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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袍老者缓缓由天降下,直接落于高台。
斥道,“陆游,为何插手?”
陆游笑道:“你个老不羞,年轻人交手,你个大宗师拉起偏架,我陆游怎会看得过去。”
“哼!”
血袍老者怒瞪一眼。
血河宗门人纷纷下跪,口呼老祖。
血袍老者手一挥,要他们起身。
看向慕容白,摇了摇头。
“你们继续。”
与此同时,真武会那边也自躬身以礼。
陆游压根不瞧一眼。
真武会众多弟子好生尴尬,起身不好,不起身也不好。
倒是何溪不管不顾,直接在那呵呵傻笑。
陆游隔空,一指轻弹。
何溪额上顿时多了一枚大包。
陆游斥道:“傻小子,笑啥呢?人家都躬身,就你没礼貌。小惩大诫一番。”
何溪嘻嘻笑道:“徒儿见过师傅。”
陆游道:“小子,今天给我带劲点,别输给那些魔崽子。”
何溪应是。
高洋暗自失笑。
心中对陆游好生感激。
若非他及时援手,大兄势必重伤落败。
他原也想上前叩谢。
但见了何溪样子,当即止步不前。
试问哪个做长辈的,晚辈叩头,不管对错,直接当头一个毛栗。
瞧那大包形状,出手不轻。
何溪不呼不喊,面色从容,好像也习以为常。
当真是怪师怪徒,怪到一起。
转首睨向血河老祖。
这人当真不甚讲究。
小辈们切磋,竟偷摸出手,着实无耻之尤。
其时,听到血河老祖要慕容白与高锐继续比武。
高洋不免忧心忡忡。
生怕这卑鄙老不羞稍后又要插手。
如此比武,具何意义?
却见闫芷蓉霍然起身。
大声嗔斥:“继续个屁,有你这个无耻老家伙在,我家外孙儿还不给你阴死。”
血河老祖自如一笑,殊无羞惭。
自顾坐在青木道人身边。
陆游跟过去,坐于他身边。
叶涟漪忽然一推身边擎雾:“你们妖族原该与魔门坐在一起。”
看向陆游,“游哥,你坐这边。”
擎雾尴尬至极。
陆游笑容一滞,讪讪地看看闫芷蓉。
“不了,不了,这里不错……”
叶涟漪气哼哼板着脸。
一脸怨怼望着擎雾,似怪他起身晚了。又像责他,为何偏生坐在自己身边。
擎雾一张老脸,微微颤动,一半恼怒,一半羞赧。
不过须臾,叶涟漪一双美眸又情不禁瞥向陆游。
直看得陆游如坐针毡。
闫芷蓉以看戏心情,扫视一眼。
心下偷乐。
又对陆游道:“陆大长老,你怎会拔冗来此?”
陆游微一拱手:“我见老祖朝乾京来,怕他对你居心叵测。便偷偷蹑上他,跟着来了。”
“你有心了!”
闫芷蓉目露谢意。
闻此言,芳心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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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她夸赞,陆游显然很开心。
笑得嘴也合不拢。
哼……哼……
叶涟漪与血衣老祖同时冷哼。
第238章 脾气和挑战
陆游不敢看叶涟漪,瞥向血衣老祖,“老祖,你哼什么?”
血衣老祖道:“我老祖会居心叵测?你说得什么胡话。”
陆游笑道:“对对,你是不会居心叵测,而是包藏祸心。”
血衣老祖愠道:“陆游,咱们什么身份,你怎总喜欢插科打诨。”
说话间,情不自禁向闫芷蓉望去。
陆游道:“陆某人素来如此,改是改不了的,不过心肠还好。
不像你祖某人,看着一副老祖样子,实则心怀鬼胎,喜欢背后算计人。
肠子嘛,多半是黑不隆冬,瞧也瞧不清,摸也摸不着。”
血衣老祖大怒,“陆游,咱们去台上大战三百回合。”
陆游嘿然一笑,“祖子京,陆某可不怕你。来就来……”
原来血河老祖姓祖,名子京。
高洋暗说。
怪不得旁人都叫他老祖。
原来这个老祖非是血河宗弟子口中那个老祖。
其音虽同,其意却大大不然。
眼看两人没几句话,竟要大打出手。
无色禅师道:“两位施主,今日人榜之战,还请两位稍息怒气。”
哼……
哼……
血衣老祖怒哼。
孰想陆游也还他一个冷哼。
两人一时间,相看生厌。
这下高台上九张高椅倒是坐了七位大宗师。
余下两张。不知稍顷会有谁来?
慕容白、高锐胜负未分。
但明眼人皆可看出,若非血衣老祖倏至,慕容白已算输了。
公羊述提笔往黄帛上,虚空写了几下。只见高锐迅速替代了慕容白三十六排名。
血衣老祖怫然不悦:“什么意思,胜负未决,怎已定了名次?”
闫芷蓉冷笑。
血衣老祖拍案而起,“闫大小姐,你笑什么?”
闫芷蓉道:“你心虚什么,我就笑什么。你管不着,我也不怕你。”
“你……”遇到闫芷蓉这样耍女人脾性。
血衣老祖也很无奈。
说打吧,他真不一定能稳胜闫芷蓉。
何况,这里还有一个陆游,单相思闫芷蓉数十年。
一旦斗起来,毋庸置疑,他会帮谁。
再说,他与闫芷蓉相识久矣,甚至陆游认识闫芷蓉,还是血河老祖介绍。
当然,那会他不是血河宗人,陆游也非真武会弟子,闫芷蓉更无魔相圣女身份。
至于大乾朝廷,与他们三人殊无瓜葛。
可惜世事难料。
往年小伙伴,此刻正邪有别,又分朝廷与江湖。
血河老祖素来能屈能伸。
闫芷蓉一番蛮横话语,与当年大小姐脾气如出一辙。
血河老祖颇为感怀。
他与闫芷蓉实无深仇大恨。
若是初时知道高锐便是闫芷蓉外孙,未必会下狠手。
坐了下来。
看也不看闫芷蓉。
不多时,人榜排名大抵初定。
为首依然是苏轻皇。
在此期间,无人向他挑战。
第二释然。
第三武力额。
余下为太上观衣阳飚,妖族龙九,无量禅寺释远,造化宫风鸿蒙,真魔道阴无未,玄灵阁玄剑女,江南席家席真。
这是人榜暂定前十。
十个席位里面,太上观、无量禅寺、妖族各占两位,也就去了六席。
余下四席,由造化宫、玄灵阁、真魔道和代表世家的江南席家各据一席。
接下来,第十一鬼王宗海无情,十二天刑门段天楼,十三真武会何溪,十四高氏高洋,十五枯骨教崔继欢。
至于顾秀、杨衍霖、高思棣、大兄高锐,二姐高婉梓,及金钟、丹云子、孟韶华等这些熟人。
穿插榜内,均获得不上不下的名次。
之后,公羊述宣布,随机挑战开始。
枯骨教崔继欢首先跃出,要挑战席家席真。
枯骨教有【元辰白骨经】一部,【枯骨观想法】一门。
前者本源淬体,后者精神锻体。
是以教内弟子多为体修。
崔继欢体躯壮硕,臂肌虬结,一望便是体修。
脸容有棱有角,立体有型,宛若前世机器终结者。
席真恰与他相反。
一袭青衫,飘然潇洒,手提三尺青锋。
往那一站,有如意气书生正打算舞剑自乐。
只不过席家夺命十三剑着实威名赫赫。
崔继欢可不会当真小看席真。
两人伫立片刻。
崔继欢耐不住性子,一拳击去,其势裂地崩天。
枯骨教虽为魔门,所有武学都源自两部无上经书,所以竟没一门武学阴柔毒辣。
“相见欢!”席真口中低吟。
双足连续踏前,胸前空门大开,势若倒履相迎久违恋人。
照理说,这般姿势大违武学常理。
崔继欢一拳,席真绝难抵挡。
尤其枯骨教之人尽皆体修强者,体骨高大,远超常人。
台下望去,两人一大一小。
大的宛若远古巨人,小的似如幼儿。
崔继欢这一拳,仿佛下一刻,就要把席真击为齑粉。
台下席家之人不免惊呼。
席真为江南席家这一代翘楚,更是席家未来家主。
先前瞧见席真一举获得人榜第十。
当是自有天地人三榜以来,席家所得最高位。
席家弟子,无不振奋。
尽管输了于崔继欢,不曾降多少名次。
只是一个前十,一为十五。毋庸置疑,前十之位更让人莫名心愉高亢。
巨拳袭来。
席真三尺青锋猛然于中宫轻震。
崔继欢霸气无双拳劲蓦被消于无形。
得势不饶人,席真青锋再挥。
口吟“歌酒月”三字。
却闻暗香弥漫,眼前似有一幕曲觞流水之景。
崔继欢叱咄一声,奋起提神,继而一拳,直接轰碎了倏现意境。
席真神色不变,青锋凝气。
只闻嘶嘶声响,剑气如丝。
这是夺命十三剑的别离愁。
剑气如风轻揭帘旌,只影向去,珠泪暗垂,不堪枨触。
席真剑意尚未及圆浑蕴藉之境。
台下观战之人,无论男女,却皆有一种心头抽疼之感。
让带队长老们头痛万分,一个个去唤醒他们。
崔继欢也感胸口窒滞。
下一拳竟迟迟不出,似遁迷茫。
枯骨教武学形于外,不曾有著名炼魂淬魄法门。
席真夺命剑意似乎正好克制。
青锋轻颤,恋人将离,翼鸾相倚。
剑刃光影,秋泓斑斓,离崔继欢已然近在咫尺。
只听崔继欢再次一声叱咄。
说也怪异。
明明有声发出,偏不见张口,如雷巨响似从腹内或骨骼间发出。
叱如雷吼,剑意凝滞。
崔继欢一拳迎剑而上。
拳剑相撞,剑回拳缩。
第239章 这个世界很恐怖
高洋看得分明。
崔继欢拳上倏现一枚白点,皮毫无损。
席真青锋剑倒是微有裂痕。
这下,枯骨教门徒叫好不已。
席真微微蹙眉。
青锋剑顿然加速。
手影翩舞之中,却听他连声道:“多情苦,阅人多,无似我……”
刹那,剑气纵横捭阖,断肠相思苦意境如画卷展开。
紧接着,又道:“黯然魂,素衣清辉,夜昼难分……”
一招出,下一招再续:“断肠泪,黄风瘦马,天涯穷时……”
连续三招,多情苦、黯然魂、断肠泪。
旁人看来,似有一人,不知男女,廊檐独听愁雨,禽雀鸣啾,意独难平。
各大门派长老再次忙乎起来。
一个个继续唤醒沉醉意境的弟子。
释远忍不住道:“崔继欢若再用骨金拳,怕是难敌席家夺命十三剑。”
释然道:“有得打了,师弟难道不知,枯骨教徒最不怕精神攻击。”
“哦?还有这说法?”
高洋在旁疑惑。
太虚神目与无极意境,极擅精神攻击。若是遇到枯骨教弟子,岂不武功废了大半。
原本他也道枯骨门徒个个体修,殊无炼魂法门。
释然道:“你不信,可以问问你那位魔相门相好。”
高洋愕然。
从不曾与他说过,自己认识孟韶华,小和尚如何得知?
释然笑道:“你频频朝那看,别人瞧不出来,我就在你身边,若还茫然不知,岂不太傻?”
高洋一笑。
不禁寻思,还是不能小看天下英雄。
偷窥魔相门,被人发现,不打紧。
然而这段时日,因为晋级迅速,不免傲意嶙嶙,似有睥睨一切心态。
如此行之于色下去,早晚自满自盈。
届时与那苏轻皇有何分别?
“寂灭骨矛!”崔继欢忽然大喝一声。
剑影光丛里,掌心虚握,陡然凝气成矛,随后向前一扔。
矛影过处,意境倏裂。
崔继欢精神陡振,再次一拳轰出。
高洋蓦见这般奇异绝学,不禁问:“释然,这是什么武学,居然可以刺破意境。”
释然道:“枯骨武学迥然不同各门各派,他们别出机杼,另辟蹊径。
修炼出的真元罡气不走经脉而由骨髓滋生,再行骨脉。
乍一看,此派武学如同体修一,炼体不锻神。
怎奈他们观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