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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剑的表情当时是十分怪异的,就好像有什么东西错位了一般。但是她也果真没有继续打扰,而是安静侍立于旁,沉下心来想要听听这两人说的是什么……
结果好家伙,这两个人那是已经天文地理无所不谈了,仿佛这天下的道理都要被他们在当前说尽了一般。
当然,天下道理这么多怎么可能说得尽?只是两人已经说得忘我,恨不得将自己这些年来的所思所得都与对方分享……慢慢修行一路行来,能够得遇一同道之人这是何等难得的事情?
于是月升日落连续五个黄昏之后,终于是一阵湿冷的冷风袭来,随后夏末一场豪雨将忘我中的两人给浇了个通透。
古松老翁在愕然中惊醒,随后看着一样猝不及防落汤鸡的苏礼忽然间哈哈大笑,胸中意气痛快,只觉得从没有这么痛快过。
苏礼也是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雨水,只是无奈苦笑……他的修行时日还不够长,不能体会古松子这种苦行途中乍然偶遇知音的惊喜感觉,他只是觉得这一番论道的确是十分有意思就是了。
古松老翁开心得仿佛那矮小的身子都拔高了一些,然后哈哈笑着说道:“原本老翁我还想着怎么让北光这孩子跟我去学习一段时间,担心小友教不好这应劫者呢……现在看来完全是多余之念……有小友带着他,老翁放心了。”
北光听了就是赶紧紧了紧胸口的衣服……他想过这小老头是馋他的某样宝贝,但却绝对没想到竟然是‘馋他的身子’……
还好师父厉害,打消了这可恶的小老头的念头。
苏礼反倒是对古松子更生好感,他能够理解古松子的想法,而对方能够如此直白的说出来也是十分符合他的脾性。
于是他说道:“老翁放心,北光这孩子我也是喜欢极了的,怎么也会好好教导必然不会令他埋没了。”
古松子听了似乎真的放心,他左右看了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让各位久等了,我大衍学宫与剑崖教当为缟纻之交,请剑崖的诸位随老翁一同进学宫休憩吧。”
月剑的神色可就一下子复杂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剑崖竟然会得到大衍学宫山长的如此重视。
只是这样一来,她的师尊虚谷子岂不是会十分尴尬……
第五百四十章 自我感觉良好的叛逆
众人在一片惊奇中开始往昆仑山中去……
“我们这就能够直接进入大衍学宫了?”云小梅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在队伍后列和持穗、初荷窃窃私语。
也不知道这三个丫头怎么就好像成为闺蜜了?
她有些不冷静地说道:“大衍学宫不是只有在开山门的时候才会迎客入学的吗?可是现在距离山门大开还有二十天的样子,我们居然就可以进去了?”
初荷也是一脸的迷糊……她可以说是在大衍学宫长大的,也的确没见过类似的事情发生。
但是走在前面的古松子是什么修为?小辈们的窃窃私语他可是都能够听见的,于是他和煦地笑了起来道:“既然是缟纻之交,那么当然是要有些优待的。”
几个姑娘听到了都是不由自主地吐了吐舌头露出了顽皮的表情,却是没有害怕。
而古松子则是还特意对初荷说道:“小初荷也回来了啊?你在这里可算是半个主人,替老翁好好招待你的朋友啊。”
初荷立刻笑盈盈地答应,她觉得古松老翁依然还是那个和蔼可亲的山长,所以她也就彻底放开了。
苏礼则是看着奇怪,他好奇地问:“老翁,苏礼有一事不解,可否给予解答?”
古松子颔首道:“小友请说。”
“我们修为越高也会对周围的人造成越大的影响,可是看老翁却是依然可以得到小辈亲近,这是如何做到的?”
古松子有些意外地思索了一下才答道:“这还是老翁第一次遇到这种问题……不过按照老翁的理解,应该是个人不同的修行之路造成的不同影响吧。”
“我大衍学宫寻的是教化之道,所以哪怕修为高深,流露在外的精神气质也依然是敦厚长着。而贵教主修剑道,一身精神意志都凝练为剑心,达到极致之后自然是锐不可当也另旁人难以接近。”
苏礼听了觉得很有道理。
虽然说得不是太准确……他哪里来的所谓剑心?
但很重要的一点是,古松子给了他‘解题思路’。
他会令人敬而远之,并非是自己心灵力量强大了,而是他身上聚集了太多的众生愿力!
神灵受人敬畏膜拜很是自然,但也会令神灵高高在上难以再被凡俗触及。
他要想改变这个情况,就必须要想办法消除这方面的影响……
古松子的话给他带来了一些启示,但这却只是令他有了一个思考的方向。具体如何则还是要不断尝试下来再看。
众人一路攀登完全进入了昆仑山中……这可是以个庞大的山脉,其规模或可与东洲天裂山一较高低了。
它位于中洲大陆的中心,在中洲古老的传说中可以说是如同‘天柱’一般的存在。而在这山脉中,也的确是有一座‘天柱峰’。
只是这‘天柱峰’作为昆仑山在凡俗心中的主峰,却并非是大衍学宫的所在之地。
大衍学宫竟然是就建在了昆仑山脉最大的一处山口内,就在那一座看起来郁郁葱葱并未被积雪覆盖的‘玉峰’上。
“因为我们行的是教化事,若是在深山雪岭之中,如何还能让凡人入学?”
古松子的话令人肃然起敬。
但就算大衍学宫所在的这昆仑玉峰一点也不高险神秘,但是它作为承载了大衍学宫的地方,却是反而成为了中洲修真界最受人追捧的地方。
玉峰顶端地势十分平缓,却是正好用来安置学宫的诸多建筑。
而苏礼等人注意到,在学宫山门之外竟然还存在着一个小镇……说小镇其实有些过了,这更像是一座开放式的学校。
“周围的普通人都可以来这里学习知识,而我学宫的七大教习也会轮流前来授课。”古松子解释道。
苏礼听了则是疑问:“七大教习都是真仙级别的强者吧,他们会教这些普通人什么?”
古松子微笑自豪地答道:“当然是教导大家如何能够更好地活下去啊。”
“如何耕田,如何狩猎,如何分辨天时……如果这些人真心向学,那么必然会给自家的家族带来飞跃式的提升。”
苏礼听了不置可否,只是问:“那么效果怎么样?”
古松子的笑容微微停滞,他说:“我们还需要更加努力。”
这么一说苏礼就懂了,大概就是没什么大效果吧……不过明知没什么效果还能这么一直坚持下来,这份毅力还是值得敬佩的。
众人穿过这片学舍瓦房就来到了学宫的正门口。
这是一处巍峨楼牌,庄严肃穆尽显对学识的尊重。
而迈过楼牌走入大门,众人却是看到了一个迎上来的人……这人很是奇特,明明丰神俊朗如同一个年轻人,但却是头发银白如同暮年老者。
他行为举止十分老派,仿佛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古董,但是他的眼中却是时不时地闪过锐利锋芒,也是充满了野心与活力。
“山长,怎的劳烦您亲自去接人……原本不是说好的吗?这接待剑崖教众人之事,乃是由本座去做的。”
那人只是与古松子打招呼,却并没有先看向剑崖教的诸位。
但是苏礼从这人的表现以及月剑、初荷的神态变化上能够看出,这就是那位虚谷子了。
两千多年前出走剑宗,如今却是以别派高层的姿态来接待剑崖之人……也不知他是怀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态的?
“见过师尊(师祖)。”月剑和初荷都是神色复杂地上去见礼……她们如今的已经在内心深处接受了剑崖是如今她们的归属,此时再看着虚谷子,却是都觉得他太过傲慢了一些。
虚谷子这才回过头来对两女点了点头,然后再看向苏礼等人……他就不说话了,这是在等苏礼他们先去给他见礼?
这种人苏礼可不会惯着,他直接对古松子说道:“老翁准备怎么安置我等?不如就让我们在附近山头找一处落脚吧,也不好一直叨扰贵地。”
“住口,‘老翁’之称谓也是你等小辈可以随意宣之于口的?山长虽然和煦,但却也不该被你等小辈如此糟践。”虚谷子却是忽然呵斥出声。
但是古松子却是摆摆手说道:“无妨无妨,这位苏礼小友与我一见如故可堪知音,我们便是这往年之交,不必弄得那么严肃。”
虚谷子却是强硬地摇摇头说道:“山长所言差矣,这些剑崖小辈都可算是本座晚辈,山长可以不在意,但本座却是有教导之责的。”
苏礼一脸惊讶地看着这虚谷子,就觉得这位剑宗历史上的首位出走者怕不是失了智吧?
他有些惊讶地问:“虚谷子前辈,抱歉您说什么来着?”
虚谷子冷然转过头来说道:“目无尊长,当罚!”
说话间,虚谷子忽然间释放强大的心灵压力……这是真仙强者管用的手段了。对待修为低弱者,便是以心灵压迫之。
苏礼倒还好,这样的心灵压迫还上不到他。
可是他身后的人却不一样了……除了初荷与月剑,其他的那些人竟然都是仿佛遭受当头一击,眼耳口鼻都有鲜血溢出。
苏礼心中生出了怒意……他一般不怎么生气的,但是这次却是真的没想到竟然会遇到这种事情。
于是他的双眼之中变得一片赤红,而后其中便有一座剑崖之影浮现。
剑崖意,这是他的自身基础实力提升上来之后就已经很久没有施展过的招数了……但是毫无疑问,遍数他所会的一切招数,剑崖意绝对是他所具有的最强力量。
因为这是剑崖教所有剑修共同加持下的力量,它所代表的远远不是苏礼自己……
这一刻的苏礼身后众人的感觉很奇妙,他们的意志仿佛在一种他们无法理解的状态下被捏合在了一起,他们也仿佛多了另一个视角……那是苏礼的瞳孔所见,或者说他们的意志此时也是剑崖意中的一部分!
他们与苏礼一同感触到了剑崖意的存在,也感受到了那仿佛与无数同门一同出剑的玄妙感应……这一刻他们的意志便是与苏礼站在一起的,所以他们的愤怒也就理所当然地汇聚到了一起。
这赫然是一种凝练到能够引起天象变化的意志,当苏礼双眼浮现黑白剑崖,天空骤然乌云密布并且电闪雷鸣时,整个大衍学宫就都被这种充满了愤怒之意的恐怖剑意所笼罩。
那是整个剑崖教的意志集合!
古松子可不想让事情闹得不可收拾,他连忙拦在两人之间道:“有话好做。”
苏礼不会让朋友难做,所以双眼之中的黑白剑崖引而不发。
但只是如此,虚谷子就已经难受极了。
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他曾经就是剑宗弟子,对这剑宗弟子都会的‘心剑术’又如何不知?
以往他只觉得这只是剑宗的一个小法门……可是如今,他却从这门‘小法门’中看到了整个剑崖教对他的愤怒!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修行到这个程度的修士了,理所当然地会感悟天心有所预感。而他现在就能感觉到,自己似乎要糟?
但是明知如此他却已经没办法回头了。
因为苏礼那双眼中已经全是黑白二色的剑崖,他语气冷酷却又仿佛九天坠落一般地说道:“剑崖敬大衍,然汝为剑崖之叛逆,却又该如何处置?”
古松子瞬间就觉得头皮发麻了起来……苏礼此时的状态他如何不知?哪怕是以他的见多识广修为精深,在这汇聚整个剑崖意志的苏礼面前也是觉得束手束脚。
因为此时的苏礼完全就可以代表剑崖,而剑崖与大衍学宫,又是绝对不能成为敌人的。
所以古松子只能在这个时候说道:“此事,是我大衍学宫的错……”
他这个时候也是有些埋怨这虚谷子了……人家明明都不想提你叛教而出的事情了,结果你自己居然还打肿了脸去充前辈……现在好了,人家不乐意了吧?
第五百四十一章 手中的剑可还稳?
对于此时的情形,古松子真是觉得难办极了。他只能对虚谷子说道:“你也少说两句,难道非要因为你的任性而使得我大衍学宫与剑崖教恶交吗?”
虚谷子立刻感觉极为不忿,他眼中当即闪过桀骜的光芒,却是没有如同之前那般表现出对古松子的恭敬,而是忍不住反问:“难道我为这大衍学宫做了这么多放弃了这么多,到头来却还不如一群东洲来的小门小派?”
“可笑,如果你们还是以剑宗之名过来,我虚谷子或者会因为愧疚还会礼让三分但如今已经没有剑宗了,我只看到了一群沐猴而冠的人你们以为,大教是真的随随便便就能够建立的吗?”
“若是没有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