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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宗旁门-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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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生自傲地抬头一笑道:“一群蠢物罢了!”
    很好,这是平时他和同伴们议论天下吹牛逼时的说辞,不知不觉就拿了出来。
    三楼上那群人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为首那中年人却是哈哈一笑道:“若是寡人用来治国的都是蠢物,那寡人又算什么?”
    这恐怕就是宋国君臣在此了吧!
    那位公冶老太宰则是无所谓地说道:“主上多在此宴请吾等,此类言论怕是已然听闻不少。”
    这可以算是一种暗暗的吐糟了。正常国君又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宴请群臣?这不是恶趣味么。
    “这才有趣不是吗?我就想看看现在的这寒士中是否还有明白人。”那位宋国国君却是不以为然。
    “也不知那个异乡子是何来历,是否可以为我所用?”
    竟然是看上了苏礼。
    “启禀王上,那人应该是一名修士,而且来历恐怕不凡。”这时,这宋国君主旁边一人冷不丁地插嘴说道。
    “修士?也对,近期的确是修士云集要商议什么灭魔事宜罢了,罢了。”这位君主立刻就兴致缺缺。
    看来这宋国历代受正道修士庇护也已经习惯了他们的存在,明白修士,尤其是大有来历的修士是不能被他们所用的。
    再看场中,那公冶太宰的孙子公冶思明则是大笑两声道:“你当三公为蠢物,可是你所提之治河方略就是三公一直以来都在实行的办法啊!”
    那书生脸色臊红,随即强词夺理:“可是治河本就如此,难道除了勤修堤坝之外,还有其他方略吗?”
    “你说得没错,正是因此我爷爷和三公他们才会如此困扰。”公冶思明却是目光明亮地转向苏礼道:“所以这位先生,如有妙法,可否告知?”

第二百三十三章 地上悬河
    对于那公冶思明的请求苏礼笑而不语,只是伸手再次在那画卷上勾勒了起来
    下一刻,一张地上悬河的画卷就此形成,不断磊高的堤坝使得这河面仿佛看上去像是高悬在两侧田埂之上一般,一旦倾覆,那便是天倾!
    他什么话都不说,却是已经将一切都纳入了这一张画中。
    此时的宋国母河河道虽然并没有这么夸张,但是任谁看了这幅画就都知道这画的就是长此以往之后的母河未来!
    这幅画仿佛有魔力一般,顷刻间就使得整个酒楼一片寂静,所有在场的宋国之人,无论是清谈书生还是达官贵人,都是在这幅画面前沉默了。
    一幅画让他们深刻地意识到了宋国当下的心腹大患是什么。
    此河道若是决口,那绝对是水淹万里而将大半个宋国都变成一片汪洋泽国。
    就连那书生都不敢再大放厥词了,因为他对这种场面毫无办法,甚至只觉得手足冰凉心中焦躁极了终究也是宋国之民,知道一些好歹。
    苏礼这时才平静地开口说道:“母河之患大家已经一目了然,可要治理却是千难万难。”
    “相信大家都明白这河床为何会变得高悬于上这是上游泥沙冲刷下来在此沉积所致。”
    “所以要想治河,最首要的是要阻止上游的泥沙崩落。”
    他话音落下,头顶上高出忽然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少年人说得不错,然母河上游位于北魏境内,我等如何让北魏替我宋国治理河患?”
    苏礼抬头看去,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那二楼的公冶思明已经惊呼:“爷爷,你怎么在这里!”
    下方又是一阵低声哗然,却没想到公冶太宰竟然也在这里!
    苏礼微微惊讶,却是依然不动声色地说道:“母河治理从来不是某个河段某个国家单一能做成的事情。若不能从全局出发,则左右不过是治标之法而已。”
    那公冶太宰笑了一下,他居高临下又问:“不知先生可有治标良方?”
    倒是变成了这公冶太宰考验苏礼了呢。
    苏礼听了依然平淡答道:“治标之法还用都说,无非是勤修堤坝以及河道清淤两点罢了。”
    公冶太宰一副不出所料样子地点了点头,然后又说:“河道清淤又该如何?老夫等人也曾向王上如此建议过,但最终因为靡费巨大恐影响春耕,固没能实行。”
    那些书生全都屏息凝神,这恐怕是他们第一次触及朝廷事务具体是如何实行的。同时也让他们意识到任何一件事情的决断并非随心所欲的,而是需要顾及一系列连锁事件。
    就像此时,河道清淤毫无疑问是好事,可如果因此而掏空了国库可就又不美了。
    苏礼这次依然选择以作画来回答。
    他在手中这大河图的上游位置小心测算了一下,然后落笔添加了一个水坝从两边延伸至大河中央。可是这水坝却又不在中央闭合,反而是留下了一段狭窄的空间。
    画面中,在这拦河的水坝之间,激流翻涌冲击而下,使得下游大河水面一阵翻腾
    苏礼的画笔如同有神助,整幅画就仿佛会自己动起来一样。
    那些读书人终究是空谈之辈,都是茫然地看着这一幕。
    但是三楼之上的人却是一下子都站了起来,因为他们一直都在思考如何治河,而此时看到了自然一下子就联想到了。
    “束水冲淤!”二楼的公冶思明也是醒悟了过来,他忽然间手舞足蹈起来:“原来如此,我为什么没有想到,原来办法就这么简单!”
    宋国的老办法,却是加派船只在母河流域不断地来回掏挖淤泥。如此真是杯水车薪效率低下,难怪会说靡费巨大了。
    但是现在苏礼的办法却是一下子给他们开启了全新的思路束水冲淤,以水治水!
    “先生大才!”公冶太宰竟然是躬身行礼。
    苏礼回礼道:“只因友人曾奉王命治水,是故有所思量罢了。”
    “如此?先生竟然将这束水冲淤之法传于我国,着实是”公冶太宰有些闹不明白了,这种治水良方只要提出来就是政绩吧!
    “我说过的,治理母河从来不该是一家一国的事情。”苏礼则是很坦然地说道。
    姑且,就让这宋国君臣先替西秦好好治理一下这段河道吧,等到时西秦锐士攻下宋国之后,也可少掉许多麻烦。
    苏礼自然是有私心的,但是他的私心却是现在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所有人只能认为他是心系天下。
    “先生高义!”太宰再次躬身行礼,这次却是更显得恭敬了。
    前次只是认可了苏礼的才华,现在却是认可了苏礼的品格与胸襟宋国人就喜欢玩这个,才华出众又品行端正之人就会受到他们的推崇。
    这次就连楼下满厅的读书人都不敢再有任何不恭,全部恭敬地道谢:“先生高义!”
    这一幕让苏礼有些局促,但是他很好地找到了转移自己紧张情绪的方法。他看向了二楼的那个少年,温和地问:“公冶思明是吧?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公冶思明有些难为情,但此时看到苏礼提问他还是忍不住说道:“先生大才,不知可有办法解决我宋国如今的当务之急?”
    “雨季将之,此时再设法清淤已经来不及了,眼看这河道堵塞又要经历一次大涝请先生怜惜我等宋国百万黎民!”
    苏礼微微错愕宋国的雨季眼看就要到来,这个时候除了继续加固堤坝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但是对此他却不动声色地问:“不知公冶太宰有何高见?当然,若是朝堂机密就算了。”
    “无妨,也当是给这些年轻人说说朝廷的为难之处吧。”老太宰却是温和地说道,并没有任何保密的意思。
    “如今母河水位已经比往年更高,但等雨季到来母河必涝已经成了几乎确定的事实。”
    “宋国虽然多修堤坝不曾懈怠,可是就怕堤坝修得再好也抵不住汹涌洪涝,最终整个宋国上下成为一片泽国。”
    “于是朝中商议,可否在必要的时候于上游位置提前掘开一段堤坝用于泄洪以十万人受灾换百万人安宁。”
    话音落下,整个酒楼上下都是一片寂静。
    楼下的读书人一下子都是感觉有种要窒息的感觉朝政,果然远远不是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第二百三十四章 传世的治河图
    “这是何等暴行人命非数字,怎可以如此简单地进行数字换算?”书生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
    虽然说得很没气势,但这种说法本身在宋国还是很有市场的。
    三楼君臣听了也没有露出什么讥讽的神色,他们之所以难以做出决定本身也是有此类似原因在。
    宋人多烂漫,国君又不善决断,于是这治河防涝事宜就一直拖延了下来。此时让公冶太宰放出风声来,未尝不是想要看看民间对此此事的物议如何。
    公冶太宰神色黯然,显然他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书生无力地反驳。而那二楼的公冶思明则是眼看自己最尊敬的爷爷受到质疑却也只能着急地说不出话来他第一次感觉自己真的是太过冒失了。
    苏礼见状却是平静笑道:“人命确非数字,如果可能的话当然是同心协力共渡难关更好。”
    “可是我们不能总是往最好的情况憧憬,而不做最坏的打算。”
    “现如今的情况是,一旦雨季到来,宋国母河有八成可能决口。届时可不止是沿河农田,就连这大丘都有可能被洪水淹没尔等可要早做打算。”
    苏礼的话不是危言耸听,只是撕开了众人不愿去多思考的一角而已。
    他看似温和,但却又以十分冷酷的姿态将一切情况都展现在了这些天真的读书人眼前,然后说道:
    “母河必涝,而如果继续维持现状则是将有八成可能在洪灾最严重的时候发生大决口。届时举国皆涝,大丘也会受灾,更遑论尔等家乡。”
    “在那之后,因为当年举国受灾导致宋国万顷良田颗粒无收。富户尚好比有余粮,可这百万记的黎民该如何赈济?”
    “当饥荒四起,若尔等为中枢,可曾想过如何安置灾民以及应对可能发生的叛乱?”
    “民以食为天,民无食则反。”
    “尔等宋国武备松弛,当如何自救?”
    一连串的疑问仿佛那一双慧眼已经穿透了当下看到了未来,不但是问得在场读书人哑口无言,也是让宋国君臣听得汗流浃背。
    这种未来或许有些危言耸听,可是在场没有愚人,那句民以食为天实在是太精辟了。
    哪怕这次受灾之后宋国民众咬咬牙撑过去了,下次、下下次再继续受灾,他们迟早会承受不住揭竿而起!
    不是因为宋国朝政腐败,而是因为他们必须去抢夺那些富户、勋贵的粮食,否则他们就活不下去了。
    在场的书生被问得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真要他们带入到那重要的位置上去做出影响深远的决定,却是只觉得压力巨大连思维都开始打结。
    困窘之中,那书生只能垂死挣扎般地反问:“那么依照你的意思,是赞成自掘堤坝,用少数人的性命来换取多数人的身家性命了?”
    苏礼听了只是浅浅一笑没有回应,而是继续在他的画作上落笔
    于河道某段转折颇为峻急之处,他猛然落笔画出了一个缺口来。
    随即茫茫水势冲击而下,在河道北方一片低洼之地形成一片泽国。
    然后苏礼才声音温润地说道:“当提前掘堤以泄洪成为必然之选时,那么接下来必须要讨论的就是掘堤的位置。如何才能将损失降到最低,甚至是如何才能于国于民皆有利。”
    “宋境之内母河支流多在南岸,是故南岸多良田而北岸多贫瘠。”
    “又北岸大部缺水浇灌,大涝之余又往往有大旱,可以说这里多是些贫困农户耕作的劣田。”
    “往此处泄洪,于宋国来说可以将损失降到最低。”
    “至于尔等顾虑也完全可以解决,提前派军卒去迁移农户并且给足补偿,那处地广人稀想来工作量也不会太大。”
    话到这里,宋国群臣面面相觑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等人与苏礼之间的差距了。
    他们还在犹豫是否要提前泄洪,可是苏礼却已经思考到了泄洪之后该如何了原本在他们心中压力重重难以决断的问题,在苏礼这里却成了不值一提的小事般。
    这一方面是宋国的君臣习惯了安逸很少做如此重大的决定,另一方面也是苏礼的宿世智慧吧。
    但是这还没完,就听苏礼继续说道:“在下先前游历经过的时候就发现这里是一片超过百万顷的低洼地带,或许可以放弃这些劣田干脆借此洪涝为机会使之变成一片新的水泽之地。”
    “母河北岸少水脉,有了这一块大泽,那北岸的大部分劣田不出三年也可成为良田。”
    “而有了这片大泽在涝时蓄水,再辅以束水冲淤之法。多的不敢说,百年内宋国旱涝无忧倒是可以保证的。”
    全场霎时一片寂静,这一次众人却不是因为母河水患而心忧的,纯粹是被苏礼的才思所震惊。
    因为众人问的、思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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