访。
“你就是沐天青?”卫桥心中大吃一惊,毕竟没有和沐天青打过照面,而沐天青这一手,实在是太出乎卫桥的预料了,无论是年纪还是实力。
“如假包换。”沐天青微微一笑,七星剑在手里转了几圈,然后看了看卫桥来的方向,“其实我不想来的,毕竟高长老都说你该偿的也都偿的差不多了,但为什么你还是要掺合进来?”
卫桥没有答话,而是快速的运转内功。
仿佛没有看到卫桥眼中的阴毒,沐天青自顾自的道:“你的四个儿子都死了,只留下了一个孙儿,没猜错的话,宋正刚应该是用你的孙儿威胁你了吧。”
卫桥还是没有答话,只是死死的盯着沐天青。
看到卫桥这模样,沐天青没有再说话了,只是仰天叹了口气。
就在沐天青这叹气的功夫,卫桥动了。
留下一道道残影,卫桥瞬间就到了沐天青的身边,双手不知何时套上了一副钢爪,狠狠的往沐天青的脖子抓去!
第三百八十五章 再临阴山(二十九)
一抓之下,却是个空。
卫桥这才发现自己抓的是一道残影,而真正的沐天青,竟然在自己的右手边了!
想都不想右手钢爪当即就挥了过去,却只听“当”的一声,伴随着“滋溜”一片的火花,然后,就见那百炼精钢打制的钢爪竟然断了!
“不愧是削铁如泥的七星宝剑!”卫桥如同一阵烟一般迅速往后退了一丈,眼中的一抹贪婪一闪而逝。
沐天青没有动,却是将地上那断裂的钢爪捡了起来,看了看断处的钢的成色后道:“老头,你的钢爪有多久没用了,钢都脆了都不知道了吗?”
“钢脆了?”卫桥愣了愣,然后眼睛眯了起来,“沐天青,你什么意思?”
沐天青没有答话,只是用行动说话:将断裂的一个爪尖用两手一掰,“叮”的一声脆响,就见那爪尖断成了两截。
卫桥的双瞳迅速的放大,不可置信的将左手的钢爪褪了下来,然后两手一用力,“叮叮当当”的声音中,只见钢爪断成了碎片落在了地上。
看着呆若木鸡的卫桥,沐天青走进了前厅,在客座上坐下来后拍拍桌子后道:“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认真谈一谈了?”
卫桥的双目中眼神变换莫名,脑海也在急速的飞转,寻找对自己最有利的办法。但看了看前厅全被点了穴的仆役,再看看自己那成了废物的武器,卫桥终究放弃了和沐天青一战的想法,将双手笼在袖子里道:“好吧,我们谈谈,但请将老夫这些仆役的穴道都解开吧,不然没人上茶的。”
沐天青微微一笑,右手在椅子旁边的小桌上轻轻敲了三下。
“咚咚咚”三声轻响,卫桥只觉得自己的心也随着跳了三下,然后就见一个个仆役猛地萎顿倒下,接着又都狼狈不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