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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封印或者废掉他的修为。
正当李恒思考如何处置风正豪之时。
玄道突然传音而来。
“李恒，你真的有把握杀风正豪吗？”
李恒挑起眉头，微微诧异。
这话是什么意思？也想让他杀了风正豪？这可是堂堂除魔司，大离的特殊暴力机构！看来其中的关系可真是有趣。
他传音回复，“付出代价自然可以。”
自己身上有六千四百一十一源力，刨除用来升级大地法相的一千源力，那就剩下五千四百多点源力储备可以自由动用。
本来五千点源力也杀不了法相。
但谁让这风正豪犯傻，反应慢半拍，被天雷劈了一下。虽然现在看来好像是什么旧身破灭，新身出世的蜕变升华手段，但他鬼才信。
自己又不是感应不到风正豪虚弱的气息。
或许风正豪真的有鱼死网破的手段。
但是，现如今实力大损的风正豪已然不是他的对手。他心中估计，只要花费两三千点源力，就能彻底将风正豪镇杀！
“好，看来这真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你可以杀了风正豪，杀了这些世家，代价我除魔司来付，甚至会给出奖赏，你也无需担心朝廷的追杀，我们也会将你保下。”
“当然，这一切都要有一个条件。”
“你今后一段时间，得帮除魔司镇压北郡局势，诛杀接下来极有可能出现的诡异妖魔，不过你本就是除魔使一员，这个可以接受吧？”
李恒闻言眼前一亮。
还有这等好事？
诛杀邪魔诡异，那不是福利吗？
一个个都是会动的源力。
他遗失在外的源力！
不过除魔司，大离朝廷到底预见了什么？居然会知道接下来今后一段时间会出现诡异妖魔。难道和近段时间的异变有关？
“好，我答应了。”他爽快答应。
李恒知道，自己杀了风正豪这个北郡郡守，八成会把自己搅到大离内部的权力斗争当中，否则玄道也不会要求他杀了风正豪。
但他只希望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
有诡异杀，一切都好说。
他也不怕玄道对他撒谎。敢骗他，一并杀了。况且，玄道对他又没有深仇大恨，不至于冒着生命危险来欺骗他。
就算最坏的情况真的发生了。
大不了动用源力隐藏，跑到阴世发育，直接化身杀星，反正阴世那边都是行走的源力，一切一切的退路他都已经想好。
所以他才如此高调的行事。
只为求自己心念通达，如此方能畅快。
“风正豪，你说鱼死网破是吧？”
“那接我这一招。”
李恒心念微动，燃烧两千点源力。
第二百零五章：窥见真实
两千点源力能做什么？
能把一件事物提升到小先天层次，但却达不到强先天。如此提升对于先天之上的法相而言，就是杯水车薪，不值一提。
哪怕风正豪现在新生虚弱，不复巅峰，按道理，逻辑来说，也能随便无视。
只是很遗憾。
李恒的观想神通不讲道理。
在观想神通之下，源力可以永久性提升一样东西。但也能舍弃永久，爆发加持，让自己的境界暂时暴涨，提高战力。
就比如现在。
他的气势节节攀升，势如破竹，仅在一个瞬间便达到了太先天巅峰，领悟天地法理，着手构建自身法度的层次。
这一刻，战力也突破了先天极限。
身躯蕴含着极其浩瀚的力量，举手投足之间就能令空间崩碎，摧毁山岳。
他并不清楚这种战力在什么小层次。
但显然已经抵达法相！
这一刻，眼前的视野也有所不同。
周围的一切都暂时被解构，不再是实质性的东西，不再是由物质组成的世界，而是一道道天地法理，一条条秩序神链。
这些法律规则互相组合交织，又有规律的运转，构成世界。
他赫然以肉眼看到了天地的本质！
李恒心中赞叹。
原来这就是法相的视野。
这远不是之前用心神模糊感知可以比拟的，那种就是盲人摸象，看不得全貌，但现在崭新浩瀚的世界呈现在他的眼前。
就等他一步跨出。
他也想这么做，想来个一证永证。
只是突然心神一动，生死之间的危机警告陡然生出，本能让他止步不前。
紧接着。
所看到的法理，秩序神链变得模糊，进而阴影浮现，朦胧的雾气笼罩了天地。
一切都是那么灰蒙蒙，死寂。
直到……
看到了阴影，扭曲，狂乱。
听到了怒吼，疯狂，呓语。
碰到了不可……
唰！
大日法相显现，至高本质笼罩己身，阴影退散，灰雾退散，李恒闭眼，避免自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现世当中。
小孩模样的风正豪一开始听到李恒要出招，心中十分戒备，但一刻李恒气势节节攀升，令他神色开始难看，变得阴沉。
因为他已经看不出李恒的深浅了。
哪怕只是隐约的。
这意味着李恒现在的硬实力已经不是他能对付的，哪怕和他正面厮杀都有胜算，占据绝大优势。
可是这是为什么？怎么可能？
先天之下提升战力的手段就算再强，也绝无可能提升到法相层次才是。天地已经异变，若不窥得真实，怎么提升都应该没用。这是铁则规律，天地已经不允许！
更别提这小子此时的气势虽然强盛，但也才抵达先天巅峰。顶多也就是半步法相，比现在的他还要弱一分。可是他却从中感应到了浓重的生死危机！
等等，这小子闭眼了！
身为法相，自身洞察力极强。风正豪瞬间就看到了李恒，闭眼的动作不由一愣，顿时想到了什么，进而狂笑开口。
“你看到了吧，一定看到了吧！”
“哈哈哈，你简直就是在找死，不是法相境界却触碰到那道壁垒，你肯定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你完了，别以为闭眼就能没事！”
“那些东西可不会管你闭不闭眼！”
风正豪阴森森，诡异的笑着。
他虽然证得法相于天地异变之前，没有经历过窥见真实的步骤。但是异变后，他也曾经尝试过窥见那所谓的真实。看看到底是什么挡住了诸多天纵奇才的晋升。
结果仅仅看了一眼，就当机立断放弃一部分本源，金蝉脱壳，这才躲过一劫。
不至于像那些天纵奇才一样。
变得疯狂，身躯畸变！
但仅仅只是一眼，就让他永世难忘。
自己他只是看了一眼，就已经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他实在无法想象天地异变之后，那些晋升法相的天才该面对何等恐怖的东西
现在晋升法相，需要经历这一切啊！
那根本就不是生灵该看到的，承担的！
理论上来说，有了那些东西无人能晋升法相才是，当初所有人都是这么推论。
可意外的是，大部分人确实疯了，但却有极少部分幸运儿可以晋升法相，没有发疯，畸变。
并且据他们亲口所说，那并不可怕。
不可怕？开什么玩笑！
他更愿意相信那些幸运儿出现了异变。
虽然主流观点认为，经过重重检测，他们的亲朋好友也认为这些幸运晋升法相的人都是正常的，没有疯。
风正豪微笑看着闭眼的李恒。
现在情况已经很明了。
这小子提升战力所用的手段竟能不可思议触及到那个壁垒，不是法相，却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已经是死尸一具。
活该你用力过猛！
他心中庆幸。
因为他现在的状态很虚弱。
顶多就是比半步法相强一分。
真让李恒安然无恙提升到这种等级的战力，他根本就打不过。而且周围的虚空也被镇压屏蔽，他也根本跑不了。
就是一个死局。
幸好天地……不，祖宗在保佑他。
否则他真的难逃一劫。
“聒噪。”李恒淡淡出声。
“咔嚓！”
单手遥遥一捏，空间破碎。
破碎的地方正好是风正豪所在。
他虽然意识到这点，还想挣扎。但奈何在源力加持之下的李恒，自身战力比虚弱的他高一个档次。
他根本就无法反抗，只能硬扛。
物质需要空间承载，承载物质的空间破碎，风正豪身躯也破碎了，化为齑粉。
“还想跑？”
大日法相提升到最高档次，全功率运转，绽放无量光照耀全城，瞬间就照出了一条隐没于虚无当中的神魂。
这神魂正是想要逃跑的风正豪。
风正豪被照出行迹也不惊慌，仍在飞遁。
他的神魂不是道门的阳神，但也几乎褪尽了自身的阴质，称得上是半部纯阳，区区光照能耐何的了他，除非你还能堪比天上大日。
但下一刻，他奇怪的发现，自己在缩水。
这大日光芒，大日至高本质的加持下，即使是法相境界的神魂也难逃消融泯灭的下场。
风正豪神色古怪，这算什么？
自己死的可真是莫名其妙啊。
最后徒留一声叹息，彻底陨落。
此时李恒的感觉并不好。
哪怕他现在闭上了眼，仍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冲击着他。若非他自身有大日光照，不是大日圣体，有大日本质镇压自身。
自己怕是真的会出现一些事情。
不过源力加持，提升的快，去的也快，解决完风正豪，李恒的境界和战力也断崖式下跌，重新回到了原来的层次。
他睁开眼，看到的是现世，物质，并没有看到法理规则，又或者是什么不可名状。
很显然，境界战力跌落，视野也在跌落。
刚才是看到就能触摸到。
现在看不到，那也就彻底回归正常。
他微微皱起眉头，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之前能给他这种感觉的，也就是因为叶家人死亡，所引出的那些大恐怖。
但刚才所看到的，比这些还要诡秘。
这不只是他的心里感觉，还是实际感受。因为他刚才虽然身处大日光芒的照耀之下，也有至高本质，加持自身。
但是就来这种防护也在隐隐的被撼动……
李恒突然想起那位叶家三公子的话。
突破法相境界，需要窥见真实。
得，又见识到了这方世界水深的地方。
他不禁摇摇头，寻思着自己开挂，努力加点，尽快提升实力，也不知道玄道所说的诡异邪魔之劫在什么时候爆发。
虽然知晓这种事对于普通百姓是个灾难。
但他心中已经有些期待了。
毕竟都是行走的源力。
此时在场人都傻住，惊呆了。
他们实力并不高，没有看见更深层次的事件。只是看到李恒气势突然攀升，然后摇摇一捏，空间破碎，光芒一照，风正豪就死了。
风正豪可是货真价实的法相境大能啊！
可依旧死的这么干脆，好像路边杂兵。
就连玄道此时都觉得喉咙干燥，努力咽下一口唾沫。之前因为李恒的保证，他对李恒生起了信心，觉得李恒还是能杀风正豪的。
他估计也会在经历一场大战。
生死厮杀才行。
打到最后，怕不是天地元气在澎湃，空间在颤抖，那座金华城都被磨灭了。
可现在呢？什么生死厮杀都没有。
李恒只是轻轻一捏，风正豪就死了。
虽然他知晓，这也是因为风正豪被雷劈了一下，无比虚弱，但这一切也太轻松了吧？他觉得，自己得把李恒的评级在往上提升了。
此时，大离北方国土之外。
广袤的无人边荒，浩瀚禁区。
一个渺小的人影在其中跋涉，从上空往下俯视，能看到此人的目的性极强，所过之路是一条笔直的直线，没有丝毫偏移。
最后他来到一方沙漠，在沙漠中心停下。
僧道客滞留于此，看向四周。
入眼的都是漫天的黄沙，无尽的沙丘。
他沉默了，失去的记忆缓缓涌上自己的心头。如今故地重游，一切的记忆都已经回归。
这是件喜事，但他高兴不起来。
天命已经亡了。
第二百零六章：风波平静时
解决完风正豪。
李恒将目光移向在场的诸多世家先天。此时，因为没有了风正豪光芒的庇护，他们重新被大地法相之力压迫，拿捏。
“慢着，你不能杀我们！”
“你杀了风正豪，有除魔司庇护，不会得罪整个朝廷。但是你杀了我们，就是彻底得罪那么多世家，你真的担待得起吗！”
王化念连忙出声，陈明利害。
现如今李恒对他们的眼光，让他很是熟悉。因为这种眼光本就是他们对待泥腿子用的，那就是待宰羔羊，随意宰杀。
李恒轻轻一笑，幼稚。
或者说，也不能称之为幼稚，只能说众人心中还存在侥幸，还想挣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