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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又经历了两天的风餐露宿,当沐天青走到巴彦部的部落大营时,已经被这草原风雪给摧残的小脸儿很白了。
看着热闹的和中原集市没什么太多区别的草原部落集市,沐天青往手心里哈了一口气,搓了搓冻的都有点发青了的双手,然后走进前面看着和中原没什么区别的一个客栈道:“掌柜的,给我来一间客房。”
“好嘞。”看了看背后的牌子,掌柜的转头又看向了沐天青,“客官,天字号的上房已经都住满了,您看?”
“不要紧,只要能住就行。”
“好嘞。”取下一块木牌,掌柜当即就吩咐店小二带沐天青去客房。
似乎没有看到远处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沐天青的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就跟着小二去了自己的客房。
这些天可被冻的够呛的沧海客哆哆嗦嗦的看着沐天青进了客栈,然后记下了客栈的名字后就迅速的溜开了,沧海客可不是沐天青,常年的和猴子打交道以及思过崖还有华山清苦的生活使得沐天青压根无惧这北地风雪。但沧海客就不一样了,早年没问题,但成家立业后就开始享受起来了,直到再次被这三十万两银子给遮住了双眼,结果“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的身体被这大风雪给折腾的欲仙欲死,还好老天保佑,总算撑到巴彦部了。
其实这一路上沧海客不是没想过动手,但是自从那晚动手后,这沐天青的外面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圈的夜煞杀手。如果只是来抢生意的沧海客也没怎么上心,但没想到的是那些夜煞杀手竟然将那些企图去杀沐天青的杀手全都砍瓜切菜般的给宰了,得亏沧海客见机的快才逃了一命。
不敢去沐天青留宿的那家汉商开的客栈,沧海客进了一家巴彦部的牧民开的客栈,其实就是十多个毡包而已,一锭大银抛了出去,沧海客躺在厚厚的羊毛毡子上舒坦的舒了一口气。
沐天青很放松,他知道在巴彦部是安全的,沧海客和那些杀手胆子再大也不敢在巴彦部的族民聚居区内动手。要知道以这个地方画一个圆圈,只要你敢犯事,除非你能在一刻钟内逃出三十里,不然的话招呼你的就是巴彦部的如林的铁骑和如雨的鸣镝,哪怕是顶尖的武林高手都对付不了集团作战的军队的,即使是以纪律性很差的草原骑兵。
“王爷,下面有人来报告说今天又有几个汉人来到领地了,不过不是商人,是汉人武林中的人。”
“那这些汉人的武林中人可有做出危害我巴彦部的举动?”
“没有。”
“那就好。”
“不过,这些汉人的武林中人有一个人很是特别,是一个道士。”
“哦?”听了属下的报告,扎木里放下了割肉小刀,将油腻的双手在手巾上擦了擦道:“确定是道士?”
“是道士。”那个部属很肯定的点了点头,“而且看那装扮,似乎是华山纯阳宫的道士。”
“华山纯阳宫?”扎木里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那个道士现在住在哪里?”
“住在一家汉人的客栈。”
“你先下去吧。”
“是,王爷。”那个部属施了一个抚胸礼就退下去了。
“父王,纯阳宫当年可我对巴彦部有恩,如果这道士真的是有事相求,我巴彦部可不能不帮忙啊?”也停止了吃喝,扎木里的大儿子何图开口道。
“大哥说的在理,有仇必报有恩必还这是草原男儿的立身之本。”扎木里的小儿子合力也开口道。
“是啊是啊。”别的部落大臣也都纷纷点头附和,当然,这不仅和当年纯阳的恩义有关,也和纯阳和巴彦部的交往很纯粹有关。
“这样吧。”想了一会儿也想不出个头绪,扎木里干脆不想了,“何图,明日一大早你去客栈看看,如果真是纯阳宫的道长务必恭敬请到王帐来。只要不威胁到我巴彦部的根本,任何事我巴彦部都可以帮忙。”
“是,父王!”
客栈里的沐天青并不是很轻松,正在把玩着高建瓴给他的那块牌牌,如果是一般的事沐天青就立即去找巴彦部的首领了,但知道“血狼饮”对于草原的禁忌反而让沐天青踌躇了,真的拿不准巴彦部会不会帮忙了。
“算了,还是好好休息一晚吧。”
而在一个毡包,看着那个沐天青歇息的客栈方向的沧海客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酒,然后不甘心的回去睡了,因为他知道在这里没有动手的机会。当然,不止是沧海客,还有好些也很不甘心的家伙,他们都在等着一个机会。
第九十九章 草原之行(二十三)
一大早,沐天青洗嗽完毕后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然后再舒坦的吐出一口气。这店家的手艺不错,昨晚的饭菜真是回味无穷,沐天青很想看看早上会有什么好吃的。
但是一出门却看到掌柜的战战兢兢的立在一旁,可怜的,大冬天的都出汗了。而一旁的一张桌子上坐着一个衣饰华贵的年轻人正优哉游哉的喝着奶茶,而旁边还站着好几个巴彦部的武士。
看着沐天青出现,那个年轻人整理了一下衣袍然后走了过来道:“请问阁下是纯阳宫的道长吗?”
愣了愣,沐天青有点弄不明白这是玩得哪出,但还是认真的点头道:“是,贫道确实来自华山纯阳宫。”
“自我介绍一下,在下是巴彦部首领图尔图王的长子何图。”何图当即用汉人的礼节道。
沐天青也施了一礼回道:“贫道是纯阳宫首席大弟子沐天青。”
“原来是沐道长竟是纯阳宫首席大弟子。”何图也感觉有点吃惊,纯阳宫的大弟子竟然来到了草原,看来这事情应该不一般,也不知道巴彦部帮不帮的上忙,“父王知有纯阳的贵客来到,特命本王子前来迎接,请!”
“王子请!”
看着上了巴彦部王子马车的沐天青,客栈附近的杀手都不停的嘬着牙花子,这沐天青到底是什么来头啊,怎么连巴彦部的王子都出来迎接了啊!
进了王帐,看着坐在王位上的扎木里,沐天青当即就行了个道教正礼道:“华山纯阳宫首席大弟子沐天青见过图尔图王,祝王爷福安康寿。”
“道长有礼了,请坐!”
看着沐天青在一旁落座,扎木里当即吩咐上酒菜,知道纯阳宫的道士不喜酒色,所以歌舞就算了。
“道长来到巴彦部可是有事?”看沐天青也吃的差不多了,扎木里开口问道。
“还真有事需要麻烦下王爷。”沐天青点点头,“前段时日,有草原独有毒药‘血狼饮’流入中原,伤了华山下的百姓不说,就连我纯阳弟子都有两人中毒,幸亏高长老妙手方才转危为安,所以贫道此番来到草原就是为了这件事。”
“什么?!”不止是扎木里,王帐里一起陪着的巴彦部高层竟然全都站了起来,而且个个都是一脸的惊骇之色。
“王爷,怎么了?”看着这架势,沐天青就知道这事绝对小不了了。
“道长请稍待。”平息了下气息扎木里坐了下来,然后看着合力道:“合力,你快去请大萨满来,就说‘血狼饮’这三个字就行了。”
“是,父王。”合力迅速的出门去了。
不一会儿,一个白发苍苍拄着一根长长的拐杖的老人被合力扶进了大帐。一见这个老人,帐里所有的巴彦部高管全都跪拜下去,就连扎木里也不例外,沐天青也在一旁按道教正礼施了一礼。
坐在扎木里的王座上,无视那些高管,老人本来浑浊的双眼却突然异常的明亮:“中原的年轻人,你确定那是‘血狼饮’?”
“是我华山纯阳宫的长老高建瓴亲口所说。”担心这大萨满不信,沐天青还将那个村民和那两个纯阳弟子当时的情形说了一遍。
大萨满闭上眼睛沉思了半晌后开口道:“没错,确实是‘血狼饮’,而且还是极品。这样吧,年轻人,你先在这里住几天,本萨满需要找几个老朋友商议一下。”
诧异了一下,沐天青看着大萨满那严肃的面孔顿时觉得事情甚至比预料的还要麻烦,从大萨满的神色来看,“血狼饮”这家伙可能不是一个马蜂窝,搞不好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坑。
“小道就多谢了。”沐天青再次施了一礼,然后从怀里掏出了几个小盒子,“这是一点小小的心意,请大萨满和王爷笑纳。”
大萨满和扎木里的双眼一亮,纯阳的丹药还是很有名的,可惜的是很难弄到。虽然这礼物看起来轻,但这情义可不轻啊。
“何图,合力,这些天你们就多陪陪沐道长,让道长多多领略下这草原风光。”
“是,父王。”
看着走出去的三个年轻人,然后让心腹将丹药盒子都收好,扎木里看着大萨满忧心忡忡的道:“大萨满,‘血狼饮’竟然重现了,会是那个家伙干的吗?”
“除了他还能有谁?”大萨满恨恨的用长杖顿了一下地,“自从当年出现了千里血域,除了那个老家伙,我们将和‘血狼饮’有关的一切几乎全毁了。近五十万具尸体啊,在中原,现在是承平盛世,五十万人过个三五年就能恢复过来。可这里是草原!哪怕是水草丰美时都能饿死人的草原!”
听着大萨满的话,扎木里沉默了,十个草原孩子在别的部落能有五个顺利长大就是天幸,但在巴彦部现在十个孩童已经能做到有七八个顺利长大了。靠的是什么,不止是强大的武力,也靠着和南方汉人通商的富庶,使得巴彦部钱粮无缺。
“迅速发飞鹰去通知那几个老家伙。”浑浊的双眼射出犀利的精光,可见这大萨满对那人痛恨到了极点,“本萨满此次就是穷搜草原也要将那家伙给挖出来!”
“大萨满,‘血狼饮’的解药要不要开始配制?”看着几乎暴怒的大萨满,扎木里小心翼翼的问道。
“汉人有句话:有备无患。这解药要配,而且要多多的配。还有,扎木里你迅速通知和我巴彦部交好的部落,就说有人要在草原上扩散‘血狼饮’,让他们做好准备。至于那些和我们不对付就不用去管了,说不定这件事里就有他们掺合。”
“知道了,大萨满。”
走在巴彦部的集市上,听着各种各样的叫卖声,沐天青感觉有点乏味,合力看在眼里开口道:“沐道长,是不是觉得有点无聊啊?”
“嗯,确实有点。”
“那沐道长欣不欣赏歌舞?”何图插话道。
“如果是正儿八经的歌舞肯定欣赏。”沐天青点点头,但话锋很快一转,“如果是要去青楼就请两位王爷自便,贫道清白之躯可不能被玷污了。”
“哈哈哈。”合力和何图放声大笑,感觉这道士真的太好玩了,一点都没有道士那种正儿八经的样子。
好半天两人才止住笑,何图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道:“放心吧,道长,不是去青楼,是今晚有盛会,到时的人们都会载歌载舞,小王和弟弟想邀请你一起参加。”
“既然两位王子相邀,那贫道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第一百章 草原之行(二十四)
熊熊的篝火驱散了冬日的寒冷,裹着厚厚的裘皮袍子的牧民大声的谈笑着,有这么一个王爷真是好,别的部落的牧民冬天是最难熬的,而巴彦部的牧民冬天反而是欢乐的。
被秋草养肥的牛羊架在篝火上烤的“滋滋”作响,不时有亮晶晶的油脂滴下在篝火里溅起一朵朵蓝绿色的火苗。一个个临时搭建的棚子里牧民们喝着奶酒说着趣事,白面做的馍馍浸着羊肉汤是无上的美味。
披着一件披风的沐天青一亮相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塞外的冬天有多冷那可是众所周知的,最冷时甚至连钢铁都变得极为脆弱。可这个汉人除了一身看着都觉得很薄的道袍就只有一件毛皮披风了,他不冷吗?
沐天青从不放过任何一个淬炼自己身体的机会,华山上的冬日很冷,但和这草原一比还是比不上,不过这样对于内功的修行却极有好处。
紫霞功一遍遍的在经脉中运行着,驱散着几乎要浸入骨髓的寒气,看到了何图和合力的棚子,沐天青笑笑就走了过去。
也不见外,不看这哥俩几乎要掉出来的眼珠子,沐天青就将何图跟前那杯热热的奶酒端起来一饮而尽。歪了歪嘴,这羊奶做的奶茶什么都好,就是腥味,实在有点重。
“沐道长,你不冷吗?”看着泰然自若的沐天青,合力实在忍不住了,要知道就算是土生土长的草原汉子都经常被冻的发出狼嚎一般的声音,可这个汉人却……实在是太不合常理了。
“当然冷了,不过这冬天是最好修行的时候,所以冷一点也就无所谓了。”笑笑,沐天青又端起了一杯奶茶喝了一口,嗯,还是这个比较合口味。
何图和合力对视了一眼,还是想不通这到底是和什么修行有关,摇了摇头,算了,不去想了,反正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