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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中的不过是一副大路货,也就是俗话说的……赝品。”
“赝品!”赤天凰怔在当场,似是因为心神惊震导致指尖一时用力过猛,手中手环竟然直接崩碎了!
“这…这怎么可能!”
赤天凰仰天长啸:“你…你耍老夫!?”
而洛羽已沉面如水:“拿下!”
霎那间,其身旁真龙之影乍现两道,化现一二矫健身影。
但见白阳刚猛喝啸杀出,玄阴化作游龙残影直冲宗外…。
而洛羽则一步踏空,出现在了垂死昏迷气若游丝的书方仪身前。
洛星颜见自己朝思暮想的父亲就在眼前,顿时热泪盈眶:“父…父亲?”
乌阿等人亦簇拥而至。
“老大!”
“师尊!”
可洛羽却沉面抬手制止,随即附身蹲下,将书方仪抱在怀中,点指现神光映照其周身。
不久在他的治愈下,书方仪幽幽醒转。
见是洛羽,他微笑喃喃:“老师…?”
洛羽锁剑眉,同样露出一抹微笑:“方仪,为师……苦了你了。”
泪水自眼眶中柔动,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似乎是知道自己元神遭受重创,已命不久矣,书方仪含泪微笑喃喃着:“弟子苦是苦了点…但也不悔今生。这些年下来……弟子没过过一天心安的日子,不知笑、不能道与他人听、更不敢愁闷买醉。正道芸芸苍生畏我是一宗之主也好,辱我是逆贼小人也罢,但弟子……从来无怨无悔。
有时,我真希望告诉他们…我书方仪不是懦弱小人,我还是那个老师最…最得意的弟子。”
洛羽悲怆点头:“你永远都为师最优秀的弟子,无人可替代、也无与伦比。”
书方仪笑了,望着长空笑得是那么苍凉:“老师啊~这二十年,弟子都快不认识自己了……当一个男人被逼得只能苟延残喘的时候,他的心就已经死了。面子、尊严、儿女情长都要全部放下。在无助的失去妻儿的时候,有的是所有人满面憎恶的指责、快意大谈浩然正气,呵咳咳~但又有谁知道他所坚持的耻辱之路,就是不顾一切的苟且偷生,哪怕妻离子散于眼前也……也不可动摇!”
说着,他看向了自己敬重如父的恩师:“老师啊,弟子忽然想喝酒了,想喝药园的苦药酒。”
洛羽点头,沉喝:“拿酒来。”
顿时,便有人送来药酒。
在洛羽的帮助下,他终于没有任何顾忌的痛饮了一回,竟然气色红润了起来,且满面轻松:呼~痛快。有人拔剑为正道,还有人拔剑只因路见不平……而我呢?曾想为儿女情长仗剑决死,但剑出未半,心却一败涂地沉归鞘中。葬了爱妻,别了兮儿,从那一刻起,我便不配再用剑…。”
说着,他召出了槃龙剑,婆娑喃喃:“槃龙剑啊~槃龙剑,多好的君子剑啊,无用羞葬我手,不如归藏无量,静待有缘人。”
说罢,他将手中剑交还给了洛羽。
同时泪水划落脸颊:“老师,弟子这一生……没求过任何人。哪怕他们母女在我眼前被老贼生生夺走,我都没有乞求过半句,落一滴…清泪。
恐怕…弟子此生再也报不得仇了,只求老师一定…一定要将我女救回~”
闻此,洛羽霎那凝视四方,目光如剑:“玄阴…玄阴?兮儿呢?”
可此时,白阳、玄阴却垂头而至。
只见玄阴愧疚道:“主人,老贼遁走,那小女娃早就被先一步带走,我等…我等无能。”
洛羽怒目而视:“那还在此作甚…?”
玄阴、白阳顷刻感受到了主人的怒火,他们刚刚苏醒,实力未恢复巅峰这才叫老贼遁走。此刻,自知办事不力的二兄弟正要愤然去追老贼,救回书方仪的女儿。
可书方仪却拉住了洛羽!
洛羽连忙露出安慰表情看向书方仪:“方仪你放心,赤天凰绝不敢伤兮儿,为师一定、一定将兮儿平安寻回…。”
闻此,书方仪如释重负,痴望湛蓝天空流云雪白一片,如佳人微笑展开双臂。
“吾念…妻儿两手空,懊叹凌云寄…西风;男儿血、情难终,燃尽春秋负心人哪~哈哈哈……”
悲笑声落…
五行宗当代宗主,天机道子最得意的弟子书方仪,就此气绝身亡于师尊怀中。
洛羽一声悲哮气冲九天云霄,但叫天地哀恸共震。
第929章 五行挂白幡无过论功过
天机道子回归五行,虽然山海震动,各方势力也纷纷前往拜见,却皆被拒之山门外。
而此时的五行宗内并没欢声笑语,反而气氛沉闷之中透着哀伤与仇恨,五峰内外更是白麻白幡飘荡……
一宗之主陨落,五峰道钟当齐鸣绵延四十九数。
白幡白冥如苍海飞雪,人影如银林汇聚而来。
此刻,云云弟子正矗立在外室山与各处云海浮岛之上,他们无一不是白绫束发,悲愤着面。
而在那最大的浮山中央,正静静地摆放着一副还未合盖的白玉棺椁,其内正是闭目安详‘睡去’的书方仪。
书方仪为助恩师回归山海,忍辱负重二十载受尽世人唾弃与白眼,最终死战赤天凰护洛羽进入五行洞天,不幸元神焚灭重创难愈陨落。
正所谓,身灭魂在由可活,魂灭身在神仙亦难活。
而这棺椁旁,伤痕累累的许恒轩已然懊悔无极,扶棺悲泣自责。
左右四方师弟、师妹无不潸然泪下长跪不起,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十分内疚的洛星颜。
在天机祖师神像下,洛羽素麻为装静立如雕,身后左右吾帝老祖、俏金莲等亦是如此。
当那道钟声停歇时,五行宗千万众尽数单膝跪拜,声如雷滚,悲愤曰。
“报仇雪恨,诛杀老贼……!”
许恒轩膝行向前,‘砰’的一声,叩首匍伏在地,声泪俱下:“师尊,弟子罪该万死,累及师弟惨遭老贼毒手……,弟子誓诛老贼血此大仇啊…。”
身后洛星颜、魏三生等亦跪拜自责请命云云。
至此,祖师神像下已传来了洛羽的声音。
“古语云,盖棺定论。然…仇未血,恨未平,逝者愿未了,何以羞论?”
执法长老魏鼎言闻之,出列扫视门人,起执法令肃穆道:“自天机祖师立五行,道子复我神宗以来,便有宗规铁律!宗主之尊,上至老祖、下至门徒,皆需信重以遵法令。宗人许恒轩、魏三生、吾心尘违逆宗规,不听老祖劝诫,疑责宗主,绊碍大计,其罪深重!然念汝等亦是一心为我神宗,故本长老法外开恩免尔等死罪,责令入第五归元峰面壁长跪,无令永不得开释!”
此处罚一出,便是宣告宗门上下,许恒轩等人要在归元峰禁地中禁闭受罚。这面壁长跪需封印丹田,也就是无法修炼,且形同守灵,也不知要到何年何月。
许恒轩三人此刻已愧疚无极,自是无话可说:“弟子…甘愿受罚。”
“星颜也愿受罚。”洛星颜亦内疚开言。
魏鼎言见是她,神色和缓:“星颜,你过去并非宗门之人……”
可不等他说完,洛羽的声音已传遍宗门内外:“昨日看人观事不对,便欲出头,今日方知错的那个可能是自己,来日却又悔之晚矣。错岂可以悔而无纠?过岂可以外而无责?星颜身为我女,更应知己过、明未然,受罪果!准了。”
“弟子受教!”
“多谢父亲成全。”
见洛羽这做父亲的都发话了,魏鼎言也不好说什么,于是接着道:“宗门有规,宗不可一日无主。今宗主不幸陨落,当即刻立新主,以镇我神宗。”
一时间,云云弟子恭请洛羽复宗主位,镇神宗。
而洛羽却抬手制止,以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宗主之位自有天人继之’而拒之,同时宣布自己将暂代宗主位,待日后新宗主出现他将闭关无过山。
只见他唤道:“龙牙使何在?”
茹芊儿出列上前行礼:“千耳听令。”
于万众瞩目下,洛羽随即询问:“赤天凰现在何处?”
茹芊儿立时应答:“老贼本准备逃回万妖国,但青丘南麓传送入口已被我千耳暗中捣毁,如今不知去向。”
闻此,洛羽轻笑一声:“通告神赐九州各地,我在无过山…等他。”
待茹芊儿领命而去。
…
星辰漫空,月色朦胧;
云海浩渺,山巅池波。
此刻仙气飘渺的无过山巅多了几株花开正艳的桃树,还有一座清雅小院落。
洛羽正垂竿道音池畔,池下似有龙影鱼游不知繁几。
如今已然苏醒的霸波儿,正和阿奴一起守在山巅入口处,望着不远处正在细心移栽桃树的白恋星。
原来洛羽不久前去了落星城,与阔别二十载的白恋星相见于星湖之央,二人久别重逢自少不了一番恩爱故事。
之后,他们便一同来到了这无过山巅,一个垂钓池畔,一个星月植树,倒也神仙人间。
如今的山海,只知道天机道子回归拒不见任何人,所以没人知道洛羽的修为现在到底如何?
就连四方守护神尊显圣影恭贺拜见,他都未曾一见,更无一言,只叫众神尊强者圣影等待在四方。
此刻,白恋星正莲步而来,微笑如那月色下的艳丽桃花。
她看了眼遥远的夜空上,那等候多时的四方大能圣影,不解询问:“夫君,四方守护神尊请见,你为何不见?”
洛羽动了动青竿望着池下游影:“不急…一会儿还有位更重要的人要来。”
“更重要的…?”白恋星心中不解,如今山海还有谁比四方守护神尊地位更高?
她想了想,难不成是那赤天凰老贼?随即问道:“夫君是指赤天凰吗?”
“他?”洛羽轻蔑一笑。
而此时,山巅入口外传来了老者的请见声!
“神庭岭岭主赤天凰,求见天机道子。”
“来了!”白恋星看向了入口。
他知道如今的赤天凰回不得万妖国,迟早要被找出来,所以与其被找出,还不如自己前来,再说老贼手中有书方仪之女为人质,想来应该会前来无过山。可不曾想,这老贼来的竟然如此之快?
只闻守在入口的霸波儿瞥了眼山巅石阶下的老头,浑然不放在眼中,只双臂抱胸玩弄而笑:“请吧。”
赤天凰经过霸波儿时,顿觉一股凌厉无匹的剑意威压似在无形之中锁罩自己周身!
他顿时为之一惊,暗道此女好生强大,自己地仙巅峰境界竟然神识都被其剑意死死压制!这是什么境界?
此刻的赤天凰已望向了那个垂钓池畔的背影,可谓心惊胆战!
他知道,这女子是天机道子的剑侍,也就是说其剑道实力与天机道子相仿,但在没有真龙神印以及外力的加持下,就具备压制他的实力,那天机道子本人又到底是何等恐怖的境界?
难道…难道洛羽一朝重生觉醒,已成就神祇之尊?
不知为何?恍惚间,他望着那素衫垂钓的背影,仿佛回到了当年自己面见天机老人的样子,同样的心惊胆战,同样的如蝼蚁仰望苍穹,感觉自己无比的渺小,小到微如尘埃!
不多时,他来到了山巅池畔,望着那曾几何时自己也曾傲坐磐石,如今已迎来了正真的主人,他连忙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老朽拜见天机道子,拜见夫人。”
洛羽平淡的应了声:“嗯。”
而白恋星则蹙眉问道:“兮儿呢?”
赤天凰强作镇定,看似恭敬陪笑:“道子召见,都怪老朽一时来的匆忙,并未带在身旁。不过今幸得道子重归山海,老朽终于可以卸下重担,也理当重归万妖神庭,届时我这无用之人定安全送还书虞兮。”
闻此透着要挟之意的话,白恋星霎那怒目而视:“老贼!你养魔自重,窥伺神器不成,事到如今还敢要挟?”
赤天凰则故作不解:“夫人何处此言?老朽遵奉道子之命,不远万里驰援神赐,镇守山外二十载,虽没有功劳但也有苦劳吧?敢问夫人,若无老朽在此制衡,今日之九州又能有几州尚在?况且神器之说,本就是道子金口玉言许诺,老朽又何罪之有?”
白恋星怒气填胸:“你…!”
可此时,洛羽却抬手制止微笑道:“他说的没错,五行洞天确实是我当初的承诺。”
说着,他看向了赤天凰,微笑如清风暖阳:“这些年也因为赤岭主在,才得以制衡墨灵余孽,你也的确劳苦功高。”
闻天机道子夸赞之言,赤天凰先是一愣,随即还当是洛羽顾及书虞兮的安危才说了这违心的话。
他顿时故作受宠若惊的行礼:“哎呀~老朽实是惭愧,未能诛灭邪魔余孽,岂敢居功?只望道子允我归神庭便已感激不尽。”
洛羽则不以为然:“诶~你有大功于山海,岂能无功而返?当赏,也当赐…嗯我想想…对,就赐你天仙造化,如何?”
闻‘天仙’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