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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心中暗道,‘俗话说人不可貌相,这阿奴能成为师尊的
随从,想来应该不简单。’
于是,他们便说道了起来。
而就在赵轩告之洛云、霸波儿当前局势之时,殿外忽然传来了通报声。
“启禀殿下,叛军有使前来,正于关下叫门请见。”
赵玄随之皱眉,他自然知道对方这又是想来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他同意其非分之想。
他想都不想,便挥手打发道:“本王无暇,不见。”
“诺!”军士应喝。
可霸波儿却阻止道:“慢着!”
随即,她看向一脸不解的赵玄,笑道:“可于殿门外置一鼎,烈火沸油……,以慑其胆。”
赵玄不知霸波儿要做什么,但他却知道眼前之人是师尊的剑侍,此来便等同于代表师尊的意志!
他连忙吩咐军士准备鼎镬,同时静坐殿上等候。
但见霸波儿与酒足饭饱的阿奴附耳了几句后,阿奴便乖巧地点了点头,随之转身自顾自的离去。
不久之后,殿外一身披官服,神态傲然的使者,正领着身后一持节随从,有模有样大摇大摆地拾阶而上。
待望见殿前烈焰熊熊的鼎镬后,那使者傲然不改颜色,轻哼与身后随从道:“呵~看来人王玄欲效仿前人故事,烹使以慑我邦啊。”
那随从顿时惊慌:“主人!那…那我等岂不是待宰羔羊?”
使者自信一笑,讥讽道:“愚蠢!看本官这三寸不烂之舌,叫人王用此鼎玄烹羊宰牛以宴,划关而治。”
说着,他便在随从折服的目光下,大步流星而入殿阁。
此刻,殿内上首正端坐着赵玄,左侧静立着遮掩行装垂首无言的霸波儿;右侧上首位置则躺靠着正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嘴角翘起的洛云!
这使者一路上前之际,扫视二人之后,便立于殿中央,对着赵玄躬身一礼,铿锵有力曰:“南赵礼部尚书马庶,参见人王殿下。”
赵玄手握竹书,似在用心品读,仿佛什么也没听见。
充作近侍护卫的霸波儿,已冷喝质问:“既为使臣,见得殿下,为何不跪?”
那使者马庶傲然挺胸:“今南北皆先王之后,我主以尊帝位,外臣岂可下拜平邦之主。”
显然,这马庶是在说,你代表北赵天子,我代表南赵天子,又皆是先王之后,平等而论,岂能下拜?
深意便是,我南赵与你北赵平等,更不惧你…。
但见赵玄随手丢了竹书,轻哼了一声,幽幽道:“马庶啊,你此行…还想施展三寸不烂之舌,妄图划关而治,滋尔叛贼吗?”
马庶昂然道:“非也,马庶此来,不为我南赵,乃为赵氏国柞千秋万代,一统六合之国策!”
“一统六合?”赵玄手点来使,笑出声来:“呵呵…可笑至极。现在雄关尽在我手,尔等叛贼不过乌合尔,本王只要一声令下,便可扫灭你等叛逆,收复泽州。到那时,再挥军北上,才是真正的一统六合!”
马庶则道:“殿下气魄另外臣折服,然而殿下虽当世人杰,人王之尊,助天子而镇社稷。但…我皇亦是先王之骨血,且大将军雄兵五十万,战将千员,更有…客卿护国。呵~当今天下,已是三足鼎立之势。
若互为盟友,则天下太平。若互为仇敌,则唇亡齿寒,国力大损,恐为北燕虎狼所乘。
同理,彼有地利之优,我邦亦有决死之志。若南北联合,共为兄弟邦国,则进可兼并天下,退亦不惧虎狼尔。
如果殿下执意眼前,至使同室操戈,岂非北燕求之不得之事呼?
试问一旦社稷微弱陷入内战,两州黎庶涂炭,国力大损之下,北地虎狼岂能不乘机南下?到那时,历代先皇呕心沥血而成的社稷又能保全多少?恐怕,不仅泽州成为一片焦土,就是苍州,乃至天之桥壁垒都将沦陷敌国!”
说着,他也不管别人爱不爱听,只自顾自的慷慨激昂,摇头展臂如舞踱步道:“反之,若两家联合,互为兄弟邦国,永誓盟好,则北燕势微,不足为虑。”
“哦~”赵玄闻之轻笑曰:“那…汝之意是?”
马庶一见有门,顿时傲然而笑,成竹在胸:“若殿下愿以人王之尊,同样敕封我主为右天子,让出和关,则我朝愿视北朝为左尊兄邦,马首是瞻,共进共退,年年岁贡亦是可也。”
赵玄随之摇头叹息,随即闷哼威威:“哼~本王平生最讨厌说客,尤其是你这三番五次饶舌聒噪,不知进退的狂徒腐儒,来人啊!”
“在!”
殿门外顿时走进两名虎视眈眈的铁甲军士。
第812章 奉命剿魔孽,诸君争破镜
赵玄一声断喝。
殿门外顿时走进两名孔武有力的铁甲军士,虎视向叛军使臣马庶。
只见赵玄挥手点指,一脸厌烦道:“速速将这狂徒,扔入鼎镬烹了。”
“诺!”甲士瞬间冲上,欲押解马庶。
随从惊骇得六神无主,直唤其主如何是好。
可马庶却在短暂得恍惚后,瞬间恢复自然。
他呵呵而笑,乃至恣意放声狂笑,同时心中暗讽,‘哼~人王玄也不过尔尔…,区区拙计,小小下马威,焉能唬得住我马庶?我就不信你赵玄真敢至万千性命于不顾,将我给烹炸了!别以为我不知,山外仙门不可过多干涉凡俗内政,若非这样…你那师兄书方仪为何要灰溜溜的离去?况且我朝有四位客卿仙人相助,你赵玄虽是人王,却根本奈何不得……’
想到这儿,他心中冷笑笃定,‘人王啊人王,你虽师从仙门,但与本官博弈却还差了些火候。哼~看本官如何…欲擒故纵!’
此刻的他料定赵玄这是在故意威吓,好以此左右谈判的结果,从而争取更大的利益。
见左右凶神恶煞的甲士正欲拖他离去,他昂首断喝曰:“且~慢!”
只见他震开束缚,如甘愿赴死的烈士一般,傲然挺胸:“本官乃南赵天使,饱读诗书,腹有锦绣,岂容尔等粗鄙军汉玷污?无需尔等动手,待我自下鼎镬,哼~哼,哈哈哈……”
他大笑转身,慨然傲步,还不忘大声讥讽:“人皆言…人王乃钱圣门下,师承天机道子,勇慧聪达,没想到竟然惧我一小小使臣,呵~真是贻笑大方啊哈哈哈…”
说着,他便向殿外鼎镬大步流星而去。
在他想来,古有默规‘两国相争不斩来使’。
况且,赵玄见自己这使臣不上套,定会好言劝阻,否则他这使者一死,便等于宣布开战。
可让马庶没想到的是,自己都快走到殿门了,身后依旧没有传来阻止之声!
‘诶~不对啊!这人王赵玄莫不是被我欲擒故纵之计…给整懵了?还未反应过来?嗯~看来是我太高看他来。不行…我得放慢脚步,再提醒他一二。’
一时间,他那本该昂扬的步伐显得有些虚浮而缓慢,那再次响起的大笑声,回荡在这空旷死寂的大殿中,也跟着显得有些突兀了。
身后离得颇近的随从,早已吓得牙齿咯咯打颤!
可就在马庶也有些发虚之际,殿内终于传来了赵玄的天籁之音!
“贵使…”
话未说完,马庶已强忍心中亢奋得激动之情,背对着决绝抬手制止,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故作清高道:“哼~殿下何必劝阻?本使既然敢来,就不怕……”
可赵玄却大笑出声来:“哈哈哈~贵使恐怕误会了,本王只是想问一句,为何阁下脚步突然虚缓,我等还等着看你自下鼎镬呢?”
此言一出,马庶瞬间睁目转身,他难以置信的同时,有些惊慌道:“殿…殿下这是何意?难道…殿下就不怕生灵涂炭,就不怕我朝四位客卿仙人……!”
话音未落,但见那立在一旁的霸波儿已哼笑一声:“~仙人?汝可听得关外战鼓雷鸣?”
果然,关外猛得擂鼓震天激昂,隐约间似有轰鸣之声与厮杀惨叫之音。
一通鼓未落,关上关下万千将士已振奋呐喊,犹如天兵山呼海啸,震人心魄。
不多时,殿外已响起了脚步声,和重器摩擦地面的‘嘶嘶’刺耳声响。
马庶惊疑而视,只见一位红衣劲装,双手染血的小女娃正踱步而入。
最骇人的是,这女娃儿看着不过十一二岁,可那倒拖着得一柄恐怖血色巨刃,却长达九尺,厚重而凶煞!
她另一只垂挂着的小手,正抓着凌乱的发束,其下则是四颗血淋淋的人头!
砰~咕噜噜!
四颗狰狞的人头,已随之滚落于马庶惊颤后退的脚下!
“啊~客…客卿!”
显然,这四颗头颅正是那四名叛军的客卿仙人。
见得这四颗死不瞑目的头颅,赵玄那看向阿奴的目光,都显露激动和震惊。
只见阿奴也不抹去脸上的血迹,她自顾自地从怀中掏出一只尚热火的大鸡腿,美美啃了一口,小嘴油光发亮,鼓囊着拿大鸡腿比划道:“唔~公子说的…没错,他们是魔修暗卫,嗯~所以阿奴一刀一个。”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
赵玄已猛然站起,怒指骇然色变的马庶:“大胆逆贼!竟敢与魔为伍,悖乱天下?”
一声喝罢,他已号令殿中甲士:“来人啊,将此狂徒丢入鼎镬…炸了!”
“啊~!”此刻的马庶哪还有先前半分傲然之势,已吓得跪地嚎啕求饶。
“殿下…殿下,臣不知道啊~!臣臣臣冤枉……”
可甲士哪管这些,应诺之后,便左右将其一拎,像提小鸡一般蛮横的向殿外拖去。
马庶只觉亡魂皆冒,垂死挣扎:“我…我乃使臣,两国相争尚不斩来使…”
赵玄望着已被拖出的马庶,闷哼一声:“~不错,所以本王才特意置鼎镬,烹你。”
闻此马庶浑身瑟瑟抖颤,感受着身后滚油烈火之势,他吓得面部扭曲,已嘶吼道:“殿…殿下,还是斩了臣吧?臣不想被烹……啊~!”
显然,他深知下油锅和被斩虽然都是死,但两者痛苦、恐怖程度完全是天地之别。如此,自然是一刀来的痛快。
可……
霎那间,叛贼逆臣惨嚎入鼎,滚沸油炸四溅。
那持节随从,早已吓得瘫软在殿内,浑身惊颤抖动,口不能言。
如今,叛贼的四名客卿已被剪除,赵之内乱已不足为虑。
赵玄遂凝视向了那随从。
被这一双冷眸凝视,随从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连连叩头乞活。
但见赵玄与身旁霸波儿相视一眼,随即沉言笑弄随从曰:“哼~将你的主子带回去,让所有人都见见、想想,看看做叛贼的下场。”
那随从顿时千恩万谢,跪地慌乱后退而出。
…
和关殿阁内。
待得殿内重归于静,赵玄感激地看向了霸波儿三人,行礼道:“多谢师叔助我。”
说罢,他仍旧有些不敢相信赵国的四名客卿竟然是邪魔暗卫!
他摇头叹息:“~不曾想,魔修余孽竟然参透人间朝堂,搅乱天下局势,祸泯苍生啊。”
此间事了,洛云三人在与赵玄谈论了些后,便准备离去。
临别之际,霸波儿说道:“公子还有一言转告。”
赵玄肃穆整容,行弟子礼:“弟子赵玄,静听师教。”
但见霸波儿模仿着洛羽的口气,有模有样的说道:“玄儿需谨记,纵横捭阖之中,唯道恒;顺道大势之行,人王一怒而诸侯惧,则天下安居生息。”
说着,霸波儿看着若有所思的赵玄,巧笑着语气叮咛:“你呀~是公子与烟雨亲定的人王,手握敕封人间王者重器,不再是过去的赵氏皇子了。若你无杀伐果断之心,何以授天正下?又何以承烟雨、行人间,奉道定天子呢?”
闻此,赵玄感叹点头:“生之漫漫,总有羁绊;生之漫漫,亦有释然。今生缘,号人王;今生尽,司人间。”
说着,他恭敬一礼:“弟子明白了,我与凡尘缘绝去,唯以赤霄徙人间。”
见赵玄明悟洛羽心意,霸波儿笑颜点头。
而洛云则转身摆手,懒散催促道:“此间事了,走吧,啰啰嗦嗦~还需北行,劳碌呢。”
说罢,三人转身飘然离去。
翌日破晓,三十万赵军锐士逼近毗江北岸。
战马嘶鸣,刀枪剑戟如林刺空,锦旗咧咧激荡八方,战鼓震天!
大将军赵能还想负隅顽抗、垂死挣扎。
却不曾想啊~两军交阵厮杀不过片刻,叛军内部竟突然哗变!
那被强迫挡在前方,充作死士肉票的十万‘军士’,竟突然调转枪头帮着三十万王师一起,杀向了叛军!
一时间,本就心虚畏惧的叛军可谓树倒猢狲散,大将军赵能更是被哗变的叛军怒而分尸,惨死于乱军之中。
而赵氏叛国的诸王、贵胄自知大势已去,遂集结三千私兵挟幼皇子赵协,欲渡海北逃燕地,却被泽州万万千遭受荼毒的黎庶死死围困于临襄镇外!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