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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下令道,“封锁益州城各处出口,见到有人出来的,一律射杀!等王爷率领的大军到,胜利就指日可待了。”
“是!”士兵接了命令,退了出去。
…………
秦天赐又仔细统计了伤亡人数,流沙帮二百人还有六十余人。五华教二百人损失较大,还剩三十余人。福建平安镖局一百人还剩十多人,其他各路英雄也只剩下五十多人。少林寺二百僧兵仅剩三十多人,华山派据守城内侧稍微好一点,还有七十多人。而凌云阁损失最为严重,连程伯在内,只有十余人,共计还剩下二百八十余人。这张战争的代价太大了。
除程伯身上几处刀伤外,其他各大负责领导人都无大碍,只是力竭需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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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回:轻于鸿毛,重于泰山
秦天赐安排体力还跟得上的朋友,轮流站岗盯梢,以防不测,其余人该休息休息,该治疗治疗。若是孙玲一在场,这些伤者必定好的很快。不过大哥谷梁纳吉那边的战场一定也很激烈吧,孙玲一一定也在那边忙碌得不可开交吧。
秦天赐和云飞虎站在西城门墙头,远远望着对面论悉诺处。好在已经连续几天吐蕃士兵那边没有异动,暂时大家都可以得到很好的休息了。
云飞虎在旁边对秦天赐道,“天赐孩儿,你可不要掉以轻心,这狂暴风雨的前夕都是如此平静的。”
“二舅,你是想说他们还会进攻?现在两败俱伤,恐怕他们也没实力再打了吧,他们现在无非就是想耗死我们。哈哈,好在大家早有准备,这益州城的粮食够我们吃上好几个月了。”
云飞虎脸色凝重道,“论悉诺这人我了解,他不做没把握的事。这几日他如此休养生息,可能不单单只是想耗死我们,他们自己粮食也就不过十来日,我看应该是他另有打算。”
正说着,远处黑压压的一片正在蠕动。秦天赐和云飞虎赶紧仔细观望,那些好像是……好像是人……是的,是人。还是士兵,糟了!吐蕃的十五万大军到了……这可麻烦了,秦天赐忙命人通知大家伙,立刻全员准备,作最后殊死一搏。
刘恩星,黄沙天,潘夫子,刘大刀,丹邱子,慧念、慧明大师来到西城城门,见了这阵势,看的是瞠目结舌。这么多人,还要怎么打?再打下去,已经不是什么以卵击石的词来形容的了。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刘恩星听到黄沙天一直在身边碎碎念,忙怒道,“黄帮主……你就别在本教主耳边叨叨叨了,听得烦躁啊……”
“你敢吼本帮主?”
刘大刀劝道,“都是武林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弟子们都看着呢,别闹了……”
潘夫子也附和道,“是啊……眼下这个情况,也是理所应当,能理解能理解……”
“潘夫子,你这是是什么意思?”黄沙天感觉他是在说自己。
他们这种反常的表现很正常,这也透露出现在这个形势很是严峻。
丹邱子道长不理会他们,问秦天赐道,“天赐,你看这阵势……接下来你有什么对策?”
秦天赐只是盯着远方,沉默不语,因为他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对策,更不知道对身边的人说些什么。
慧念道,“阿弥陀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此番杀戮太重……佛祖定会心痛……”
慧明道,“师兄此言差矣……我等舍生取义,只要保全的了百姓,纵使肉身毁灭,佛祖也会理解和原谅的……”
“不要吵了……既然大家都来到这儿了,肯定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了……还不如在这剩下的时间里,尽情释放自己……汉代史学家、文学家司马迁曾写给其友人任安的一封回信中说到,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用之所趋异也。”云飞虎见大家争论不休,鼓舞士气说道。
丹邱子点头道,“不错……这位朋友说的对。在这个战事不断的年代,就算咱们都战死在这,我们也是为国家为民族,也为人民。此行径也必定会传遍中原,流芳百世。”
慧念忙问,“这位施主为何人?看着很是面熟?竟能以只言片语就让众人拾得心中所属……此乃高人啊……”
云飞虎笑道,“哈哈哈哈……大师过奖了。我是谁不重要,只要来到这益州城的,都是江湖上的英雄好汉……既然如此,拼死一战又有何如?”
慧明道,“好……施主说得好……今日于此归西……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云飞虎怕解释起来麻烦,毕竟这些年他都是以白虎的身份出现在大家面前。虽然蒙着面罩,但多多少少江湖上的事还是与自己有所牵连。此时若是有记恨在心的人,必定会引起更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只能选择暂时糊弄过去。因为见这阵势,今天过后还能不能活下去都不知道……
不过因为云飞虎的几句话,大家也算找到人生所属的方向。一个个都从绝望无助慌乱的氛围中转变为为自己,为信念,为死后的名声而战的信仰。
秦天赐看着大家,虽然大家也重新拾得信心,可以为最后一战做殊死拼搏。但这毕竟是几百条人命,还有这么多愿意于自己家园同舟共济的百姓。
秦天赐已然快到压力的零界点,他不能带着这些相信自己的人们走向胜利,反而还鼓舞着大家一同赴死。他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也许今天就要战死在这里了,真是……想想这一生的遭遇……罪魁祸首的严庄还未伏法,怎可就死在这……哎……
不过正在秦天赐还在懊恼时,只见前方军营已经和论悉诺汇合,但军队停下脚步后却未曾摆开阵势。片刻后,前方军营一人骑着高大俊俏的白马走出来几步,他远远地望着秦天赐这边。
当然,秦天赐一眼就认出了他,这人正是尚息东赞。他竟然亲自率军前来。
他二人双目对视,好像在传递着什么。好一会,尚息东赞策马挥鞭,然后往回走。接着所有人竟然慢慢跟着他退了回去,居然全部吐蕃军队全部向后撤退了。
秦天赐等人看到这一状况,紧张起来,是不是他们又想耍什么花样?难道是某种奇特的进攻方式?
秦天赐看了看自己二舅,他毕竟跟着严庄那么多年,也在军营待过那么久,经验在众人中最为丰富嘛。可云飞虎也是看得出奇,示意他也不懂尚息东赞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人影逐渐退去时,军队中一人却反之,慢慢向益州城走来。秦天赐又绷紧了神经,又是什么意思……
秦天赐定睛一看,这可不得了,居然是吐蕃国第一大国师,伏藏法王。他怎么会出现在这?今天的事还真是奇了怪了。
。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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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回:大军撤退,事情真相
伏藏法王就站在益州城西城门的大门前,远远望去吐蕃大军已经全部撤远了。
为预防万一,还是稍等了一会秦天赐才命人打开城门,让伏藏法王进来。
虽然伏藏法王是吐蕃人,但他也是吐蕃佛教第一高僧,武功在中原和众人相比,江湖中人能胜他的可能找不出几个。
对于伏藏法王,秦天赐还是以礼相待,好歹他也是武林前辈。
伏藏法王被安排在西城门二楼城墙上,简单摆了一处桌椅,毕竟秦天赐怕是吐蕃人故弄玄虚,还是随时侦查那方向为好。但又避免发生什么冲突,由丹邱子道长、慧明慧念大师,引领其他人在远处待命,顺便也观察吐蕃军队撤退方向,以免有什么不测。
这的一切布局伏藏法王都能理解,也无所谓。就坐后,秦天赐平淡问道,“不知法王此时前来,有何事贵干呢?”
伏藏法王笑道,“秦少阁主不必紧张……老僧这里是来送好消息的……”
“好消息?!”秦天赐疑惑道。
“是的……正如你所见……尚息东赞王爷的十五万大军已撤……这里安全了……”伏藏法王道。
“这是真的?”
“出家人不打诳语……”
秦天赐惊喜道,”若真是这样,那太好了……”
“是啊……益州城百姓也算躲过此大劫……阿弥陀佛……”伏藏法王道。
“那……这是为何?尚息东赞怎么突然就撤军了?”秦天赐疑问道。
“秦少阁主,这正是老僧来这里的原因……老僧那两个不成器的徒弟,想不到秦少阁主还能手下留情,留他们二人性命不死……实在感谢。”说着起身向秦天赐低头行礼。
秦天赐哪里敢受这老人家一拜,在伏藏法王拜到一半时他赶紧扶起他,说道,“这也被法王看破了?不愧是高人啊……”
“看了他们伤势,是被几招所伤。而最后一招力道却明显软了许多,是个练武之人都能看出来这是秦少阁主留了余力……”
秦天赐笑道,“法王不必如此……倘若只是这个原因,法王力劝尚息东赞,可能他们不会退军吧。”
“哈哈哈……那是………少阁主,老僧觉得还是要让你知道这大军撤退的真实原因要好些……”
秦天赐其实也很想知道这大好的局势,怎么说撤就撤了,到底是什么情况。“法王请……”
“这是君王赤松德赞的意思。”
“赤松德赞?他为何要下令撤退?他不是一直想要侵占我们大唐边境吗?”秦天赐惊问道。
“那是因为尚息美朵……”
美朵?秦天赐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刺痛了一下……这些时日,美朵到哪里去了呢?
据伏藏法王叙述。
原来,尚息美朵和赤松德赞本就都是同一年出生的,自小也在一块长大,也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而赤松德赞从小就一直喜欢这个聪明伶俐,长相甜美可爱的尚息美朵。几乎凡事对她都百依百顺,尚息东赞之所以有今天的地位,可以说有一半的功劳都归于这个漂亮的女儿。当然,尚息东赞也是一个有雄才伟略,有胆识,有能力有本事的人。
而这次的事件,全是因为突厥汗国使臣的那张手书文诏导致的。
约小半个月前,从中川出来,美朵便碰上了伏藏法王,把心中的想法同伏藏法王说了。伏藏法王虽是吐蕃和尚,但也是佛教高僧,自然也是明事理的高人。他当然支持尚息美朵的想法,于是才会得知这么详细。
突厥使臣当时也从中川出发,为早日达成和吐蕃国联合进攻中原的事,他们抓紧时间赶路,马不停蹄来到赤松德赞面前。手书文诏内容本来是商议合围中原之事,结果上面内容却变成了突厥可汗葛逻禄要以纳妾尚息美朵为条件,才可联合一起出兵中原,否则便会攻来吐蕃。
没错,这份被掉包的手书文诏,正是那日秦天赐救谷梁纳尹时,受尚息美朵要求,江南妙手潘夫子的杰作。
再加上尚息美朵及时赶了回去,凭她的聪明才智能言善语,突厥使臣自是说她不过。再加上手书文诏证据确凿,吐蕃君王赤松德赞当场大怒,立刻处死了突厥使臣。然后急速传令,让尚息东赞挥军北上,就沿突厥使臣来时的汶山郡出兵,直捣突厥汗国。
于是才有了刚才那幕,尚息东赞虽然接到军令,大可遣人来调回论悉诺及其残余兵将便可。但他既然来到附近,怎能不来看看这个叫秦天赐的人。
女儿尚息美朵一直反感嫁给赤松德赞,君王这样宠爱自己女儿,可她却一直向往一段不受束缚的感情。她从小娇生惯养,一直尊崇自己心愿,但是这个叫秦天赐的男人改变了女儿的观念,也是因为他,女儿才愿意主动嫁给君王的。
其实这是一件好事,这样可以更加巩固尚息东赞的势力,只是他想亲眼见见秦天赐本人罢了。
眼下尚息东赞接到王令,已经率领十五万一千八百人的大军,直接开赴汶山郡。接下来对抗新的敌人,突厥汗国。
听到此处,秦天赐心情突然沉重,终于他能明白尚息美朵那日在中川最后一次见面离开时,说的那件重要的事要办是指什么了。如今她即将贵为王妃,也是应该好好祝福她,至少她未来的生活会得到很好的保障,至少赤松德赞这个君王是很爱她的,她的余生应该会很幸福的了……不过,他们这辈子应该是不会再见到了吧……
秦天赐心里有一种很特别,又说不出来的感觉,这种感觉怪怪的。谷梁纳尹虽然也和其他人一起站在远处,但她自眼睛瞎后耳朵越来越好使,当然秦大哥和老和尚的对话她听得清清楚楚。
寻着声音方向,她已经来到了秦天赐身边,她紧紧握住秦大哥的肩膀,是在安慰他……
谷梁纳尹和尚息美朵在一起待了那么久的时间,怎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