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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生长速度非常慢,如果是章镜这样气血强悍的人,恢复的会更快。
“放我一条命,我帮他解,不然你就是杀了我,也不行,”大祭司显然很清楚自己的处境,他能不能活下来,就看这一次了。
虽然他已经活了几百年了,但有机会的话谁想死呢?
“你想的倒是挺美,杀了你,太便宜你了。我准备将你全身的血肉全部都削下来,然后慢慢等你长好,周而复始。”
“另外,你不要觉得离了你我自己就不能解了,无非就是浪费几天的时间而已,”章镜说罢之后将指尖对准了大祭司的胯下。
大祭司瞬间脑子一惊。
男人往往在这个时候最容易妥协。
“我。。。。。。我帮他解,但。。。但你得给我一个痛快。。。。。。”大祭司急忙道。
旁边的苗纵双目死死的盯着章镜,想要说什么话,但章镜方才的时候同样将他的嘴封住了。
章镜点了点头,道:
“可以。。。。。。”
大祭司见章镜点头,强忍着剧痛,从身上抹除了一个小黑瓷瓶扔给了章镜。
“将这东西倒在他的伤口上,”大祭司低声说道。
章镜将黑瓶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是些黑乎乎黏稠状的药膏。
为了稳妥起见,章镜缓缓走到了大祭司的身前,将药膏对准了方才被他削去血肉的一条腿上直接倒了下去。
药膏接触骨肉,很快便融了进去,随后点点黑霜浮现。
“我不会骗你的,”大祭司咬紧牙关说道,显然他也承受了不小的痛苦。
见到此番场景,章镜才放下心回到了楚狂人的身边。
“这东西有点痛,楚兄你忍一下。”
“章兄尽管来便是。”
章镜没有迟疑将药膏倒在了楚狂人的身上。
。。。。。。。。。。。。
“我已经帮他解了,给我个痛快吧,”大祭司口中说着不清楚的中原话。
“好。”
章镜抬起了头,准备动手。
“等一下,”大祭司突然道。
章镜眉头一皱,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我。。。。。。我说句话。”
随后不待章镜回答,大祭司突然将头转向苗纵。
“姓苗的,我****”
骂完之后,大祭司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如果不是苗纵邀请他围杀楚狂人,他岂会落到现在的境地?
章镜面无表情的向下轻轻一压,
“砰!”
大祭司的头颅像西瓜似的怦然炸开。
随后整个身躯摊到在了地上。
“滋滋滋。。。。。。”
很快,大祭司的身子开始软了下去,身上不断的发出声音。
不过是片刻的时间,便化为了一滩毒水。
挨得很近的一条数根沾染了一些,很快便以一个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了下去。
这不是章镜动的手。
这是大祭司的身上各种毒素蛊虫没有了压制,互相融合造成的。
“砰!”
章镜一指地面,炸出一个大坑。
一只米粒大小类似于甲壳虫般大小的蛊虫直接被炸了出来。
“跟我玩偷梁换柱?”章镜轻笑了一声将蛊虫捏成粉碎。
这是大祭司的本命灵蛊,算是第二条性命。
在南疆只有金丹大宗师才能祭炼。
这东西在大祭司的金丹之内时时的蕴养,就是为了遇到生死绝境之时能够苟活下来。
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寄托在蛊虫之上,这辈子除非是遇到了大机缘,不然只能与蛊虫共生死,生命极为的脆弱。
不是谁都是方源,不是谁都能借助春秋蛊重生。
大祭司原本的打算就是装作主动求死,让章镜放松警惕,最后逃出一命。
在被章镜废掉金丹之后,就一直在谋划。
当然了,被削掉血肉之时的那痛苦的嚎叫不是装的,那是真的疼。
但,章镜可不会这么简单便放松,他的心神一直在大祭司的身上。
南疆的蛊虫之道章镜虽然看不上,但也不会就此小瞧它。
能在南疆扎根数百上千年,让西楚的大能前辈对南疆无计可施,就证明这蛊虫的确有可取之道,就算比不上武道,但也差不了多少。
“章兄。。。。。。”楚狂人化解了身上的东西,已经稍微恢复了一些行动。
他的气血本就强悍无比,恢复力更是惊人。
“楚兄无碍了?”
“没什么大问题了,只不过还需要一段时间来修养,”楚狂人道。
他连续两次用出三阳印,对身体的损伤很大。
如果不是大祭司在他的身上下了手段,一旦他用出了第三次,基本上武道根基就断了。
因为前两次已经快将气血消耗完了,又不能像是章镜这样可以迅速增强气血。
第三次燃烧,只能是燃烧金丹了。
“这一次是什么情况?苗家的人为什么会这么执着的对你出手?”章镜问道。
他们二人谁都没有提救援的事情。
这事儿,记在心里就妥了。
楚狂人沉吟一阵,将自己所知道的东西全部都说了出来。
听完之后的章镜眯了眯眼睛,心中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苗家的实力,楚兄知道多少?”章镜问道。
“苗家的实力在南疆很强,据我所知。。。。。。”楚狂人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都说了出来。
。。。。。。。。。。。。
“说吧,说好了我也给你一个痛快,”章镜问道。
苗纵目光死死的盯着章镜问道:
“阁下是谁?”
“是我在问你问题,看来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啊,”章镜伸手一压。
苗纵的左腿瞬间被压成了粉碎。
“啊。。。。。。”
苗纵忍不住喊了出来,这样的疼痛不是常人所能够忍受的了的。
“算了,不问了。”
章镜摇了摇头将之前勾住楚狂人的玄铁锁链勾在了苗纵的肩骨之上。
第四百九十章
问也问不出什么东西,章镜觉得面前的家伙不会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倒不如直接打上苗家,到时候一切都清楚了。
甚至,章镜有所预感,这一次去苗家绝对不虚此行。
他的预感一向很准。
从楚狂人的口中,章镜得知了苗家的大致实力。
对章镜来说,只要苗家没有天人大能坐镇,那么,这一次苗家的死期就到了。
苗纵的脸在玄铁勾之下变成了痛苦面具。
勾住骨头的那种痛,真的是痛入骨髓。
但在场的人全部都笑了出来。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之前,苗纵就是这么对待他们的。
这并没有什么不妥。
章镜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勾人机器。
“苗家。。。。。。不会放过你们的。。。。。。啊。。。。。。”苗纵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依旧嘴硬的威胁着章镜几人。
“砰!”
章镜一个大比逗(巴掌)扇在了苗纵的脸上。
将他满嘴的牙齿打落在地。
他没有兴趣知道一个大比逗对一个百十岁的家伙有多么大的心理伤害。
因为这是他自找的。
完全没有搞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竟敢在章大人面前放狠话。
那是老鼠舔猫币,没事找刺激。
“现在你把事情搞错了,是我不会放过苗家,”章镜冷声道。
。。。。。。。。。。。。
苗家的驻地是在南疆的一处深谷之中,占地面积很广,里面属于中原的样式的建筑很少,许多阁楼殿宇都充满着异族的气息。
这是几百年来苗家与南疆诸多部族互相交融造成的。
在南疆外围,苗家就是天。
纵然是有零星几个金丹部族,也都是与苗家交好。
那位大祭司所在的部族就是其中之一。
毕竟,苗家掌握着中原和南疆之间修行资源的贸易往来。
别看南疆地处广袤,资源丰富。
但跟偌大的中原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
中原有许多南疆已经绝迹亦或者从没有听说过的那种资源,他们愿意与之交换。
不然,单单一个苗家,真的没有这样的话语权。
严格来说,苗家是恰逢其会。
就算是没有苗家,也还有其他的家族势力或者是宗门势力。
在南疆扎根数百年的时间,苗家从一个小小的先天家族逐渐成长为了一个金丹大势力。
手上掌握着南疆不知多少小部族的命脉。
但他们并没有知足,反而是想要摆脱傀儡的身份,以一个棋手的身份走上棋桌,纵然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位置,他们也乐意于此。
苗纵追杀楚狂人,将苗家的大部分精锐都带了出去,留下的大部分都是老弱妇孺,所以,一个偌大的深谷之中,一时之间竟有些清冷的意味。
当然,平日里苗家也没有多张扬,行事十分的低调。
这是苗纵上任家主之后立下的严令。
这一次追杀楚狂人便是一次苗家少有的大动作。
但十分可惜,他们刚刚张扬起来,便遇到了硬茬子。
一部分最精锐的苗家子弟,都栽在了章镜的手中。
苗家的正中央,是一个巨大的亭子。
亭子里面是一个巨大的坑洞,而坑洞之中则是在南疆也让人闻风丧胆的万蛇窟。
里面密密麻麻的爬着各种花花绿绿的毒蛇。
若是密集恐惧症的人看到,恐怕当场便会吓晕。
后山,是苗家的禁地。
在整个苗家之中,只有不到十人能够自由的进出。
其余者,一旦违反,便是被扔到万蛇窟的下场。
因为,这里藏着整个苗家的未来。
苗天煞缓缓睁开了眼睛,一抹疑惑在其眼中闪过。
就在方才闭目养神之时,他心中突然一阵悸动,就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让他急忙从养神之中退出来。
站起身,苗天煞忘山洞深处走去。
四周布满了苗家的各种示警阵法,一旦有外人闯入,立刻就会惊动外面的人。
“沙沙。”
苗天煞停下了脚步,开始打量起面前的东西。
其眼中有一抹压制的激动神色,因为那东西就是他突破天人的关键。
承托金蝉蛊的是一个巨大的高台。
高台之上有许多源自于南疆的诡异阵法,一眼就能看出与中原阵法的不同。
高台之上有个小池子。
小池子里面有个小东西。
那小东西有婴儿拳头大小,整体呈淡金色,身上的壳有些透明,同时,壳子上面有着一些天然的纹路,壳下面是六只腿,后面四只很细小,前面两只像钳子,
两只眼睛炯炯有神,似乎在绽放着金光。
这便是整个苗家现在的命脉,未来的希望,金蝉蛊!!!
此刻,金蝉蛊正泡在池子之中,那是一些黏稠的药液。
是整个苗家的大半精华所在。
为了将金蝉蛊培育大成,苗家足足用了几十年的时间。
期间,苗家节衣缩食,整个家族凝成了一股绳,就为了让这只源自于南疆深处的宝贝吃好喝好。
生怕它有半点的不开心,就像是。。。。。。
就像是为了所谓爱情的舔狗。
在培育金蝉蛊的前期,苗家还能游刃有余。
但到了后期,苗家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那些用外界可遇不可求的灵药所炼制的药液,在金蝉蛊的眼中就像是垃圾,除非是饿的受不了才会吸一口,其余的时候都是静静的趴在那里不动弹。
见到金蝉蛊没有什么意外,苗天煞松了一口气。
他太清楚苗家为了它付出了什么代价。
旁人不说,就单单说他。
为了不让外界之人知道他的状态,他义无反顾的在这座山洞之中闭关了几十年之久,从不曾出去一步。
甚至,就连苗家内部的人,对他都不甚了解,只有嫡系才能够偶尔见他一面。
更多的人都是以为他已经突破不成,气血衰败在后山等死呢。
苗天煞没有什么担忧苗纵出什么意外的想法。
因为在他看来,苗纵不可能出什么意外的。
追击的那个人的实力苗天煞十分的清楚,不过是金丹初期的实力罢了,连苗人奉都有些敌不过,之前也只是侥幸逃脱罢了。
可以说,只要没有什么其他的意外,结果是注定了的。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确实是出了一些让人出乎意料的意外。
“可能是我太过紧张金蝉蛊了,”苗天煞摇了摇头,缓缓叹了一口浊气。
在这暗无天日的山洞之中待了几十年,他自己心中明白,自己已经有了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