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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想这个问题,瞧了眼怀中的佳人,笑了笑,刚想去吻她的额头,另一个问题却不合时宜地冒了出来,心想:按这神农经所言,我经过药湖的淬炼,已是百毒不侵,那上次红儿用的是什么迷药?不仅无色无味,而且我根本无从抵挡!转念又想:是药三分毒,自古毒药不分家,南宫前辈被称作药王,那必定也是用毒的好手,下次见到他,一并询问。
没过久,叶桐和步轻烟也醒了过来。步轻烟怕他二人尴尬,便不瞧他们,自出庙门去洗脸,叶桐却道:“师父,你饿不饿,我去给您找点吃的。”
秦红云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听他这般问倒是一呆,随即点头道:“好,你去摘点野果便可。”叶桐应声是,正要出去,秦红云又道:“等等!你顺便帮我找几株草药。”说着,将神农经上的画像指给他看。
叶桐默默记了,笑道:“倘若见到,徒儿一定带回!”说完转身去了。
步轻烟在庙门外怔怔出神,虽然寒风凛冽,却也不愿进入庙中。好在没等多久,叶桐便已回转,二人便一起走进庙中。
秦红云见他将自己需要的草药一一带回,心下甚喜,当即将红红抱起,放在那块石台上,然后背对着步轻烟解开衣衫,可当他看到自己的胸膛时,却忍不住一愣,昨晚还生疼的伤口现在竟然好了?可为什么皮肤光滑如初,连疤都没有留下呢,这好的也忒快了吧?他又想到了药湖淬体,心中暗自惊喜:嘿,果然变态啊!如今练了这神农经,只怕更加恐怖,以后爹爹再也不用担心我受伤了。
他将衣衫重新穿好,便与步、叶二人分食野果,那果子也不知是什么品种,只有婴儿拳头那么大,难得的是冬季竟还有果实。
秦红云吃了一口,登时大皱眉头,出言道:“这也太酸了吧!”步、叶二人均是忍俊不禁。
秦红云也是饿了,忍住牙齿要掉的酸意,吃了几个,又见红红兀自沉睡,便给她留了几个,心想:这果子也不知是什么,竟这般酸,只怕她又要发脾气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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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初入江夏
秦红云将两本秘籍都装入怀中,却见红红依然未醒,也不便出言喊她,于是将家传剑法的基础教给叶桐,自己顺便练习一番从神农经中学的武学。
那是一套拳法,名叫九阴拳,不仅凶狠毒辣,而且每一拳的角度都极其刁钻,令人防不胜防。
即便是性格邪气的南宫煜,也觉得这拳法太过歹毒,可秦红云不这样认为,他倒觉得用这拳法,对付那些无耻之徒,正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更可贵的是,这拳法可以将膻中穴至右手的经脉打通,一拳既出便有内力相随,即使与敌人相距数尺,威力同样不减。
秦红云见叶桐尽数记下了剑法要点,便让他独自练习,自己则盘腿坐下,试着将经脉一个一个地冲破。
有了上次的经验,他倒是没怎么费力,就打通了大半的经脉,可轮到最后的玄关时,红红忽然打了个哈欠坐了起来,随即对步轻烟道:“姐姐,你还能自己下棋呢?”
秦红云听了,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歉意,随即气息不稳,进入了岔路,于是不敢在分神,凝神静气地冲刺玄关。
“小点声。”步轻烟嘘了一声,轻声道,“你秦大哥似乎在练功!呐,把这个吃了吧,你秦大哥特意给你留的!”
红红脸上一红,笑道:“什么你的我的了?”说着,低了下头吃起了果子,时而笑笑,好似果子很好吃似的。
秦红云忽然间冲破了最后玄关,当即一跃而起,落在庙顶上时,猛出一拳,向着五六尺外的一颗成年腰粗的大树击去。
叶桐手中握着一根长树枝,正在庙外练剑,见秦红云这般动作,心下不禁好生疑惑,暗道:那棵树那么粗,又隔着五六尺的距离,您这是给它挠痒痒么?
他这念头还未转完,便听得咔嚓一声,那大树就倒了下来,随即传出嘭的一声闷响,大地也跟着颤了几颤。
叶桐惊得张大了嘴巴,连叫好都忘了。红红和步轻烟走出破庙,也是一脸的震惊。
秦红云见他们的表情,心中不由得苦笑,他们可不知道,这拳法虽然厉害,却也极耗内力,即便是内功深厚如他,也只是将它当做备用的杀招。其实,神农经上有记载,如何炼制恢复内力的方法,但他一来洒脱,不愿强求,二来也没有任何经验,万一炼成的不是妙药,而是毒药,一吃下去,便内功尽失,甚至丧命,那可就大大的不值了。
秦红云走到马前,正想上马,却发现他们三人仍未回过神来,当即无奈地笑了下,随即干咳数声,道:“咱们该出发了!”
他们三人这才反应过来,当下二女走入马车,叶桐坐在车前。
秦红云见万事俱备,便双腿一夹马腹,当先行去。四人听说江夏富庶,十数丈的楼阁遍地皆是,而且个个雕梁画栋,极尽奢华,不由得均是心生憧憬。
黄昏时,众人才堪堪赶到江夏,红红见其城门巍峨宏伟,猜城内必定十分热闹,于是催促叶桐道:“叶桐,快走,快走!”
叶桐见她满脸笑意,娇艳动人,竟无法拒绝,再加上自己心中也是满心期待,便抬手在马儿臀上拍了一下,登时便向城中冲去。好在秦红云提前给了买路财,否则他们非被守门士兵拦下来盘问不可。
进得城内,四人的想象顿时破灭。只见楼阁依旧在,只是醉富人,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那宽近丈余的青石板街,两旁皆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老人和孩子。那些骨瘦如柴,裸露在外的皮肤,大多有冻伤的痕迹,饶是秦红云也是瞧得鼻头泛酸。
本来有人进得城来,他们便会上前乞食,但秦红云所骑之马乃是官马,他们想要上前,却又怕挨打,只得强忍着冻饥,窝在原地。
秦红云转头正视前方,喝了声驾,便飞也似的向前方赶去,再也不瞧那些人一眼。
叶桐见他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心中生出一丝不齿之意,但想自己一穷二白,也没资格去可怜别人,便也跟着打马而去。
叶桐见秦红云在一家好大的酒楼前勒住马,不禁皱了下眉头,等走到跟前,见门上写着“江南第一楼”五字,眉头皱得更深了一些。步轻烟和红红走下马车,见了那牌匾,又见楼内装修奢华,想来是达官贵人常来之所,不禁微有不解,均想:秦大哥什么时候也贪图虚荣了?刚才明明路过了一些酒楼,虽然气势差了些,可比这里实惠多了。
三人对视一眼,均不知秦红云想干什么,却还是跟着走了进去,只见他大喇喇地坐在一张桌前,正向小二要着东西,听来似乎皆是名贵之物。
那小二道:“客官,你一个人,要这么多东西,吃得完么?”弦外之音却是付得起钱么。
秦红云一拍桌子,喝道:“怕我没钱么?”
那小二见他衣服虽然脏兮兮的,却也是华服,而且器宇轩昂,倒也不像蹭吃蹭喝之人,最重要的是,他腰间挂着一把长剑,要是恼了他,万一大开杀戒可就不好了,因此急忙连声应是,去准备他要之物。
不一会儿,两三人轮番将他所要之物端了上来,步轻烟等三人在一旁,越瞧越是奇怪,忍不住渐渐恼怒起来。
那小二不知他们四人是一起的,便笑着迎上来,对他三人道:“三位要点什么?”
红红大声道:“什么都不要,滚!”
那小二一缩脖子,悻悻地招呼别人去了。
秦红云象征性地捂了下耳朵,笑道:“何必跟一个小厮生气?来,喝杯酒解解气!”
“你那是大爷喝的好酒,我这天生做丫头的命,哪里消受得起?”红红讥讽道。
秦红云忍不住皱了下眉头,实在想不起什么地方得罪了她,当即放下酒杯,不解地瞧着她,她却转过了头,不去瞧他。
步轻烟忍不住道:“她没有怪罪大…你的意思,只是觉得,那些难民处境堪忧,咱们这样享乐,心有不安!”
秦红云听了,立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腰都弯了下去。
三人见他一直稳重,从未见他如此大笑,不禁均有些摸不着头脑。
红红忍不住把小脑袋转回来,瞧着他道:“有什么好笑的?”
秦红云停下大笑,义正言辞道:“你觉得我叫这些东西,是给咱们自己吃的?”
三人不解其意,均皱起了眉头,随即眸子都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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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宁死不屈
秦红云看着她跑回去的背影,忍不住笑出声来。
南宫煜走到他身后,轻声道:“掌门为何不与那位姑娘说实话?”
那支头钗并不是他买的,而是他母亲留下的,要他送给自己钟爱的姑娘,本来是要在洞房花烛夜之时,送给自己妻子的,谁知天意弄人,头钗还未送出,佳人便已仙去。他这几年饱受相思的折磨,如今好不容易走出来,好不容易动心,再也不想有所保留。
只是这些,也不好向南宫煜明说,只得淡淡道:“南宫前辈,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是。”南宫煜见他不愿多谈,也不强求,恭恭敬敬地应了声,然后随秦红云一同走进内堂休息。
翌日,天朗气清,阳光明媚,只是朔风依旧凛冽,是以街上空荡荡的,只有一些讨生活的人还在摆摊、吆喝。偶尔一两个人走过,也都是形色匆匆,根本无人停下来观看。
秦红云站在客栈门前,对南宫煜道:“前辈,那件事就交给你啦!”他停了下,又道:“我也有事情要办,办完之后,咱们再在此地汇合!”
“是!”南宫煜抱拳道,随即翻身上马,打马而去,只留下一阵得得的马蹄声。
秦红云本想将步轻烟等人留在客栈,独自前往熊家,可转念一想又觉不妥,他三人皆对武学外行,若是遇上灵台老道,只怕性命堪忧。
于是一行四人,一齐前往熊家。按照那小男孩的指点,他们要穿过两条街,然后再坐船渡过三条小河,方能找到熊家。
秦红云当先走在前边,步轻烟等三人紧随其后,但四人各怀心事,谁也没有说话,不禁显得有些沉闷,即使那寒风呼啸,也没能吹散这份沉闷。
好在四人脚步不慢,半个小时之后,已穿过了两条大街,就连那小男孩说的码头也已在望。
虽然那小男孩说是小河,但四人站在河边,极目远眺,依然望不到边。观赏了一会儿河山,四人便向码头走去。
码头那儿停着一条乌篷小船,船中船家听见脚步声,弯腰从乌篷中出来,只见他中等身材,皮肤黝黑,一双大手甚是粗糙,掌心布满老茧,只是他头上戴着好大一顶斗笠,众人均看不清他的容貌。
那船家见到秦红云四人竟是一怔,随即又恢复如常。
步轻烟等三人对他那转瞬即逝的错愕的神色毫不知觉,但秦红云却瞧得清清楚楚,不过他也想不通他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那船家收起不自然的神情,躬身笑道:“呵呵,四位可是要到湖中游玩么?”
秦红云和叶桐听到那船家的声音,都是微微一怔,心想:这声音怎的这般熟悉,究竟是在那儿听过呢?
秦红云将这层疑云按下,暗自留了个心眼,笑道:“是啊!”
那船家登时喜笑颜开,道:“好嘞!几位请上船,现在正是‘虽有清风无绿波,小船平缓如琉璃’的时节!”
步轻烟等人听他说的美,便都笑着走了上去。秦红云走在最后,盯着那船家道:“船家好文采啊!”
那脸色再次不自然起来,随即又变作不好意思的神情,搔了搔头道:“嗨,俺是大老粗一个,又有什么文采了?只是这儿多有文人骚客来赏玩,俺听的多了,顺口胡说罢了!”
秦红云笑了笑,然后对他点了下头,也走进船中。他见三人都站在船头,而那船家却在船尾起锚,便低声道:“小心些,这船怕是不那么干净!”
红红惊道:“那咱们为什么不趁现在上岸去?”
“我看了一下,因为天气太冷,这附近只有他一人还在撑船,咱们要渡河就不得不撑船。”秦红云挥了下手,示意众人不必太过担心,道,“放心吧,有我在,谅他也翻不出大浪来。”
小船行驶得果然平缓,若不是能瞧见河岸原来越远,众人几乎要觉得这船已停了下来。不多时,小船就行到了河中心。
秦红云走到船尾,对那船家道:“船家,你怎么称呼?”
那船家笑道:“附近认识我的人,都叫我黑子!”
“好,黑子兄,请问你可知道熊家怎么走?”秦红云试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