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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费了一些时间后,温清终于将那道坎突破,小成也有望了,心下欣喜的温清想去找顾祯分享这个事情。
找人问出顾祯现在正和彭瑜珺在后山瀑布那,本来一开始听到顾祯和彭瑜珺两个人待在一起,温清没来由的有些失落。
想到这,温清自嘲的笑了笑,还是将这些莫名其妙的心思给赶出自己的脑袋,随后便向后山瀑布那边走去。
刚出后院门,温清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恍了下神,脚下一不小心就被门槛绊了下,好在没什么大事,只是脚踝处轻微扭到了下,并没有多严重。
本想先回房间看看,但是就在温清准备转身回去的时候,就看到一个捕头火急火燎的往瀑布那里跑去。
看到那捕头,她心里突然没来由的感觉非常的慌乱,当下便不再多想,拖着有些崴到的脚一步步往瀑布那里赶去。
不曾想刚赶到这就听见顾祯那句愤怒的话,那一瞬间温清感觉自己心里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下,脚踝处却是传来一阵刺痛,原来是她突然听到噩耗一不小心没注意,刚刚那只脚又绊到了一块石头。
这一次没有这么好运,温清直接摔倒在地,刚摔到地上有些狼狈,温清也没心情去管,直接带着眼泪不可置信的大声质问道:“顾祯,你说什么!”
听到温清的声音,顾祯猛地回头,看见温清坐在地上,满脸泪痕一脸不可置信。
他第一时间跑到温清身边将温清扶起,见温清脚似乎站不稳,待彭瑜珺扶住温清,顾祯才蹲下身子撩起温清的裙摆,将鞋袜去掉,只见温清的脚踝处竟然肿起来一块。
“要紧么?”顾祯柔声问到。
“顾祯,我问你,你刚刚说什么,玄青,玄青怎么了?”
温清伸手抓住顾祯的衣袖,大声的质问着,眼泪却是像不要钱的一般从温清的眼眶中夺路而出。
温清心里是非常非常不愿意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一切,想让顾祯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自己听错了。
想让顾祯告诉自己,俞玄青此刻正在俞家幸福快乐的生活,她也渐渐摆脱了这些不好的回忆开始面对新生活。
顾祯知道温清和俞玄青的关系,虽然心下不忍,但是顾祯并不想说什么安慰的话去欺骗温清,毕竟这个事实她也听到了,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而已。
顾祯满脸关怀地伸手替温清抹掉脸颊上的泪水,随后才无奈的闭着眼摇摇头。
看见顾祯摇头,温清一时间感到五雷轰顶,好像自己心里空落落了一块,忍不住转头直接趴在彭瑜珺肩膀上大声的哭了出来。
哭了一会儿,温清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但是她还是哭喊着:“玄青……玄青走的时候……是……是那么的开心……虽然……虽然不舍,但是还是……欣喜,还说……还说明年这个时候……这个时候让我……我去俞家做客,一辈子……一辈子都……都不会忘了我,可是……可是她……为什么……为什么啊……为什么……”
顾祯别过头,抬头看着天不知道再想什么,彭瑜珺抱着温清,低声在其耳边说着话。
她能理解温清现在的心情,她知道温清对那俞玄青就像自己对她那般,若是没有顾祯,温清丧命在齐家,自己,自己也会这般痛苦吧。
彭瑜珺抬手看着自己手上那封信,心里已经无比的愤怒,她就这么冷冷的看着那封信,仿佛那信就是那些杀人凶手。
随后那封信在彭瑜珺手里就变成了冰块,彭瑜珺轻轻一捏,一阵‘咔’的声音,那封信已经化为无数冰花飘散在空中,在冬日的阳光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辉,随后消失在阳光下。
冰花消失了,但是那些罪业不曾消失,或许消失的只是一张纸,也或许消失的不只是那些碎冰花。
第72章 希望和现实
俞玄青对回家抱有满怀的期待,毕竟那里是自己长大的地方,也是自己曾经任性,潇洒过的地方。
本是高高兴兴的回到了俞家,但是一切都已经和俞玄青想的不一样了。
一回到俞家事情俞玄青整个人的心就沉到了谷底,仿佛这里并不是她记忆中的家。
来接她的是她母亲派来的人,但是她父亲不愿意见她,甚至知道俞玄青的母亲瞒着他把俞玄青接回来的时候,俞老爷还发了一通火。
当着俞玄青母亲的面骂着俞玄青,说俞玄青不知廉耻,遇到这样的事情就该一死保住清白,竟然苟活了两年,这是把他们俞家的脸丢光了。
有一次还在醉酒后碰见俞玄青的母亲前来求情,但是被俞老爷破口大骂,说俞玄青现在就像那些娼妓一样肮脏,还接回家里,是嫌俞家丢的脸还不够。
还有那什么临山派也是一群不知廉耻的人,就不该救下她,直接杀了就好,说不定她还和那临山派的人媾和过。
而以往最疼爱俞玄青的俞家老祖宗,姜老太太也是不愿见到自己这个孙女,动不动就告诉其他孙女不能学俞玄青,女人最重要的就是保住自己的清白,如果连清白都保不住,还不如死去,苟活下来都是些已经不知廉耻的人,是要一辈子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而且还会丢了自己家族的脸,让她们一定要记住这个教训。
那几日俞玄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俞家的各种嘲笑,各种言语侮辱下撑过来的,有时候俞玄青觉得自己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界上让人嫌弃,让人侮辱。
而俞家本家对俞玄青的态度让俞家旁系和一些亲戚也都疏远了俞玄青,甚至连下人小厮都会对着俞玄青的门口吐着口水,更有自己曾经的姐妹大声的在外面大声的数落自己,还有醉酒的哥哥带着那些狐朋狗友想要侮辱自己。
回到俞家的每一日都仿佛待在地狱,俞玄青之所以还愿意在这样的环境中活着,是因为她有自己的母亲护着,俞玄青的母亲只有俞玄青一个孩子。
可是最先承受不住的是俞玄青的母亲,那天晚上她抱着俞玄青,满脸都是悔恨的泪水,她在忏悔,她觉得她不该把俞玄青带回来的,让俞玄青待在临山派就不会这样了。
她觉得一切都是她害的自己的女儿被这般不当人的对待,都是她害的自己的女儿每天面对无数的流言蜚语。
于是在当晚,俞玄青的母亲就上吊自杀了,俞玄青是第一个发现的,在她母亲离开她房间后,俞玄青就感觉不对劲,她心里惧怕,于是她跑去了她母亲的房间,于是她最后的希望就这么在她眼前消散了。
她就呆呆的坐在自己母亲上吊位置的下面,看着自己母亲的尸体在眼前晃来晃去。
俞玄青忽然发现以往熟悉的家比那密室里还可怕,以往熟悉的家人比那些魔鬼更像魔鬼,在那密室里她还有希望,在这里她发现自己已经完全看不到任何希望了。
俞玄青的母亲被送走了,连夜随便埋了,她的父亲一眼都没有认真看过,毕竟从俞玄青失踪后,俞玄青的母亲没有再诞下一儿两女,渐渐失去了宠爱,更何况她还将俞玄青带了回来,让俞老爷丢光了脸。
俞玄青母亲死后,俞玄青受到的待遇更加恶劣,没两日就被赶到小房准备嫁人,而她父亲给她选的是远中城中著名的泼皮无赖,准备第二日晚上直接送走,在他们眼里能将俞玄青嫁走就不错了,哪里还管对方是什么身份。
俞玄青并没有大吵大闹,因为她知道这样只会让自己更加难过,于是她便安安静静的待在小房内。
当晚俞玄青就偷偷潜到她母亲的房间,她的母亲没死几天,房间还没来得及被清理,所以俞玄青才会潜进来,因为这里有着以前自己母亲给自己缝的嫁衣。
只是如今看来那嫁衣喜庆的颜色是那么的鲜红,在俞玄青眼里,仿佛没有什么红色能鲜艳过这嫁衣的颜色,毕竟这嫁衣的红就像血一样鲜红。
俞玄青带着那血红的嫁衣回到小房,将嫁衣换上,看着铜镜中已经很是消瘦的自己,苦笑一声后便开始给自己画着妆容。
这一刻的俞玄青内心很平静,一点波动都没有,画完后看着自己的模样,甜美的露出一个笑容,仿佛看到了真正的希望,随后她便学着自己母亲那样站上了椅子。
看着紧闭的柴房门,俞玄青歪着头,想着远在临山的温清,嘴角露出怀念的笑容,眼眶中的泪水夺眶而出,突然笑着大叫:“温姐姐,玄青来世还要做你的妹妹。”
俞玄青死了,和她母亲一般的死法,不一样的是她是画着装,穿着鲜艳的嫁衣死去的,嘴角带着的依然是以往那熟悉的甜美笑容,只是脸上的妆容早就被泪水浸花。
俞老爷看着俞玄青的尸体,突然心中一悲,但是一直以来的家族教育让他迅速的调整了心思,厌烦的挥了挥手道:“随便埋了吧。”
待小厮抬着穿着嫁衣的俞玄青走过自己身边的时候,俞老爷突然叫住了小厮,小厮不明所以,但是还是乖乖停下。
俞老爷看着俞玄青那熟悉的笑容,过了一会儿才重重叹了口气道:“去玄天观买处好点的地方,将她……将玄青和她母亲一起埋过去吧。”
——
温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了,但是温清依旧是不吃不喝的发着呆,顾祯说什么温清都听不进去。
“清儿,你别这样,我去把玄青接回来怎么样?”顾祯端着药看着床上的温清劝解道。
温清转头,脸色非常的苍白,她原本以为自己很坚强,长风镖局那件事情自己还是晚上偷偷躲在房内才敢哭泣,如今听到俞玄青的噩耗,自己竟然坚持不住,大概是因为面前这个能在她面前遮风挡雨的人在吧。
温清摇摇头,语气还透露着虚弱,开口说了醒来后的第一句话:“我想亲自去接玄青,还有我要让俞家上下通通不得好死!”
顾祯将药递到温清的嘴边,看着温清将药喝下,顾祯才松了口气道:“好,到时候我们一起去,但是你现在要把身体养好,我现在还有件事情要去做,等我回来。”
温清看着顾祯,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我会用最好的状态去见玄青的,现在……顾大哥是要去秀峰派吗?”
顾祯点头,继续喂着药,一边说着:“没错,按照正常的路程,这两日孙可人才会到金洲,见那日秀峰派的情形,我想那边情况也不会很好,虽然宋方跟去了,但是宋方也只是一个人,现在我也有点不放心。
我会和彭捕头一路不停,快马赶去金洲,而其他较远的地方彭捕头已经传信当地的捕头和暗哨,若是情形不对直接救人。”
温清将那碗药喝完,看着起身的顾祯,突然拉住顾祯的手道:“一定……一定不要再有人死了,她们已经受了太多的罪了。”
顾祯握住温清的手,随后将温清的手放回被子内,将被子盖好,确保不会漏风后才严肃地说到:“不会了。”
第73章 最黑是人心今天只有两更
金洲城位于大燕西边的海边,处于大燕和大齐的交界处,这里鱼龙混杂,暗地里,明面上的势力多如牛毛,而秀峰派则是金洲内诸多门派中的一个,不上不下。
至少目前实力比临山派还是强了许多。
此时孙可人的马车已经驶进了金洲城的城门,过不了一会儿就能到秀峰派了。
孙可人闭着眼端坐在马车里,看上去面无表情,身体随着马车晃动着,听着车外嘈杂的人声,她的内心并不是很平静,她从没想到从小生活的秀峰派对自己会这么冷漠。
她以为捡回了一条命,这两年受的委屈可以好好和自己的亲人诉说,可以依靠在他们的肩膀,不用整日在那黑暗的密室中惶惶不可终日。
但是从临山到金洲城的这一路上,秀峰派的人让孙可人很是心寒。
孙可人从来不会把其他人想的很阴暗,所以她并没有怪来接她的师叔和师兄弟那戏谑的眼神和冷淡的态度。
她只恨让她受了这么多苦的那些人以及那藏在云雾中的幕后势力。
也许,见到师父师娘会好很多吧。
孙可人思绪一直飘散着,想着想着嘴角便露出苦笑,她也不想去管马车外秀峰派的人偷偷说的那些话,任由摇晃的马车将自己带回秀峰派。
此刻秀峰派内的气氛很怪,也很凝重,秀峰派的掌门章令和他夫人坐在花厅,章令一只手端着茶水,全然不顾那茶水早就凉透,不怒自威的面上透露着纠结。
当年孙可人失踪的时候,整个秀峰派上下非常的着急,章令急的头发都白了好几根,毕竟孙可人是秀峰派年轻一代最有天赋的弟子,被他看做秀峰派的未来,也是他最喜欢的弟子。
而其夫人更是终日以泪洗面,督促着章令动用所有的关系去寻找孙可人,她一直以来把孙可人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连孙可人的姓都是随她的。
两年,孙可人失踪了两年,本来他们早就放弃了,不抱有任何希望,连秀峰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