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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天记山海碑歌-第8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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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游盈盈终于摆脱了活死人的枷锁,可谓重获新生。
  她自然知道洛羽和洛赋有话要说,便感激的点头,转身向着下游许恒轩所在欢喜而去。
  解了游盈盈活死人枷锁,洛赋盯着眼前又开始抛竿垂钓的洛羽,不喜道:“不用再做作了,说吧。”
  洛羽侧目看来,展颜和笑,显得有些不明所以:“说什么?”
  赋少锁眉轻笑看来,似一切尽在心中:“在无量金顶,你不就是想要本少来寻你吗?可莫要说就是为了区区一个活死人,哼~她还不够资格叫本少来此。”
  洛羽则不以为然道:“凡俗有句话说得极好,王侯将相另有种呼?自由,是无价的,有时甚至超越生死。”
  话音刚落,赋少便警告道:“少和我说大道理,本少最不喜鼓噪唇舌的说言!”
  洛羽耸肩无言,拨动了下青竿,带起几圈浑圆的涟漪。
  不多时,他便猛然一提:“嘿~有了!”
  话音未落,竟钓上一条斤把重的江鲫!
  洛羽一把抓住活蹦乱跳的江鲫,笑容满面的炫耀道:“看~有烤鱼吃了。”
  说着,他便望向不远处正在探头探脑观望的许恒轩和游盈盈,将鱼儿随手抛出:“恒轩,生火烤鱼。”
  “好嘞!”许恒轩接了鱼儿,便麻利地忙活了起来。
  此刻,赋少似乎对青竿格外关注,他见了洛羽这模样,瞬间目光扫向青竿,讥讽道:“不曾想真我青竿在你手中竟用来垂钓凡物,图这口腹之欲!”
  洛羽则笑问道:“你意思是我在暴殄天物?诶~青竿青竿,不用来钓鱼,那钓什么?”
  赋少闷哼讥笑无言,懒得理会。
  因为在他的心中,青竿代表着真我大道,手执青竿便是执天牛耳,如此始神重器岂能亵渎?何况还用来钓凡俗之鱼!这不是暴殄天物是什么?
  洛羽见赋少不搭理,只盯着青竿,眼珠一转,便大方的伸手递来:“要不…你也试试?说不得能钓上一尾更大的。”
  赋少狐疑地目光在洛羽微笑的脸庞和青竿上不断变换,沉吟道:“你敢将青竿交给我?就不怕……”
  不等其说完,洛羽便反问道:“诶~青竿虽好,但也是物,然道却在心中悟,执外物而无心、无道,又与垂戏鱼虾何异?如此…我怕从何来?”
  洛赋瞬间蹙眉:“本少说过,休要与我讲这些大道理!”
  “也好。”洛羽换了方式说道:“那就讲个故事吧。”
  “故事?”赋少锁眉问道:“什么故事?”
  洛羽笑而神秘的说道:“一位钓鱼人的故事。”
  不等赋少开口,他已自顾自的望着月色下的江面,讲起了故事:“从前,有个无剑的少年剑客…”
  赋少顿时轻哼:“剑都没有,算什么剑客?”
  “说得好!”洛羽当即赞同道:“那少年自己也是这么认为,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机缘巧合下闯入了一家黑店,也不知怎的就昏昏沉沉地趴在酒肆桌案前睡着了。
  在迷迷糊糊中啊,少年仿佛觉着像有个人就坐在他对面自言自语的和他说什么: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你啊~端着满满的一觞美酒怎能不洒?喝下过量的美酒又怎能不醉呢?
  少年迷迷糊糊的附和着那声音:是…水满则溢,物极必反吗?
  那声音回他:然也,水满则溢不如倒出一点,适可而止方可久持啊。好比说话刻薄尖锐,锋利的像一把刀子是会伤人伤己的,而太锋利就容易折断,至锐易折与其锋利的折断还不如套上刀鞘,隐起锋芒。适可而止,方可保全自己。”
  说着,他看向洛赋:“是不是听着很有道理?”
  洛赋眯眼道:“你是在警告本少?”
  “不不不。”洛羽摆手:“这只是那少年浑噩梦中听到的话,可不是我说的。不过天道忌满,人道忌全,一个人想要活得平安吉祥,最忌讳的就是求全求满,也是有道理的。但…很多人都搞反了,活了一辈子也不懂这个道理。岂不知人不能求全求满,而是求缺。要是只想着追求十全十美,登峰造极,必然适得其反缺的更多。
  这不,慢慢的少年醒了,脑袋很空、自然也很疼,很奇怪的感觉。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忘记了他是谁,忘记了他要做什么?甚至忘记了过去的一切。”
  洛赋似乎有些好奇,问道:“后来呢?”“后来?”洛羽看向夜色下的远方:“后来少年眼前真的出现了一位抽着旱烟杆的老店主。”
  他看向了洛赋,左手不知何时多了一支有些像缩短后的旱烟杆的烟斗,轻轻一吹,便叫烟火自燃。
  洛羽抽了口从黑山鬼市带来的神雾蓝,神清气爽地长长吐出一口幽蓝云气,接着说道:“有黑店,自然也有店主对吧?那老店主就像我这样,抽一口旱烟,说一句话,说啊~少年头昏脑胀脑袋空空是酒喝多了,喝迷糊了。
  少年当时坚信自己没喝酒,可事后想来……嗯~喝了,还喝了不少,所以丢了许多曾今的喜怒哀乐。
  因为水满就会溢,记忆和酒其实也是如此,哪怕你经历千世万世都难免会遗忘很多,能沉淀下的…也许只有历经沧桑后的沉沙在印记着曾今或深或浅的足迹。
  酒是好东西啊,可有时也不好,它能让人忘却经过,却不能让人抹去铭刻在心头的沉沙足迹。
  那时的少年啊~就如同被泡在浑浊的酒缸中的酒糟,许是这酒啊~还没酿成,还需要时间的沉淀吧。他浑浑噩噩中感觉似乎抓到了什么,又好似从指间溜走,眼前只有一片混沌和模糊。”
  赋少似乎听出了洛羽在说什么,他心中反而显得几分不解:“为何要与本少说这些?”
  洛羽嘴角挂着笑容,在月光拂波的倒映婆娑下,望着青竿下的圈圈涟漪感叹道:“人啊~人满则骄,自遗其咎。功不可贪尽,还需让三分与人。若登上各自的顶峰,再往前走就是悬崖峭壁,与其一直向前坠入悬崖,还不如适可而止全身退下,这…不也是道吗?”
  说着,他仰头望星空璀璨,残月高悬:“天地之间,日月星辰,阴晴圆缺,无一不是遵循阴阳平衡之道,生而为人怎能不自知?人生变故亦如这寒江之水,事盛则衰,物极必反。”
  他看向了洛赋:“我如是,你也如是,这是这天地间的道,你我只有遵循了道的规律,了解它,观觉它,与之共鸣共振,而后才能感悟出自己的道。”
  洛赋似乎听得有些不耐烦了,已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又感悟到了什么?”
  显然,洛羽讲的故事是其自己的经历,而那黑店酒肆恐怕就是父亲和浑走出的地方。
  此刻,见洛赋问来,洛羽随之坦然道:“你想知道?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见洛赋显露惊讶与狐疑之色,他一掂手中青竿,河面之上便是淡淡霹雳电光自一点如波环扩散而开。
  最终在洛赋疑惑的目光下,形成了星光覆盖的涟漪之圆环和中心丝线下的一点极亮。
  洛羽的声音传来:“这河图…就是我在那的一些浅薄感悟。”
  赋少死死盯着那星环涟漪,眉头锁得越发紧实,因为他根本就看不出这‘圆环’和那中心一点是什么玩意,或者说代表着什么!
  不等赋少准备开口,似乎已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洛羽轻轻抬手道:“别问我这是什么,说实在的,我也弄不明白,也许应了那句自古人生最忌满,半命半天半自然吧。我现在所知的,能观知的,也只有‘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看不破、悟不明,如在这混沌环外,哪怕是高高在上的仙神,在虚无缥缈的道面前都微如浮萍吧?”
  洛赋沉思呢喃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话和这河图……很普通。”
  “普通?”洛羽点头赞同:“确实普通,普通得耳熟能详,但大道至简又有几人能参悟,不是吗?”
  “嗯,你说得…有理。”洛赋难得认同,显得几分严肃:“本少记下了,现在你可以说需要我做什么了。”
  洛羽收了青竿,装逼地吐了口神雾蓝,看向东方浩瀚星空:“做自己,做真正的洛赋,不过若是可以的话…就让丹老回来吧。”
  此言一出,洛赋霎那显露惊讶之色。
  “你…就不想得到神体?”


第863章 天机的夙愿,赋少的选择
  寒江水畔,在荒废的码头上。
  赋少闻洛羽竟然不乘机向他索取神体,反倒要求放了魏长青,这简直不可思议。
  要知方才洛羽所言若真是其所悟,那便等于将自己的筹码毫无保留的推出,如此即便这感悟还未踏入大道门槛之内,那也是自己所梦寐以求的。
  可就是这一份叫洛赋朝思暮想难以拒绝的大礼,洛羽竟然只提出换回魏长青,试问此刻的赋少能不惊讶吗?
  此时此刻,他那惊讶的神色下,显露一丝狐疑:“你…就不想得到神体?”
  只见洛羽玩味看来:“想啊,可你给吗?”
  赋少霎那沉默,嘴角微微翘起,其意不言而喻。
  洛羽洒脱一笑:“看,人有时得知趣。这割肉之请,还是算了吧,毕竟道未成,天地未安,图增一皮囊又能奈何?”
  赋少暗惊一霎,便化作讥讽道:“哼~说得好听,少在本少面前装大度。”
  “不不不,此乃肺腑之言。”洛羽接着道:“与其寄希望于求而不得的外物,还不如不见,不如求己。若真到那一日我未能成道,也总要有人继续走下去,毕竟无论是人也好,仙神也罢,总不能在一颗树上吊死吧?”
  此时此刻的洛赋似乎有些明白了,明白了洛羽在无量金顶平了残局后,为何没有提出要求,而是说了那句‘老规矩,留着吧’。
  这句话虽然看似如当初泪孤海放他离去一般显得有些小人做作,但实则已道出了其真正目的。那便是与其当下谁得了神体也撑不起天地,还不如让那皮囊一直静静的留在那儿,等到真正能大用时再用。
  因为,其意已很明了,即便此刻他和洛羽任何一人得了肉身,也不过是证了神祇之身,但没有自己的道,没有领悟真正能恒亨天地的大道,依旧无法撑起这片天地,依旧无法抗衡天外天的浑。
  因为山海的道,是承于洛天和洛神氏合道所演,那并不是他们的本道,即便拥有了、掌控了,也不可同日而语。而洛天都被浑倾覆了,又何况他们二人呢?
  所以,一旦目光若跳出山海一域的纷争,放眼去看整个乾坤,那拿回神体已经显得无足轻重。
  而换言之,若是能悟出属于自己的道,且这道可通恒亨无极那才是关键所在。
  想到这儿,赋少哑然失笑,笑容中少了几分傲气,多了一抹感叹:“~我好像…有那么些明白父亲为何要选择你了。”
  洛羽挑眉看来,纠正道:“不,不是我,是我们。”
  “我们?”洛赋显得有些不解。
  四目相对,洛羽目光坦诚,点头道:“对,我们。若这天地比作棋局,那今时今日的山海,这九宫已然残危。虽然残局终需有人走下去,但无论结局如何,总要有人为新的一局做准备不是吗?好歹我为长,那这残局自当由我来下完,至于下一局谁来完成,其实父亲已有了决断。
  有朝一日啊~山海残局若真不可为,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你…!?”速来心高气傲,恃才傲物的赋少已被洛羽之言给怔在当场!
  他没想到父亲竟然是如此打算,更没想到自己在他心中扮演着如此重要的位置……
  显然,洛羽所谋之大、之远,已将自己都掷于山海这决死残棋之局中,执起了青竿,做好了代替父亲下完最后残局的准备。
  而其所谓的下一局,如今看来便是希望,是那神陨之地的神体,是抽身世外重开天地的唯一机会!这是最好、最有希望、也最为安全的机会,可这机会他竟然愿意给我螟蛉之子!?
  一时间,赋少不愿接受这一切,因为他素来高傲的性格不允许他承认自己过去是错的,更不允许自己成为一个‘逃兵’。
  而洛羽告诉他这些,包括那什么黑店故事,以及所悟所感,显然是在为新局做准备,或者说在铺后路,只是这后路中没有他自己。
  神色阴晴不定之间,他忽然凝视向了洛羽,重新开始审视起这自己曾几何时十分厌恶的‘兄长’。
  良久,他沉声道:“你…难道不恨我?”
  洛羽知道赋少是指过去种种,他摇头坦然以对:“说心底话,也谈不上恨。若说有…那便是你不该灭了莫家。”
  “莫家?”赋少不屑道:“万仞山的那群蝼蚁?哼~窃我神器,难道不该受到惩罚吗?”
  洛羽目光毫不退让,透着三分锐利:“窃盗自当惩戒,然而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那…不是窃!”
  赋少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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