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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李恒继续追问，以他如今大尊者的视野，能看出无间身上更多，更深层次的因果，应当是与那神秘组织有关。
“因为我就像一个监狱，会随着关押的犯人不断扩张着监狱里面的牢房，即使日后犯人全都出狱，或者全都被处决死刑，监狱空了，但只要牢房没有减少实力，就不会变化。”
“不过现在我还处于消化阶段，需要借助犯人扩建牢房，不能完全消化。提前将里面的犯人提出来，或许会影响一部分实力。”
无间回答说道。
“这样啊，那我便来帮你一把。”
李恒点点头，他没耐心等无间慢慢消化，手指轻点虚空，大尊者级别的力量没入无间眉心，帮助其加速消化、扩建牢房。
然后，他便看到了无间的本质……
第六百三十七章：囚牢即一切
无间的本质似乎就是一切。
又或者准确的说，是一个包含一切的监牢，囚笼。对于处于囚牢之内的任何事物，并不存在囚牢之外这个概念。
这也就是说无论囚牢内的东西多么强大，超脱了多少世界，达到了不可思，不可想，不可住，不可往等等不可思议之境，但依旧无法超脱囚牢之外。
囚牢之外对囚徒而言就是不存在的！
如今李恒身处外界，从外部窥探无间，也能看到里面的灾劫，怪物不知凡几，各个都盘踞于囚牢之内，绽放出大恐怖。
盘踞在无尽宇宙，首尾连接着时光起源与终结的恐怖怪物大蛇，有层层叠叠，堆砌成一个不断向上世界观的乌龟塔怪物，也有弥漫无限时空，散布恐慌未知的邪恶灾劫。
但无论这些怪物灾劫如何强大，却始终无法突破无间的封印，离开这方囚笼，甚至就连囚笼的边缘都接触不到。
李恒若有所思。
难怪无间是那个神秘幕后组织的实验产物之一，还拥有具体的编号，似乎还肩负着关押灾劫和怪物的职责，原来是这么个原理。
用这种原理来关押的话确实很难跑。
微微感慨过后，李恒也不多磨蹭，大尊者级别的力量深入无间囚笼的每一个角落，帮助无间快速消化。
外界，无间神情一震，有些不可思议。
作为亲身经历者，没人比他更知道消化这些灾劫和怪物的难度。如果让他一个人来消化，那恐怕是遥遥无期。但是现在被尊上力量注入之后，他竟然在开始飞速的消化，仿佛开了加速器一般，快到不可思议。
他心中吃惊，这就是尊上的力量吗？
尊上现如今境界达到何种恐怖的程度了？
“莫要多想，干正事。”
李恒将目光收回，见到无间胡思乱想，不由批评了一句。
“是，尊上。”
无间闻言点点头，摒弃自己心中的杂念，也不敢在浪费时间，全神贯注的进行消化，很快就完成了本该漫无止境的消化过程。
霎时间，无间周身气势大振。
在李恒眼中，无间的实力算是节节攀升，势如破竹的冲破了好几个关卡，甚至到了最后直接就突破了尊者之境！
李恒不由挑眉。
该说到底是那幕后组织的实验产物吗？
不得不说挺有潜力的。
尊者之境好歹也是一个时代的至强，一个时代能出一个尊者都值得高兴，有的时代甚至都没有尊者。
可是现在，无间却能轻而易举的突破。
无间睁开眼，回过神来，欣喜开口。
“禀尊上，消化已经结束。这些被关押封印的灾劫和怪物不知尊上如何处理，是继续关押着还是直接提出来？”
他出声询问道。
现在情况很明了，自家尊上绝对不是为了见他一面才过来一趟的。现在又帮助他快速消化，很明显就是为了其中的灾劫和怪物而来。
李恒沉思片刻，出声询问。
“你那囚笼内部经受什么级别的攻击？”
无间一愣，连忙回答。
“禀尊上，这要分两种情况。”
“对于已经被我完全关押，容纳的囚犯而言，他们无论发出何种等级的攻击，我都能承受得住，并且都能将其无视。毕竟他们的一切都在我的掌管之下，定义之内。”
“但是对于没有被关押或者完全关押的，那就要看现如今我是什么实力了。我现如今是什么实力就能承受什么实力的攻击。不分内外。”
李恒点点头，在他意料当中。
一旦被无间完全关押容纳，那就相当于自己被降维了，变成了一个话本小说的人物，而无间却相当于这个话本小说的作者，拥有对囚犯的完全定义权，囚犯再怎么强大也没有用。
一些本质弱小的甚至还会被无间直接修改。这也就是这些灾劫和怪物仗着自己的不讲理本质，无视了修改而已。
否则关押都不用关押。
不过这能力说有用也有用，没用也没用。
毕竟如果硬实力真的比无间强大，又怎么会被无间完全关押容纳了呢？除非有外力帮助无间，协助关押，比如他帮助出手，又或者无间之前吞噬容纳的真界封印。
但即使这样，消化也得消化很久。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
李恒心念一动，他面前便浮现出了另一个自己，一个拥有他尊者级别实力的分身，随后将这具分身送入到无间囚牢当中。
他并不打算将那些灾劫怪物提出来，因为这可能会造成灾劫和怪物逃跑的风险变大。自己虽然是大尊者，按道理说不应该害怕灾劫和怪物会逃过他的手掌心。
有道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这些灾劫和怪物本质不讲理，万一有些手段更不讲理，真的能从他大尊者手上逃了呢？逃了一个，他就损失多一个的源力啊。
所以为了避免阴沟翻船，还得谨慎。
直接在牢里面杀，那不香吗？
而且根据他的估计，一个尊者级别的分身应该就够用了。毕竟能被当时天帝留下来的后手封印的灾劫和怪物又有多强大？
当时天帝最强也不过尊者境而已。
所以被封印的灾劫和怪物八成也是在尊者境以下。自己尊者分身进去那就是赤裸裸的屠杀，也不算是浪费时间。
“尊上……”
无间见到自家尊上分身进到囚牢里面屠杀，正想开口建议要小心一点，刚说了两个字又将接下来的话咽了回来。
无他，因为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囚牢里面的灾劫和怪物就死了八成，何止是屠杀，简直就是瞬杀，降维打击了。
这种实力还用得着他提醒？
提醒就是不相信自家尊上的实力！
“你想说什么？”
李恒看向无间，平静说道。
无间沉默片刻，他总不能说自己有点不相信自家尊上的实力吧？岂不是显得他智商太低？想了想，他如此开口。
“禀尊上，前段时间我观察到在囚牢的一个角落，有个怪物气息有些奇异，似乎正处于突破阶段……”
他从虚空连忙拉出内部囚牢的结构图，指着其中一个角落说道。
第六百三十八章：大道之途
李恒看向这张结构图，并以此为跳板，寻找因果，再度看向无间囚笼内部，果然在一个偏僻的角落发现了无间所指着的那只怪物。
这只怪物幸运的逃脱了刚才的屠杀。
又或者说，就连他那个尊者级别分身都没有意识到有一只怪物藏在这个角落，气息无比隐蔽，亦如刚才的无间。
怪物通体漆黑，宛如蠕动的墨池，静静的待在这个地方，不向外散发任何气息，若非亲眼所见，甚至都意识不到其存在。
不过这只怪物看着如同无间所说的那样，正在蜕变升华突破。但李恒能感知到，这只怪物之所以不显露出任何气息，就是因为自身将气息内敛自体内，要倾尽所有孕育什么。
甚至让他都难以看清！
有意思了，李恒沉吟片刻。
这只怪物的实力说强不强，说弱也不弱，无限接近于尊者级的实力，若是现在收割怕是也能收获几万的黄金源点。
但是这只怪物体内孕育着的东西让他有了别的心思。
其中孕育的东西连他都看不清，道不明，无法窥见其未来，足可见里面的东西有多恐怖，价值有多高。假如他让这只怪物成功孕育，让体内的东西诞下，那他能获得更多。
自然，李恒知道自己有些贪了。
但现在他可是大尊者级别，完全能承担其中的风险，自己也才刚把大尊者级别的真实上帝弄死，这孕育的东西还能比真实上帝？
真要能比得上，他或许还会高兴。
无非就是追寻利益最大化而已。
况且他也很好奇这到底在孕育着什么。
想了想。
他本尊亲自动手，给这只怪物周围施加了大尊者级别的防护，让其可以安心孕育其中的东西，防止自己分身的收割影响到这只怪物。
尊者级别的分身进入无间囚牢就是屠杀。
刚才就已经瞬杀了无间囚牢内八成的灾劫和怪物，剩下的两成虽然实力强大，但也支撑不了多久。甚至可以这么说，他们能支撑到现在，不过是还没轮到他们那里。
连接时光起源终洁的大蛇被拦腰砍断，弥漫无限时空，散播恐慌未知的灾劫也在李恒的目光之下消散。
轰隆！
构造出无数向上世界观，无限飞升的乌龟塔轰然坍塌，这一只象征着进化之毒的怪物在李恒分身手下瞬间陨落。
此刻的李恒就是至高的救主，清扫着囚笼里的一切，要让这一切复归光明。
要知道，即使是囚笼，那也是存在世界，时空，文明的，毕竟囚牢即一切，无间的原理也就是靠一切来关押灾劫和怪物。
只是这些灾劫和怪物虽然困于无间囚牢当中，不得解脱。但某种意义上这些灾劫和怪物也算得上无间囚牢的最强者，是执掌了无间囚牢内一切的恐怖存在。
这也就意味着无间囚牢内的一切时空，一切世界，一切生灵都会受到这些灾劫和怪物的影响，甚至是主导。
可以说，这些灾劫和怪物就是囚牢内绝对的真实，世界观的起源，在这种影响下，囚牢内一切都变得无比怪异。比如理智是虚假的，疯狂才是真实永恒，没有人能逃脱这种定律。
在囚牢内，无论是什么世界观，什么修行体系，修仙也好，魔法也罢，神道也行，武道也可，一切的一切都会通向疯狂。
毕竟囚牢内没人干涉，这些灾劫和怪物就一切世界观的起源，相当于囚牢内的道，任何人修道，认知真理，就是在修这些灾劫和怪物，认知这些不可名状的东西。
你越强，越接近真实，那就越往这些灾劫，怪物身上靠拢，最后变得疯狂，混沌，不可名状，对于正常人而言是无比绝望的！
甚至，对于疯子也有点绝望。即使疯子会认为疯狂才是真实，理智不过虚妄，主张回归灾劫怪物本身，拥抱不可名状。
因为在他们眼中的疯狂，混沌，不可名状，实际上也只是表象，是他们所认为的一种事物，并不是这些灾劫和怪物的真正真实。
简单来说，不可名状那也是分等级的。
疯子看似喜欢拥抱不可名状，但是一旦见证了灾劫和怪物的真实，那同样也会面露绝望，如同正常人那样恐惧。
你以为的不是你以为。你喜欢龙，但一旦龙来了，你直接晕了，无比恐惧。最后不过是叶公好龙而已。
不过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在李恒的清洗与收割之下，囚牢内的一切都恢复正常，复归光明，他反而变成了囚牢内的一切起源，囚牢内一切的道。
在这样的情况下疯狂退散，理智回归，混沌褪去，秩序重铸，相当于就连画风，世界观根本设定都变了。
本来成仙是直接疯掉，又或者成为某个不可名状的怪物和灾劫的食粮。但现在成仙是真成仙，立于九天之上，长生不死，永世逍遥。
本来的合道是与灾劫和怪物融为一体，不可名状，变得混沌，说是不可名状的道祖也不为过。但现在合道就是正常的合道，身合天地大道，执掌天地权柄，管理天地一切。
“你们可莫要修我我，我可不是道。”
李恒见到囚牢内一切生灵都以他为道，甚至还给他安了个真名叫恒，编出了一些道经，什么恒可恒非常恒……强字曰恒……等等。
他直接出声，大道之音回响在众生心灵当中，令他们心中明悟，那他们自然而然的都偏离了李恒的方向，转而改变修炼方向，这样李恒也算是离开了道的位置。
道这个词有大因果，况且看着囚牢内的一切生灵都朝着他的方向去修行，总感觉怪怪的。
想了想，他直接捏出了一个光球。就让这个光球代替他成为囚牢内的道，权当给他们个具体的修炼参考，至于这道是真是假无所谓。
毕竟若是按照大道无止境的定义，修行就是不断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