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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有关以前山海之灵失踪的事情。”
李恒饶有兴致询问道。
他虽然一眼洞穿了这两个世界意志的心思，但是也不算太过恶意，只能说是占便宜，那他也懒得理会，转过头来询问正事。
虽然他也没抱多大信心就是了。
毕竟这山之灵，海之灵只是山海之灵失踪之后才孕育的第二代意志。他之前看山海之灵的记忆都没收获多少，更别提这两个了。
“这……”
二人再度陷入沉默。
“要不，我们还是说了吧？虽然这件事我们已经隐藏了很久，但再藏下去也不是办法，可能暗中已经有灾厄盯上我们了。”
“毕竟眼前这位可是一位至高者……”
二人暗中互相讨论。
哦，看来道主就是至高者吗？
李恒将两人的加密暗中通话听在耳边，心中思考。虽然还不清楚这到底是下限还是上限，但总算有点稍微准确的定位了。
终于，二人讨论出结果。
“道友，我们确实知道一点信息。只不过那涉及隐秘，如果可以的话，只能让道友一个人知道。”
这话一出，风行奇和寒瑶自觉回避。
他们是一点好奇心都没有。
毕竟这种隐秘知道了会死人的！
“说吧，你们到底知道什么，如此慎重。”
李恒诧异说道。
他本来都不抱希望了。
但现在以山灵海灵的态度，或许真能爆出什么大药来？那这可比他满世界跑靠谱多了。
“确实知道一些。”
“那是山海之灵失踪后传来的回声……”
二人慎重点头，将周围的时空因果彻底封闭起来，随后缓缓出声，道出隐秘……
第八百一十二章：死寂眼眸
“前方是否是尽头，前方是否有尽头……”
“啊，我看到了什么？”
“不，你不能这么做，放开我！”
“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就是真正的本源，真正的奥妙，一切的答案吗？我明白了……”
……
二人缓缓道出所谓的隐秘回声。
李恒听完皱起眉头陷入思考，突然想起一点，看向二人开口询问，“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些回声的？山海之灵特意传回来？”
二人相视一眼，也有些茫然，随后开口。
“关于这点我们两个也不是太过清楚，但或许是因为我们是山海大界的第二代意志，与山海之灵这个第一代意志有冥冥中的联系。”
“原来是这样吗？”
李恒点点头，表示自己相信了。
他是真的相信，因为他刚才不惜耗费源力确认过了。这两人确实认为是这个原因，至少是他们这么认为的。
“不过这些话也没什么信息量。”
李恒摇摇头。
“不过我很好奇，这种没信息量的回声，怎么会让你们觉得自己已经被冥冥中的不祥诡秘盯上了？”
“你们莫非有什么感觉吗？”
听到李恒的疑问，二人苦笑开口。
“道友慧眼如炬，正是如此。”
“我二人以前听到山海之灵传回来的回声之后，就感觉到周围变得有些不对劲，好像多了什么东西，一直在死死的盯着我们。”
“并且这个东西似乎会随着时间的流逝，离我们越来越近，现在估计快到我们身边了，等那个东西接触了我们之后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恐怕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这也是我们着急要挑选出山海大界新至高的原因之一。”
二人说起这件事，神情复杂。
他们曾经动用一切能动用的手段，但除了能察觉到冥冥当中确实有东西在窥视着他们，其他一切都没查到。
否则他们也不会寄希望于李恒。
“有东西在窥视着你们？”
李恒皱起眉头，开启道祖级别的法眼，扫遍四周，遍入一切时空，无穷可能，但却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但是当他动用源力凝聚于双眼时。
周围缓缓浮现出了稀薄的雾气。
不过也只能看到稀薄的雾气。
当然这点也拦不住李恒。看不清本质顶多是源力不足而已，那他就加多点源力！
更多的源力加持在双眼上，能更加彻底的洞悉周围的真实本质，最后一双死寂的眼眸缓缓出现在李恒的视线当中。
眼眸似乎是一双人眼，瞳孔惨白浑浊，于这稀薄的雾气当中隐隐若现，死死盯着山灵和海灵二人，现在也很是缓慢的速度中靠近。
李恒皱起眉头，源力加持自身，艺高人胆大，直接走到这双眼眸面前，伸手抓去却抓了个空，手从那双眼眸中穿了过去。
二者就好像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似乎能看到却不能干涉。
但对于李恒而言并没有这种成规。
再度动用源力，汇聚于双手，十分轻松的就抓住了这双眼眸，将其牢牢捏在手中。我这双眼眸也没有出现什么反抗动弹，静静的躺在手掌上，似乎真的只是一件死物。
李恒用源力包裹住这双眼眸，随后展现给山灵海灵二人看。
“这应该就是暗中窥视你们的东西。”
“你们清楚来历吗？”
二人看着眼前这双死寂的眼眸，顿时愣住了，随后很快露出惊骇之色。
“这双眼眸正是以往山海之灵的法眼！”
二人齐声道出这双眼眸的本质。
“只是现在为何？为何失去了所有的灵性，只剩下死寂以及说不出的怪异，让人看了汗毛直立，充满着不详！”
山灵和海灵二人头皮发麻。
自从他们诞生拥有灵智之后，他们就没有放弃寻找失踪的山海之灵，但都一无所获。甚至曾经找上一位至高者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可现在看来，山海之灵身上的法眼就一直在暗中盯了他们无数年？
山海之灵的法眼吗？
李恒皱起眉头，回想了一下被他砍死的战争灾劫，发现当时战争灾劫身上确实缺了什么东西，给人一种残缺的感觉。
当时他还并不在意。
毕竟灾劫嘛，什么情况都能出现。
但现在来看，还真的有其原因？
他思考了一会儿，动用源力鉴定这双眼眸，但是很快，源力回馈他的感应就是这双眼眸被污染了，至于是被什么力量污染的……
那得加钱！
至于加多少？
李恒觉得不用考虑，反正给不起。
不过这种情况也侧面表达了一个信息。
那就是当初山海之灵确实接触到了难以言喻的东西，应当是涉及最终隐秘。若是他能以这双眼眸作为基础，探寻其中的因果，那么不动用源力也能成功知晓真相。
“这双法眼毁掉也实在可惜，我打算将其拿在手上，以此探寻失踪的山海之灵的下落，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李恒说道。
“全凭道友做主！”
山灵和海灵二人已然感受到那冥冥当中的窥视感已经消失，大喜过望。反正只要让这双眼睛威胁不到他们，怎么样都行。
“那我便厚颜收下了。”
李恒点点头。
他施展神通，要从这双死寂的眼眸当中拉出因果线，看看其中到底纠缠着什么因果，这些因果又通向何方。
但是很快，他失败了。
这并非眼眸当中没有因果，而是其中的因果实在太乱了，就像是灾劫和怪物那样的状态，乱到不能称之为因果。
就跟个毛线团似的。
哪怕尝试用源力梳理，进度也极其缓慢。虽然可以加大源力，以此来加快速度，但他算了算消耗，明显不值得。
这下该怎么办？
李恒皱起眉头，突然看向自己手腕上那个蠕动的漆黑印记。如果他猜的没错，这双死寂眼眸与这个漆黑蠕动的印记所沾染的事情应该是同一方面，都是涉及怪物与灾劫。
但与这双死寂眼眸相比，这枚印记的因果并不乱，若是他能将这两者结合在一起，将这枚印记充当死寂眼眸因果的解码器……
或许会有一定奇效？
第八百一十三章：伟大之力
假如死寂眼眸身上的因果是一把复杂的锁，复杂到世界上没有一把钥匙能够匹配，别说解锁，甚至连捅进去都做不到。
那么这个漆黑印记就相当于与这个锁类型相近，虽然不一定能够解锁，但肯定能捅进去的钥匙。
他要做的就是将这门钥匙捅进去之后，再发挥自己的技术力，反复转动，观察，最后解开这把锁，得到锁后面的东西。
咳咳，这怎么有点像头发丝敲保险库？
李恒神情有些微妙。
当然，一般情况上讲，甚至所有情况上，没人可以利用漆黑印记这把钥匙。毕竟漆黑印记的本质就是灾劫和怪物的力量，谁能动用灾劫怪物之力？恐怕只有怪物和灾劫能做到了。
但源力不管。
给足源力，一切都能办到。
于是他将漆黑印记显化出来，开始动用源力引导，将灾劫怪物那种不可名状，不可理解，十分混乱的力量化为己用。
并通过这个力量缓缓解码眼眸的因果。
不过这样做也不是没有风险的。
凝视深渊者，必被深渊凝视。
李恒此刻身上已经黑气缭绕了，气质也变得极其怪异，不可名状，开始导向非人之物的深渊。
但源力还是不管。
在更多源力的庇护下，所谓黑气，所谓怪异的气质一扫而空，仅出现的瞬间。
不过这却让旁边的山灵海灵懵了。
刚才是怎么了，他们出现了幻觉？
为什么他们刚才似乎看到了这位至高者身上散发着不祥的黑气，充满着怪异，仿佛已经是那种不可名状的怪物灾劫？
他们随后猛的摇头，将这种念头甩出去。
嗯，肯定是幻觉。
也必须是幻觉！
他们安慰着自己心中拔拔凉的心。
李恒这边进展顺利。
这枚漆黑印记确实能起到解码死寂眼眸身上因果的作用，本来十分混乱的因果开始变得有序起来，被李恒找到了毛球的线头，开始缓缓剖析，让混乱变得有序。
而与此同时，冥冥未知之地。
姑且称这里是冥冥未知吧。
这里有一道不可名状，无法理解，与周围未知彻底融为一体的意志盘踞。意志正在绽放着自己的影响力，越过无穷未知，向所谓的已知扩散，给一切带来潜移默化的影响。
“咦，怎么回事。”
“我盯上的鱼居然在调用我的力量？”
意志闪过难以言喻的波动，但若以已知的视角，有序的方式解析，则是这般的话语。
“有意思了，看来这条特殊的鱼也没坚持多久嘛，调用了我的力量……哦不，我僭越了，应该说是调用了伟大的力量。”
“既然如此，那我便允许你从鱼儿变成同伴吧，欢迎投向伟大的，真实的，一切的怀抱，恭喜你终于看破虚幻，知道真相。”
意志再度波动，有着几分喜意。
他通过冥冥中的联系，在向李恒传话。
但李恒这边充耳不闻。
他调用漆黑印记解析死寂眼眸身上的因果后，耳边总是响起嘈杂混沌聒噪的怪声音。所以他用源力护身的时候也把声音屏蔽了。
接连发出的声音没有得到回应。
这道意志也有些疑惑了。
怎么回事？
莫非是听不到。
他再度出声，多喊了几次，然而依旧是泥牛入海，掀不起半点波澜。
这时候他终于觉得不对劲了。
又想起了之前这条他盯上的猎物，鱼儿所搞出的令他意外，甚至让他小小吃瘪一次的事情，心中顿时阴沉下来。
这条鱼不会又给他搞事吧！
真以为有那狗屁意志庇护就弄不死你？
在伟大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虚妄！
带着勃然的怒气，他通过冥冥当中的联系，要再度显化过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弄清真相。
若是动用伟大之力，却不投入伟大怀抱？
僭越之徒，罪当诛！
整个山海大劫开始变得不对劲。
本来虽然汹涌澎湃，但大体上还算平静的大海，此时却掀起无边无际的风浪，化为吞天噬地的海啸，并无数渡海者葬身海底。
与此同时，神山开始震动起来。
神山的本源莫名松动了，大块大块的山石脱落，不再变得坚固，反而脆弱易碎，就像是玻璃做的一样。
随后大道，法则，一切的一切开始混乱。
从有序变为无序，从已知化为未知。
渐渐的都变得混沌了，模糊了。
作为山海大界意志的山灵，海灵顿时懵逼了。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突然之间整个山海大劫会出现如此灭世的场面？
再这样下去，他们也得完蛋。
他们来不及思考，连忙动用伟力，想将这一切重新修补回去。但是投进去的力量也是泥牛入海，被那模糊混沌的未知给吞噬分解了，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甚至因为他们是山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