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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野生大鱼一般吃钩缓慢、沉稳,常常是先闻一闻,轻轻尝一点,才大口咬吃,让大鱼吃深一些,迟一些挥竿,收获量必增大。
顾祯便是如此,稳稳的拉住鱼竿,等待咬住鱼钩的大鱼筋疲力尽,百技皆穷之时,然后,再……
蓦然间,白光闪,手内轻!
湖面上,多了一片不属于岸边垂杨的特殊树叶。
钓竿梢头,飘杨着一截断线!
鱼更乐了,因为它虽上了钩,却获得意外助力,恢复自由,度过劫难。
顾祯见到手的鱼快活的消失在了水面,于是他轻轻叹了口气。
他对这意外事件,竟一点儿都不意外,并未表示出半分惊讶!
只见顾祯拿起身侧的酒壶,头也不回的道:“你来就来,干嘛要把我鱼放走?”
第219章 沙城感谢世界老五的
来人也是直接坐在了顾祯的身侧,将顾祯手上的酒壶夺下,猛喝了一口道:“这里的鱼都是榆真放养的,人走了,我还能让你把鱼吃了?”
这来人不是白玉京还会有谁?而两人所在的位置便是康家花园的小湖中。
如今距离落雁庄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许久,关于康榆真的白事也办的差不多了。
人,也在昨日入了土。
而整件事下来都是白玉京和萧怜君两人在帮着操办的,顾祯倒是清闲了起来。
白玉京见顾祯没有说话,复又问到:“明日就走?”
顾祯点点头道:“对,明日就走。”
“可是,时间还早,距离武林大会还有一个多月。”
顾祯笑了笑,道:“是还有挺久的,但是我可不想待在这里和你度过一个多月。”
白玉京也只是笑了笑,没有回话。
顾祯继续道:“这是我第一次离开三山,离开白马,我想在路上走慢一点,多见见这个世界。”
白玉京笑道:“是啊,你是要多见见了,那么多武林事情你都不知道,说出去也不怕丢人。”
顾祯‘切’了一声,才道:“我这叫初出江湖,许多事情不知道不很正常吗。”
两人就这么坐在湖边聊着天,聊着聊着又聊到了康榆真的身上。
顾祯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轻轻的问到:“你会觉得你错过了么?”
白玉京听到这话,沉默了许久,随后双目之中,突然湿润,他把顾祯随意放在一旁的钧竿拿起,随意一插,便插得深入湖畔石中。
顾祯继续道:“有时候,人走了,我们才会怀念那些无缘无故的好。”
白玉京没有回话,而是看着湖面道:“明日我去送你们。”
“好,那你和萧姑娘呢?”
“我和怜君会在康家待一段时间,而且我也会按照榆真的遗言,好好的教导榆林的。”
“你是要收徒?康家那些老人会同意?”
白玉京摇摇头道:“不是收徒,榆林是榆真的弟弟,也是我的弟弟,我会把榆林带到白家,让他安安稳稳的习武,以后回来壮大康家。”
顾祯又问到:“落雁庄那边……”
“落雁庄现在也是一团糟,苏东川的侄子带着苏东川以前的亲信想要当庄主,但是赶回来的朱超不愿意,因为他也想当庄主,现在故水那边,这两方闹得很凶。”
听到苏东川的侄子在搞事,顾祯也是冷冷一笑,他还没忘记他和白玉京他们往定远堡去的时候,钟仪被那个小子调息过的事情呢。
顾祯冷笑道:“狗咬狗,他们就不想查吗?”
白玉京摇摇头道:“苏东川都死了,落雁庄已经元气大伤了,他们即使知道和我们有关,他们又能怎么办?
而且当时落雁庄的人可全部是被天机门的捕头控制住的,更何况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当晚出现过哪些人,我想朱超肯定已经知道了。”
顾祯道:“所以,他们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了。”
白玉京道:“没错。”
顾祯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行吧,反正事情告一段落了,接下来也不关我们的事情了,咱们该干嘛就干嘛。”
白玉京道:“那你现在要干嘛?”
顾祯翻了个白眼道:“原本呢,我是要钓条鱼,给清儿炖个汤,然后陪她去城内买些特产之类的雇人送回临山去,现在汤没了,我和清儿得空着肚子去逛街了。”
白玉京笑了笑,故意调高了音量道:“哎呀,顾兄,白某实在有愧呀”
顾祯笑骂了一句,便和白玉京道别先行回院子去了。
白玉京随后便一个人站在湖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在这样的景色之下,白玉京整个人显得够美。
但美的有些凄凉,有些憔悴,有些高傲,有些孤独。
——
苍东原,沙城中。
走进沙城,顺着城门大街穿过穿城而过的小河流,再转过两个小巷子,迎面便是沙城最热闹的黄竹牌坊街。
而这长不过三里的黄竹牌坊街却是沙城最热闹的地方,街边商户的院子中皆种植着浓浓的翠竹,和高高的丹枫。
现在正是晚夏,但见一片起伏的翠绿波涛之中,点缀着簇簇鲜红,在这翠绿鲜红丛里,隐约但见红墙绿瓦、檐牙高啄。
这是沙城最大的一座客栈,朝兴酒楼。
沙城有“丰京陪都”之称,但是这并不代表沙城就有多繁华,这样说只是因为它离大燕的都城丰京很近。
只不过因为沙城背靠苍东原,因此并未占到这个便宜。
不过因为它离丰京近,所以丰京有的,沙城也有,而这黄竹牌坊街的朝兴酒楼更是应有尽有,东南名点,三江佳肴,在城里是首屈一指的。
傍晚时分,有风自西北而来,将沙城的黄竹牌坊街裹在一团混沌之中。
申时未至,天色却已昏暗,歌女调弦之声伴着无数人声涌动,催动了黄竹牌坊街上两檐灯火次第升起。
而这座沙城最大的客栈,今日生意却超乎意外的特殊繁盛。
为什么?因为十日后,往西北方向不远处,正处苍东原中的小城,龙门就要举行武林大会了。
为了不早早的待在龙门吃沙子,早早就来到东原或者关东郡的武林人士皆不约而同的都来到了沙城。
而这朝兴酒楼便成为了许多武林人士落脚之地。
这里正当傍晚,楼上酒客,差不多已有九成座头。
人多了,声音就乱哄哄的,有的人在大声谈笑,旁若无人,有的人在“五奎”“六马”,拉着嗓门吆喝。
反正老子有钱吃喝,谁管得着他们,你要清静,就不要上酒楼来。
在这些热闹的人群中,有个人却是很吸引人注意。
为什么?
因为不管任何人,只要年纪轻轻便已经一头白发的话,走到哪里都会惹人注意的。
没错,在这个靠窗的位置上,坐着的正是顾祯和温清。
顾祯一行人自江流出发后,一路上走的慢,每到一地都会停留一阵。
不过即使他们走的很慢了,但是到了沙城的时候,离武林大会还有一段日子。
因此顾祯一行人便在朝兴酒楼住了下来,一方面是不想这么早就赶去龙门。
另一方面是他们要在沙城这里等张七叶和孙可人。
第220章 再见吕道
就在顾祯和温清一边聊着一边轻松吃饭的时候,一个人突然从二楼摔下。
这一突发情况,震惊了整个酒楼中的所有人。
只见那人跌跌撞撞的站起来,捂着胸口,忍着腹中绞痛正准备破门而逃之时。
又有一个汉子从二楼纵跃而下,一个转身挡住了先前那人逃离的路线,一脚踢在其腹部。
‘啊!’
那人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往后倒飞过去,将那些桌子椅子全部打乱,原先坐在那些桌子前吃饭的人士纷纷避开。
最后那人在顾祯的桌子前止住了脚步,但是那汉子却是穷追不舍,已经紧随而至。
先前那人已经没有任何抵抗能力了,而这时,那汉子手中的剑却是向着那人的面门而来。
眼看那人就要被这剑刺入胸膛,血洒当场之时。
突然,一只手从一旁探了过来,就是这只手的出现,让那人避免了血洒当场的结局。
那柄剑这时候刚好指着那人的胸膛,剑尖离身上的皮肉也只有一点点的距离,但是就是这一点点的距离,让那人逃过了一劫。
看热闹的人细细看去,纷纷低声惊呼。
竟然有人能用两只手指将一个人全力刺出的剑夹住,而且不伤分毫?
这人的武功该有多高?
没错,这柄剑此时就是被那探出的手用食指和中指一下子夹住,再也不能动。
那拿剑的汉子凶相尽显,因为他想要将剑刺出或者抽回都办不到。
看着那个夹住自己剑的人,那汉子咬着牙道:“朋友,不要多管闲事!”
那是谁又能用两个手指就夹住别人的剑呢?
除了顾祯还会有谁?
顾祯此时右手的两个手指夹住那柄剑,左手端着茶杯刚刚将茶水喝完,此时听见那汉子的话,当下看着那汉子微微一笑。
那汉子见顾祯没有答话,脸色更黑,低声喝到:“朋友,劝你少管闲事,你知道这人是谁吗?”
顾祯又看了看那个受伤的人,只见那人身材并不高大,而且长得有些一言难尽。
但是顾祯还是笑道:“我不知道。”
那汉子依然保持着先前的姿势,瞧着顾祯道:“朋友,这家伙就是最近为祸东安武林的东安四鬼中排行老四的马裕。”
顾祯哦了一声,略微思索了一番道:“东安?好熟悉的地方。”
那汉子继续道:“这东安四鬼没有一个好东西,这马裕更是个惯偷,使得还是魔教功夫。
所以朋友还是不要管了,若朋友执意要管,那在下只好当朋友和东安四鬼是一丘之貉了,哼哼,魔教余孽,人人得而诛之!”
马裕则在一旁冷笑道:“呸,钱沧海,你还真是口灿莲花,不就是偷了你的黑货吗?
你现在还想杀人?真当你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能瞒多久?若是我大哥他们在这,你还敢现身狂吠?”
钱沧海怒目圆睁,大喝道:“你……”
“别吵吵。”
顾祯起身止住了两人的争吵,右手一带,那钱沧海的剑便跟着顾祯右手移向了一边。
他不是没有尝试过将剑拔出,但是那剑仿佛和那手指已经是一体了一样,纹丝不动。
顾祯起身后继续道:“我对你们的恩怨没有任何兴趣,什么东安四鬼我也没兴趣,你们要打要杀就出去,我吃饭的时候最讨厌被别人打扰了。”
那钱沧海顿时语塞,马裕则是给顾祯抱拳道:“这位朋友,不好意思。”
随后马裕又看向那钱沧海道:“听到没有,是个汉子的话,我们就出去重新打过。”
就在钱沧海刚想说话的时候,朝兴酒楼的大门处跑进来了三个人,那三个人刚进门看了看便全部往顾祯这边而来。
那最先赶到前面的人边走边叫到:“钱沧海!放了我四弟,划下道来,老道和你好好比划比划。”
听着这声音,顾祯眼睛一亮,转头看去,当下笑了起来。
而那说话的人也看到顾祯的脸,当下也是愣在了原地。
在其身后的两人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是也是站在了那人的身后。
那人有些迟疑,有些诧异的指着顾祯道:“顾……顾兄弟?”
温清此时也已经站了起来,惊喜道:“吕道长,原来你没死!”
看见温清,那人显得更为激动,连往前走了几步道:“温姑娘,哈哈哈哈,多谢温姑娘挂怀,老道可没那么容易死。”
顾祯微笑道:“吕老道,好久不见啊。”
原来这人就是吕道,就是当初和顾祯一起帮温清运镖的三人之一,那个猥琐又正经的吕道。
听见几人叙旧的话语,钱沧海面色一黑,冷哼道:“朋友还说你和他们没关系,看来朋友也和东安四鬼是一伙的了。”
顾祯看着钱沧海道:“我说,我一开始并不是和他们一伙的你信么?”
随后顾祯又接着道:“我想你不会信的,既然我们是一伙的,你还想动手吗?”
钱沧海哼了一声道:“既然朋友都这么说了,那就不要怪在下了。”
钱沧海自然知道他不是几人的对手,他一个人面对东安四鬼四个人都很艰难了,更不用说对面还有一男一女。
而且那个男的随意的两个指头就能让自己的剑进退不得,若是打起来,他肯定占不到便宜。
但是钱沧海当然是有自己的打算,毕竟在中洲,什么最多?遍地自诩正道的人最多。
东安四鬼虽然没有到魔教这种地步,但是听这外号就知道也不是什么好人。
随后钱沧海环顾了一圈酒楼内围观的武林人士道:“各位,在下引月剑派钱沧海,今日还请各位相助,拿下这几个武林败类。”
只是可惜,钱沧海的话只是让人群叽叽喳喳的讨论了起来,但是并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