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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有大典道人,后有浩居真人,这都使得苏景年对于道人真人,都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师傅,这靠谱吗?”苏景年忍不住问道。
晋希文没理会,继续说道:“这蠃鱼和这鱼专在白泽所著的《百野志》中都有记载,只不过,所知的人甚少罢了。”
“蠃鱼,哪里出现,哪里就会出现水灾;而鱼专,哪里出现,那里就会有大旱。这两者皆被视为世间极致不详之物,千年以前被那广明道门列入必杀,千年下来,说这是最后两条也不为过了。”
“可要不是这种,却还真是压不住你这临渊之命。”晋希文叹了口气。
苏景年愣了一会,道:“那我不是走哪哪就大旱洪水?”
“诶,可大旱又怎么会洪水呢?”苏景年有些好奇:“大兆如今似乎没出什么差错吧。”
晋希文冷笑一声:“你以为大旱洪水是那么容易出现的?这是本命神通,而想要运用这本命神通,多半会祸害众生,这灵兽少说也得废去一半修为。身为拥有这本命神通的,修行不易,会轻易舍弃这一身道行性命不要?”
“哦,我还以为带着这两东西,走哪哪有天灾。”苏景年暗自沉了一口气。
“既然无事,那我就放心了,这数年谋划,也算是没有白费。”苏契点了点头,又说道:“那大宣已经有不少人到了,明崇那丫头也到了,可是说怎么着也要见着你了。”
“另外此次冬猎,是准备在那棠湖边上的野林中,前几日派人去探过了,里面有一只异兽,对比《百野志》之下,可能是只龙夔。”苏契说道:“不过龙夔常现于海边,料来该是一只虎夔。此次冬猎祭大纛的祭品,就是这只虎夔了。”
见苏景年一副与世无关的样子,苏契又缓缓说道:“这只虎夔,由你去杀。”
苏景年一愣:“我去?爹你没说错吧。”能被白泽记载在《百野志》上的,想想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整不好就是一个荒蛮巨兽。
“放心,届时我会让谭归助你,不会让你一个人去的,另外再给你五百背嵬甲。”苏契说道。
苏景年点点头:“谭归?那有他这位怀化大将军在,我倒是没啥可担心的了。另外要不要再给我来个两百铁浮屠?那五百背嵬甲不要也行。”
苏契也拿起酒壶喝了口酒,就当没听见了。
三人说话间,楼梯再次有声响传来。
“嗯?”
苏景年眯起眼来,好奇的转过身去看,今天这藏海阁人有点多啊。只见是一位身着红衣大袍的女子,面容艳丽,一双丹凤眼似有无数神采,身姿美堂。
“拜见烈山王,幕帅。”那女子又转过来,轻声说道:“拜见世子殿下。”
“来来来,随便坐。”苏契见着了,立刻换了张笑脸来。
“不必了,我站着即可,过会就走。”红衣女子摇头道,移步来到了一侧。
晋希文笑着向苏景年说道:“这是圭湘,是裘老唯一的一个徒弟。日后,就将由她接手罘罳房和半数吴钩。”
“哦。”苏景年又仔细看了看,看不出来这就是罘罳房日后的头子啊。
“今日倒也无事了。”苏契点点了头。
苏景年便起身离去,圭湘也随后就离开了。
而这一次,苏景年却是没有再去拿趴凉山下的木屋中,而上是直接从一处小路中来到了一处院子里。其中回廊婉转,奇石异花古树点缀其间,绿石铺就成路径,可谓是奢豪至极。而这里便是苏景年的居所,弄羡庭。
其中不只苏景年一人,包括寒燕在内的三十六位侍从,都住在这,三十六人即是仆从也是侍卫。苏景年本身命就金贵,更何况这仇人更是遍布天下。老九也说过,这想着苏景年死的人,可不比想苏契死的人少。
“殿下。”刚刚入房,苏景尘便听见了一声软糯糯的唤声来,一转头,只闻一阵香风袭来,不等分辨,便有一温软投入了怀中。
苏景年细细评量着,笑道:“参心,这几年没见,胸前可又是肥了些许啊。”
“殿下数年在外历练,奴婢可是日日夜夜的担心着呢。”被苏景年唤做参心的女子低压着头,靠在苏景年怀中:“回了大兆却也不回庭中,担心死奴婢了。”
苏景年应道,随手拿了把椅子坐下。参心可谓是这院子里的大姐头了,这院庭中的大小事务皆是由参心管手,而且弄羡庭中在大兆皇宫里是独出来的,所经手事物不与大兆皇宫所合。
苏景年抱着好一会儿,也不舍得撒手。过了会,参心起手在苏景年腰上轻轻扭了一块肉,一双丹凤眼只瞪着苏景年,苏景年这才悻悻作罢。
“这些时候可有什么变化吗府中。”苏景年问道。
“所变化的,奴婢都让寒燕告诉殿下了。”参心站起身来,在后边给苏景年按着肩膀。
“殿下,那圭湘如今也要住在咱们弄羡庭了。殿下觉得住哪儿比较的好?”参心问道。
“圭湘?她也住我这?”苏景年有些疑问。
“嗯,幕帅亲自说的。”参心回道。
“我屋旁边的那处靠近那三株梧桐的屋子,就给她住吧。”苏景尘想了想,还是那处比较合适。
又捏了些许时候,“好了,你就先去忙吧。”苏景年拍了拍参心的小手。
“那奴婢这就先下去安排了。”参心应道,便缓缓退下了。
苏景年关上房门,这些日子的东西,自己可得好好复盘推测一番。
第9章 本命物
“圭湘姑娘原先是哪里人?”
在那弄羡庭后院的一处小池塘边的一个亭廊里,苏景年坐在大红木凳上,正看着那池塘中的数十条游鱼,边问着,边撒鱼饵。
游鱼皆是灿烂晶莹,争相抢食着那鲜美的鱼食。
“我本是徐州的。”圭湘也坐在一旁,凳子上垫着一张广大的白皮裘上,一边参心也坐在一边,正在朝中间的小火炉里添炭火。
“徐州?这离青州可得有数十万里啊。”
苏景年有些不敢相信,青州和扬州相隔较小,却也有数千里差距,徐州和晟州两处,离青州就可是太远了。至于那最远的邢州,这没有山上的远游渡船,常人怕是这辈子也别想到了。
苏景年有些好奇:“那你是怎么来到青州的,总不能是走来的吧?”
“殿下,圭湘姑娘是徐州人氏,在徐州的玉陵。徐州战乱,木灵堂一族和昆仑巨人一族联手,那时的大奉不力,连连战败。而圭湘就是在那个时候,被裘老救下来的,那时圭湘姑娘刚刚出生没多久,想想也不过十几年前的事。”参心替着说道。
“想是逃亡一路本就命去八九,父母嫌我累赘,便扔在了路旁,亏遇见了裘老,才没有被野狼柴狗吃入腹中。”圭湘说起来,倒是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似乎被扔的人不是她一般。
参心挥了挥手,站在一旁的几位奴婢连忙将一个木架子拿了过来,放上了火炉。
如今已苏景年的境界,便已经不惧这严冬寒冷,至于参心,虽然不知是何境界,但想必也定是不惧的。不过圭湘还是弱身子啊。待火炉放下,雪白的碳煤渐渐红了起来,参心便上温了一碗酒,又温上去一碗茶水。
“哗啦”
苏景年朝远处又撒下一手的鱼食,湖中的那些鱼又是迅速的摆尾游向远处。
“这鱼食是什么做的?”苏景年闻了闻手,还留有一些味道。
“应该是用鸡蛋,细猪肉,加上几味草药做的。”参心顿了顿,过了会才答道。苏景年点了点头,面无表情:“这鱼吃的倒是比人还好。”
过了一会,苏景年又突然朝参心问道:“话说圭湘姑娘的事情,参心你咋知道的这么清楚?”
“圭湘姑娘的事情吗,是裘老自己告诉我的。在殿下离开这几年里,裘老来过一次王府,顺道来了趟弄羡庭。”参心说道。
“裘老吗。”苏景年沉吟了一会,“是要找个时间去看看她老人家了了,小时候还抱过我呢。”
“对了,裘老就没有教过你什么功法?或者什么防身杀人的秘术?”苏景年有些好奇,虽然对于裘老所知甚少,但是就爹和幕帅那谈话中所说的,想想也应该不是一般人。
“没有。”圭湘摇了摇头,接过参心递过来的茶:“不过裘老倒是教过我一篇心法内功。”说着转头看了眼苏景年,见正盯着自己,又似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去。
苏景年点了点头,也没继续追问,倒是又朝着圭湘靠的近了点:“圭湘你既是罘罳房的主子,手底下还有那罻苦房和罛水房,该学点防身之术啊。”
苏景年握住圭湘的小手,放在掌心捂热:“我虽然不是什么高手,但好歹还是会几招的,要不我来教你几招防人的招数?我在外这几年,可是深知这外面的险恶啊。”
圭湘不知该怎么说,不知道苏景年怎么突然变成了一副地痞的样子。
“嗯,我可是听说,某人在外面晃荡三年,偷看别人村妇洗澡,偷桃偷饭,骂人打架可是一样嘛落下。”参心在一旁笑道。
“谁说的?”苏景年一惊:“偷东西那是饿的没法子,要不我会去偷?打架那也是别人来打我的起。像我这种一看便是正人君子,还会去偷看村妇洗澡?怎么可能,定有人胡编乱造。”
话锋一转,苏景年又对着圭湘说道:“唉,我这三年下来啊,那可真是夜夜睡不安稳,顿顿半空着肚子。连晚上睡觉都不敢把那件贴心锁屏甲脱下来啊。这一路上,要我死的没有几千也得有几百了。”
正当圭湘似有些被说动时,参心又在一旁笑道:“不过那些个杀手都没能破掉殿下的半点皮肉,倒是听说殿下在河边偷看一女子洗澡,反倒是差点被抓住给扯了些皮肉下去。”
“咳咳。”苏景年似有些待不住了,便转头说道:“圭湘你身子弱,就呆在这吹风受冷了,刚好我这鱼也喂完了,咋们一起回院子里去。”
说着,便起身,拉着圭湘走了,双手仍是握着圭湘的小手没有撒开。
参心苦笑一声,挥了挥手,让人把这些东西给撤了下去,自己也还有堆事情没做呢,该忙活了。走前又将剩下的那一些鱼饵都洒进了池子中。
“哗啦哗啦”
不远处一些游鱼又因抢夺鱼食而互相碰撞发出声响来,在天地一片白芒肃静,这声音格外的显耳。不过倒也奇特,这方不大的小湖,不论冬天多冷,确是从未有过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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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年送圭湘回房之后,倒是也没有在做什么纠缠,一个人到房中,静心思绪。
从这炼化蠃鱼和鱼专之后,苏景年便是明显感觉的到,单是日常修行来说,比起以往简直是是鲸吞之势了,似乎不日就快要破开这明道境了。
浩居真人还来找过苏景年一次,教了苏景年个练气的法子,一开始苏景年还有点不大乐意。虽然说大兆主要还是在山下的为主,可山上却也有不少练气士依托在其中,府中那藏书阁还怕没有个心法?
不过晋希文倒是直接让苏景年就照着那老头给的功法练。这倒又让苏景年更加好奇对于浩居真人这老头的来历了。
那朱雀浩君问过也是不知道这浩居真人这么一个人物,那估计也只有那苏契和师傅两人知晓了,不过要他们这不想说的给说出来,倒是有点不大可能。
这功法名为《倒顶》
苏景年叹了口气,这名字看着也不怎么靠谱啊。
苏景年可谓是谨遵教义,每日修炼,这几日下来却是没有丝毫的进展,要不是和那浩居真人确认数次,确实没练错,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岔了路了。可既然没错,那为何自己却就是一点进展没有?
“这功法对于谁来练都一样,但是你来练,那就不一样了。哪怕是换了你爷爷来,怕是也效果不大。”那浩居真人也就给了这么句话。
苏景年似有所悟,双肩一震,左右肩上的蠃鱼和鱼专浮现而出,神游虚空不定。
“幕帅说这两条鱼也是为了压制我的临渊之命,莫非这功法也是不成?”
可这命格一事,玄之又玄,哪怕浩居真人这已经是半步踏入归歧的九境修士也推算不出来。
在之前三年游历之时,老九也曾经带着苏景年想去找一下那传闻中可推测命格预测先机的族群,星言一族。
辗转数月,仍然是无功而返,最后不得不退开。那次寻找的地方,已经是大兆耗费了五年所寻觅推测的踪迹位置,可最后却还是一无所获。
自从破裂山河,天下划分而三,星言一族就悄声隐退,足足七百余年没人听说到他们的消息了。
而命格百位,也就只有他们知晓其中奥义了,而旁人一般修士,怕是穷尽三生也怕是不懂皮毛。据传星言一族天生有一只明眼,可观测天机,推查未来以往。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