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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魔星后卿远处飞来,
大声禀报,“陛下,妖星嬴勾,违反天令,偷偷去了化妖池……”
“嗯?”
高洋在上,鼻音甚重的疑惑。
嬴勾这家伙本已成了后卿兽宠,可有次战争,嬴勾以僵族真身,拼死挡下一位菩萨悄然袭击幽萤的杀招。
高洋甚为感恩,事后便助他恢复了修为。如此一来,后卿便没了兽宠。
或许对嬴勾乖巧之时,后卿极为留恋,因此当嬴勾自立门户,重为大神之后,后卿时常与其作对,乃至多次告暗状。
每次告状之后,又会明目张胆的向嬴勾敲诈勒索。
言道,日后朝吾恭谨一些,吾便放你一马。不然,日后有的与你闹心。
这不,明明是立朝登天的大典。又来状告嬴勾。这次,却不知是诬告还是有凭有据?
正要仔细询问。
一团血色光芒远处迅若雷火的遁来。及至高洋驾前,迅速化作人形。
眼眸都不敢朝上,径自垂首跪拜,“臣妖星嬴勾,冤枉啊!”
高洋失笑。
一个魔星,一个妖星……
魔星试图让妖星屈服,回到往日作威作福的惬意岁月。
妖星不甘屈辱,又因与天帝情谊不厚,肯定及不上魔星,因此处处避让。
却架不住魔星屡屡攀咬,时时诬陷,因此委屈不已。
照理说,魔星肆无忌惮的打压,妖星该生恨才对。
可大概天下僵族就剩他们两人,嬴勾对后卿,从无恼而出手。后卿呢,也是胡闹,每次告状完毕,眼看嬴勾真要受罚,又会出来顶包。
即便有时因为诬告,让他受罚,他也甘之如饴。事后不久,少不免又故态复萌。
总之,两个僵族老祖可谓是相爱相杀,又相恋相知的一对。
高洋有时忍不住想,是不是两人生了禁忌之恋。想了想,又觉万无可能。
“说吧,你冤枉在呢?莫非你没去化妖池?”
高洋在上面,笃悠悠问。
嬴勾叩首,“回禀陛下,去是去了。只是陛下明鉴,当年臣下糊涂,因为急于恢复修为,偷偷弄坏了天狼山化妖池。
后来陛下宽宏,恕我冒犯之罪。但臣下午夜思回,总觉对天狼山不起。
因此,前日在阳天得了一些天液,便前去化妖池注入,只盼那化妖池能尽快恢复元气,亦好稍赎臣下往日罪愆。”
高洋颔首,“这个不错……”
看向后卿,“魔星君,这次你又是诬告。”
魔星后卿尴尬地笑笑。
态度诚恳已极地道,“陛下,臣糊涂,臣认罚……”
“好……”高洋刚说一字。
妖星嬴勾伏地跪拜,“陛下,臣也有错……”
高洋笑了,又是共罪同罚的画面。
嬴勾继续说着,“是臣谨慎惯了,行事诡秘,后卿大人见状,以为臣下又要行恶,故而向陛下告状。思来想去,皆是臣下还不习惯天庭光明之作风……”
没等他说完,高洋摆摆手。
嬴勾顷刻觉得喉咙锁住,别说讲话,就是出气都难。
正匪夷所思天帝的本事当真越来越大之时。
高洋道,“今日乃建朝吉日,你们自行下去自理。些许琐事,日后当有判断。”
“喏……”
两人异口同声,即知此番算过是了关。后卿向嬴勾看看,旋即露出不怀好意的奸笑。
嬴勾则不屑一顾的撇过头去。似对后卿的幼稚,烦不胜烦。
便在这时。
满头白发,衣衫华丽的长生仙翁缓步踱到天帝驾下,高声喊道,“请帝后、帝子觐见陛下……”
话音甫落。
远处一辆由八头凤凰后裔,且是将阶神禽托举的凤辇,徐徐飞来。
周边还有十二位天族佳丽以及魔界供奉的末日族美女。
凤辇上,千星妍丽端庄的安坐。头梳云鬟,戴朝天冠,流冕丝垂,把一张宜嗔宜喜的娇媚面目,无形添加了三分威严与大气。
凤辇停下。
高洋没动。
十二位天族佳丽搀扶千星,然后登上云阶。
约莫九百九十九层。
天族佳丽在第一层等候,往后九百九十八层,须千星自己拾阶而上。
到最后帝阶。
千星叩拜,随后甜甜地看向高洋。
高洋还以一笑。
下来牵起她手,一同入座。
这是天庭规矩。
照往日情景,千星出现,压根不要天族佳丽搀扶,高洋早就自己上去了。
有鉴与此,长生仙翁特地嘱咐,言道立朝大典,非比往日。平时,你们夫妻恩爱,可正儿八经的典礼上,切不能闹笑话。
高洋本不当事。
奈何架不住千星劝说,才勉为其难听了长生老儿的劝谏。
帝、后落座。
下来便是帝子。
霈儿没乘辇,却独自骑着一条银白色天龙,从天边夭腾而来。
长生仙翁见及,忍不住皱眉。想说话,想想,说了也没用。
暗叹一声,再次扬声喊道,“帝子觐见,百官跪拜……”
话音刚落。
漫天的仙王仙君齐刷刷地下跪。
等霈儿最后坐在高洋一侧,诸臣方始起身。
此时此刻。
前来观礼的诸界强者甚多。
魔界、佛界、仙界、鬼界、尸界、冥界、道界、武界、剑界、炼界……还有龙界、凤界、血界、骨界、兽界及修罗界。
总而言之,今日到场恭贺的,即便不是全部的诸天万界,但距天界不远的界域,基本都到场了。
数一数,大概有一千多界域的来使。
例如霈儿所乘的银白色天龙,便是龙界龙皇向天帝的进贡的贺礼之一。
高洋目泛精光,缓缓在众多使者的脸上扫过。
使者们兢惧难安,危恐不已。
如今的天界,威势之大,远逾神魔两界。不说天帝修为莫测,远盖万界,就是麾下那些仙王天君,随意派遣几人征战,便能把这些小界悉数覆灭。
譬如三年前,佛界不信此节。非与天帝争夺天界。
之后如何?
佛陀提前四万八千年涅槃,菩萨们上交度牒,更立誓,任由天庭差使十万年。
如此才保住了佛界。
使者里面,要说百感交集的莫过神屠王温翦。
因为高坐在上的帝子,便是未来魔皇。
也就是说,兴许某一日,天界、魔界彻底纳为一体。如此一来,自己便不是外人,而是名副其实的臣属。
目光在众多使者脸上掠过,寥寥几个熟识,其余尽皆陌生。
高洋没了兴趣,兴致索然地朝云层深处望去。
耳畔传来灵乙声音,“宿主,今日你登基为天帝,天庭气运从此为你我所用。我也完全恢复了先天至宝的威能。不知宿主何时破入苍生之门,找那前世的仇家复仇?”
高洋沉吟须臾,喃喃细语,“会的,一定会……不过不是现在……”
突然,他身子一晃,原地消失于天帝宝椅。
众多使者哗然,不知天帝去了何处?
长生仙翁浮空而喊,“诸位,请肃静,肃静……”
待人声静谧。
他道,“天帝有悟,需闭关一段时日,典礼照常进行……”
望向帝子高霈,“余下仪式,便有殿下代劳,可否?”
高霈起身,行了一礼,“为父皇效力,在所不辞。”
……
消失的高洋,下一刻来到镇魔关,却见前方倩影杳杳,瞬间没了踪影。
情不禁喟叹。
他认了出来,潜伏天庭左侧,偷窥自己之人,就是刚刚消失的幽萤。
三年平天战争的初期,幽萤本来帮助甚大。可是因为与高洋亲昵太过,终于引发千星嫉火。
一场女人间的“大战”。
幽萤愤而离去。
千星也闹着要回紫薇星陆的真魔道。
斯时,高洋差点一个头两个大。
好不易摆平千星,再欲寻幽萤,却始终不见踪影。
说实话,高洋已经深度怀疑,幽萤本尊和分魂或许已经合体。
因为说话语气与看人的眼神,决计做不了假。尤其每每高洋下决定时,幽萤总是无条件支持。
即便任务危险至极,也无半丝踌躇。
也就是说,找到幽萤,等如找到孟韶华的一半。
男人一生之中,最难忘的莫过于初恋。高洋又何尝免俗。
可惜,恼怒而去的幽萤,再没回归。高洋几度派人寻找,也无踪迹可寻。
这次,一定要找到她。一定要她亲口承认,自己不是幽萤,而是孟韶华。
他身影如电,继续蹑着幽萤踪迹,不管怎样,就算跑遍诸天万界,我也要找到你。
……
一年后。
高洋循着一些蛛丝马迹,来到魔界与深渊的豁口。
这里有部分的天地俱寂符文。
虚空时而璀璨,时而黑寂,时而温柔,时而暴躁。
隐隐的有阴阳动机之理,又有混沌衍生之义。
高洋的真阳之道,据灵乙说了,实已至前无古人的境界。就算大司战复生,也不敌现在的高洋。
不过他的真阴之道,与真阳之道一比,不免逊色一些。
思及门后的前世仇敌,道法之高实属不可描述,难以言喻。
乍见天地俱寂符文,高洋感悟丛生。魂海里不断有混沌法则演绎。
心血来潮的,忽然决定溯源而上,打算琢磨一番这个源自两界相撞而自然衍生的天地符文。
循着符文脉络缓缓前行。
魔界与深渊的豁口本来已经墨黑一片,即使王者,也很难寻到前路。这也是末日皇域当年处处受到深渊侵袭的主要缘故。
实在是欲入深渊,非有空间挪移的通道不可,否则,纵是王者也要迷了路。
但随着天地俱寂符文的纹络,逐步深入。周遭竟越来越静默。
即使高洋,也有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仿佛这里,可以吞噬一切,甚至声音与影子,都能吞没。
“这个符文,或许是天地大劫的演变。倘若当年天意在我晋升之际,能够运用这里的符文,谅必我有幽萤授的神诀,以及浑身本事,怕也很难无恙渡劫……”
高洋喃喃自语。
蓦然。
他见到前方有一小小的黄点……
身子化光。
刚刚接近,即哟哟一阵水雾袭来。耳畔有轰轰隆隆的潮声。
注目看去。
高洋难免惊噫。
这个黄点居然是一片水域……奔腾不息,不知流向何处?
站在岸边。
高洋忽然觉着,这里莫非是魔界忘川河的起源?
他以前曾用忘川河水凝聚过水德之星。
所以感触甚深,更有莫名的亲近感。
难怪魔界各族找不到忘川河,实在隐藏太深。试想这片天地俱寂符文,除了皇者修为,寻常王者进来,几如自寻死路。
他回顾左右。
心说韶华香消玉殒,释然曾助我找来忘川河,可惜没找到。那么,会不会不在中下游,而是在此呢?
他此际修为之高,忘川河的腐蚀性对他毫无效用。
缓缓入水,沿着河水继续往前淌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
河水没了,却有一块巨大的石头。
圆圆的,似被河水冲刷得完全失去了该有的棱角。
上面绘满了诡异符文。
旁人或许不识。对轮回法则深有精研的高洋一眼便认了出来。
这是魔界之高的轮回法则。
没料及,这里竟能让法则具现。须知法则无形,好比平常人所言,看不见摸不着。
只能凭空瞎想。
或者遇合巧妙,触摸到法则核心。要说能把法则具现,除非把法则悉数彻悟,更且出神入化,登峰造极。
当世怕是寥寥无几。
而轮回法则更是少有的几个至高法则之一。
高洋自问,寻常的五行或者可以具现,但要把轮回具现,怕是尚缺几分火候。
当即慢慢靠近,心说这块衍化忘川河的巨石,怕是和我昔日得到的五行神刻相差无几。
里面蕴含了法则核心与精华。他的轮回之道远不能和已经捋顺的真阳、真阴两道来比。
倘然能把这块巨石据为己有,或者感悟一下,轮回之道多半就可突飞猛进。
念及此,欣喜不已。
加快两步,刚要靠近。
巨石上,忽然冒出一朵艳丽至极的花骨朵。
高洋错愕,旋即止步。
花朵出现诡异,不得不审慎。
花骨朵开的很快。
一会儿,花瓣四下延展。花萼中间,端坐着一位白衣僧人,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但俊俏得又很是妖异。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