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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种至刚至强的力量,正是老祖的克星。
他若吃上这样一拳,不死也要重伤。
忽然!
罡风停止,酷烈的杀意消散,一切风平浪静,仿佛先前种种只是幻觉。
显然,这拳头的主人对劲力的掌控,已经是妙到巅峰,收发由心。
接着,一道人影出现,俊美绝伦,不类凡人。
“消失了?”
夏云墨眉头微皱,他在入定的时候,模模糊糊的感到了一股强大的存在出现在了山上。
这一股存在很是微妙,似有似无。他将精神力量展开,总算是捕捉到了一缕波动。
未经通传,便擅自闯入明宗,想必是敌非友。
是故,夏云墨蒙蔽了气机,毫不留情的轰出一拳。
却不料,对方竟如此警惕,灵觉强大,躲了过去。
“嗯,在这里!”
夏云墨眼前一亮,身子化作虚影,出现在左前方十余丈的高空之上,反手一掌按下。
轰!!
气流震爆,罡风猎猎。
一道微躬身影自虚空中显露出来,朝着地面狠狠砸下。可就在即将砸在地面上时,身影一晃,又再次消失。
“咳咳,擅闯明宗,是老祖不对,给宗主赔礼道歉了。”一把虚弱苍老的声音自四面八方传出,飘飘渺渺,无所不在。
“嗯?你是宫里的人?”夏云墨眉头微皱,他发现对方潜藏的更深了,一时竟探查不出所在。
大宗师高手并不多,如此苍老年迈,再加上面白无须这个特征,故而他猜测是宫里的那个神秘高手。
“不错,老祖我正是代表朝廷,来与夏宗主谈判的。”那一把缥缈苍老的声音再次传出。
夏云墨却陡然移至地面三十丈外的一颗巨石之上,一掌拍出,“轰”的一声,大石应声而碎,竟化作一团齑粉,一阵风吹来飘飘洒洒,消失不见。
明宗护卫听到动静,跑来查看,夏云墨挥了挥手,让他们离开。
“夏宗主,你的脾气太急躁了,咱家这一把老骨头,可禁不起折腾啊。”那虚无缥缈的声音说罢,又是一阵咳嗽。
夏云墨没有回答他,而是微微思忖了片刻:“你是在擂鼓山上,窥探我的人?”
当初,他与忽必烈交手,而后因为赶来的四股强大气息,双双撤走。
在撤走后,夏云墨曾感到有人在窥探他。
那一股气息,与躲在暗处的这个太监,重合了。
“正是老祖,只是简单的望气之法,还望宗主不要介意。”那缥缈的声音说道。
“无妨。”夏云墨点了点头:“你说你来明宗是为了谈判?”
“不错,我们双方的目标都是忽必烈,何不联手?共抗蒙古,当然,夏宗主若是愿意加入朝廷,为朝廷做事,那么莫说荣华富贵,金钱美人,便是封疆拜侯,也不无可能。”
夏云墨呵呵一笑道:“呵呵,算了,我没有做人走狗的习惯。”
“无妨。”老祖也并未失望,毕竟期望一个大宗师人物,效忠朝廷,的确有些痴人说梦:“但我们却可以合作,同抗蒙古。”
夏云墨淡淡道:“既然是合作,我却连你影子都见不到,这可不是合作该有的态度。”
“这……”老祖迟疑了片刻,旋即身影从虚空中显露出来:“宗主说的对……”
话还未说完,夏云墨就已再次一掌拍出,气血流动,宛如河流般发出“哗啦啦”的声音,气血冲天,至阳至刚的掌力似有着毁灭一切的能力。
老祖脸色微变,这次却是来不及躲避,单手花了个圆弧,掌心爆发出团阴冷之气,与夏云墨的手掌碰在了一起。
砰!
老祖脚下的大地寸寸碎裂,并向下陷入了三寸,他本人则是蹬蹬瞪的后退。
对方的一掌,不但以至阳至刚的真气催动,而且蕴含着可怕的力量,仿若神山坍塌,不可抵挡。
若是正面交手,他完全被对方克制,绝非敌手。
老祖欲要遁入虚空,夏云墨却是一个转身,给他留下个背影:“未请自来,擅闯明宗,这一掌便是惩罚。进来吧,我们探讨一番合作之事。”
“年轻人,真是太暴躁了。”
老祖摇了摇头,他没有生气,一双深邃的眸子古井无波。
他此次潜入,原本是想探一探夏云墨的底,以他的身法,只要不突然暴动,那么身融虚空后,就无人可以发现他。
却不想夏云墨的精神异力之强,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两人步入一间大厅之中,有侍女奉上茶水,
夏云墨淡淡道:“公公如何称呼?”
老祖道:“你可以叫我葵花老祖?”
葵花老祖?
夏云墨略显惊异的抬头望了他一眼,抱了抱拳道:“原来是葵花老祖,久仰已久。”难怪身法如此诡异,原是大名鼎鼎的葵花老祖。
这位大名威震诸天万界,夏云墨未曾穿越前,可是有不少写网文的他徒子徒孙。
葵花老祖笑道:“老祖我可比不过夏宗主,宗主神威盖世,威震武林,就连老祖在宫里,也听过宗主不少传闻。”
“不过是花花轿子众人抬,大家给面子罢了。”夏云墨毫不在乎的摇了摇手,又道:“老祖此次是为合作抗击蒙古而来?”
葵花老祖点头道:“夏宗主此前与忽必烈交手,想必知晓此人的修为通天,再加上麾下魔门高手,以及无数蒙古大军。大宋上下唯有一心,朝廷与江湖联手,方能与之抵抗。”
夏云墨思忖片刻,道:“老祖说的很有道理,单是武林,的确很难与蒙古抗衡。”
葵花老祖微怔,原是以为要长编大论,陈述利害关系,却不想眼前这位,似乎对局势看的也非常透彻。
“这么说,夏宗主同意了?”葵花老祖试探道。
夏云墨手指轻扣桌面:“可是,我信不过朝廷,信不过当朝皇帝,也信不过满朝文武。”
谈及大宋,有诗词歌赋,有风花雪月,但也有数不尽的耻辱。
实际上,大宋在对外战争上并不弱,往往是胜多败少。
但赵家得国不正,一方面忌惮武将做大,把他们祖上做的事重演一遍。
二来,就是党争尤为激烈,而且文官大部分犹好拖后腿,见不得武将立功。
这就是一群猪队友,夏云墨可不愿与他们合作。
葵花老祖眉头微皱:“这……”他很少干预朝廷,但也听说过不少混账事。
“那夏宗主要如何才信得过他们?”
“我无论如何也信不过他们,我只信我自己。”夏云墨道。
葵花老祖摇头,叹息道:“看来,我们似乎并没有相谈的必要。”
夏云墨却是认真道:“不!很有必要。”
葵花老祖:“哦?”
夏云墨道:“我并非是和朝廷谈,而是和老祖谈。”
“和我谈?”
“不错,老祖,如若我没有猜错,老祖你修行的功法奇特,能够延年益寿,但你需要一样东西!我能够感觉到你对它的渴望。”
葵花老祖一惊:“什么?”
夏云墨随手一招,一团无形之物就出现在他的掌中:“你需要它!”
葵花老祖死死的盯着夏云墨的手掌,半响后,道:“说吧,我们要怎么合作?”
第369章 汴梁、帝师、观天十策、望气
汴梁。
此乃大宋皇都,龙气所在,百业兴盛。
此时已然入夜,但汴河之上,依旧是灯火辉煌,画舫楼船川流不息,莺莺燕燕,歌舞不休。
一座不大的船舫之上,坐着个华服中年。
最为显眼的,便是他那一头银发,只用根木簪随意插着,三千银发垂泄,整个人带着股非凡的气质。双眸深邃,更是予人深不可测,如渊如海的感觉。
只凭这一头银发,还有这如渊如海的气质,就算是不涉足江湖的平民百姓,也能猜出此人身份。
帝师,黄裳。
大宋的定海神针,公认的中原第一高手,自武学大成以来,东征西讨,败尽天下高手,从无败绩。
无论民间、江湖、亦或者朝廷,他都是近乎神话般的人物。
黄裳面前有个炉子,炉子上尚煮着酒,一股醇厚浓郁的酒香味弥散整个船舱。
“多事之秋,风雨飘摇啊。”
这位大名垂世数十载的帝师忽的长叹一声,眉宇间有着一丝抹不去的忧愁。
半月前,葵花老祖前去明宗,一去不返,根据探子的回报,并未有过战斗的迹象。
而以老祖的手段,他或许不是夏云墨的对手,但绝不会连逃走都做不到,更不可能被斩杀与无形。
那么,最后就只剩一种可能了。
念及此处。
黄裳又是一声叹息。
三日前,夏云墨又谴人送来一封书信,他将前来帝都,还望能与帝师一晤,并将地点定在汴河之上。
夏云墨已是武林盟主,号令天下群雄。
有人已经把他奉为“暗皇帝”,而朝堂上这位就是“明皇帝”。
呵,中原竟然有了两位皇帝。
而且还有人将这两位皇帝做出对比。
“暗”皇帝发出盟主令,天下群雄,莫敢不从,以绝世武力和严明律法镇压天下。
“明皇帝”的诏令,却不一定能够下放。就算下放,阳奉阴违的只怕不在少数。
但说到底,汴京这位“明皇帝”才是真正的真龙天子,才是名义上的皇帝。
而如今“暗皇帝”入京,他想要做什么?
“真是头疼。”
这已是黄裳第三次叹息了。
外有蒙古虎视眈眈,朝廷内部党争不休,武林又出了个这样一尊人物,帝师很头疼。
没过多久,一点灯光由远及近,无桨自动,船身推开层层波浪,绕过艘艘画舫,眨眼间,已接近黄裳所在的船舫。
黄裳望了过去,船上仅有四人,但他的心却不断下沉。
这四人他都认识。
武林盟主夏云墨、全真教掌门王重阳、前任丐帮帮主庄聚贤以及活了数百年的葵花老祖。
四位大宗师,除了庄聚贤外,其他三人,都是深不可测,黄裳无论对上任何一人,都没有必胜的把握。
他们四人联手,整个宋朝都能够被颠覆。
而如今,他们四人出现在同一艘船上。
黄裳仅仅不到半个呼吸的时间,就恢复过来,面上浮现出笑容道:“诸位,请上船。”
四位大宗师飞身上船,身形轻灵,宛若流云。
夏云墨坐在了黄裳对面,而另外三人则是在船舱内随意站坐着。
“大宗师屹立巅峰之上,却分散各地,今日我们五人相聚,也算一大盛事,当浮三大白。”黄裳斟满五杯酒,衣袍一挥,其中四杯就朝着四人飞了过去。
“请。”
四人各自接住酒杯,举杯共饮。
黄裳一杯饮罢,回头望向夏云墨,道:“各位此次入京,不知所为何事?”
虽然话语中问的是四位大宗师,但目光却牢牢注视在夏云墨身上。
夏云墨笑道:“以帝师之智,心中早有猜测,又何必多问?”
黄裳苦笑道:“我等皆是修行之人,若是过多参与权谋之中,只会贻误修行,夏宗主又何必如此?”
夏云墨笑道:“到了我等这种境界,打坐是修行,战斗时修行,参禅是修行……当皇帝,也是修行。”
黄裳摇了摇头,道:“夏盟主已是武道大宗师,甚至触摸到了天人之境,想必不会在乎权利才对,为何偏要执着于此。”
“自然是为了击溃蒙古。”
“哦?这是和解?”
“之前老祖来找我,是想要让朝廷与武林结盟。但我实在信不过朝廷。当前方大捷之时,后方不是为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邀功庆贺,而是在考虑怎么让他们撤兵,怎么断前方的粮草。帝师,你所这样的朝廷真的让人信得过吗?”
黄裳沉默了。
夏云墨说的是事实,这样的朝廷的确不值得合作,更不值得效忠。
黄裳不知道吗?
不,他知道。
黄裳也曾大力改革,但所遇阻力,难以想象,最终也只能无疾而终。
“老夫保证,若夏盟主愿意结盟,绝不会有此困境。”黄裳凝重的说道。
这是大宗师的保证,这是中原第一人的保证。
夏云墨却摇了摇头道:“我不信。”
黄裳面色微沉。
夏云墨继续道:“上行下效,一切的阻碍,还是源自坐在龙椅上的那位。那些臣子所行之事,多半也是他默认的。帝师你能阻止这种事发生一次、两次,却绝不能永远阻止,更不能阻止他们暗中下绊子。
除非——换皇帝,换一个有魄力,有绝心,有智慧的皇帝,将腐朽的世家门阀,将朝廷的衮衮诸公,彻彻底底的清洗一遍。”
“你说的不错。”这已不知是黄裳今日第几次叹息了:“可还有其他原因么?”
夏云墨道:“有。”
“请说。”
“打败忽必烈。”
黄裳眉头微皱:“击溃蒙古,和打败忽必烈,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