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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之后,武阳宗之威名便为天下尽知,从此莫敢有小觑者。”
闻此,白恋星显露惊讶之色:“能一击而重创两名太一,这怎么可能!”
白恋星如此震惊也是正常,要知山海如今能同时重创两名太一的人物,那都是有名有姓的一方大人物,又怎么可能另辟宗门呢?
洛羽挥退千耳使者后,微笑说道:“看来这武阳宗的宗主还真是有些神秘,我倒是想会会了,说不得还是老熟人。”
“老熟人?”白恋星不解看来:“夫君猜到是何人?”
他看向夜色朦胧下的北方,喃喃道:“夜半子时将至,见了…也就知是谁了。”
…
一个时辰后,武阳宗。
武阳宗坐落于北地暮寒山山脉中部群山之间,为昔日寒古山庄旧址新建而成。
这里北有险峰飞瀑,东西山峦拱卫林荫高冠挺拔,松柏林立如屏,中有寒江之源头山河之水水榭曲叠流过,化雾奔流如烟而垂灌数百丈直入寒江。
若俯瞰其宗,山雾幽兰,楼阁有序分布八方恍若一副八卦图,其央有一峰如苍天之柱,山道环绕至巅峰,其间多有大小洞天福地。
而在这巍峨的山柱之巅,则耸立着一座雄浑殿宇,飘渺于云烟之中。
这殿宇之上,空悬一雕如烈阳般的奇石,正洒照道道金辉恍若万道金光璀璨夺目。
此刻,就在这武阳宗内山柱半山腰内的一处洞府禁室中,一方石柱上正五花大绑着一位浑身是伤的男子。
男子虽满身伤痕累累,长发凌乱,但依旧高昂着不屈的头颅。
此…可不就是被擒的许恒轩吗!
原来在江山城江府门前时,许恒轩本欲在那赶来的文长老出手前,先结果了庆少,却不曾想那文长老好生了得,竟然是神影七层!
如此即便对方是玄修,两者修为差距也实在太大了,还不等他长剑将庆少毙命,那神影七层的神识威压已后发先至,将他死死压制在了当场!
随后,急欲泄愤的庆少正要取他性命,可那文长老却出手阻止,还将他带到了这武阳宗中,也不知在酝酿着何奸险目的?
此刻的许恒轩显然是遭受过酷刑,要不然也不会是现在这幅凄惨模样。
他那如剑般锐利的双眸正扫视四周昏暗的环境,同时不断用力想要挣脱束缚,可无论自己如何使力这捆缚的绳索都未有半点松动。
可惜自己丹田被那武阳宗的文长老给封禁了,无法使用半点灵力,要不然这区区绳索岂能缚住自己?
而就在此时,阵阵戏弄邪笑声自禁室外响起。
轰隆隆~
石门自行打开。
随即,一位举止轻佻且面带傲色的公子模样身影,正迎面走来。
在灯火的照耀下,此人身着白色锦衣,面容削瘦,脖颈处还缠着一圈染血绷带,显然就是那江山城的庆少。
此刻,他一手提着许恒轩的拂火绝尘剑,一手握着一只从许恒轩那拿夺来的酒葫芦,嘚瑟摇晃道:“别挣扎了,量你一匹夫萤火之力,也挣脱不出本公子的五指山。”
望着怒目而视的许恒轩,庆少邪笑依旧:“诶~你怎么不早说你是五行宗宗主的弟子?说不得本少还能与你化敌为友,成为……”
不等其说完,许恒轩已狠狠的啐了口血水:“呸~就凭你这淫邪小人嘴脸,也配?”
庆少笑容顿时不在,他抹去了脸颊上的血吐沫,本就削瘦面容已化作阴毒之色:“你~找死!”
啪…
他抬手便用拂尘狠狠地来回抽打,许恒轩面颊、胸口顿时血痕显现,可谓触目惊心!
可即便如此,许恒轩依旧咬牙,反倒面露讥讽之色,沉吟道:“软骨头…看你这虚浮的皮囊,早被美色掏空了吧?来~再用力啊!给你家许爷爷使劲…挠挠痒,来啊!”
见此,庆少怒极反笑:“好好好…你是天下第一宗的高徒,是天机道子的真传弟子,是硬骨头,是不是觉得自己很牛?很厉害?呵~可那又如何?还不是落在了本少的手中?”
说着,他对着许恒轩又是一下抽打,接着道:“告诉你贼匹夫,我武阳宗可不惧你五行宗。”
只见他举起拂尘顶在许恒轩胸前伤口上,使劲钻压,狞笑道:“怎样?被自己剑器蹂躏的滋味如何?是不是很爽?哈哈哈…实话告诉你,师尊说了你那天下第一神宗的宗主没多久会前来救你,是不是很期待?”
“什么!”许恒轩惊怒道:“无耻之徒,竟敢拿我要挟师尊,我许恒轩必将你千刀万剐…!”
“杀我?”庆少笑得张狂:“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和你的那位师尊吧,天机道子、神宗之主,哼~若是败在我武阳宗宗主的手中,啧啧…那我武阳宗岂不是天下第一宗了哈哈哈~”
“痴心妄想!”许恒轩咆哮如雷:“我师乃天神转世,岂是你等卑鄙小人可比?”
庆少喝了口葫芦里的酒水,砸吧砸吧嘴,显得颇为嫌弃,随之丢弃于地,耸肩道:“神又如何?仙又怎样?当仙神流血时,那他就不那么高高在上了,如此浅显的道理你难道不懂吗?本少想来,好像没有什么比击败天机道子更能让山海震动了,如此我武阳宗岂不是一飞冲天,冠绝天下?哈哈哈…”
望着狂妄自大的庆少,那展臂高呼的丑恶嘴脸,许恒轩轻哼不屑道:“就凭你们也想战我师尊?井蛙吠天,痴人说梦。”
庆少则转身看来,嘴角翘起,显露贪婪之色:“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呵呵呵…师尊可说了,只要天机道子败了,到时你的这把剑器可是我的了。”
许恒轩双眸乍现寒芒,可不过片刻,他心中一霎豁然开朗,似明白了什么!
随即,他讥讽的看向庆少:“原来…你不过是一颗棋子。”
“你说什么?”庆少不解喝问。
可许恒轩却已然闭目,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只当眼前之人是死人。
因为从方才这庆少口中所言,他已想通了因果。
自己被擒之事,很可能就是武阳宗故意设计为之,表面看是两宗弟子过节引发的矛盾,但其意就要引师尊前来。而这庆少,一看就是啥也不知,啥也不是的蠢货。
而师尊若是败了武阳宗自然如庆少所言,一鸣惊动山海。可若是赢了,武阳宗也自然要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
也就是说,这庆少不过是一颗打开局面的马前卒,甚至还要为了这棋局做炮灰!
…
与此同时,山柱之巅。
此刻,在山巅殿宇一侧的山崖古松下,那云雾空崖边正闲散而侧靠斜躺着一位男子。
橙黄的灯笼映照煌煌,这男子着玄色长衫看着颇为宽松,看其背影应该颇为年轻。
他正一手撑着太阳穴,一手在和自己下着棋,周遭云雾飘渺随清风拂动,倒是有种月下逍遥仙的感觉。
身后不远处,那文长老正躬身望向男子洒脱的背影:“宗主,子时将近,他真的会来?”
原来眼前玄衣年轻背影,竟然就是武阳宗的宗主!
只见那背影大袖抬起如司清风,手中捏转着一枚棋子摇指漫天星宿,曰:“他…会来,不过…”
说着,手中一子‘啪’的高高落下。
武阳宗宗主平淡声出:“不过…我想见他,但不是用这种伎俩。”
闻此极为平淡的声音,文长老却异常惊惧,已连忙跪拜告罪:“韬愚昧,自以为是,只想为宗主早日……”
他话未说完,武阳宗宗主的声音已风轻云淡的传来:“莫慌,莫慌。虽然我知你,你不知我,更不知他,但还有那么一点用,罢了罢了~小人有小人的用处,小卒也该有小卒的宿命。”
话音未落,一颗弃子小卒已‘啪嗒’落到了他的眼前,文长老那惊颤危危的瞳孔瞬间随之舒展…。
见此,文长老如蒙大赦,拜倒在地:“多谢宗主不罪之恩!韬…明白、明白。”
此刻,那玄衫背影已不在搭理,只静静的观棋、下棋,口中还念念有词。
而文韬长老自是心有余悸的告退离去。
第860章 孤身赴武阳,浑似兄弟情
北地暮寒山,武阳宗山门外。
夜半子时,一位青衫身影正漫步在幽静的薄雾山道上,出现在了这新星崛起的武阳宗山门前。
“喂!你们看,那是不是有个人?”
“诶~还真是!”
“这深更半夜的谁啊?”
“来者何人?”
守卫在山门外的四名武阳宗弟子发现了来人,纷纷戒备喝问。
那朦胧在山雾中的青衫身影在月光下左手背后,右手握拳曲搭在暗银腰带之前。
哒~哒~哒…
那指间轻轻敲击腰带银扣的细微声音,在这幽静的山门外显得异常清晰,且听着叫人极为舒心。
他身高七尺,玉面丰神俊朗,长发扎束向后垂延于腰际,额前左右两缕垂顺的发丝正随夜风轻轻飘动,剑眉、星目虽令人望之如见锋芒,却又似藏鞘中与人无害。
这青衫身影漫步于山道上,仿佛与山雾融为一体,当他穿破了山雾踏上了山门石阶时,其朗朗淡舒之声已随之而出。
“五行宗洛羽应邀……拜山。”
此声虽看似平淡,却暗含一二神识威压,顷刻回荡在这寂静的武阳宗内外,如九天仙神降下道音,可谓振聋发聩,宗内四起惊疑之声!
此刻,洞府禁室内,已被折磨得虚弱垂首昏睡的许恒轩,瞬间被惊醒:“师…师尊?是师尊…!”
显然,那山门外的青衫身影,正是单刀赴会而来的洛羽。
山门外,那四名弟子得悉眼前极为年轻之人,竟然就是五行宗宗主洛羽,已霎那显惊容!
“他…他是天机道子!”
“快,快禀告宗门…”
“不必了。”
洛羽登上石阶,已出现在了神色惊慌后退的四人面前。
他打量着这新崛起的武阳宗,神识俯瞰如八卦,近仰目观却山峦飞瀑,天柱山峰如指擎天拨云。
左右烟云飘渺环绕,松柏常青,倒有几分自家五行宗的神韵,甚至就连这崭新的山门都和五行极为相似。
此刻,一名弟子大着胆子持礼道:“洛…洛宗主,没有宗门允许,就是太一也入不得护…护山大阵。还请洛宗主稍待片刻,在下这就……”
显然,眼前四人并不知道赴约之事。
此刻,洛羽抬手制止了这名武阳宗弟子,看向了眼前山门上阵纹律动的结界,他恍惚间竟萌生了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随一笑摇头:“倒是有趣。”
他指向了武阳宗内天柱般的山峰,问道:“请问,那金顶山峰何名?”
一名弟子显得颇为紧张,连忙答曰:“不敢请字,回禀洛宗主话,那是我宗无量峰。”
“无量…”洛羽呢喃重复,遂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嗯,好名字,谢了。”
“不敢。”四人见眼前天机道子竟然如此有礼客气,顿时躬身还礼。
而此刻的洛羽却已一步迈出,穿过了他们。
喑喑喑…!!!
霎那间,刺耳锋芒之音炸响。
这一步抬起,便在四人惊骇至恐的目光下,至周遭空间凭空乍现森森剑影,且剧烈振鸣如根根剑形密匙一般扎入眼前结界各处,而那洛羽的背影则一举迈进结界,如入自家后花园一般!
轻松、飘逸、且让人难以置信!
望着那青衫背影竟能堂而皇之,且无比轻松地穿过自家结界,随即第二步踏出已消失在了眼前!
四人霎那骇然失色,愣在了原地。
“这…这怎么可能?!”
他们实是不明白,自家这强大的七阶护山大阵在洛羽面前,为何像形同虚设一般,轻而易举的就进去了呢?
这…这天机道子就这么强大吗?强大的竟然能无视七阶大阵,这得什么恐怖的境界?
不久之后,武阳宗无量峰巅。
此刻,古松下,崖石边。
一位身着宽松玄色公子长衫的身影,正闲散盘坐于半尺高的棋石台前。
他长发颇为乌黑,随意扎束在后如瀑布一般柔顺,那额前一缕发丝垂落飘动,肘撑腿弯手顶侧颊,另一只手则似举棋不定,七分洒脱之中透着三分沉思之神韵。
棋石台旁,一盏橙黄的檀木灯笼,正散发着淡淡暖光,映照着他那棱角分明的侧脸轮廓,勾勒得犹如天地锁雕琢的完美艺术品。
数息后,玄衣身影那捏在指间的棋子依旧未能落下。
可其身后不远处,却传来了轻盈的脚步声,和略带笑意的询问:“何不落子?”
不知何时,他的身后已出现了一位青衫身影,可不就是洛羽嘛。
玄衣身影似乎并没有为洛羽突然出现在这儿感到意外,他仿佛早就知道洛羽能顺利到此。
只见他丢了手中棋子,入棋壶:“呵~忽觉无趣。”
洛羽站在了不远处,说道:“一人的确无趣,其实想下棋,你可直接找我,没必要……”
不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