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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得道-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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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房的道观就在大河的直流边上,自是受到河段影响,因此会有关注,但更关键的,还是他的那个侄子,自从三个月前参加了河君宴席之后,就彻底没了消息,连推算之后,所得之信息都扑朔迷离。
  不光是张竞北,张房所知几人,而今都未曾归来,反倒是那位河君生出了变化。
  将这两件事连起来看,他甚至生出了某种猜测,只是觉得太过匪夷所思,还不敢确定,这才频繁行走各处河君庙,想要寻得端倪。
  “总之,还是得再看看……”
  他正想着,忽然神色一变,感受到了整座河君庙,像是被一层无形烟雾笼罩了一样,眼前的一切,都开始迟滞起来。
  那些来来往往之人,动作越来越慢,他们说出的话、发出的声音,都逐渐缓慢,像是拖长了音一样!
  “这是……”
  张房一惊,正要起身,却又重压落下,将他笼罩。
  随即,这老道浑身沉重,像是挂着一堆秤砣,生生坐了回去。
  这时,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莫担忧,这是天庭之神,过来审查新神……”
  张房看过去,入目的是那异类修士狼豪。
  “你为何不受影响?”张房见那狼豪行动自如,还试图靠近,不由露出警惕之色。
  “我这些年月以来,可是拜过不少真神,否则我一异类,如何能在这河东之地行动如常?那得是各方面都打点过,”狼豪看出张房担忧,停下脚步,“今日过来的那两位,我也拜过!”
  张房眉头一皱,道:“你说天庭来人了?你从何处得知?”
  狼豪哈哈一笑,道:“人都说你张老道消息灵通,但到底是受限于族群之别,你们人族纵不是天生道体,但修行便利,在求道之路上,那就是人上人,我等异类必须多花功夫,三教九流就要涉猎,尤其是这各处的神祇,更是敬畏有加,先前这河君变幻,我便要拜祭,可惜还是见识短浅,迟疑了,未曾得到好处,机会稍纵即逝,等这新神被天庭驯服,便算是了了心思。”
  张房眯起眼睛,就道:“听你这意思,天庭对新神不存善意?”
  “道长心里清楚,又何必故作姿态?”狼豪摇摇头,随即朝着那庙中看去,“这天庭之人既来了,那大河权柄,恐怕还要有变,因此在下才会再来此地!”
  。
  。
  “见过河君!”
  庙中,那城隍与山神再次显出身形,对着陈错的泥塑行礼。
  泥塑双目泛光,陈错的意志再次降临,他道:“见过两位神君,今日来此,还是兴师问罪?”
  “非也,吾等此来,是为了传达上庭之旨。”那平阳城隍拱拱手,手上的笏板中闪出一道金光,落下来被祂伸手一抓,就成了一张帛书。
  那帛书当空展开,却是空白一片。
  陈错抬头一看,凝神一看,隐隐能见着一片云中宫室。
  随后,一道金光从中激射而出,就要落到了那神坛上的泥塑身上。
  结果,泥塑表层的一道屏障,生生挡住了金光,顿时涟漪阵阵,那金光散去,却是一枚金色的印章,凌空翻转之后,停留在陈错的面前。
  “此乃为神之印,便如同凡俗的官印一般,”那平阳城隍见之,眉头一皱,却还是耐着性子解释起来,“得了此音,亦神灵权柄驭使,便可省去许多苦功,直接掌控神灵玄妙,对那权柄所属之事,更是如臂使指!”
  “哦?”
  若非陈错已知天宫来历,又知那神灵符篆的源头乃是庙龙王,对这番说辞,或许是半信半疑。
  但现在,他却可以肯定,此言为假,继而才道,这印章一得,估计不是气运与天宫牵扯难断,就是这符篆中的权柄被开了后门,说不定就要被窃取了去!
  于是他笑了笑,道:“我眼界不宽,见识浅薄,只知做人做事,总要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为神也该是如此,不敢奢望一步登天的事来,何况无功不受禄,这天庭的好意,只能心领了。”
  平阳城隍一听这话,终于有些急了,正要说话。
  但那始终默不作声的云丘山神却忽然道:“阁下该是心存疑虑,觉得天庭并非好意,这也难怪,毕竟先前吾等来时,说了些容易被人误会的话,此乃吾等之过也。”
  祂先是重重行礼,而后直起腰,话锋就是一转:“如今这世道并不靖,凡间王朝征伐来去且不多言,就连仙门魔教之中亦是波澜阵阵,实乃大争之世的先兆,值此时节,我等为神者,若不能携手众志,最终只能被人各个击破,还是如同过往一般,沦为仙门魔教的附庸从属,替他们守家看院!”
  平阳城隍听到此处,也是叹息一声,道:“不错,这立图时机千载难逢,是吾神道真正定鼎天下人心的时期,若是吾等还不能团结一致,只能白白将香火道的正统之位,被那西来佛家占了去,到时候莫说是咱们中土神道要彻底沦丧,就是这神州天下,都要移风易俗,为胡国天地!”
  说到这里,祂顿了顿,抬头看向泥塑,道:“这一点,河君该是最清楚,毕竟……你与那镇运金人,可是关系不浅!”
  云丘山神这时又道:“咱们其实目的一致,都是要毁了镇运铜人,若是……”
  陈错听到这里,心中一动,也不等对方说完,就笑道:“你们要毁了镇运铜人?何以见得?又有何法子?”
  “自然有法子!”那山神眼中一亮,“如今晋州铜人已然松动,若非如此,吾等又何以能轻易降临于此?早就被那佛门护法给逼退了!”


第二百三十七章 念一动,人就来
  “佛门护法?昙断和尚?”
  听到这里,陈错眯起眼睛,他看着面前两神,打量着他们的表情,意识到这两位大概还不知,那昙断和尚为何会不见踪影。
  “这两人在我面前提起镇运铜人,该是对先前晋州城中事有所察觉,毕竟一个是州郡城隍,或是在从命数推算上有所发现,但于我具体做过何事,却不甚了解。”
  一念至此,陈错并不急着要挑明此事,毕竟他的真身尚在世外河境,只能借神道之法显于世间,就是亮明身份,一时也不见得能有效果,反而要暴露底牌。
  因此他反而问道:“听两位的意思,那佛门与天庭还有龃龉不成?不然佛门护法,为何要阻拦两位?”
  平阳城隍听得此言,犹豫了一下。
  那云丘山神则不客气,直道:“佛门亦是香火为主,与天庭的香火之路类似,都要争夺这条路的正统,自然就有龃龉,就如同那仙门一样,不也是各门勾心斗角,只是为了个执牛耳之名吗?这香火各支亦是一样,而且不同于仙门各支源头唯一,咱们中土天庭,与那西来的佛教,实乃根本之争,是人心风俗之别,无论表面多么和善,内里总要一争的!”
  这次,平阳城隍不犹豫了,直接点明道:“铜人镇北方气运,镇得是人念,也就压制了香火,天庭之内早就有人不满,有心要推动解封,只是那尔朱荣颇有手段,生前乃是兵家大宗,荡平了北方,被人借机布局,在他死后,多方扶持此人登临大河水君之位,立下因果纠缠,只要他不主动出手,旁人很难动他。”
  陈错听到这里,不由留心起来,思量着自己能够得手,莫非是那尔朱荣主动出手之故?又或者是庙龙王前辈的因果牵扯?
  山神则更是干脆,祂道:“这镇运金人当初能立下,就是尔朱荣穿针引线,最终更是亲自监工铸造,这人过去首鼠两端,游走几家,让各方相互牵制,其人更对天庭之令阳奉阴违,偏偏我等为局内人,受不小约束,不好动手,才让此人逍遥至今,阁下能得其权柄,应该也得于一些人的算计,但到底是你的机缘!”
  陈错略感意外,笑道:“山神阁下倒是快人快语!”
  “我与你一样,最初加入天庭之前也有顾虑,就是现在在天庭当差,也是想着托庇在大树底下,算是相互成就。”云丘山神哈哈一笑,貌似豪迈,“河君阁下无需顾虑许多,天庭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甚至比凡俗朝廷都简单许多。”
  祂看了城隍一眼,又道:“实不相瞒,这天庭算是新立,人也不多,早日加入,自有其好处!”
  陈错并未接话,反而问道:“听阁下这意思,铜人之事谋划者众多,佛门都牵扯其中,想要破坏,怕是有重重阻碍。”
  “现在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山神直言不讳,“铜人已有动荡,佛门护法不知去向,再加上……”祂深深地看了陈错一眼,“尔朱荣生死不明!”
  。
  。
  “怎么这么久?”
  庙堂之外,那狼豪原本老神在在的安坐一旁,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表情逐渐变化。
  等午时一过,他看着周围依旧停滞的景象,终于坐不住了,起身踱步,一副拿捏不定的样子。
  张房则守念静神,渐渐地从这封镇状态中脱离出来,见状,问道:“怎的了?”
  那狼豪看了他一眼,道:“按理说,这时也该有结果了,该是一切恢复如常了,不该……”
  话正说着,周围那迟滞的景象,忽然微微震颤,那一个个像是陷入了慢动作的人,竟是重新恢复了行走。
  狼豪见着这一幕,不由松了一口气,转身就要再说什么,但随即心有所感,就朝着庙门出看了过去。
  正有一名素衣老僧从门外走进来。
  “这老僧……不对劲!”
  只是看了一眼,还未看清相貌,无论是张房还是狼豪,都察觉到了这个僧人身上的异样。
  “阿弥陀佛……”
  随即,一声佛号在二人心头响起,两人都是一惊,再看过去的时候,门外竟已无人。
  只剩下来来往往之人,那吵杂声响入了耳中,却让他们感到背脊发凉,明明艳阳高照,却有如身在冰窟一般!
  对视一眼,这两名修士都意识到,这来者非同小可!
  “这僧人现在过来,必与神位更迭有关。”狼豪回头看了一眼,眼中残留着惊恐,随后半点也不犹豫的拔腿就走,“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此处已不安稳,要退了!”
  张房也不迟疑,紧随其后,他就算再担心自家侄子,也知道接下来的事,不是自己能掺和的了。
  而且,在他的心中深处,已经猜出了这个素衣僧人的来历身份!
  。
  。
  “阿弥陀佛。”
  低声念出佛号,素衣僧人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殿堂之中。
  他的突然出声,令包括陈错在内的三“神”悚然一惊,居然没人知道,这老僧是何时踏足此间的。
  “诸位神主,老僧有礼了。”
  素衣僧人面露苦笑,冲着堂中三人行礼,也不理会三人惊疑不定的目光,就道:“贫僧此来,是为了救三位的性命。”
  “你说你来救吾等性命?”云丘山神眯起眼睛,“好大的口气,你这僧人,可知我等身份?”
  “你是……”平阳城隍看着那僧人的模样,眉头紧锁,“昙延?”
  那僧人抬起头,脸上依旧还是苦笑,身形却模糊了一下,才道:“见过城隍殿下,有些年未见了。”
  “身外化身!”
  城隍与山神见状,都是面露警容。
  “你竟已炼成了化身!”
  “这道化身,乃是贫僧以善念凝聚而成,为的便是接替昙断,继续镇守铜人。”那素衣僧人说着,看向了泥塑,“那昙断是贫僧当年云游天下之时,心智翻转,信念崩溃后,为了不坠入魔道,分化出的一缕念头,承十二年香火,凝练金身,就在那普渡寺中坐镇,守护镇运铜人。”
  城隍与山神听到这里,反而平静下来。
  “原来如此,昙断和尚也是你的化身。”山神长舒一口气,眼中露出警惕之色,“这分化念头,凝练真身,一念分化两人,是化虚为实的手段,那法师是早就踏足归真了!”
  归真之境,化虚为实!
  听得此言,陈错的目光,顿时集中到了那和尚身上。
  “修为的高低,不过一时差别。”僧人摇摇头,叹息起来。
  那云丘山神则道:“大师,你既为高僧,为何还要这般劳苦,不惜以化身坐镇一方?我听说你自幼聪慧,十六岁便得涅槃精华,隐居太行,乃得玄妙,如今该是那云居寺中修行禅思,这修行求道之事,本就如逆水行舟,一时分心他顾,就要生出波澜,你又何苦要蹚浑水呢?”
  平阳城隍也道:“太行百梯山,实乃隐居之妙处,吾有一友,也隐居其中,号称‘学总玄儒,多所该览’,他就曾经称赞过法师你,说曾问你一题,得了妙答,知你是将要脱离凡俗,去往自在处的,今日再来此地,未免再生波折。”
  “原来薛居士是殿下之友,不过云居如今已经更名为栖岩寺,”那素衣僧人点点头,脸上还是苦笑,“贫僧亦不愿来之,奈何此乃因果纠葛,若诸位不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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