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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摇徵道:“这人姓高,咱们遣人查探,凡在陵州城内,凭你家实力,断然打探清楚。到时咱们再上门拜访。”
“唯有如此了。”闫道戈叹了一气。
其实高洋之名早已轰传天下。只是这家伙平日所忙异于他人。这也是当面不识,非要找人打探的缘故。
他与其兄闫道明争夺家族继承权,双方各寻同伴。
奈何闫道明交友广泛,本身战力又强,闫道戈落于下风。
好不容易遇见一个人榜强者。刚一接触,便碰了钉子。心中郁懑万分。
莫非自己与闫道明争夺家族继承权,天意注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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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初试建木
乾京城,清虚观。
青木获知高洋悄然离京,不由勃然怒起。寻到青石:“青石师弟,高家小子居然偷偷溜走了。”
“不错,闻说那小子被姬桢遣派去了江南道担任巡察职别。”
青木气道:“清虚观这些外门弟子当真愚不可及。让他们盯个人都盯不住。真真气死贫道。”
青石道:“师兄勿恼。高家小子离京,其实更妙。”
青木脑子一转,恍然道:“师弟是说……”
青石颇为深意一笑。
“乾京城内,高家小子有闫芷蓉护着。咱们两人全力出手,保不住还有个陆游。
总之,不甚保险。
可是在江南道,哼哼,那里可是本观主场,贫道不信,江南道会有哪一个世家敢出面护他。
说来咱们都不必出手,只须派个宗师,足可取了高家小子性命。”
青木笑起,连声说,不错、不错……
“其实不须用本观宗师级弟子。湖州陈家不是一直向本观靠拢吗?
好歹曾是前朝皇室,气运虽然竭涸,宗师仍有不少。让他们打杀高家小子,纵使不成,损失也是陈家。
万一成了,闫芷蓉恨不上咱们。要寻也是寻那前朝皇室……”
说到这里,愈想愈妙,看向青石。
青石也是笑起。
两人越笑越是声大。
室外清虚观弟子面面相觑,搞不懂宗里两位老祖宗何以突然欣喜若狂。
本派奠基心法不是说,要喜怒不形色,宠辱不惊怨。
难道老祖宗们的欢喜,正好契合道法自然、无为自化、应物变化不成?
小道士们越想越糊涂。
本门心法当真玄奥难解。此生此世也不知能不能达到两位老祖宗的境界?
……
回到客栈,高洋、孟韶华径自各回居室安卧。
高洋独卧居室。
没有睡觉,盘膝静坐,默默体悟逐天星辰神体。
他起初心宁神定,不动如山。不多时,心神沉浸,一片浩瀚无垠星空出现脑海。
无数星河,梭形、扁平,抑或巨蛇状,均是不断旋转。
黑的,亮的,七彩的,整个星空点缀得无比美丽又恐怖万分。
高洋心神徜徉其中。
有周天星宿图途径以及逐天谱指引,决计不虞迷途。
四象二十八宿,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紧接着三垣星图,太微垣、紫薇垣,天市垣……
北斗七星,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
身下建木棋枰亮光骤起,弥漫薄薄光晕。
棋枰上萌发一枝枝翠色嫩芽……
芽与芽之间,绿盈盈光波,涟漪荡漾,互相链接。
高洋缓缓升空,约莫尺许高,便即不动。
身后星空围绕,星光璀璨,不时几丝绿芒投入体内。
异状维持到五更拂晓时分。
客栈外,公鸡打鸣。
一缕轻光透过窗格映射身上。
高洋徐徐下落,重新盘膝坐于床上。
慢慢睁开眼睛。
霎那间,各有一团星河,两个瞳孔内旋转萦绕。
脑后一圈光影,一株青木徐徐生成,托着一朵九彩神焰。
金乌昂首,仰啼撩翅。
青木顶火焰熊熊,却不伤分毫,反而越发青翠欲滴。
高洋看看身下棋枰,感觉少了一丝灵性,黝黑外表像也枯黄不少。
一时兴奋莫名。
原本散功重修,贯通三百六十五旁门穴窍,体内演绎宇宙星穹。
只是因为逐天谱第二重五德之星难以入手。逐天星辰神体无疑进入瓶颈。
他之前找慕容白询问血河神体心法,不无触类旁通之念。
好在有了灵乙提醒。
一晚修炼,木德之星仍未凝炼,但建木生机缕缕沁入肉身,为五星凝聚打下扎实基础。
神体运转越发随心,力量掌控,也越发丝丝入扣。
接下来,无疑是水磨工夫,凝聚五德之星,淬炼七魄,七重归意,踏上宗师之路。
宗师七魄,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
又分别为神魄、灵魄、气魄、力魄、真魄、精魄、血魄。
每一魄凝炼,需纳一重意。
此意为情,分为喜、怒、哀、惧、爱、恶、欲。
七意暗合七魄,凝一魄控一意。
最终七魄凝,七意归,宗师境大成。
至此方可入道修魂,步入大宗师境。
此方世界武学规则,宗师只须圆满淬炼完毕第一魄,便可凝炼一具分身。
分身有泥丸宫分神控制。
第一魄分身具本尊三成实力,第二魄完成,分身战力增涨一成。依次类推,七魄完全淬炼,分身有本尊九成战力。
要说天地人三榜,何以天地两榜变动不多。于此也是大有干系。
想要消灭一位宗师,你不但要打杀掉本人,还要灭其分身。
宗师初阶分身或许不能及远,宗师中阶分身需要有寄托物或消耗精血,宗师后期分身,据说可独自千里之外。
试想,世间哪位宗师没有亲朋好友。遇到追杀,本尊远遁,分身阻挡,来日呼朋唤友,之后还不知谁杀谁呢?
想要一劳永逸打杀宗师,除非实力强大到一招秒杀,让对方压根没机会分身。
而且太上观有一门唯宗师方可修炼的无上绝学。名唤【附身附灵功】。
此法宗师,可以本尊、分身互换。
也就是说,太上观宗师倘若用本尊追杀敌人或探寻遗迹,一旦岌岌可危,须臾间,把本尊变作千里之外分身。
如此兴许只损失一具分身,本尊足可无恙。
至多耗些时间,重新锻造一具分身。短时间诚然大损元气,比之身陨,势必好上万倍。
此法殊为诡异,也是太上观威伏四方重要手段之一。
这般绝学,漫说魔门,号称佛门武学至巅的无量禅寺也没有。
收起棋枰,稍加洗漱。喊上孟韶华来到陵州运河边,目送赵炜等人登舟离去。
高洋蓦觉一阵轻松。看了眼孟韶华:“咱们终于可以轻装上阵,赶往南疆了。”
孟韶华颔首,转过身便走。
昨夜戏谑之语,记忆犹新。生怕高洋又说什么令人害羞的话。
何况,南疆在即,回返宗门之后,整日在父亲眼皮底下。自己若与高洋暧昧不清,不定把他害死。
高洋一笑,跟她身后。出了陵州西门,径往西行。不多日到了湖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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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是不是嫌命长
湖州有碧波府杨家,还有前朝皇室陈家。
杨、陈两家,均为江南八家之一。相比虞家、席家、叶家,差上那么一些。其因在于杨陈两家没有大宗师坐镇。
陈家到湖州,属于太祖下旨流放。杨家老祖宗则是太祖当年心腹大将。两大世家同在一城,世间殊罕。
明眼人看得出,湖州杨家属于奉旨监察。
好在恁多年下来,前朝皇室陈家一直循规蹈矩,从无悖逆。何况大乾立国千年,民心早定。
监察前朝皇室,仅是表面文章,再无开国时代的那般剑拔弩张。
时日一长,两家没有因为监察与被监察而交恶,反而成了多年儿女姻亲。
世家讲究门当户对。做父母的最好儿女近一点,不要离远。
如此一来,两家同在州城难免交从甚密。
陈家宗师高手不少。目前当家有兄弟五人,老大陈晨,老二陈晓,老三陈午,老四陈晔,老五陈明。
五兄弟均是宗师,老大老二老三的媳妇据说也有宗师身手。
这么一算,明面上,整个陈家足有八位宗师。实力着实不小。
要知江湖上,寻常一两位宗师即可开创门派,许多小帮派一旦有宗师存在,足可坐镇一方。
……
“大乾太祖尚算仁慈,纵然夺了晋室江山,也不曾把陈氏悉数灭绝,反而让废太子陈东建带着家人定居湖州这块鱼米之乡。”
高洋与孟韶华走在入城的路上,入耳传来清越高亢话语。
循声望去。
原是有人在一架徐徐行驶马车内叙谈。
许是在车内,寻常人直觉与外界另成天地,是而所说之语未免狂悖。
这也是普通百姓不知武学之妙缘故。换做江湖人,遑论车内,就是家里,也防着隔墙有耳。
另一人道:“太祖固然仁慈,但也安排了稽州柳家,陵州闫家,海州叶家与交州虞家秘密监视。
湖州碧波府就近督察。否则,焉能放心得下。”
前一人道:“中平兄,我想未尝不是令狐将军缘故!三十万百战雄狮的天鹰军,戍守牧边,横扫北疆,不曾输过一场。
太祖也是考虑天下百姓苦战久矣,一意孤行,得不偿失不说,又要兵连祸结。”
那叫中平兄的,答道:“不错,子敬老弟目光犀利,洞若观火,兼又才华出众。
若非大乾这多年来牝鸡司晨,相信子敬老弟早已出仕多年了。唉,可惜啊!”
听到牝鸡司晨四字。
高洋怒起心头。
那子敬仍不识相,不知自己的一番话早被外人听到。
自顾得意洋洋道:“不瞒中平兄,子敬此来,实是受了陈家所邀。”
“哦?”中平兄似未料及此事,说道:“君子防未然,不处嫌疑间。子敬老弟尚须三思。
陈家为前朝皇室,大乾纵然双圣掌权,但闫太后这两年似已放权予陛下。
眼看革故鼎新之日将至,子敬老弟何必跳下这滩污水?”
马车虽比常人步行较疾,高洋与孟韶华为了听两人说话,一直紧随,半步未曾落下。
那叫子敬的很是不服道:“牝鸡司晨之事原可避免,奈何当今陛下胆小怯弱,不敢对抗太后。
依我看,大乾气运渐衰,早晚江山换移。”
大乾虽没儒家学说,也没什么腐儒,但车内两个文士肆意妄论,直道自己在针砭时弊。
殊不知这般嘲讽世事,无人听见也就罢了,万一被人告发,于大乾来说,实属罪大恶极。
不说旁人怎样,就是高洋也听得忿恨膺胸。
忍恚不住,扬声道:“两个腐臭穷酸,委实胆大包天。给我滚出来。”
说话间,阔袖拂去。
看似牢固的马车如遭暴击,瞬间车顶掀去,车壁碎烂,露出两个貌相普通的中年文士。
两人骇极。目露惊色,浑身颤栗。
途中行人极多,睹此一幕,有的伫足待观,有的加速脚步,远离是非之地。
“还不给我滚下来。”高洋嗔喝。
两人抖抖嗦嗦爬下车。其中一个年纪稍轻之人约莫害怕得紧,脚腿足一软,直接摔了下来。
高洋过去,足尖一挑。那人原地一个翻滚,落下地时,已呈跪势。
高洋又看向另一人,喝道:“你也跪下。”他体魄雄壮,往那一伫,如岳耸峙,神威凛凛。
两人心胆俱丧。怎敢反驳。噗通一声,跪将在地。
两个文士,衣着华丽,一高一矮,高的年岁较轻,看得出皆是殷实人家出身。
高洋道:“怎么?高谈阔论,针砭时弊,自以为激浊扬清,洞察世事。是不是很爽?”
两人噤若寒蝉,四肢颤栗。
“哼……”高洋怒哼一声。
“瞧你们绫罗绸缎,人模狗样,有脚不行路,有手不挑担,大乾不曾亏待你们。居然背后说三道四,妄加议政。是不是想死啊?”
说这话的时候,望着两人又惊恐,又畏缩样子,心里之火实已消了大半。
又想两人胆大如斗,肆意妄为,若不吓吓他们,保不住那叫子敬的,还真揣掇着陈家造大乾的反。
念及此,又问:“谁叫子敬?”
摔下来的那位高个文士把头抬起,看了看高洋。
高洋道:“你叫子敬?”
那人点点头,道:“正是。”
高洋用手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