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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新版-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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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朴听了这句,低眉沉吟,忽道:“小子,你真喜欢那女子么?”梁文靖道:“不错,若她有所不测,我……我宁可死了。”白朴静静望他半晌,忽地仰天叹了口气,挽着梁文靖,向北边走去。

    梁文靖奇道:“你去哪里?不回房么?”白朴一言不发,挽着他来到府北一座石门前,取出钥匙,打开石门,淡淡地道:“那女子就在门内,你可与她会面,但不要想救她出去,更不可泄露此事,若有不然,令尊只怕有些不妙。”

    梁文靖见他眼中寒光慑人,不觉心头打了个突,白朴递给他一个火折。梁文靖接过,摸入门内,但觉石壁上长满青苔,颇为潮湿,似是一个甬道。

    梁文靖想到萧玉翎便身在此处,心头酸楚不已,走了十来步,忽听有人叫道:“臭书生,是你么?你不放了我,姑娘作鬼也不饶你。”梁文靖听得是萧玉翎的声音,忙打亮火折,却见四周石壁阴森,却是一个石室,料是王坚府中惩戒仆婢的私狱。萧玉翎坐在墙角,神色委顿,身缠三根粗大铁链,两根缚住双手,一根缚住双脚,身边虽有饭菜,却没动过。

    梁文靖见此情形,不觉流下泪来。萧玉翎原本被那铁链压得低着头,忽地听到哭泣声,不觉抬起头来,这一瞧,不觉又惊又喜,叫道:“呆子。”

    梁文靖跪下来,见旁边有盏油灯,便点燃了。萧玉翎笑道:“点灯做什么?还不放我出去。”梁文靖心中矛盾万分,欲言又止,萧玉翎瞧出端倪,脸色一变,咬牙道:“你……你不愿放我?”

    梁文靖忙道:“绝无此事。”但却呆立当地,一动不动,萧玉翎望着他,蓦地眼圈儿一红,泪花转动,滚落下来。梁文靖忙道:“你怎么哭了。”伸手便要给她拭泪,萧玉翎却扭过头去,恨声道:“我知道,必定是那个蚕儿姑娘作梗,不让你放我,是不是。”

    梁文靖连忙摇头,萧玉翎却不瞧他,泪水不绝滚落,呜咽道:“你们男人都坏的很,只会欺负女人,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喜欢那个,就没一个真心!就像我娘,被那个混蛋糟蹋了,生下我这个孽种,那个混蛋后来有了新欢,又百般嫌弃她,娘上吊自尽,留在我一个,若没有师父,我……我……”说到这儿,再也说不下去,放声大哭起来。

    梁文靖见她哭得哀伤,心中难受无比,急道:“玉翎,我对天发誓,今生今世,我只喜欢你一个,若对其他女子稍有异心,叫我万箭穿心,死于合州城下。”他想到白日里看到的厮杀惨象,心头一急,便发下这个毒誓。

    萧玉翎娇躯一震,回过头呆呆望着他,怪道:“呆子,既不是因为那个蚕儿姑娘,那你为什么不放我?”梁文靖叹了口气,将白朴的胁迫说了,萧玉翎气得大骂白朴,继而又怨怪梁天德不识时务,不知道体恤儿子。

    梁文靖道:“是啊,爹爹也不知患了什么疯病,硬要我做这个淮安王,真真害死人了。”

    萧玉翎皱眉沉吟片刻,忽道:“呆子,你过来。”梁文靖忙上前去,萧玉翎道:“把袖子挽起,手伸出来。”梁文靖依言照办,不防萧玉翎突然一口咬下,痛得他叫出声,但又怕惊动王府,只得闷声忍住,咧嘴道:“玉翎,痛死我啦?”

    萧玉翎松口,眉开眼笑道:“蒙古人的马匹都烙上主人的印记,我也给你烙一个。”梁文靖看着小臂上两个半月形的血印,哭笑不得,问道:“烙这个要紧么?”萧玉翎正色道:“才要紧呢,我既然出不去,难保你不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这个烙印既然烙上了,就是说你是我的,谁也偷不走。”

    梁文靖不觉笑道:“不烙这个,我也是你的。”萧玉翎微微一笑,将头靠在他胸前。两人依偎片刻,梁文靖忽地想起一事,忙从怀中取出点心,却见经历一番奔波打斗,那些点心早已压扁成团,分不出彼此了。

    梁文靖连道该死。萧玉翎问明缘故,笑道:“不要紧,给我吃好了。”梁文靖道:“这样糊里糊涂的,怎么还能吃?”正要扔掉,却听萧玉翎道:“别扔,只要,只要是你拿的,不论多糊涂,我都吃。”梁文靖不觉呆住,萧玉翎却连连催他,梁文靖只得取了一些,慢慢喂入她口里,萧玉翎吃得眉开眼笑,梁文靖却瞧得心酸无比,又落下泪来。

    萧玉翎奇道:“你哭什么?”梁文靖忙伸袖抹泪,涩声道:“我恨自己没本事,救不了你。”萧玉翎怔然半晌,叹了口气,道:“还说点心糊涂,你自己啊,才是个糊涂人儿?”说罢将头枕在梁文靖肩头,柔声道 :“呆子,别哭了,给我说故事吧!”

    梁文靖听她这么一说,只好点点头,说起故事。他此次竭力逗萧玉翎开心,故事说得分外有趣,萧玉翎听得咯咯直笑,一时间,这对男女沉浸其中,浑然忘了身在何处。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忽听白朴咳嗽一声,道:“千岁,天快亮了。”

    梁文靖无法,恋恋不舍告别萧玉翎,起身出门,落泪道:“白先生,但求你千万好好照顾她,从今往后,我都听你吩咐,绝不违抗。”

    白朴微微一笑,道:“千岁放心,我一定小心看管,绝不令她少一根寒毛。”

    梁文靖叹了口气,寂寞去了,白日并无战事,到了夜里,他又寻到白朴,来见萧玉翎,这次他带了许多食物酒水。萧玉翎见他,自然欢喜无比,只是缠着他说故事。梁文靖强颜欢笑,说了一阵故事,突然叹了口气。

    萧玉翎关切道:“呆子!你不高兴么?”梁文靖苦着脸道:“我在想,蒙古皇帝就要来了,这合州城不知道还守不守得住,若是城破了,只怕我们都活不了,我死了不打紧,可你若有三长两短,怎么办呢?”

    萧玉翎沉默一会儿,把头埋进他怀里,柔声说:“别想那么多!不说蒙人和宋人谁胜谁败,我倒是宁愿呆在这里,哪儿也不去。只要,只要天天见着你,就算来日挨千刀万剐,我也不怕。”

    梁文靖急道:“别这么说!你死了,我也不活!但只要我活着,就绝不让你死。“他说得斩钉截铁,心里也下决心,誓保萧玉翎周全。

    萧玉翎望他半晌,突地嫣然一笑,轻啐道:“呆子就是呆子!”梁文靖笑笑,想起那日战事,便将自己大显威风、救出父亲的事说了。萧玉翎听得欢喜,连声叫好。梁文靖道:“那个蓝袍的鞑子好厉害,以我爹爹的箭法,也几乎斗不过他。”

    萧玉翎微微一笑,道:“那便是我二师兄伯颜了,我早说过,他弓马之术,天下无对,只没料到你爹也厉害,竟能做他的敌手。”

    梁文靖想了想,说道:“既然他是你师兄,到时候城若破了,料也不会害你吧。”萧玉翎笑道:“那是自然,你别瞎操心,届时我求求他,一定连你也没事的。”梁文靖听了,心中隐隐觉得如此不妥,但如何不妥,却又说不上来,唯有默然。

    这般过了三日,萧玉翎原本心宽意驰,从无长远之计,但有情郎相伴,便将生死置之度外,但求今日尽兴,不管明日如何。这一晚,两人故事说得累了,相拥入睡,忽听叫唤,梁文靖揉眼一瞧,只见白朴立在身前,神色凝重,异于往时,不觉吃了一惊,忙道:“白先生,对不住,我忘了时辰,竟睡着了。”萧玉翎啐道:“死呆子,睡着了又怎样,你何必跟他低声下气的。”

    白朴瞧了两人半晌,忽地叹了口气,欠身施礼,悠悠道:“淮安千岁,蒙古大汗已然到了。”

    附李白《战城南》一首:去年战,桑乾源;今年战,葱河道。洗兵条支海上波,放马天山雪中草。万里长征战,三军尽衰老。匈奴以杀戮为耕作,古来唯见白骨黄沙田,秦家筑城备胡处,汉家还有烽火燃。烽火燃不息,征战无已时。野战格斗死,败马号鸣向天悲;乌鸢啄人肠,衔飞上挂枯树枝。士卒涂草莽,将军空尔为?乃知兵者为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
………………………………

昆仑前传 铁血天骄 第九章 破阵子

    梁文靖草草收拾一番,与白朴出了王府,却见刘劲草与胡孙儿一行便在门前等侯。

    双方见过,寒暄一阵,白朴忽将胡孙儿拉到旁边说话。刘劲草则笑道:“千岁心病痊愈,可喜可贺,当日千岁在城下大显神威,生擒鞑子万夫长,解了围困,我川中群豪尽都瞧得明白,无不敬服,真不料千岁武艺这般惊人。只可惜,唉,薛家兄弟尽皆殁了,尸骨无还啊……”说到这里,不胜感伤。

    梁文靖随口答应,目光却瞟向白朴那边,只见他说完,便自袖内取出一柄湛蓝短刀与一束绢帛,递到胡孙儿手里,胡孙儿眉开眼笑,拿着那两样物事,一道烟走了。

    梁文靖心中疑惑,待白朴回来,问道:“白先生,那刀仿佛是玉翎那柄?”白朴笑道:“不错。”梁文靖急道:“既是她的,你给胡孙儿做什么?”白朴嘿笑不答。梁文靖见状,岂敢再问。

    二人上得城楼,遥见蒙军旗帜满山遍野,遮天蔽日,比那日多出一倍不止,士卒列阵若云,纹丝不动。大江之上,艨艟斗舰浩浩荡荡,顺流而下,与宋军水师遥遥相对。城头上百十口巨锅,煮着混了火油的金汁,发出让人窒息的恶臭。巨石滚木堆积若山,城中十余万百姓尽被驱逐,精壮男子尽皆上城守卫,妇孺老弱推车牵牛,搬运矢石。

    胡笳数声,悠悠飘起,金鼓雷动,蒙军发一声喊,如晴天霹雳,山摇地动。蒙军水师数百艘小船载着干柴火油,燃起熊熊烈火,顺流而下,向宋军水师冲来,被撞上的大船,迸发耀眼火光。吕德指挥水师,一面灭火,一面移开阵形。

    史天泽站在船头,见宋军分散,大旗一挥,刘整号令水师,借水流之势,奔腾直下,欲一鼓作气,冲溃宋军。吕德发令,宋军箭如飞蝗,火炮巨响,几艘蒙军战舰被打得粉碎,在江心打着转,缓缓沉没,

    江边蒙军摆开巨弩飞石,向宋军水师还以颜色,箭来石去,巨声震耳。半柱香的功夫,双方战船便撞在一处,船上战士东倒西歪,没倒的操起弓箭长枪,在大江上厮杀,鲜血横流,殷红江水。

    陆上鼓声更急,蒙古军阵盾坚矛锐,踏着雷鸣般的步伐,开始郁动,前方二十人一队,推着五丈高,半尺厚,裹着牛皮毛毡的挡箭牌,向城头进发,后面是密密麻麻的强弓硬弩。

    林梦石发令,火油涂上了箭镞,火箭点燃了引信,呼啸声起,向城下倾落,火光伴随着鸣爆在挡箭牌上闪现,裹着烈火的巨木也飞撞牌上,烧透牛皮毛毡,木板在冲天的烈火中变得酥黑,蒙古军阵发出凄厉的喊声,弩炮轰响,往城头打来,二十斤重的石箭头接二连三地撞在城墙上,那座坚固巨城也似摇晃起来。

    林梦石再传号令,破山弩绞起,这张床弩能将四十斤重的矢石射出千步,要十人才能转动。闷响声起,十枚巨矢破空而出,烟尘四起,惨叫不断,挡箭巨牌纷纷破碎。破山弩连发五次之后,蒙古军阵暴露在宋军弩炮之下,火箭在空气散发出缤纷光芒,每闪一次,城下就留下嚎叫滚动的人体,皮肉焦枯的臭味弥漫开来。

    蒙军拼命发箭还击,后方军阵扛着云梯,前仆后继向上猛冲,终将云梯搭上城头,蚁附登城。城头巨石滚木落下,在山坡上涂了一层血红的肉泥。那百十口大锅被铁链吊起,哗然倾落,滚烫的金汁落在蒙古士兵身上,烧透铁甲,贯肌洞骨,在内脏中沸腾,数不清的蒙古士兵带着可怕的惨叫声落下云梯。

    近百名蒙军齐声发喊,推着撞车抵至城下,不料一锅金汁伴着矢石兜头落下,士卒四散,撞车失去了控制,翻倒在地,沾满金汁的万斤巨木被地上的火箭点燃,带着飞旋的火焰,以不可阻挡之势,沿着山坡向下滚落,将蒙古军阵冲得七零八落。

    眼看蒙军不支,忽听一阵鼓声密集响起,蒙古军阵又疯也似向前冲来。

    梁文靖早已看得虚脱,嘴里发苦,几欲呕吐,眼见蒙古军阵后撤,正松一口气,不料一阵鼓响,对方又冲了上来,忙道:“怎么回事?”

    王坚面色苍白,喃喃念道:“鞑子皇帝到了。”梁文靖极目望去,只见千军万马之中,一支白毛大纛迎风招展,遥遥而来。

    蒙哥停住宝马,遥望城下厮杀,阴沉沉一言不发。他正当盛年,须发乌黑,目若晨星,腰背笔直若枪,那位伟大祖父给他留下的广袤帝国,也如他的年岁一般,登峰造极。

    兀良合台翻身下马,小心上跪伏在他马前,恭声道:“大汗,如此攻打,非长久之计。我军不熟水战,江上占不着便宜,合州城又占了地利,不好攻打……”嗖的一声,蒙哥一鞭抽在他背上,兀良合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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