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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辉一脸讪讪：“杨大人抬爱了。”
路朝升笑道：“你们就别互相推诿了，我想知道这炸药是如何碎石的？能不能让本官见识一下。”
杨凡笑道：“当然可以，彭先生，那你这就展示给路大人看看吧。”
彭辉抱拳道：“两位大人在此稍待，我带人去布置。”
锦衣卫中有人带了凿洞的工具，杨凡让几名锦衣卫去帮着彭辉凿孔安置炸药。
第222章 碎石
杨凡和路朝升则留在河堤上等着。
杨凡笑道：“路大人，上次在你的宅子里玩得十分痛快，可是离开你那宅子后，便再也没有那种感觉了，路大人可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路朝升脸色一阵尴尬，正常人中了那等虎狼之药，将会无法自制，成为欲念的奴隶，即便是身子虚的人中了那种药，也能变得龙精虎猛，不输常人。
不过这杨凡看起来可不像是一个身子虚的人，为何会这么问？
“杨大人说笑了，或许是那日杨大人心情好些吧。”
杨凡点点头：“也许吧，其实我一直以为是你们给我偷偷下了什么药，才会让我那日兴致那般高昂，真是可惜了？”
路朝升疑惑道：“杨大人可惜什么？”
杨凡：“唉，要是路大人真的是用了药就好了，那我就能买一些来，增加闺房之乐嘛？”
路朝升愣了愣，然后笑道：“杨大人年轻力壮，哪里用的着使用药物。”
杨凡摇头道：“唉，一言难尽啊。”
路朝升好奇道：“杨大人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杨凡将头凑过去，小声道：“路大人，不瞒你说，我身子……虚啊。”
杨凡撒起慌来，向来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路朝升嘴角抽了抽，一般人应该不会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更何况说这话的还是钦差，可信度又增加了几分。
“杨大人还年轻，好好调养定能恢复，何必去想那种药物。”
杨凡尴尬的笑道：“不行啊，男人嘛，不能只在外面风光，在家里也要能如鱼得水，路大人可有良药推荐，若能让我过上那一日的生活，杨某感激不尽啊。”
路朝升皱了皱眉：“杨大人可是在怀疑，那一日是本官下了药？”
路朝升的警惕性还是很高的。
杨凡确实是想确认那件事，如果真是被人下药了才至于那样，心里也能找到一些安慰。
“没错，我是有怀疑，路大人可愿意坦诚告知？”
路朝升神色一凝：“如果是，杨大人待如何？”
杨凡笑道：“我能如何？事情已经发生了，美人我也得到了，如果是，我当然是该感激路大人，毕竟，这又不是要人命的毒药。”
路朝升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不瞒杨大人了，那日在杨大人饮用的茶水中，本官加了点东西，并不是什么毒药，人喝过之后，精神会变得愉悦而已。”
杨凡点点头：“那日路大人也喝了。”
路朝升：“没错，这药有养神蓄气的效果，我经常用这药泡茶。”
杨凡疑惑道：“仅此而已嘛，可是我那次感觉十分亢奋啊。”
路朝升笑道：“那是因为楚姑娘身上的香粉，饮过茶的人在闻到那种香粉后，才会变得亢奋。”
杨凡恍然道：“原来如此。”
看来自己还是大意了，如果那女人不是楚嫣然，自己说不定就中了路朝升的招了，看来以后还是得小心些。
“路大人，那你那里还有没有那种药物跟香粉？”
路朝升以为杨凡真的是身子太虚，想用这种药物来刺~激自己，笑道：“回头我让人给杨大人送去就是。”
杨凡笑了笑：“那就多谢路大人了。”
轰！
一声巨响炸响。
路大人身子一个哆嗦，旁边的亲卫一个个拔出刀剑来，一副如迎大敌的模样。
杨凡笑道：“大家无需紧张，这只是炸开石头而已，路大人，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路朝升脸色苍白，喃喃道：“刚才的声音是炸药造成的？”
杨凡点头道：“能炸开巨石，那动静当然小不了。”
杨凡当先朝前走去，前面的彭辉正小跑过来。
路朝升推开身前的亲卫，跟着杨凡走去，对修建运河的事，他还是一直放在心上的。
彭辉上前对着杨凡和路朝升行礼：“两位大人，刚才拿了一颗巨石实验，请两位大人前去查验效果。”
路朝升小跑着来到之前那处礁石前，只见礁石已经四分五裂，只要稍稍再加以锤击，便可以彻底将礁石清除。
路朝升连忙过来拉着彭辉说道：“彭先生，这炸药竟有如此大的威力？真是太好了，要是能大量用来开山裂石，运河修建的时间将会缩短一半。”
杨凡笑道：“所以我说，三年时间太慢了，不过这炸药是彭辉花了多年时间研究出来的，这炸药的配方可不能轻易示人。”
路朝升皱眉道：“杨大人的意思是？”
杨凡：“这炸药威力巨大，除了能开山修路，还能运用到战场上去，成为战争利器，所以，决不能轻易泄露。”
路朝升神色一动，立刻反应过来：“对，必须立刻上报朝廷，彭先生，从今往后，你便住到巡抚衙门来。”
杨凡摆手说道：“那倒不必了，彭先生的安全由我锦衣卫负责，还有，这炸药我们可以提供给路大人，不过路大人必须花钱购买，当然，这修建运河是朝廷大事，我们绝不会在此坐地抬价，另外，使用炸药必须由军人负责，不得外泄。”
路朝升皱眉道：“杨大人这是信不过本官？”
杨凡笑道：“我这是在保护路大人？此事非同小可，一旦泄露，即便是路大人巡抚之职，也难担其责，锦衣卫为皇上耳目，我杨凡又是皇上委派钦差，彭先生必须跟在我身边。”
彭辉没想到杨凡竟如此重视这炸药，不过想到杨凡之前所说的炸药用途，确实是军国神器，心情不由再次激动起来。
这炸药配方虽然在自己手里，不过这方法确实杨凡教的，说起来，即便没有自己，杨凡也可以另外找人来研究出炸药，心里不由对杨凡一阵感激。
“我彭辉何德何能，能做出炸药来，全靠杨大人的指导，我愿意一直跟在杨大人身边学习格物之道。”
路朝升惊讶道：“是杨大人指导的？”
路朝升真有些懵，他打听到的情况是，杨凡的诗歌作得很不错，却没听说过杨凡还懂得制作炸药。
杨凡笑道：“我不过就是随口一说，路大人，我刚才说的，你可接受？”
路朝升叹了一口气：“既然如此，那就按杨大人说的办。”
做出炸药，这是一份大功劳。但是一旦泄露，说不定就是祸事，路朝升选择了退让。
第223章 决绝的楚嫣然
杨凡将彭辉带回驿馆后，授予锦衣卫副千户之职，并让赵小雨和李开协同彭辉制造炸药。
炸药配方在自己手中，杨凡当然不能做赔本生意，尽管是卖给路朝升修建运河，也是以成本价十数倍的价格出售。
不过这个价格在路朝升看来，依然是很便宜的，有了这炸药，人力就能大大得到节省，运河修建速度也快了一倍不止。
杨凡写了奏章上报朝廷，这件事情，还要替彭辉向皇上请功，如今科举取士，要的是道德文章，这种有真正才华的人反而遗落民间，杨凡也想以此来吸引民间有特殊才艺的人。
彭辉自然是感激涕淋，本来只是乡间一穷书生，因为跟了杨凡，才一月余就直接升任锦衣卫副千户，虽然是武职，但是锦衣卫却有些特殊，按照杨凡的说法，锦衣卫是一个直属皇上的机构，手握先斩后奏之权，绝非一般卫所官兵可比。
……
何晓玲忍受着身体的不适，让小莲将楚嫣然请到了书房里。
杨凡不在，这院子里的事情就全凭何晓玲做主了。
楚嫣然看到何晓玲神态，唏嘘道：“看来你还是没有听我的劝告，将自己的幸福交给了他。”
楚嫣然出身琼香楼，对这方面的事情自然一眼就能看穿。
何晓玲好奇道：“你看一眼就能知道？”
楚嫣然笑道：“你又没有刻意伪装，一般人都能看出来吧。”
何晓玲点头道：“没错，我是没有听你的劝告，其实我当时就跟你说过了，我相信他。”
楚嫣然：“你找我来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事吧。”
何晓玲笑道：“当然不是，杨凡跟我说了你们之间的事。”
楚嫣然眉头微微蹙起，眼里尽是嫌恶之色。
“他还好意思说？这样的人，你还愿意托福终生？”
何晓玲：“因为我相信他，那一日，或许他也是着了别人的道。”
“你还替他解释？”
楚嫣然看向何晓玲的眼神不由有些同情：“我真不知道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你如此死心塌地。”
何晓玲笑着说道：“哪里有什么迷~魂药，只是因为相处久了，我了解他，他或许说话做事有些孟浪，但绝不是一个奸邪之人。”
楚嫣然哼声到：“这只是你个人的看法，在我的眼里，他就是一个恶魔。”
何晓玲苦笑一声：“就算他是一个恶魔吧，你与他已经有了夫妻之实，难道真打算这么恨他一辈子。”
楚嫣然蹙眉看向何晓玲：“晓玲姑娘，你就别拐弯抹角了，直接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
何晓玲：“事情既然发生了，逃避解决了不问题，我的意思是，你以后也跟了杨凡，我们姐妹相称如何？”
楚嫣然冷笑道：“这是他的意思？”
何晓玲：“他心里很愧疚，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所以让我来找你商量。”
楚嫣然：“你让他死了那条心，要我和一个恶魔过一辈子，我宁可去死，他是钦差，我反抗不了他，如果他要逼迫我，他得到的只会是一具尸体而已。”
何晓玲惊讶的看着楚嫣然：“你这又是何苦？杨凡绝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
楚嫣然：“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眼睛，晓玲姑娘不必再劝了。”
何晓玲叹了一口气：“既然如此，那我尊重楚姐姐的决定，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跟我说。”
其实在何晓玲的心里，没有楚嫣然更好，至少这样就少一个人与自己争夺杨凡的爱意。
……
在驿馆附近，几名锦衣卫躺在地上，在一旁，萧魅恭恭敬敬的站在一个鬼面人面前。
“教主，您怎么亲自来了？”
这鬼面人正是打败过余秀萍的杀天教教主。
“这杨凡成长得太快，是本座太过轻敌了。”
萧魅疑惑道：“教主此次是为了对付杨凡而来？”
鬼面人：“没错，半年时间，杨凡从一无名小辈迅速成长为锦衣卫指挥同知，更成为钦差巡视青南，这样的人，值得本座亲自出手。”
萧魅：“只是这次杨凡带了数百锦衣卫，其中不乏高手，特别是跟他走得特别近的那些人，一个个武功都不在我之下，贸然出手，只怕会有一场恶战。”
鬼面人：“所以我才前来找你，需要找一个好的时机下手。”
萧魅：“只是他们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处处都提防着我，若不是想用我来对付本教，只怕早就杀了我。”
鬼面人冷笑道：“这杨凡还真是够自信的，就派了那么几个锦衣卫跟着你。”
萧魅蹙眉到：“杨凡这人看似傲慢轻浮，实则心思缜密，教主要当心才是。”
鬼面人点点头：“能够屡次挫败我杀天教计划的人，又岂能是一个白～痴，还有一个人，你得替我盯紧了。”
萧魅疑惑道：“谁？”
鬼面人：“彭辉，一个能做出炸药的人，这个人比杨凡还要重要，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收为己用。”
萧魅：“这人醉心于研究，杨凡也十分重视他，派了许多人保护，想要收拢他可并不容易。”
鬼面人冷笑道：“杨凡一死，锦衣卫也就名存实亡了，到那时再想办法拉拢。”
萧魅点点头，担忧道：“如果杨凡死在杀天教手中，当今朝廷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鬼面人笑道：“本座当然不会以杀天教的名义去杀杨凡，这杨凡一来青南，不就四处树敌吗？这布政使杜高只怕第一个想要杨凡去死，我不过帮他一把而已，而且，这杜高还是宁王杨浩武的人，如果杨浩文想替杨凡的死讨个公道，说不得他们还会兄弟相残，到时我们就能坐收渔人之利，这是一举数得的好事。”
萧魅抱拳道：“教主英明。”
鬼面人摆手道：“总不能在驿馆出手，必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才行。”
萧魅：“属下会想办法将杨凡的行踪告知教主。”
鬼面人点点头：“萧魅，再委屈你几天，等除去杨凡之后，再回归本教，这几个人只是昏睡过去，浇一盆水便会醒来。”
萧魅：“属下知道该怎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