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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释怀义停手。
不过仍盯紧了公羊述。却见公羊述退开两步,双臂下垂。浑然静待下文的意思。
看向释然、释远。两人毫发无伤。心下一宽。
释然传讯之时,释怀义睡梦正酣。
别说警讯,就是菩提寺塌了,也休想喊得醒他。
好在监寺僧千方百计,才让他这会可以赶来。
“没事就好……”释怀义原本脸色不好,此刻终于恢复正常。
只要释然、释远无恙,自己就没事。
心神一懈,转首看向公羊述,也不像先前那么凶神恶煞了。
释然怕他又与公羊述再起争斗,急忙解释道:“怀义师兄,你有所不知。师弟传讯,实是为了嬴长秋……”
他一五一十把事情原委说清。
“哦?”释怀义呆呆的。
叫老衲来,是为了对付嬴长秋,而不是眼前这个糟老儿。
嬴长秋?
释然师弟当真瞧得起老衲。
如果是公羊老儿,老衲豁出命去,未尝不能抵抗,换做嬴长秋,能有个三招两式,便不错了。
不过眼下嬴长秋都走了。
自己来得尚算及时。
“多谢释然大师了……”
高洋不知从哪里悄悄潜了过来。
来得时候,正好听见释然的话语。
心下甚是感激。
他与释然不过认识数日。
要说多大交情,其实未必。
严格说,就是萍水相逢。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心照神交,无须推心置腹,便可倾盖如故。
“你怎么又过来了?”
公羊述怔然。
这个时候,不是该躲入皇城,岂可继续在外厮混。
万一嬴长秋躲在左近,突然偷袭,自己出手都不及。
“世伯,多谢了。刚才若没有你及时出手,小侄必然危险了。”
公羊述摆摆手,“这个不用说了。那嬴长秋宗师巅峰,不可小觑。有他在旁虎视眈眈,你不好再像原来一样闲逛了。”
“小侄,这就回府。”
“你……”公羊述想说,你怎不去皇城。
想到皇宫禁忌,高洋终究已然成年,难得一次两次不要紧。
长期居住,终究不宜。
又想长公主府便在皇城脚下,太后赶去,怕是只要一息。想那嬴长秋胆子再大,谅也不敢轻犯太后忌讳。
“好吧,我陪你过去……”
公羊述抱着送佛送到西的心思。他与高怀德情谊深厚,爱护高洋之心,不下闫芷蓉。
……
回到府邸。
高洋回思一切。
从嬴长秋当时表现来看。自己先前判断没错。只是之后自己误判,却不甚露出神焰气息,让嬴长秋感知到了。
唉……
还是太莽。
如果苟一下,目下也不必让公羊伯伯那么着紧。
他却不知,其时,闫芷蓉也在现场。只是看见公羊述到了,即熄了露面心思。
身为朝廷太后,倘然与嬴长秋大打出手,无疑没了斡旋机会。
公羊述则不同,他是六扇门总捕,身负治安之职。
由他出面对峙,正得其所。
待看见高洋在皇城边绕了一圈,随后回到原地偷觑。
闫芷蓉又骇怕又欢喜。
骇怕的是,孙儿当真胆大,明明不敌嬴长秋,还敢返回去。
欢喜的却是,自家孙儿有勇有谋,一身是胆。
总比那些欺弱惧强的纨绔好上千倍。
瞧着公羊述把高洋送回府邸,闫芷蓉一振裙袂,黑丝长发随着窈窕身影。
空中划过一道优美弧线,宛若游龙,惊鸿般消失原地。
公羊述站在门口,朝闫芷蓉悬空之处瞥了一眼。
自言自语道:“太后还是那个太后,对家人的关切,始终未变……”
沧桑脸上露出一丝安慰笑容。貌似正是这样的太后,才值得他公羊述效忠。
一个舐犊情深主子,起码仁慈多善,显然比漠然无情,甚至刻薄寡恩得好。
第185章 夜探王府
回到昭阳宫。
老奎上来:“太后,发生了何事?”
前一刻闫芷蓉匆匆出宫。情知定有大事。
闫芷蓉手一摆,凤颜含威道:“太上观,是太上观……嬴长秋欺人太甚……居然伏击我家外孙儿……气死哀家了。”
说着,一屁股坐在凤椅上。
老奎一怔。
猜测道:“高……高世子身上定有什么宝贝,引来他觊觎。”
“不错……是有宝贝。”
闫芷蓉不否认。
老奎也不说话。
什么宝贝也轮不到他。知道得少一些,总是好的。
过了片晌。
闫芷蓉忽然一拍椅靠,赫然起身,双眸威凛。
纵是皇宫内重檐叠角,仿佛可以穿透一切,目视到宫外天空。
“太后……”
老奎不解。
却闻闫芷蓉似乎咬着牙道:“不行……不能让嬴长秋太放肆。
这里是乾京。岂容他放肆太过。若哀家连孙儿也保不住,即便拥亿万江山又如何?
哀家又如何面对丽敏和怀德?”
老奎道:“太后可以邀请薛谷主……”
“是的,哀家要和薛万方一同,向嬴长秋这狗贼施压,让他不要肆无忌惮。哼,哀家就不信,太上观真能一手遮天不成?”
……
不提闫芷蓉怎生为高洋的安危绞尽脑汁。
月上中天之际。
高洋悄然潜出公主府。
睿亲王府离皇城不远,离长公主府近在咫尺。
约莫亥时,高洋换妥黑衣,信步来到一处拐角。不多时,一高一矮两个蒙面黑衣人出现了。
高洋一笑。
迎了上去。
矮个蒙面黑衣人道:“高兄弟胆子真大,还以为你晚上不敢来了。”
高洋晒然:“就凭嬴长秋?呵呵……他还差点。”
矮个黑衣人低笑两声,伸出大拇指:“高兄弟好样的。小僧佩服。”
“别废话了,时间要紧。”
高洋催促。
也不知为什么,刚见面时候,释然小和尚人狠话不多。熟稔之后,简直废话连篇。
释然盯着高洋打量须臾,忽道:“高兄弟,你怎么没蒙面?”
高洋看看他和释远的身高差,笑道:“就你们这相差殊远体型,瞎子都看出来是谁。”
释然想想也对。
脸上蒙面扯了下来,“算了,咱们就这么进去。”
释远跟样学样。
三人互视一眼。
潜踪匿影,偷偷翻过墙头,直入王府。
王府估计在办什么宴会。
花枝招展的侍女穿梭来去。
“咱们看看去……”
释然说了一声,暗暗跟着一名侍女。
片刻后,到一座大宴厅。
厅里灯火通明。
耀得屋里屋外亮如白昼。
三人不敢接近。
但听屋内声音传来,显然是睿亲王在招待朝中公卿。
睿亲王是帝国九曜之一,宗师境身手,即使释然这等傲然同侪当代天骄,也没把握可以随意窥探。
躲在厅外一座假山边。
瞧着来来往往侍女以及不时行经此处的王府巡卫。
释然蹙着眉头,轻声道:“怎么办?偷偷潜过去?还是去别处?”
释远不说话。
神情里尽是听之任之的意思。
他习惯了只出手,不出主意。在他看来,释然师兄聪慧果决,他想出的法子,定比自己要好。
高洋沉吟些许:“宗师意念非同小可,谁晓他会不会探测四方。不如散开,各去别处瞧瞧。时辰尚早。若无有发现,再过来。”
释然、释远为当世年青一辈顶尖强者。
然而这种匿迹藏行,秘事觑探,实非二人所长。
反之,高洋前世曾与海外强者丛林约斗,在危机四伏,暗藏杀机地域,探听情报,窥视敌情,家常便饭。
窃窃私语一阵,三人各自散开。
高洋选了正殿方向,越过殿顶。
奔雷腿速度快疾,不过声响势急,此刻不宜施展。
一路蛰行跃伏,到了后殿,地势平坦,人踪稀少。
精神力徐徐外放,小一半托着自己,犹如一具幽魂;另一半则似当日在净坛寺,逐一查探有无大烂陀寺邪僧行踪。
这也是与白玉辰战斗之后,精神力得以淬炼的结果,又有太虚神目加持,换做以前,压根难以一心两用。
姬芮是宗师境强者存在,高洋的精神力探索难以行所无忌,只敢悄然而发。
睿亲王府占地极广,决计不亚一座小型皇宫。
寻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一无所获。
高洋心性极好,不焦不躁。
为了伏杀一位邪恶强者,前世独自在荒芜地带守候数月。
所以他的耐性与韧性不说强绝于世,可也少有人及。
一直将到王府深处边缘地带。这里已然很是荒僻,杂草丛生,乱石碓垒。
唯有一条鹅卵仄径,歪歪斜斜,曲向通幽,蜿蜒至一座亮着微晖的阁楼。
天黑夜深,小灯昏黄,忽明忽暗。
高洋目力惊人,幽冥玄气丝丝凉凉沁润瞳眸,极远便看见窗纸上映出两道人影,一晃一晃,阴森压抑。
高洋好生讶异,不明白这里由谁居住?
偌大王府,雕梁画栋,富丽堂皇,处处锦园绣苑,偏生多是黑灯瞎火。
唯独这里几如废墟,亮着一盏小灯。
万分困惑之中,缓缓接近。
意境种子忽然轻颤,感觉到小楼周围暗伏不少高手。
修为猛增之后,精神力场域已从原本三丈方圆,变为五丈。
心道此处把守森严,必有大秘密存在。
入微精神力缓缓探出,无形无质,好似万道细虺,徐徐如缕。
穿过潜藏四周守卫,沿楼侧廊柱,悄然攀缘。
轻轻抵至窗下寸许,不敢再行。
耳里传来有人说话声音。
“王爷为了大乾天下,当真有悬梁刺股之心。”
“哪里,哪里,小王也是积跬步而不休,又怕被眼前繁华所迷,不得不安贫乐道,自居于此。大师谬赞了。”
高洋又怔又骇。
睿亲王?怎么在这?那么刚才宴厅招待官卿的又是谁?
一般来说,敢在睿亲王府自称小王的,只有睿亲王。就算是他儿子,也是世子,毕竟还没封王。
若自称小王,僭越得厉害。
分身术?
或是宴会结束了?
再或他特地赶过来接见什么贵客?
可堂堂一位王爷在王府什么地方不好,偏生选个破旧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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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惊闻与惊变
“王爷宁可抛锦衣,弃鼎食,视富贵若浮云。这般动心忍性,志坚石穿之日,早晚可待。贫僧当真是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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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过誉了……”
这家伙妥妥的是睿亲王。
高洋很是肯定。
当下更是警惕。
这家伙可是宗师,又是帝国九曜之一。须知能名列九曜,可不单是宗师就行。
譬如当朝公卿极多,可能排进九曜的无非颜法古、顾言武、士秉青和辛怏。
这也是四人被誉为四大公卿主要缘由。
“贫僧言出由衷,绝无虚假。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王爷谨慎心太重。倘若王爷一心皈依我佛,必得我寺真谛。
到时,王爷功力暴涨,大宗师之境指日可期。
所谓拨乱反正于王爷那时,还是大难题吗?”
听到贫僧两字,高洋忍不住想,对话的原是个和尚。
大烂陀寺?
抑或又是一个释九迦?
思来想去,大烂陀寺概率极大。
若是无量禅寺,释然焉能约自己夜探?
“皈依贵门,在小王看来只是独善其身,难以兼济天下。当年若非小王岁幼,皇城内那把椅子岂容皇兄占据?
这多年来,大乾天下帝权旁落,牝鸡司晨。未尝不是因他贪美恋色,沉溺柔乡。
否则魔门之女岂能越俎代庖,执掌六宫,更不会让姬桢小儿称尊天下。”
里面那位睿亲王声色阴鸷,嘶哑低沉,迥非高洋以前所见的音清声朗。
听他话里话外,对外公怀帝与外婆闫芷蓉怨毒深积。
高洋突然念如电闪。
寻思,以往所见那位莫非是其替身?
若真如此,睿亲王处心积虑,当如引弦之箭,势在必行了。
却听睿亲王声音传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