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太公遗宝!?”
李淳风立时来了兴趣。
可不等他开口询问,列侯扬就叹了口气,对众人道:“几位,老夫知道,尔等在此皆有所求,就算是被我这老友后裔诓骗过来的几位公子,这内心深处也有着自己的念想,老夫无意与尔等为敌,只是希望不要插手老夫之事。”
说着,他不等旁人回应,就一瘸一拐的朝杨姓女子走了过去,肩膀上的那只乌鸦更是扇动翅膀,直飞起来,随即朝着那女子俯冲过去!
但飞到一半,就被一只手抓住了。
列侯扬眉头一皱,脸色阴沉的朝黑衣道人看了过去。
一时之间,整个庙中更是寒冷几分,地面甚至有点点冰晶浮现。
可道人却如无所觉,他将手中捏着的乌鸦顺势一甩,便有一根漆黑羽毛落下来!
这羽毛竟有成人手臂一般大小,泛着冰冷的光辉,宛如精钢所铸,淡淡的黑风从中吹出。
“庙中大羽,还真是巧合。”
收回目光,黑衣道人的脸上已无笑容,他看向列侯扬,问道:“你与黑翅大鹏鸟,是什么关系?那个指点你来此的高人,能否引荐一二?”
列侯扬见那羽毛落下,脸色已然变化,但听得对方之言,又露出一抹冷笑:“你敢问那位的事?真个不知死活,不要凭着一点神通,就以为能为所欲为,那位高人的事不是你能接触的,老夫劝你,莫要自误!还不速速放手!”
第五百三十一章 显圣
“难怪。”黑衣道人闻言,屈指一算,心中已经生出几分明悟,“陈某此番会心生感应,果然是有人在背后操控。”
说话间,他屈指一弹,就有一点星芒从指尖飞出,直指列侯扬!
列侯扬冷笑一声,却是将手一挥,就有一道诡异的虹光从手中迸射出来,凭空在空中画下了一道黑线!
霎时间,就像是虚空生裂痕,周遭的光亮都朝那一道裂缝汇聚过去,这庙宇顷刻间就暗淡下来。
那黑线转眼衍生为一道细缝!
噼啪!噼啪!噼啪!
火堆跳动,火星四散,但散发出来的光亮,却像是落入了虚空中一般,竟是照耀不到四周!
不光是光亮,在这一刻,庙中的几人,李德奖等人便感到眼前一暗,似乎连视线与听觉都受到了影响,被牵引到了那道裂痕之中,竟是难以视物!
紧随其后的,就是周遭的温度,都像是决了堤的洪水一样,朝着那黑线细缝汇聚过去,于是这整个庙中的气温陡然下降,李定疾更是忍不住搭了一个哆嗦!
嗡嗡嗡!
角落中的那座泥塑忽然震颤起来,像是人在极度寒冷中发抖一般!
“恩?”
黑衣道人的背后,忽有一道紫色星辰一闪而过。
“这是什么手段!”
徐忠灵、杜青云手捏剑诀,背后长剑“锵”的一下便自行出鞘,那剑刃泛着寒芒,凌空虚划,似有灵性,在寻觅敌踪。
只是一圈过后,却仿佛是无头苍蝇一般混乱起来。
“这等手段,尔等自然不会明白,只因此乃前无古人之法门,唔!”那列侯扬正自得意,但忽然之间闷哼一声,紧跟着便满心的惊骇,看着已然落在额头上的那点星芒,下意思的后退。
可惜,他这边退避、躲闪的念头刚起,那星芒已然落在头上!
咔嚓!
清脆的声响中,星芒已是烙印在他的额头上,形成了一道竖纹!
乍一看,仿佛是在此人头上,又开了一道天眼!
这列侯扬惨叫一声,扑倒在地上,整个脑袋膨胀起来,逐渐扭曲,像是有千百只小虫在其中攀爬!
“这种功法,还真有一点意思,竟是依托于外物,凝练心神根本,果然是一种从未显露过的道路……”轻微的脚步声中,黑衣道人迈步前行,到了那仿佛连接着虚空的黑线跟前,又是伸手一抓。
啪!
看似无形的黑线细缝,竟是被他一把抓住,顺势一捏,这黑线细缝便整个崩裂开来!
瞬间,周围的光线、声音、温度就从这断裂的细缝中迸发出来,像是给一张黑纸上泼了五彩斑斓的墨水一样,使得这庙中重新有了色泽,有了声响,有了热息!
不过,在这种种汹涌归来的同时,一点意念亦从中蹦出!
刹那间,一切都停顿下来,仿佛时光凝固了一般!
“想不到,这列侯扬竟真个找到了阁下。”
这无形无质的意念一转,注意到了黑衣道人,旋即朝着道人笼罩过来!
道人见状,不慌不忙的抬起左手,那手中不知何时,竟多了一张鬼面,往前面一抛出!
这鬼面迎风就涨,转眼变成一张人皮,竟是罩住了那道意念,随即就有朦朦胧胧的光辉闪烁,人皮铺展,化作人形,将那意念笼罩,慢慢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人影,竟是个俊秀少年,面色稚嫩,带着温和笑容,眼中更有几分惊异之色。
“好个手段,竟能将我的意念,强行显形出来,化作临时的投影与化身,更是断绝了与本体的联系……”少年说着,一招手,就有一面铜镜显于身前,他对着那镜子一看,“倒是年轻了几岁。”
“阁下是何方神圣,为何落子太华山?”黑衣道人见着这人,好整以暇的问道:“莫非不知,连姜太公那等人物,算计了太华山之后,一样也要付出代价?”
少年轻笑一声,冲着黑衣道人拱手道:“不愧是窥道寻法之人,扶摇子陈方庆之名,果然是名不虚传,我稍有动作,居然就让你生出感应,竟是提前苏醒过来,若你愿意再睡个几年,这人间的局势,可就清晰起来了。”
“哦?”黑衣道人正是陈错模样,他闻言就道:“你可是所图不小,竟也是意图立道,想要重演四十年前的那一场劫难?”
少年抚掌而笑,道:“阁下当年以肉身假死之法脱身,才能安宁至今,如今却又重新凝聚了道标,甚至还想更进一步,依我来看,真正想要重演四十年前事的,分明是你扶摇子才对!”
说着,他的眼中,忽然有裂痕浮现,四周一股淡淡的氤氲气流便坠落下来,要渗入其中。
却见陈错额头上竖目睁开,就有一点紫气流转,那些个阴云气流瞬息散去。
随即,他神色凝重的道:“你这是道路,还真是诡异,仿佛欲壑难填,要将天地间的事物都尽数吞纳其中,竟连气运也不放过。”
少年就道:“世间的无形之物、有形之物,所求之事、所历之事,无论高低大小,皆需归宿,就是心中苦闷,都需要有人倾听纾解,何况是这天地?我这条道路,才是天正途之所在!”
说话间,他的面皮、衣衫开始片片龟裂,眼看着就要化作飞灰。
“你也不要得意,”少年的半个身子已然崩溃,“我不过是被分润到列侯扬神魂中的一道念头,被你强行拘出,变成一点投影,施展手段无法奈何得了你,这并非是你赢了,你我的争斗早已开始,姜太公破开桎梏,使得天数松动,让吾等有了一线机会,但九极之数,已近穷尽,千年间当有第八道降世,这一步,且看你我,谁人能捷足先登!”
话落,其人身影彻底崩解!
“千年间,当有第八道降世?”
看着那几缕消散的飞灰,陈错身后星辰流转,已然窥见关键。
“祖龙绝地天通的一千年间?”
随后,他眯起眼睛,看向列侯扬。
“四十年间,那人的身影若隐若现,如今终于显露踪迹,居然已经传道他人,让旁人修行了他的道路功法,看来是早就掌握了十二种道标,快我一步。只是,他突然落子,让这人来此,到底是一时失察,被我抓住机会,还是刻意如此,要算计于我?”
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
“无论旁人如何,我只管走自己的道便是,既然十二道标已然炼化,那下一步就是要集齐三才之数。除了将那具新的肉身彻底锤炼完成,更要找一个,能承载我之道路的传人,塑造传说神话,也好将道标刻印到长河之中!”
一念至此,他的目光扫过凝固的周边,最后落到了那李淳风的身上。
轰隆!
随着一声轰鸣,凝固的一切,终于再次有了动静!
刹那间,李德奖、李定疾,以及那徐忠灵、杜青云都将兵器拔出,一个个的看着列侯扬,满脸的警惕与惊惧!
这才注意到,对方竟是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惊讶之下,他们又纷纷转变目光,朝站在那列侯扬身前的陈错看了过去。
只是这一次,他们的目光中都带上了一点敬畏之意。
“敢问……”杨姓女子小心翼翼的问道:“道长,您到底是何方神圣?”
第五百三十二章 法不传六耳
“哦?那道意念不仅被人强行切断,更是彻底湮灭于时光长河之中了。”
热闹的集市之中,一名青年微微一笑,纯粹而清澈的目光中,满是欣喜之意。
“我的战书那位该是收到了,但整个过程我竟无从察觉。”
他的目光中,闪过一点精芒。
“一道唯我意志,能被无声无息中消灭,这般对手才有意思。第八道之位,乃天之九道的关键,唯有塑造足够精彩的故事,方能真正推开那一扇大门!否则,王莽、侯景、姜子牙,皆是前车之鉴!”
这般想着,他迈开步子,在人群中穿行,几步之后,正好抵达了一处酒楼外面。
那楼中,一名说书人正口沫横飞的侃侃而谈——
“却说,那神秘洞天乃是源于三皇五帝时流传下来,危机四伏,有八柱之神镇压各处,不断吸取洞天中的亿万黎民的精血,一旦功成,立刻就要冲破洞天阻碍,降临人间!从此令人间生灵涂炭!”
楼中的气氛已然凝重,听众们屏息静气,听得入神,竟无人出声议论。
“……为了应对浩劫,道门八宗共有九九八十一名修士同入,布下大周天星星轮回阵,当时旌旗招展,锣鼓齐鸣,杀的是昏天暗地,日月无光!只是一番辛苦,却都败下阵来,其中不乏青相子这般道门高手!眼看就要中原蒙尘,神州沦落!关键时刻,还是扶摇真人出面,以一剑破万法!摧枯拉朽、扶摇挥金,竟是势如破竹,直接破开了八柱神源,力挽狂澜!”
接下来,这人更是一番讲述,只将一件事讲的一波三折,引得众人齐齐叫好。
外面,那青年抬起手指,轻轻一划,一道弱不可察的裂痕就在空中浮现。
一阵微风吹起,那说书人的声音便落入了细缝之中。
“你虽已有根基,但我大势将成,其中局面,你又如何能破?”
。
。
“贫道不过是个路过的道人。”
太华山林,庙宇之中,面对杨姓女子的询问,陈错笑着回应,但并不打算将身份告知。
比起四十年前,如今已是时过境迁,他的名号一旦说出,牵扯的可就不光是自身了。
更何况,陈错对眼前几人,还有其他的谋划。
所以,他又开口说道:“不过,能与诸位在此相遇,也算是有缘,你等眼下沾染了些许衰运,贫若是不加以注意,今后七日之中,必是灾祸连绵,有诸多凶险缠身。”
本来,几人一听陈错开口,就以为是推脱之词,不愿意说出身份来历,正在失望,没想到忽然间峰回路转,被说是身上沾染了衰运,一个个便都来了精神,或者警惕,或者疑惑,或者兴奋。
尤其是徐忠灵、杜青云二人,更是心思电转,眼中精芒闪烁,明显是在打着什么主意。
“衰运?”李淳风倒是兴致勃勃的问着:“此话何解?说的可是气运之道?传说中,一旦能够掌握此道,甚至能预测吉凶,明了过去未来,端得神奇非常!莫非道长精通此道?”
听他这么一说,连李定疾都来了精神,目光炯炯的看向陈错。
“气运亦看自身,唯有经营自身,壮大本源,才能借势借运,否则纵然知晓气运玄虚,也不过是徒增烦恼。”陈错这般说着,见李淳风面露失望之色,却忽然话锋一转,“不过,贫道所言之衰运,虽是脱胎于气运之说,却也自成体系,别有妙用,其精妙之处,自问是不弱于前。”
李淳风一听,当即就露出神往之色,欲言又止。
倒是那杨姓女子看了看地上的列侯扬,又看了看满脸希冀的李淳风,眼珠子一转,就道:“道长,听你的意思,莫非你这一套学说、功法还自成一派?那岂不是宗师、前辈、高人?但看道长这模样,却又如此年轻,当真是驻颜有术,能否传授一二?”
陈错呵呵一笑,道:“小丫头,不用套贫道的话,也不用绕着圈子来敲边鼓,贫道知道你的心思。此番出山,行走人间,就是想要寻找一个可堪托付的传人……”
他的话尚未说完,李定疾已是呼吸粗重,忍不住就道:“前辈,你看我如何?我这根骨,打小就被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