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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祯的剑如蛟龙一般在这雨中开始穿梭,他的剑风似乎比这大雨还要磅礴。
顾祯在雨中执剑潇洒前行,每踏出一步都递出一剑,那一剑仿佛有划破一切的力量,数名秀峰派弟子皆不能挡,或兵刃相交被击飞,或一剑夺命,顾祯的剑越来越快,就像这漫天的雨帘一般将那些弟子罩住。
金铁交戈之声在这大雨中是那么的不起眼,在这巨大的雨幕中,人们只能看见一人一剑在诸多人的包围中游刃有余,仿佛那一个人才是人多势众的一方。
剑刺穿了一个人的胸膛,那人只能倒在水泊中等待生命的逝去,剑穿过一个人的手臂,那人只能倒在一边哀嚎的看着在另一边的断手,剑划过一个人的喉咙,那人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便不甘地离开了世间。
无数的鲜血将这片大地染红,顾祯的剑在吸收了血气后似乎更加的不可阻挡,剑锋像雨点一般或刺、或削、或劈、或挑的向那些残留的弟子袭去。
剑锋所向,雨帘自觉的让开一条道路,刺破那些人身上的水珠,滑进那些人的衣物,再温柔的探进那些人的心脏,最后冲破牢笼,从那层薄薄的皮中胜利而出。
整个巷子只能听见剑划破雨幕的声音,雨水打在利刃身上的声音,人们的惨叫声以及杂乱的脚步踩在水泊上的‘啪嗒’声。
青石板铺成的巷子上数不清汇聚了多少条血水,顺着雨水飘散的到处都是,仿佛这里下的不是普通的雨,而是瓢泼的血雨一般。
当一切安静下来的时候,场上除了顾祯几人,就没有站着的人了,许笙无头的尸体无声的躺在一侧,他的头颅早已经滚到了墙边,双眼睁的大大的,因为他根本没看清自己是怎么死的。
顾祯的剑还在滴着血,那么大的雨竟然还没有将他的剑冲刷干净,低头看着身上数处血水浸湿的地方,顾祯扯出一丝笑容背对着彭瑜珺等人道:“我听见了,不远处有许多人正往这边赶来。”
彭瑜珺看着顾祯,眼睛望向的是顾祯背上那一道斜劈的刀伤,皮肉已经卷起,无数雨水顺着他的衣服而下冲刷着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彭瑜珺道:“我们该撤了,秀峰派人多势众,我的身份也比较敏感,更何况金洲乃边境,不知道暗处有没有伪齐天雄军的人盯着,如果被他们盯上就麻烦了。
而且,现在孙姑娘的情形并不是很好,我们需要赶紧找大夫。”
顾祯回头,看着已经昏迷过去的孙可人,直接往彭瑜珺那里走去,待来到彭瑜珺面前,顾祯才盯着彭瑜珺道:“好,听你的。”
话不多说,彭瑜珺在前方带路,宋方接过彭瑜珺的伞背着孙可人走在中间,顾祯提着剑走在最后,眨眼间几人就消失在了一旁的小巷中。
一切都是那么安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未曾发生过一样,除了那满地的尸首还有那红色的雨水还在无声地诉说着这片地方发生的事情。
就在顾祯等人消失后几息,章令就带着诸多秀峰派人赶到了这片血雨之地。
当秀峰派人看到面前那些死状凄惨的尸体,都是一惊迅速的拔出手中的武器戒备的看着四周。
章令和孙夫人从中间走出来看到这样的场景都是一愣,随后章令大怒的叫到:“谁!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杀我秀峰之人!”
孙夫人拍了拍章令的背忍着恶心道:“我不是让老爷你去看看可人吗,问问她的想法,怎么就弄成了这般?”
听到这话,章令眼皮一跳,赶紧说到:“谁知道这逆徒竟这般狂妄,私自离开不说,还带人杀了这么多同门师兄弟。”
“这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孙夫人叹道,虽然觉得孙可人给秀峰派丢了脸,但是孙夫人还是希望孙可人有个安稳的余生,只是没想到孙可人竟然会杀人。
章令看着那些弟子正在冒雨收拾地上的尸首,又看见许笙那具无头尸体,章令心里一突,烦躁的道:“以后我秀峰派没有孙可人这号人,来人!”
听到章令的话,一名弟子赶紧上前应到,章令吩咐道:“派出人去这城南附近搜索,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面生的人出现过。
还有带着人去城内各个医馆去看看有没有孙可人这个逆徒的踪影,顺便帮我给巨河帮的沙帮主带信,说我现在要去拜访。”
那名弟子应了命便往秀峰派的方向飞奔而去,毕竟章令带来的人只有十几人,是完全不够的。
“你是怕可人走海路还是往大齐?”孙夫人和章令往秀峰派回去的路上,孙夫人问到。
“都有,只不过在金洲想要出海或者去大齐境内都瞒不过他们巨河帮的眼睛。等抓到这逆徒,我要她给这些死去的同门谢罪!”
只是章令怎么也不会想到救走孙可人的人中竟然有天机门的八大捕头之一,所以他一切的安排都是徒劳无功的。
走天机门的渠道往临山而去,没有任何人能查到,何况一个小小的地头蛇帮派。
第80章 临山的冬日求收藏推荐
临山派。
顾祯一个人站在后院,伸着手接住那些被寒风卷下的落叶,顾祯很喜欢清晨,尤其是微寒的清晨。
他觉得只有在清晨人的脑子才是最清晰的,在这个时候想事情做事情都是最正确的。
这已经是顾祯从金洲赶回来的第三天,他们走了天机门的渠道回临山,只不过回来的路上没有那么赶,但是也并不慢。
他们花了七天的时间回到了临山派,昨日见顾祯背上的伤并无大碍后,彭瑜珺才和顾祯道别离开,说是稍远的那些地方有消息传来她会尽快让人传给顾祯的。
好在第一份消息是好的,昨日就传来了梁亭秦家的消息,秦庭雪回到秦家后,整个秦家都愁云惨淡,花了整整三天给秦庭雪去灾,去晦气,又宴请梁亭的乡亲父老给秦庭雪接风,和以往没有什么两样。
这样的消息总归是让顾祯心里好受了些,孙可人如今还在昏迷着,不过大夫说了,孙可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现在还是很虚弱,也不确定什么时候能醒来,而且醒来后身体也恢复不好了,留下一些暗疾是肯定的。
孙可人的状况让顾祯一阵唏嘘,不过至少一切还是很幸运的,人起码是活下来了,虽然顾祯不知道在秀峰派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顾祯能够想到是多么恶心的事情才让最后孙可人那么疯狂的杀一个人。
那疯狂的场景是宋方告诉顾祯的。
顾祯如今虽然能够下床,但是当晚那道刀伤简直可以说深可见骨的那种,再加上被大雨冲刷,又是一路颠簸,没有伤及肺腑就非常万幸了,所以如今顾祯的身体还是需要好好静养。
在寒风中,顾祯还是忍不住咳了几声,而这时候温清从顾祯身后将一件披风给他披上,略带责怪的说到:“大夫说你需要静养,现下天气这般寒冷,你怎么就出来了。”
顾祯将身上的披风裹紧摇摇头道:“无妨,再继续躺在床上我怕我都快忘记怎么走路了,如今天气虽寒冷,但是也能让我获益。”
见顾祯又要将手中的酒壶打开,温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的酒壶夺下,皱着眉头,略有些生气的说:“都说了养伤期间不要喝酒,你就不能忍几天?”
随后从一旁的石桌上倒了一杯热茶,这是温清方才带来的,是她专门泡的热茶。
将那杯热茶递给顾祯后,温清才继续说到:“你让七叶快马往陈掌门那边去,是想对南阳独孤家下手吗?”
顾祯双手捧着热茶,微微喝了一口,感受着嘴里那股温暖,随后才坐在石凳上说:“没错,南城地处偏远,而且沈家在南城可谓一手遮天,而柳城属于金河帮的势力范围,不好直接越过金河帮去找流云门的麻烦。
远中和金洲太远,而且俞家和秀峰派实力皆不弱,那么只剩下实力偏弱,而且境内没有其他庞大的江湖势力,路途又较近的独孤家了,现在对他们下手正是时候。”
温清也早早的坐在了顾祯的对面,听着顾祯的话,温清问到:“你打算这几家都……”
顾祯将茶杯放下,看着那棵依然郁郁葱葱的梧桐,顾祯道:“我们救出来的人就和我们临山派有着分不开的关系,他们逼死或者逼疯了我们临山派的人,这是在打我们的脸。
也许我现在力量不够,但是终究有一天他们一个也跑不了,账迟早都是要算的。”
感受到顾祯话里那浓浓的杀意,温清有些担心,但还是并未劝解些什么,只是看着渐渐爬高的太阳,舒了一口气道:“周婆婆应该已经将早饭做好了,我扶你过去,吃完早饭你好好的回房间休息,毕竟你还是个病人。”
顾祯点点头,任由温清搀扶着问道:“孙姑娘怎么样了?”
现在主要是温清在照顾孙可人,所以孙可人的情况顾祯都是从温清那里了解的。
温清摇摇头道:“并不是太好,昨夜又冒了一身虚汗。”
听着温清的话,顾祯看着那梧桐树轻轻叹了口气。
“都是些苦命的人,走吧。”
——
两天后就到了年关,几近年关本应该是忙忙碌碌准备节日的气氛,临山派也没有落下。
虽说临山派人烟有些稀少,但是临山派并不缺钱,有着之前临山上几大门派的地契,还有着陈奇等留下的部分天安堂的财物。
此时距离顾祯回到临山已经过去了五天,昨日孙可人便已经转醒,只是身子虚弱,没清醒多久便又沉沉睡去,好在大夫说孙可人已经好了许多,虽然留下了畏寒咳嗽的暗疾,但是没有伤及主要的内脏器官已经算很幸运了。
此时顾祯正在书房练字,一旁放着个火炉,炉中的炭火烧的火红,顾祯写几个字便要伸手在那炭火上取个暖。
顾祯练字是没办法的事情,他穿越到这里已经几个月了,写的字还是那般歪歪扭扭,若是以后临山派做大了,自己这个掌门写的字还不如三岁的学童,那不得贻笑大方。
所以现在顾祯一有空就会在书房练字,写的当然是顾祯希望记住的一些事情,包括些古诗词啊,一些故事,一些套路之类的。
虽然临山所处的西南不会下雪,但是西南这块一到冬天那刺骨的寒风就像一把把利刃刮在人身上,极低的气温加上刺骨的寒风,顾祯也不敢在天气不好的日子出门。
尤其是一、二月份的时候最为恶劣,顾祯将手放在炭火上方感受着温暖,看着桌上那歪七八扭的字,顾祯唉声叹口气道:“写的什么基霸玩意……”
随后将那宣纸卷起放入书案旁的书画缸中,只见那书画缸中早就塞满了大大小小卷起来的纸,只不过别人家的书画缸都是笔墨字画,而顾祯的则是乱七八糟的纸。
就在顾祯重新铺了张宣纸准备再试试的时候,温清敲了敲书房的门道:“顾大哥,我进来了。”
温清进来后看到顾祯的样子笑道:“顾大哥还在练字?”
顾祯将笔放下点了点头道:“怎么了?”
顾祯这般问,是因为温清一大早就开始指挥着临山派为数不多的人开始忙碌,这里清扫,那里要修葺之类的,没想到温清还有时间来找自己。
温清也将手伸到炭火上取个暖,才说到:“适才我去孙姑娘房内看了,孙姑娘现在已经好多了。”
顾祯哦了一声,将自己的衣服裹紧后道:“那一起去看看。”
第81章 摆脱了噩梦
转过回廊,顾祯已经来到了孙可人房内,如今孙可人并没有住在之前那间小屋,而是换到了右边一间较大的厢房。
毕竟临山人稀少,外门弟子自有外门弟子的院落居住,反而临山后院的几处房屋只有顾祯和温清两人居住。
顾祯一进房门,倒是没有先前小屋那般重的药味,毕竟大屋通风好些,桌上依旧是些药罐和一碗还未喝掉的药。
房内的大夫正在给孙可人把着脉,一个学徒站在一边记录着什么,看见顾祯和温清进来,那大夫赶紧起身带着那学徒给顾祯行了个礼。
“骆大夫不必多礼。”顾祯虚抬了下手说到,随后余光看向孙可人的地方又问到:“现在如何了?”
这骆大夫原名叫骆益,当时顾祯救出了那些女子后就派人去白马请大夫,原本以为需要些时日还有些担心,却不想张七叶刚下山就遇到了骆益这个铃医。
本着先救人的想法直接强行请上山,想着先把人稳定下来再去找白马城内的大夫,可是不曾想这骆益还有这么两手,所以顾祯也就一直让骆益在调理那些女子了,也没有再去请新的大夫。
等那些女子被送走后,骆益也被顾祯挽留了下来。
顾祯心里想的是自己临山派要做大,不能一有些伤病还要去外面找大夫,哪个名山大川没有自己的大夫,虽然普通的跌打伤有金疮药之类的,可是人难免有个病痛什么的,若真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