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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潜在无限，是说明你虽然具备无限的力量，但能调用多少全看你的能力，输出并非无限。又或者说明你能无限进步，可以突破无数个境界，但始终无法抵达无数境界之上。
此外，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以前的神圣大多是走永恒之道吧？他就没见过几个是走无限之道的，能成功的也没几个。
在他的那个时代，无限之道是异类。那时候走无限之道的还被讽刺吃力不讨好来着，说什么造出无限宇宙，不如一丝永恒本质……
难道说自从天庭破碎之后，那些仙神的传承并没有流落大虚空，大多都已经彻底消亡，没有留下关于永恒之道的真正传承，这才导致修行无限之道的变多了？
想起这点，他又暗自摇摇头。
自己这种想法到底还是片面的。毕竟自己付出到现在，只遇见了这么一个和无限之道相关，但状态十分奇怪的家伙。
这种情况并不能证明他刚才的推测。
“见过造物主。”
黑洞精直接无视了玄阳的话，对着李恒木然说道。旋即身躯演化出一个抽象人形，全身漆黑，向李恒遥遥一拜。
“我还以为你不认我这个造物主呢。”
李恒微笑说道。
“不敢。”
黑洞精依旧木然回应，但姿态更低了。
当李恒声音出现在他耳边，而自己却完全无法捕捉之时，他是彻底傻了的。
因为他虽然想到这可能是陷阱，有人在钓鱼，但他依旧难以想象到这是李恒在钓鱼。自然，他是想过有这一种可能性的，但他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甚至几乎没有。
毕竟现在离他第一次见李恒才过多久？
当初李恒修为弱小到大点时空波动，就能让李恒这个人化为梦幻泡影，根本就不具备实在性。
如果能让他化为真实。
那他自信能覆灭无数个李恒不止。
可是现在呢？这才过了多久？李恒的实力就已经超越他，让他难以追查，看不清楚实力？这确定不是幻想或者做梦？
如此大的实力差距。
居然在那么短时间内就直接跨越了？
不过不管是多么不可思议事实，但毕竟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所以他懵逼傻住片刻后，又重新恢复了过来，开始仔细分析。
最后他锁定了一个关键点。
李恒之所以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跨越如此巨大的实力境界，恐怕和创造出他的那股神秘之力脱离不了关系。
时至今日，他也没忘记那股神秘之力是何等的不讲理，即使连自身的无限之力都无法跨越覆盖，自己也只能被其硬生生定义为虚幻。
但是他又无奈的发现，即使自己知道了那一点又能如何？
当初李恒实力弱小，自己能一念秒杀之时他一样奈何不了李恒。那更别提现在李恒的硬实力已经超越了他，自己就更奈何不了了。
他甚至怀疑哪怕李恒不用那股神秘力量，自己一样也会被李恒硬生生震杀。这是来自冥冥的预感，事关自身生死，不会出错。
想起这些，黑洞精心中苦涩。
难怪之前突破真实与虚幻的隔膜，如此轻松，没有遇到什么阻力，感情一切还是因为李恒出手，没有继续锁定他为虚幻。
否则他应该跨越不了那个薄膜……
造物主？
玄阳和幽玄闻言，通通有些诧异。难道说是李恒制造了这个黑洞？这是什么时候？而且听刚才的对话，两者的关系貌似有些微妙啊。
“也就是说我实力弱的话，你就敢了？”
李恒似笑非笑问道。
“依旧不敢，造物主神机妙算，是我僭越了。”黑洞精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敢不敢，但他知道现在最好还是说不敢。
“神机妙算？怎么，你以为这光芒，这么大阵仗只是为了钓你出来？你想太多了，不过是附加之物，你出来也省得我去找你。”
“不过化为真实之后你貌似不太老实啊，居然在尝试贯穿时空长河，在往天地起源之初追溯，说说吧，你想干什么。”
李恒摇摇头，缓缓笑道。
如果黑洞精不出来的话，他确实要去找一趟。毕竟他现在只拥有了永恒要素，并没有具备无限要素。
自己现在施展的无限之力，也不过是操控无限机关间接使用出来的而已，本质上并不属于自己。无限要素，还得自己拿，自己悟。
黑洞精陡然一惊。
他目的果然被察觉了吗？现在该怎么办！
第五百二十七章：灾劫化
“造物主，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情急之下，黑洞精装傻充愣。
他不信李恒会因为这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对自己发难，因为这明显不符合利益最大化。
根据理性的计算。
李恒应该想方设法收服他。
却不料李恒摇摇头，神情有些失望。
“我早就说过了忠诚不绝对，那便是绝对不忠诚。都让你在虚幻领域反思过了，可是你依旧不改，这次是你抓不住机会。”
他旋即抬手，像黑洞精抓去。
黑洞精陡然一惊，连忙闪避。但却发现在这一刻本来微小的手掌，既然如同天地虚空一般浩大，充塞了他的视野，封锁周围时空。
这一刻，犹如天塌地陷，根本逃避不得！
他连忙施展无限之力抵御，演化出种种世界，种种宇宙。
地风水火衍生的元气宇宙，四大基本力聚合形成的物理宇宙，无限维度叠加的高维宇宙，因果贯穿始终的因果宇宙，数学定律截然不同的数学宇宙……
多元宇宙可以分为广义和狭义。
所谓狭义多元宇宙指的就是同一种世界观，一种世界架构所衍生出的无限宇宙。比如基于量子理论衍生出的量子平行宇宙，基于时间循环，衍生的循环多重宇宙。
这些狭义多元或许都拥有无数无限宇宙的体量，但大多都是出于同一个世界观架构，并未能真正窥得多元极境，故而称之为狭义。
至于广义多元宇宙嘛。
每一种宇宙都是一个截然不同的模型，各自相互独立，无数种宇宙聚拢在一起，真正能称得上是一方广义多元宇宙。
理论上，一方广义多元包含一切可能性。
黑洞精不断加持力量，完善这方广义多元，浩瀚诸天。他对于李恒这一抓根本就没有小瞧，已经是全力出手！
但是下一刻，局势却一边倒。
他演化出的种种宇宙一个接一个的破碎。
元气宇宙？直接复归混沌。物理宇宙？更是直接重演宇宙大爆炸。对于什么高维宇宙，因果宇宙，数学宇宙那更是被降维打击，因果混乱，一条条公理破碎，彻底崩塌。
黑洞精此刻脸色煞白。
他已经尽量高估李恒目前的力量，没想到还是低估了，现在李恒到底有多强？为什么他演化的种种宇宙脆的跟张纸一样？
情急之下，他出声求饶。
“造物主恕罪，我知道错了。”
李恒平静无言，依旧像黑洞精抓去。他已经给过黑洞精很多次机会了，是这黑洞精不珍惜，既然不珍惜，那就干脆灭了。
反正他这边正好缺一个无限要素。
虽说他掌控着无限机关，完全可以从无限机关中提炼出无限要素，但是无限机关本身属于灾劫，哪怕此刻被他净化掌控，也难免不会蹦出什么奇奇怪怪的隐患。
比如提取出来的无限要素可能被污染。
那么保险起见，那还不如提取黑洞精的。
见到李恒没反应，黑洞精知道求饶这条路是行不通了，眼前这位造物主硬是想杀了他。但他不想死，哪怕是造物主让他死！
生死之间，求生之下，他开始极尽的爆发威能，试图在无限当中越迁，抵达更高层级，只要跃迁的层级足够，他不惧怕任何人。
这一刻，李恒反而稍微停手了。
他流露出有趣之色，倒想看看黑洞精到底能提升到什么程度。但是很快，他又失望了，还没提升几个层级，黑洞精又卡住了。
算了算，才提升了两个层级。
按照前世地球数学应该就是阿列夫二，阿列夫一的幂集，等同于一切定义于实数域的函数的总数，每个函数都可以画成曲线，所以也可以称之为是曲线的总数。
当然，纯粹数学对于实力而言没有任何意义，只有搭配具有实际意义的东西才行。毕竟稍微一点错误，一点矛盾，类似0=1，就能破坏数学，甚至被彻底摧毁根基。
更别提还有数学的不完备性。
自己都不完备，还想包含一切？
想什么呢？
所以这也只是大概形容而已。
李恒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
黑洞精就不套一下主角光环，临死爆发？这点力量，还不够他这提升到巅峰神圣层次的永恒要素本质吊着锤。
走永恒之道的神圣虽然体量上看似不如走无限之道的神圣，但是只要人家永恒之道的本质够高，这就已经足够了。
本质的高低决定了位格的差距。
位格则可以类比真实与虚幻。
虚幻里面吹的震天响，不如真实一巴掌。
而恰好，黑洞精这用前世地球数学来形容的阿列夫二，还真不够李恒巅峰神圣层次永恒要素一巴掌！
所以哪怕没动用源力，哪怕黑洞精动用了更高层级的无限之力，施展展出的威能甚至影响了周围的大虚空，显化出的种种宇宙更是盖压了如今的现世天地。
但是依旧挡不了李恒这一巴掌，这一抓。
更高层级，无限之力所演化的宇宙照样如梦幻泡影般破碎，触之即灭，施展的各种防护，反制，反击也对李恒不起作用。
黑洞精本来成功突破的狂喜之心瞬间跌落谷底，看着破开层层宇宙，破灭这一方广义多元，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手掌，他悲从中来。
难道真是天要亡我吗？
他好不容易从虚幻逃往真实，如今更是成功突破，更是只差临门一脚就能贯穿整条时空长河，确定自身真正的起源。
结果现在，却是道行，性命一朝丧？
他不甘心，不接受！
心中的狂怒，不甘，愤恨纠缠在一起，在李恒的注视以及悄然放水之下，冥冥中突破了界限，似乎连接上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顿时间，黑洞精更黑了。
这时的黑不是连光芒都无法逃逸，只能被吞噬的黑，而是一种作用于概念层面，令人看不清，摸不着的古怪之黑！
李恒皱起眉头。
这气息有点熟悉啊。
下一刻，黑洞精再度变化，黑上加黑之下变得更加深邃，涌现出了一种未知，难言，来自宇宙深空的黑暗恐惧。
这时候，李恒更确定了，觉得有趣。
灾劫和怪物竟是这么来的？
这黑洞精居然在怪物灾劫化！
第五百二十八章：概念改写
李恒虽不清楚灾劫和怪物的来历。
但此时此刻他却能清晰感知到，黑洞精开始往灾劫和怪物的方向转化，气息也逐渐恐怖强大起来，有些不可名状。
极度不甘，悲愤竟能转化为灾劫怪物？看来这也是灾劫和怪物来源的途径之一。
李恒若有所思。
不过可惜他不能再等了，如果可以，他很想等黑洞精异变成功。毕竟这就能观测一个灾劫或者怪物诞生的全过程，顺便还能获得更多的源力，黄金源点，岂不妙哉？
但是再这么污染异变下去。
黑洞精所拥有的无限要素也有可能会被污染。到那时就和无限机关的无限要素一样不能用或者徒增隐患，并不可取。
除非……来个狸猫换太子。
李恒思考了一下。
已知他身上有无限机关这个极有可能存在着隐患的无限要素，又知现在的黑洞精还拥有着没有被污染的无限要素。
那么，他可以将两个无限要素暂时调换。
当然，他也可以单方面将无限要素拿过来。但是视去无限要素后，这黑洞精八成就会失去异变成怪物，灾劫的根本。
到那时他也观察不到完整过程，不可取。
至于怎么调换？那也很简单。
开挂！
心念一动，李恒的源力哗哗哗往下掉，随后化为玄之又玄的力量，在概念层面将两种无限要素调换。
并且由于源力的特殊性，位格极高。
黑洞精还没意识到这点，一直在进行着蜕变，根本就不知道刚才那一瞬间自己不仅被人给换肾了，连心脏都换了。
李恒微微点头，源力消耗符合他的预期，应该是他的实力本就完全碾压黑洞精，所以消耗的源力也不多，没有动用黄金源点。
不过此刻因为无限机关失去了他自身的那一份无限要素，此时实力已经跌到神圣之下，并且李恒也无法动用无限之力。
当然要弥补这一点也很简单。
那么宰了黑洞精，将那一份无限要素拿回来，要么就是将自己手上这份没有被污染，刚刚拿过来的无限要素塞进无限机关之内。
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