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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也见证了太多的悲欢离合,太多的人情世故,它仿佛一个老者一样,卧在土坡上,见世间云起云落。
此刻九里亭下拴着两匹健马,那两匹健马的马蹄一点都不安分,在地上来来回回踏着。
而九里亭内端坐着一个人,那是一个女人,似乎是在等着人的女人,这么大晚上,哪家的女子会在这种地方等一个人?
那个女人就是温清,早间就和顾祯约好,今夜子时她在九里亭等顾祯一起离开。
温清双眼盯着放在石桌上的剑,两只手搭在腿上,双手抓着衣裙,可以看出她心里很不平静,她在这等了有一小会儿了,而那官道上依然是非常的安静,没有一个人从远中而来。
她的心里不可能会平静,因为顾祯去做的事情很危险,对于俞家的防御,她和顾祯一样知道的一清二楚,虽然顾祯将一切早就计划好了,怎么潜入,怎么杀人,怎么离开。
但是温清不是顾祯,她生怕出现一丁点的失误,只要出现一丁点的失误,那都是会要人命的。
更何况温清不像顾祯一样信任那个罗义雄,因为那人是俞庭的朋友。
在温清看来,朋友比金钱重要多了,她想不出来是什么样的人才会觉得金钱比朋友重要。
所以她不信任罗义雄,所以如今时间越晚,她的心里越急躁。
盯着那把剑盯了好一会儿,温清此时却坐不住了,起身来到亭外,抬头看着天,距离约定的子时已经过去了一会儿,而顾祯还未到来。
温清咬着唇,想了想又折回到石桌旁,伸手抓起桌上的剑正准备走出亭子翻身上马回远中城看看。
只不过刚准备翻身上马,温清就突然回头,看着远中城的方向呼出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温清很庆幸,似乎这些时间来,好运好像一直站在她这边。
顾祯见温清站在那看着自己,嘴角也是一笑,随后便加快了脚步,刚来到温清身边,顾祯就将挂在马上的酒壶取下,灌了一口酒,擦了擦嘴角的酒渍才笑着道:“等了许久吧。”
温清摇头道:“不顺利吗?”
顾祯早就翻身上马,看到顾祯上马,温清也跟着翻身上马。
坐在马上,顾祯转过头看着温清道:“很顺利,只不过祁云门不好出,我从安西门出来的,所以赶过来的时间久了些。”
顾祯刚让胯下的健马走起来,随后又看向一旁的温清继续问道:“玄青和她母亲的尸骨可还安好?”
温清笑着说:“挺好的,天机门的人帮忙运走了,俞玄阕和俞玄炽的尸首明日会出现在俞家的大门口。”
顾祯笑了笑道:“挺好。”
随后顾祯扬鞭抽在马屁股上,那健马吃痛之下,便扬蹄狂奔起来,温清也随后跟着策马离开。
“驾、驾……”
几声策马声起,两人快马离开,不做任何停留。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不一会儿那九里亭周围便又恢复了宁静,仿佛没有任何人出现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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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半年逃亡路
已近六月下旬,酷热的暑气正猖狂于世。
人和马在这烈日下都闷的透不过气,但是钱三手中的鞭子还是疯狂的抽着面前的马匹。
马车飞驶,将路上的荒草都碾压的变形,无数碎石被车轮卷起,而那马车在这路上更是颠簸的厉害。
钱三时不时将头向后探出,只见后方尘土蔽日,但还是能够看清有几匹快马正在逐渐地逼近马车。
“驾!驾!……”
看着那几匹快马逼近,钱三手上的动作更快了些,两鬓的白发都已经被汗水浸湿,脸上那股焦急的表情说明他心里很着急。
只是他虽然着急,却是不能让马车更快了。
毕竟马车的马只是普通的马。
“钱叔,他们是来杀我们的吗?”陆承宫双手用力的抓着马车边缘,用着力气大声喊着。
因为如果不用力喊,他稚嫩的声音只能被马车疾驶的声音盖去。
本就年弱的陆承宫脸色非常苍白,年仅十岁的他自小便在深宅内院长大,虽然比丰京大多数同龄少年都聪慧,但是他没有受过这样的苦。
半年前,陆家那一场劫难,他被钱三从丰京带出,说是要带他去投奔父亲的故人。
陆承宫心里知道,他从今以后就是个没有家的人了,但是他很坚强,他知道自己必须好好活着。
一开始钱三带着陆承宫一路隐姓埋名加伪装倒是有惊无险。
但是世事无常,还不到三日,陆家的政敌就发现了陆家偷梁换柱的事情,而那赵御史一家更是因为放走了皇帝钦点满门抄斩的钦犯而被指为陆家同党,满门皆没。
那政敌本着斩草除根的想法自然是派出人沿途追踪,势必要将陆承宫的人头带回去。
当发现有人开始追杀的时候,钱三不得不带着陆承宫东躲西藏。
本来从丰京到白马正常只需要两月的时间,快马不停也就不出月余的时日,他们却整整的花费了半年的时间才来到雪东郡附近。
如今这般快马疾驰,用不了几日就能到白马城了。
只不过他们现在已经穷途末路了,对方半年间紧追不舍,虽然被钱三狡猾的各种逃脱,但是如今看上去马上就要被追上了。
只要被追上,钱三双拳难敌四手,那就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少主人,您抓好,钱三一定让你活着,一定会保住陆家的血脉!”
钱三丝毫不敢松懈,在他心里,保住陆承宫是他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
只是天不遂人愿,马车前方突然出现一个急转弯,而那路旁就是就是一条河。
若马车不能拐过去的话,那么就会直直的冲进河里。
钱三咬着牙拉着马缰绳,想要让马车转弯,但是高速下的马车想要转弯那是非常困难的。
所以大家开车过弯一定要减速,咳咳跑题了。
那匹健马被钱三嘞的生疼,奋力的歪着马头,但是马车却是一歪,整个马车‘嘭’的一声侧翻在地。
马车倒在地上滚了两圈直接掉进了河里,正缓缓下沉,那匹马也被马车带翻在河里,正无力的嘶鸣。
钱三早就被甩了出去,而那身后骑着马的人纷纷降低了速度。
钱三心中焦急,一边叫喊着,一边连滚带爬的来到河边,看着那缓缓下沉的马车叫着:“少主人!少主人!……”
“钱……钱叔……我没事……”
陆承宫虽然被摔得有些懵,但是被河水呛到后他还是知道不能再待在马车内,早就游了出来。
钱三见陆承宫并没有大事,心中一松,赶紧将已经游到河岸的陆承宫抓到岸上,拍着陆承宫的背让其将腹中的河水吐出。
“都怪钱三没用,没能护好少主人,对不起老爷的在天之灵……”钱三看着已经成为落汤鸡的陆承宫额头的那处冒着鲜血的磕伤,心中满是自责。
“钱叔,先不说这些,我们怕是走不了了。”
陆承宫看着面前那些扬起的马蹄,掩嘴口鼻,心中却是无限的哀伤。
自己的父亲费尽心思将自己送出,连赵叔一家也因此遭了秧,只是最后还是落得一样的下场。
“少主人不怕……有钱三在,他们若是想要抓你除非踏过我的尸体!”
钱三看着前面已经翻身下马的四人,将陆承宫护在自己的身后,满脸坚毅。
那四人渐渐向着钱三走进,前三个人身材相貌不相同,却都是满面凶光、行动骠悍的汉子。
只不过他们举手投足之间的动作,竟然是一模一样,谁也不快上一分,谁也不慢上一分。
而三人后还跟着一个人,那人却是看上去体态丰益,前面三个人加一起恐怕也没有那个人重。
那人往前走着,拨开前面三人,一边用手扇着风,一边喘着粗气道:“这西南的鬼天气真他娘的热,这时候爷应该在丰京那些画舫中凉快舒适的喝着小酒才对,真他娘……真他娘……”
随后才看着面前非常狼狈的钱三和全身湿透的陆承宫恨声道:“都是因为你们这两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竟然让爷跟着你们在外面晃了半年的时间,简直孰不可忍!”
钱三往后退了一步喝道:“郭翎!童大人竟然连一个幼童都不放过吗?”
那叫郭翎的胖子往前走了几步,连身上的肥肉都在抖动,笑着说:“若是按照爷的心思,你们跑了也就跑了,但是童大人可不会这么想。
你好好数一数,这么些年陆大人给童大人添了多少堵,甚至童大人好几个得力的手下都是被陆大人连续参了好几本后,被皇上给弄死了,你说童大人得有多大的怨气?
本来嘛,皇上下令陆家满门抄斩,童大人心里也舒服了,但是你们偏偏和那赵御史弄什么偷梁换柱的把戏。
然后你们就让童大人心里又不乐意了,童大人不乐意,爷就会遭殃。
所以爷也只能拿了你们两个的人头去让童大人心情好点,这样爷在丰京也过的舒适些。
所以看在咱们以往还不错的交情,你们自己把人头给爷就行了,爷保证陆公子每年的忌日都不会差了纸钱的,怎么样?”
钱三看着面前这个嬉皮笑脸的胖子,‘呸’的一声,却是对着郭翎啐了一口怒道:“休想!童郗身居高位却霍乱朝纲,你郭翎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你们迟早都会不得好死,通通都要下地狱!”
郭翎见钱三这么不识好歹的辱骂自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脸上充满了愤怒,满头汗珠,随着他颤动的肥肉不住地流下来。
“不识好歹!那就休怪爷不讲情面了,宰了你们,爷也能回京了。”
随后指着钱三和陆承宫吩咐道:“杀!”
那三个自从一下马就安安静静的待在郭翎身后的人听到这句话,二话不说直接拔出武器向着钱三两人杀去。
“这半年简直不是人过的,终于可以回京了。”
见着已经身披数处伤的钱三渐渐已经不支,郭翎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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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白玉京再现
世人皆知‘天下第三’白玉京猖狂,傲慢。
但是他有他猖狂和傲慢的资本。
白家在平阳乃是一等一的武林世家,其父白崇更是有江西第一豪侠之称(此江西非彼江西,平阳地处三江以西)。
白玉京少年成名,一把剑,一套心剑扬名江湖,同龄人中鲜有敌手,名震江湖。
且白玉京生的那叫一个好,英俊非凡。
江湖中但凡有眼睛的人,绝对没有一个人不想瞧瞧白玉京的绝世风采。
世上也没有多少少女能抵挡住白玉京的微微一笑。
白玉京的笑,足以令无数少女心心相念,也能令她们在无数寂寥的夜里想着他的面容独自心碎,面色潮红的彻夜难眠。
六月天热,尤其是进入西南地界更为甚。
此时的西南晴空万里无云,更无柳絮因风起,惟有葵花向日倾。
河岸边正是‘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的景象。
只不过在河岸两旁并没有什么亭台楼阁,那些楼台倒影只不过是一艘船只在水中的倒影。
那是一艘精巧船,船只不大不小,船上的帆是洁白无瑕的,船身虽窄,但是却很长,坚实而光润的木头拼凑的船只在水中迎波而行,给人一种安定、迅速、而华丽的感觉。
此时,白玉京正舒适的躺在船头的甲板上,闭着眼,手中握着的是一根鱼竿,那鱼竿的丝线已经抛在河中。
一个鱼竿的线用的竟然是上好的蚕丝。
只不过这样钓不钓的到鱼就不知道了。
六月有些炎热的阳光晒在白玉京的身上,只不过以往白玉京会赤裸着上身,任由阳光洒在他那古铜色的身躯上。
但是如今的他却不能赤裸着上身,因为船里不单单只有他一个人,还有一个女人,一个绝色的女人,也是一个让他很头疼的女人。
当然船上也不会只有两个人,还有船上必须有的船夫,只不过船夫只会待在船尾,且都是白家的下人。
船舱的门是开的,船舱里传来了一阵香味,那是鲜美的河鲜新熬的浓汤味道,也是白玉京最喜欢的汤。
闻到这味道,白玉京动了下身子,微微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叹气。
而此时一个美丽的少女从船舱中走出,她穿着件宽大而舒适的水蓝色衣服,秀发松松的挽起,露出一双晶莹、修长的玉腿,纤秀的、完美无疵的双足就这么轻盈地踩在甲板上,一步步向着船头的白玉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