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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晓玲笑着迎上来:“杨凡,你回来了。”
待见到杨凡身后的赵小雨时,不自然得后退两步:“小雨,你也……来了。”
赵小雨如何能没看出何晓玲见到杨凡时的那种喜悦,眼神狐疑的扫视着何晓玲。
“你好像不希望看到我。”
杨凡拍拍手掌上的泥灰笑道:“行了,别一见面就闹不愉快,这段时间多亏有晓玲在身边帮我,你们到了,欧阳兄应该也快来了,锦衣卫该做事了。”
赵小雨这才想起来,杨凡现在可是锦衣卫指挥同知,连忙问道:“杨凡,这锦衣卫是做什么的?”
杨凡想了想说道:“锦衣卫就是皇上的眼睛,帮助皇上监察百官、肃清地方。”
赵小雨喜道:“监察百官,那不是很威风?”
杨凡笑了笑:“小雨,你现在就是锦衣卫的第一名百户,如发现贪赃枉法之徒,五品以下官员可直接拿问,搜集罪证上报给我就行。”
赵小雨愣了愣:“锦衣卫百户?五品以下官员可直接拿问?”
按照一般卫所来说,百户之位,见了七品知县都要哈腰行礼,怎么到了杨凡口里,五品以下官员都能直接拿问。
杨凡之前是天门府通判,不过也才六品文职。
杨凡:“锦衣卫办事,无需经过六部、内阁,直接上报于我,若连我也无法处理,那便请皇上出面。”
赵小雨身后的萧魅诧异的抬起头来,杨凡不是锦衣卫指挥同知吗?上面应该还有指挥使才对啊,而且听杨凡这口气,锦衣卫简直就是权力通天啊。
一边的方平也是一眼热切的看着杨凡,锦衣卫真有如此厉害吗?
赵小雨能够理解,杨凡是太子殿下,权力再大也是理所当然的。
杨凡笑了笑:“不过现在锦衣卫就是一个空架子,你除了百户之位,底下一个人也没有,所以我们要做的第一步就是招贤纳士。”
赵小雨苦着脸道:“一个人都没有啊,那算是什么百户。”
杨凡笑道:“不过我有钱啊,可以招兵买马,只要能入选为锦衣卫校尉,便能月俸十两纹银。”
赵小雨惊讶道:“十两?”
十两月俸,连普通内卫也达不到这个标准。
杨凡点头道:“所以,我要的是精兵,小雨,你可以去内卫挖些人才过来。”
赵小雨为难道:“可是师父他怕是不乐意。”
杨凡笑道:“你师父是锦衣卫指挥使,有什么不乐意的,还有件事我们需要立刻去做,锦衣卫总要有自己专门的服饰和武器,还要有腰牌,这些等欧阳兄来了便让他去安排。”
赵小雨点点头:“杨凡,那锦衣卫的招兵条件是什么?”
杨凡:“首重忠义,然后才是技能,锦衣卫中我会分成几组,刺探、抓捕、审讯都应该是不同的人才,对于技能尤为突出的人才,可以额外给予奖励,并可积攒功劳升迁,甚至不限于锦衣卫内部升迁,能力特别出众者,本官愿意向皇上举荐。”
这一个个蛋糕砸下来,锦衣卫只怕很快就会成为京城最热门的机构。
何晓玲有些担忧道:“杨凡,户部只给了你十万两,这样下去,只怕不到半年你就用完了。”
杨凡笑道:“半年时间,足够了,我相信到时候会有人送钱上门的。”
杨凡话音刚落,院子外就传来一阵嚷嚷声。
“杨凡在哪里?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抓我的儿子。”
杨凡乐了:“你看,刚说完,送钱的就来了。”
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带着一群护院冲进院子里来,大声嚷嚷道:“谁是杨凡,给我站出来。”
杨凡淡淡笑道:“我就是,你又是谁?找我何事?”
中年男子喝道:“杨凡,你为什么抓我儿子?”
杨凡:“你是陈永的父亲?”
“正是。”
杨凡:“陈永当街强抢民女,触犯律法,我抓他有什么不对?还有你,擅闯锦衣卫指挥所,见官不跪,而且口出不逊,又置王法于何地?”
中年男子愤怒道:“要我跪你,我呸,就算常妃娘娘见了我,都要叫我一声舅舅,你算什么东西?”
杨凡冷哼一声:“赵百户,给我将此刁民拿下,其余人等,一律轰出去。”
杨凡话落,却没有人上前动手。
萧魅翻了个白眼,在后面推了赵小雨一把。
赵小雨这才反应过来,赵百户指的不就是她。
连忙冲上前去,一脚一个将那些护院踢出门外,然后一把抓起中年男子推到杨凡面前。
整个过程也就耗费一盏茶时间,中年男子怔怔的看着这个凶悍的女子。
杨凡冷笑一声:“送他去顺天府,跟那陈永关在一块,交了银子再放人。”
第187章 皇上的态度
消息很快就传进了宫里,常妃哪里还坐得住,一个新上任的锦衣卫指挥同知居然抓了她的舅舅和表弟。
常妃借着给皇上请安的机会,哭哭啼啼的向皇上诉苦。
“皇上,妾身家里出祸事了,呜呜呜。”
杨浩文疑惑道:“出了什么事?”
常妃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嘤嘤说道:“我的舅舅和表弟都给人下了顺天府大牢,还扬言要一万两银子才能调解。”
杨浩文笑道:“行了,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子,不知情的还以为你在朕这里受了什么委屈,究竟是因为何事?顺天府不可能无故抓人。”
常妃止住哭声:“抓人的不是顺天府,而是那锦衣卫指挥同知杨凡,听说是我那表弟与杨凡起了一些争执,结果那杨凡二话不说就拿他下了大牢,我舅舅前去理论,结果,呜呜呜,也被杨凡给抓起来了,我舅舅一把年纪,万一有个好歹,妾身……妾身如何有脸去见我母亲。”
杨浩文脸色一沉,这事居然牵涉到杨凡,那就不能随意处置了。
锦衣卫刚刚成立,确实需要立威,但是他没想到杨凡直接拿妃嫔的亲属下手了,而且要一万两银子调解,还真是狮子大开口,难怪说锦衣卫以后能够自给自足。
“杨凡作为锦衣卫指挥同知,行事自有他的道理,定是你那表弟犯错在先,既然能花钱解决,那给他钱便是了。”
常妃惊讶看向杨浩文,委屈道:“皇上,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杨凡他如此行事,分明就是不把妾身放在眼里,那也就是不把皇家脸面放在眼里,他这是大逆……”
杨浩文沉声喝道:“胡闹,锦衣卫是朕的眼睛,锦衣卫行事便是朕的授意,正是因为你的这些想法,才会让你的亲人敢在京城之地借你之势胡作非为,不好好反省自身,却跑来朕这里哭诉,看来是一万两的处分还轻了,让你舅舅拿两万两去赎身。”
常妃震惊的看向杨浩文,总感觉自己像是听错了,皇上不仅没有维护她,反而将赎身价格翻了一番。
皇上以前可是很注重亲情的,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子?
杨浩文甩甩衣袖,不耐烦的道:“还不快走,去晚了,你那舅舅可能就真的回不来了。”
杨浩文还真不敢担保杨凡会做出什么事来,这小子行事可像极了他那母亲。
常妃怔住,委屈的退身出去,感觉整个人都没有了精气神。
杨浩文看着常妃的背影,心中一阵不忍,招来身边的太监田文。
“去拿一万两银票给常妃送去吧。”
常妃在收到银票的时候,眼神顿时一亮。
皇上心里还是有自己的,可是在这件事情上,皇上却站在了锦衣卫一边,不对,是站在了杨凡一边。
这杨凡究竟是什么身份?皇上在听到杨凡名字时,情绪有轻微的波动。
常妃招来身边太监小李子:“把这银票给我舅母送去,让她马上带两万两银子去顺天府赎人。”
小李子惊讶道:“娘娘,不是一万两吗?”
常妃:“给两万两,记住,不要拿银票,要拿真金白银去,还有叮嘱他们,那杨凡若是还有其他要求,一律答应下来。”
小李子愣住:“区区一个锦衣卫指挥同知,需要这样吗?”
常妃摇摇头:“按我说的去做,我不放心我那舅母,你需要亲自陪同,顺便帮我去看看这杨凡究竟是个什么人物。”
小李子躬身道:“奴才这就去。”
常妃深深吸了一口气,其实一万两银子她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她关心的是皇上对她的态度。
皇上给自己送银子过来,心里肯定也是觉得她受委屈了。
皇上既然这么维护锦衣卫,那么她当然是要附从。
……
欧阳韬等人终于进了京都,一群人聚在南街的院子里。
杨凡置办了宴席,为众人接风洗尘,绝口不提罗永福和吕飞的事。
卓不凡前来向杨凡请辞,他毕竟是内卫成员,使命完成,该回去复命了。
杨凡拉着卓不凡笑道:“卓兄别急着走,我还有事与卓兄商量。”
卓不凡疑惑道:“杨大人有何事?”
杨凡笑道:“锦衣卫刚刚成立,急需用人,卓兄可否愿意留下帮忙。”
卓不凡摇摇头:“杨大人难道不知道我是内卫成员?”
杨凡:“卓兄经验丰富,武功又高,留下来,做我锦衣卫的第一名千户,内卫那边,我会去跟欧阳伯伯说。”
赵小雨连忙劝说道:“卓师兄,你留下来吧,我现在也是锦衣卫百户,不过底下一个兵也没有。”
卓不凡微微皱眉,他到现在都不清楚锦衣卫是怎么回事,不过千户之职,已经是五品官员,杨凡居然敢随意许职,指挥同知也没这个权力吧。
杨凡给了他灵泉之水,让他武功大进,也算是有恩于他。
杨凡笑道:“没事,卓兄可以先考虑一下。”
这时候何晓玲突然站了出来:“杨凡,我愿意加入锦衣卫。”
杨凡咦了一声:“晓玲你……你师父他们怕是不会同意,而且你一个女孩子……”
何晓玲:“小雨姑娘也是女孩,她能做的,我也能做。”
尹天恩惊讶的看向何晓玲:“师妹,你可想清楚了,做锦衣卫有什么好的。”
何晓玲郑重说道:“杨凡说过,锦衣卫的职责是监察百官,肃清地方,做皇上的眼睛,管天下不平之事,我相信杨凡,我想留下来帮他。”
尹天恩苦着个脸:“你都留下来的话,那我也留下来好了。”
杨凡笑着摇头道:“你们别把锦衣卫当成是过家家,入了锦衣卫,以前的江湖习性就要改掉,有很多规矩要守的。”
何晓玲:“我还是那句话,小雨姑娘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赵小雨不满的哼声道:“你干嘛老是跟我比,要不要我们先比试一番?”
何晓玲站身出来:“比就比。”
杨凡连忙摆手道:“胡闹,既然这样,你们先做我的亲卫吧,什么时候不想干了,我可以放你们走。”
尹天恩撇嘴道:“才一个亲卫,杨凡,你这也太小气了吧。”
杨凡微微皱眉,严肃道:“入了锦衣卫,就只有杨大人,没有杨凡,你们还愿意加入锦衣卫吗?”
何晓玲没有多少犹豫:“我愿意。”
尹天恩挠挠头:“那就先这样吧,不过我有个条件,子怡也要做亲卫。”
杨凡轻笑一声:“好,我答应你。”
第188章 陈家妥协
宁王府,吏部侍郎蔡和坐在宁王对面,神色凝重。
“王爷,那罗县令虽然已经被杀,但他毕竟是下官举荐的,会不会牵连上来?”
宁王杨浩武淡淡说道:“蔡大人无需担忧,罗永福已死,死无对证,不可能再继续往下查,那杨凡虽然做了锦衣卫指挥同知,但是锦衣卫不过就是一个空架子,欧阳博这个指挥使都不闻不问,杨凡能折腾出一朵什么花来不成。”
蔡和担忧道:“要是欧阳博管事,我倒不是很担心,但这个杨凡真是胆大包天啊,偏偏皇上似乎还很是信任他。”
杨浩武笑道:“我了解皇上,皇上最重亲情,杨凡这厮确实是能惹事,刚来京城没几天就惹上了常妃的娘家人,我看他如何收场。”
蔡和:“下官也听说了,常妃的舅舅陈有才父子都被杨凡下了顺天府大牢,听说要拿一万两银子才能赎人。”
杨浩武:“杨凡这简直是自掘坟墓,说不定不需要本王动手了。”
……
京城其他官员也在纷纷议论此事,感觉这锦衣卫才刚成立,只怕就要被裁撤了。
锦衣卫的出现,影响了许多官员的利益,大家自然乐意看着它消失。
不少官员想去首辅袁阁老家中问情况,但是袁阁老闭门谢客,一个也不见。
大家都在议论之时,突然得到情报,陈家出了一辆马车,马车上放着沉甸甸的几口箱子,一路向着顺天府行去。
于是,许多官员都打发了得力的家丁去查探情况。
顺天府府尹程舒也一直关注着此事,听说陈家大张旗鼓的来了不少人,立刻派衙役去通知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