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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剑气!”
“御阵!”
不远处,界王大喝。
霎那间,天之桥东侧灼灼防御大阵如屏障般速起升空,连绵横陈南北达千余里。
一时,轰鸣之音似万刃绞杀,防御大阵剧烈震颤,传来了惊人心魂的凌厉爆击之声。
那天之桥外还未来得及退却的死卫大军,瞬间遭受无情屠戮,锐利罡风所到之处,冰裂成片,邪影成块!
清九仙见得眼前骇人景象,已震惊失色:“这…这是?”
剑圣云照夜眺望远空,音沉似含亢奋之意:“是剑意,这是道子的剑意神通!此神通一出,真可谓一气荡乾坤,剑震寰宇欲摘天啊!”
…
此刻,东海之极。
在洛羽全力施展出剑意神通后,丹老也乘机向墨灵圣主发难。
二人合力之下,竟与墨灵圣主的无相圣魔影成了僵持不下之势,可谓谁也奈何不了谁。
那自天外垂贯的一剑,此刻剑势不衰依悬在魔影上方;金轮爆丹解,化熊熊烈焰如浪潮般怒拍向墨灵圣主。
而此时的墨灵圣主已显露惊讶之色,他仰望上空星辉巨剑流影,深感其内似隐隐蕴含有微弱的天外宏力!
遂,惊疑道:“这是何神通?竟可盗界外之力!”
不等洛羽开口,赋少已如看到精彩处,拍手笑道:“哈哈哈~这叫万象摘天,人、剑、源三者合一,可万象如剑,意摘天外大道法则之力,一剑天垂,自无敌人间。”
“不可能!”墨灵圣主怒而断喝:“天外天、山外山上下泾渭分明,下界神通,岂能摘天?”
赋少耸肩:“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这蕞尔小魔不也可炼天外暗源吗?又何况他呢……”
显然,赋少是指你墨灵圣主都能靠修炼暗源成就今日,那身为神祇轮回的洛羽又如何不能?
只见赋少瞥了眼蹙眉的洛羽,接着看向墨灵圣主看好戏的笑道:“不过嘛…他这剑还没练到火候,也不过略窥皮毛而已,你再坚持一会儿,说不定可不战而胜哦。”
墨灵圣主听了心中暗惊,不曾想这神通竟然只是皮毛,若是叫洛羽修炼大成那还了得?
显然这赋少是指洛羽勉强施展此神通坚持不了多久,且其后必然无力再施展第二次。
而洛羽自然也知道自己的虚实。
正如赋少所言,自己这万象摘天神通还是因在无过山参悟略有所得,而刚刚初窥得冰山一角。
能勉力施展一二已是不易,恐怕无需半炷香的时间,自己就要被虚耗一空。
想到此处,他勉力支撑的同时,余光已扫过坐山观虎斗的赋少:“这…就是你想看到的?”
赋少猛然看来,随之坐起,沉面道:“不错,本少就是要见你拼尽全力,而后窘困的狼狈模样!”
洛羽喝道:“其寝不梦,其觉无忧,你难道真的要沉溺在自己的梦中?”
赋少则傲气十足:“哼~犬不以善吠为良,人不以善言为贤。本少就是乐意,干你何事?”
显然,洛羽这是在劝说赋少你看也看了,也该出手了,岂不闻圣人睡觉的时候不会做梦,醒来的时候也不会忧愁,你又何必沉溺过去而耿耿于怀,还不如先解决眼前危局再说其它。
而赋少则言辞犀利,说狗的好坏,不是以叫得是否好听为标准;人是否高尚,也不是凭他是否有动听的言语来评断。他以此来暗讽洛羽,你就算说得天花乱坠,本少也可能信你,更不可能按你的路走。
洛羽自然明白其意,他一边催动垂天剑影抗衡魔头,一边接着说道:“凫胫虽短,续之则忧;鹤胫虽长,断之则悲。你可以不信我,但若是想强行改变,恐怕会适得其反!”
赋少站起,笑道:“人生忽然而已,如你这般墨守成规,就算灭了此蕞尔小魔就能改变一切?恐怕你比本少更清楚!”
“内不宁,何以志千里?”洛羽道:“你曾为幽冥之主,应该比我更清楚,彼方且与造物者为人,而游乎天地之一气的道理!死生循环一气,不分先后,如忽然而已,可死和生…来来往往,看似自然变化没有头绪可寻,却道在其中啊!”
“住口!休要在本少面前说道理…”赋少嗔喝洛羽,而指向墨灵圣主:“…否则本少不建议与他一起,好告诉你何谓真正的道理!别以为本少不知,你在无过山巅七日未踏出一步,难道只是等真龙?”
那墨灵圣主一听,顿时咧嘴邪笑:“赋少所言极是,何不与本座联手?届时,本座定助你得偿所愿。”
此言一出,赋少竟仰天大笑:“听到没?他开的条件似乎很诱人。”
丹老、洛羽皆神色一变。
若赋少真的意动,那他们将必败无疑。
显然,此刻他们与墨灵圣主正处于短暂的僵持不下阶段,犹如一杆半斤八两的天平,而赋少则是此刻打破平衡的关键所在。
想到此处,洛羽侧目而视那明显在等待加码的赋少,随之沉吟:“其实我们都错了,无我…非天机,天机在……”
此言一出,赋少瞬间睁目:“在哪?”
赋少并非庸碌之辈,不仅不是他还天资冠绝天下,在与洛羽会晤后,他这些时日来心中一直想着那圆。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领悟,但已有些察觉到自己过去一直以为无我就是天机变可能是错的!
如今听洛羽竟然和自己想到一处,且似乎已知道答案,又岂能不想知道?
此刻,在赋少的目光下,洛羽眼神扫向了墨灵圣主,赋少瞬间领悟其意,眼中寒芒一闪而逝!
而墨灵圣主似乎也察觉到了,洛羽话中似乎隐藏着赋少迫切想要知道的事情!若赋少此刻相助洛羽,那自己将必败无疑!
见此,他当即劝道:“洛羽心深似海,赋少岂能相与?须知本座素来最是守信,定会叫阁下满意。”
此言一出,赋少似陷入左右不定之态!
可不过片刻,他已在墨灵圣主和洛羽、丹老惊疑不明的目光下傲然挺立。
那凛若冰霜地目光,正扫视向洛羽和墨灵圣主,昂然笑曰。
“呵~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不得不说,你们开出的条件…都很挺诱人。”
第876章 赋少的选择,春秋河上公
海岛木屋篱墙小院内。
当啷~
秋水伊人手中的落魂剑,瞬间脱手惊落于地!
她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男子,那棱角分明的熟悉面孔,还有额角一印依稀可见的淡红胎记。
一切都是那么相似,都是那么的让人魂牵梦绕。
秋水伊人激动得飞身近前,一把抓住了不知所措得甚至都有些慌张的木闫邪,期盼的呼唤着:“师兄…是…是你吗?伊人知道一定是你,对吗?”
望着眼前激动万分却素不相识的女子,木闫邪眉头凝动,仿佛又觉着好像无比的熟悉。
伊人见他沉默不语,无数日夜等待已化做热泪盈眶划过了脸颊。
一滴饱含泪水低落在他的手指间,是那么的滚烫。
见得眼前女子落泪,他不知为何心头如被刀绞,竟莫名的生出愧疚之感,侧过头去,不再也敢去看眼前的女子。
心中仿佛有个魔咒般的模糊声音一直在耳畔缠绕!
‘不负青云,却负卿,今生来世无颜再相见……。’
刹那间,他似疯了一般挣开了震惊失色的秋水伊人,抱住头痛欲裂的脑袋,跪倒在地痛苦呻吟:“不…住口…你住口啊,不要再念了…!”
他不断地敲打着自己的头,自问自责着:“无颜相见,无颜、无颜…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折磨我!我…我到底是谁?”
一声嗔喝之下,其周身竟迸现凌厉无匹的剑气,紊乱纵横如潮,似乎夜色都变得越发的暗淡,那身后潭水都为之惊爆冲天!
秋水伊人见了眼前无比熟悉的剑气,是又惊又喜,已激动的扑上,紧紧地抱住了痛苦不堪的木闫邪:“师兄,伊人知道一定是你…伊人不怨你、不怨…”
一霎佳人怀,无数碎片记忆似漫天飞溅的潭水般沐洒心头!
此刻他本该空荡荡的脑海中仿佛想起了什么,随之不再挣扎,也不再自问自责。
不久之后,秋水伊人那不愿松开的双臂中,传来了久别的、熟悉的轻唤声:“伊人…”
她瞬间喜极而泣,松开双臂,看向了眼前似乎以恢复冷酷模样的木闫邪:“师兄,你想起来了?”
木闫邪望着眼前的佳人,微微点头,随即伸手将其脸颊上的泪水抹去,露出一抹略显僵硬的愧疚笑容:“好像做了一场梦,又像…过了很久。”
秋水伊人激动点头:“嗯嗯,已经一甲子了。”
“甲子…?你等了六十年!”
伊人摇头微笑:“我说过,哪怕百年、千年伊人都等你,六十年不长、不长。”
见此刻的大师兄神色恍惚如在梦中,她好奇的问道:“师兄你还记得什么?”
木闫邪愣神抬头,微锁眉头:“依稀想起一些,青云……云,云剑南?”
“嗯。”秋水伊人见大师兄还记得那无尘浪子,顿时欢喜:“对,你们都是青云客卿,当世翘楚,还有呢?”
木闫邪愣愣的点头,接着道:“洛…洛…?”
“洛羽!”秋水伊人连忙激动的提醒:“是五行宗宗主,天机道子洛羽。大师兄你能回来,就是洛道子将彼岸花灵给了你…”
“我…”木闫蹙眉摇头,似在努力回忆着:“…我不记得了。”
如今木闫邪再生归来,秋水伊人已是万般欢喜,哪还奢求更多?
她紧握着木闫邪的手,生怕他再次离去,连忙宽慰道:“无妨无妨,祖父和洛道子都说过彼岸花灵能护人魂魄,采天地精华孕育而生,待师兄身上的彼岸花香完全散去后,应该还能记起一些吧。”
说到这儿,院中草棚下传来了风雷的叫唤声。
她闻声看去,随即又奇怪的看向四周:“诶~风雷明明在这,祖父呢?”
木闫邪似乎还在思索中,随口道:“好像说有煞气,离开了。”
“煞气?”秋水伊人微锁峨眉:“山海如今清平,哪来的煞气?”
“伊人…”
木闫邪的声音想起,秋水伊人关切的看来。
只见他面露愧疚道:“我想…我想去看看师尊。”
秋水伊人瞬间一怔,显现一霎黯然神伤之色,随即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点了点头:“嗯~待师兄先换身衣物,洗去风尘,伊人陪你一起去。”
于是二人便向院内走去。
可就在此时,小院十余丈外剑阵空间陡然波动喑鸣如海啸,随即‘嗖’的一声,一道残影已踉跄着出现在了二人眼前!
“祖父!”
秋水伊人惊讶失声。
因为眼前残影渐渐凝实的老者正是河上公。
不过,此刻的河上公可谓虚弱至极,其左臂已然不在,那可怖的伤口处竟成石化之状,正诡异的蔓延至大半身躯!
其衣襟破裂的胸口处尽皆石肤覆盖,衣摆碎裂,隐隐可见左腿已僵直成石雕,更有丝丝戾气诡异的升腾而出!
最关键的是他的额头处,正插着一把醒目半入的星芒流影状小剑,面色已然惨白如纸。
“阴煞戾气!”
秋水伊人见了那漆黑的戾气,此刻已冲上前来,可谓心急如焚:“祖父您…您这是怎么了?”
话未说完,河上公已抬手制止,目光落在了木闫邪的脸上:“看来,你记起一些了。”
见木闫邪惊愕不明的点头,河上公也不等其开口已欣慰点头:“好,好啊!天…不弃我秋水啊!”
说罢,他便望着神色关切的二人直言道:“我啊…只剩一个时辰了,你们不用问,也不用说,只管听,只管做。”
二人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可祖父发话,他们也只得听从。
河上公看向了他们,伸手唤道:“来~都随老朽进屋。”
二人连忙扶着伤重的河上公,向屋内走去。
不多时,屋内剑气呼啸,周遭天地色变,且伴随有木闫邪撕心裂肺的痛苦沉吟声……!
…
近一个时辰后,院归宁静,那凄厉的嘶吼声也随之戛然而止。
不多时,一位满面褶皱、形同枯骨的白发老者已无力地坐在了潭水边,那浑浊双眸正静静地望着倒影月光的水面,佝偻着风烛般摇曳的老迈身躯,耷拉着脑袋,喃喃着:“他能得多少……就看他的造化了。”
说着他拿出一块令牌,交待道:“待他醒来后,他啊……就是我秋水的宗主了。”
身旁跪坐的秋水伊人含泪,双手接过宗主令牌:“祖父,您……?”
河上公转过头来,雪白的乱发下,眼窝深凹,脸颊上石化正缓缓覆盖蔓延,他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指,抹去伊人脸颊上的泪水,爱怜道:“伊人啊…祖父对不住你了,没时间替你们补一场大婚,莫要怪……”
“不…不,伊人不怪祖父…不怪…”秋水伊人含泪摇头。
此刻,河上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