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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年在这宫殿之中,向来都是比较随意,如今也是未曾绾发,随那散落在身侧,些许垂落在那信件之上。
过了会,苏景年才是苦笑着说道:“这几位水神,我可是一个都不认识,要是我走过的那几处地方,那我心中倒是有几分准则摇摆,可这没有亲自去过,光是这纸上的东西,终究是让我有些不安。”
晋希文摇了摇头,说道:“照你这么说,那史书上面说的,也都是不可信的了?还得你去那万千年去,亲自看看?”
苏景年将眼前的一些发丝拨开,轻笑着说道:“师傅你知道我可不是这意思,我也不想和您来讨论讨论这些东西。”
“这疑心病,是好事还是坏事……”晋希文顿了顿,接着说道:“还真不好说。不过我如今还是得让你少疑心,至少在自己这里是,有些时候啊,就算你是这一州的王,也干不了全部,还得看底下的人。”
“不管你多疑心,你也得放心那手底下的人,信任这种东西,也是很重要的。”说道这里,晋希文也是一愣,苦笑一声,望着苏景年,说道:“对于你,这倒是难了点。”
山上山下,纵然那一州之地皆是国土,可要真说起来放心的人,还真是……屈指可数。
晋希文心中暗叹了口气,自己虽说也是已经布下了后手,可是苏景年这未来的新君,这些事情还是得靠自己。
苏景年并没有应答,稍稍粗略的看了一遍,这几个倒是和晋希文说的差不多,各有利弊,不过却是没有一个真正好的。
晋希文眯着眼,没有再去看苏景年,反倒是开始慢慢的研起了那墨来。
“这些我带走了,明日就给来。”苏景年站起身来,顿了顿说道。
晋希文轻微点了点头,又是说道:“倒是不需要这么急,还有好些日子呢。”
苏景年置若盲闻,将那信件整理好,便是拿着走了出去。
晋希文过了会,才是将手底下的墨给停住,朝后躺了躺,心中稍稍打量一番,如今算来算去,苏景年身边倒是只有那么几个人。
那如今镇守在大辽边境的谭归,掌管罘罳房的圭湘,统握吴钩的参心,至于那几个姐弟,抛去不谈。
仔细算算,倒是也没有几个。
至于山水神灵这一边的,更是那少之又少。
而这一次,无论是哪一位水神晋升,日后,都定然将是苏景年的鼎力之后。而这也是为什么苏契和晋希文要将这事交到苏景年手上的原因。
这个和本来就是苏景年提供的宝物原由来说,更重要。
苏景年并没有回去那弄羡庭之中,而是去了那趴凉山底下。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地方,更适合自己一个人待着。
在苏景年的示意之下,这一整座山,都是保持着原样,白雪皑皑,不曾融化,而且每月都会下个数次的大雪。
苏景年来到那山脚底下的木屋之中,入了二楼之后,便是直接静坐下来,再次将这信件一一翻了出来。
浦松水神,管猗。
要真是说起来,这人,在这六个里面,应该算是离太康城,距离最近的一位。
就在那自万里过去的一处轰然裂开的峡谷之处,瀑布涌流,其中潭水不知其深,而这便是这位的水府所在。
“鸣屋大瀑嘛?”苏景年看着这信中所说,这管猗生前是那前寻山派师,曾是那攻伐南唐的一名主将。
只可惜在那坨落河之战,被那南唐高手设伏围剿,最终是不敌战死,不过好在随后的援军来的够快,包住了管猗的魂魄,随后便是一路给放到了这浦松河之中,百年下来,也算是来到如今的位置。
只可惜此人倒是颇有些武断,说好听的是豪放不羁,难听点,那就是没规矩。
苏景年将这信件放到一旁,心中已有定数。
这管猗作为前朝功臣。
苏景年长叹一声,自己难办啊。
随手便是翻开起来下一个,嘉汤河水神,蓟以。
这人倒是这些名单之中的六位里,唯一的一位女水神。
和先去的那管猗比起来,这蓟以倒是没有什么那般大的工程。
乃是一名练气士,是大兆皇室之中的一名密蚁,也是在那罘罳房底下做事。
苏景年眼神微微一愣,后面的一些暂不去看,将其先放在桌子上,光是这看来,这蓟以,怕是就足矣胜任这个职位。
可是晋希文不会不知道,这些信件他就没看过?苏景年摇了摇头,难说。
不过依照晋希文来讲,那怕就算是真的没有看过,想必猜也能猜出来大概是哪几个人。
“罘罳房的密蚁……”苏景年喃喃自语道。
这罘罳房之前可不是圭湘管的,百年之中一直都是裘老的,圭湘前些年才是接手来。
那就是裘老的手下了。
似有些烦恼的绕了绕那散落下来的头发,思量许久,这还真是和晋希文说的一样,真是不能尽善尽美啊!
苏景年将这半数未读的信件,先放到了另外一边。
细细算来,今个,应该就算是那百官考评的第一日了吧?
苏景年来到那阁楼空台处,揉了揉眉头,这还是等自己有空再去看看的好。
手中拿着那一封信件,是随便拿出来的,苏景年低头一看,奀阳港水神,田渭。
田渭?
苏景年见着这名字,也是有些无奈,这人自己倒是在许多考评之中都有见过这名字。
治理一方,倒是极为好。
只不过貌似一直和那旁边的几位山神不太对付,偶尔的摩擦,也全当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可这一年几年的,总有那些时候,要那冲突重裂。
这到也是个和那管猗一般的人物,性子急了些,藏不住话来。是个好习惯,不过,也是一个不好的习惯。
虽说实力倒也还算是不错,却是一直被排挤。
如今,倒也算是有看见了这名字。
这一个个的,该怎么选?
越是了解,越是难以选择,实在是不知该如何下手啊。
实力当然都差不了太多,那么便是要选择一个自己的后盾,可是这其中真要说起来,可没有一个是自己恩泽过的,大都是那和管猗,蓟以一类,在那老辈的照蔽之下。
算自己的嘛?当然不算。
“殿下?”楼下传来一阵呼唤声,苏景年转头一看,是圭湘。
苏景年一愣,连忙是将这些信件都给放好,便是下了楼。
“你怎么来了?”苏景年直接是半搂着圭湘,问道。
“殿下……”圭湘推了推苏景年,却是丝毫推不开,只得是放弃。
接着说道:“有一来犯开口了,我报了幕帅,幕帅让我来喊你一起过去看。如今正押解在太康城的鸪囚之中。”
“来犯?”苏景年有些疑惑,问道:“何时的来犯?是什么人?”
圭湘将苏景年那散落的青丝整理好,说道:“不知道,听参心姐说,是当初想不开药和我大兆对抗那国运之人。”
对抗我大兆国运的人……
苏景年猛地一惊,这不就是那自己在炼化这赢鱼和鱼专之时,那来突袭来却是马上被擒拿住的那人?
当初去抓捕的那几名练气士,苏景年想想,怕是都在那天命之境以上。
“去!”苏景年笑了起来,自己都快给忘记还有这么一号人了。
第117章 五十年
在太康城之中,作为皇城国都,自然是有着不少的练气士聚集在此,其中便是包括了罘罳房,吴钩。
毕竟真要说起来,这青州上想着大兆皇室出点事情的人,还真不少。
近些年来虽说已经是好了许多,可在太康城之中,依然是一直维持着昼夜三百一十二人不断的轮班勘察。
有了人贩,自然便是有那监狱牢房。
鹧牢,鸪囚。
这两间皆是为那修为高强的练气士专门打造的死牢。
换句话说,一旦是被大兆给抓进了这监牢之中,除非是大兆灭国,要不然,这辈子就是等着在里面死。
鹧牢押犯十一名,鸪囚押犯八名。
其中关押的练气士,大部分都是天命之境,偶有几位龙象之境。
龙象之境往下,闹不出来什么事;天命之境以上,那还真就难以抓捕到这了。
一般都是特定关押,比如说那趴凉山下。
苏景年和圭湘一同是出了凉穗山,来到了那鸪囚之中。
鸪囚和鹧牢都是在那地下,所谓大隐隐于市,差不多就是这意思。
这两座地牢之上,便是那人来人往的街市闹区。真要说起来,依照那练气士的境界,就算是那修为被封想必也是完全能听清楚一些来往的声音。
入口是在一处庭院之中,正是罘罳房底下的一位练气士的屋子里。
苏景年和圭湘来到这地底,十步一火把,照耀的倒是十分光亮,没有丝毫的昏暗。
这处囚牢十分的宽敞,苏景年放眼看去,神魂释放而出,魂命大域悄无声息之间便是已经将这一整座监狱给完全的覆盖住。
其中罪犯境界,如今在干什么,瞬间便是清晰无比。
八名天命之境圆满练气士。
苏景年微微一愣,这倒是有些个出乎预料。好好的修行大道,好不容易到了这般境界,就这么想不开来太康城?真就以为那凉穗山上就是几颗树和几个宫女?
这囚牢底下,还藏着一座大阵。苏景年跺了跺脚,神魂渗透而下,竟然是过不去。
苏景年转头看了看,每座牢房都是屯铁锻造,一一相隔,修为被封,再加上八位囚犯,八位看所者。想从这出去,怕是比那没灭国的西蜀的天路还难走。
苏景年转身问道:“是哪一位?”
圭湘领着苏景年,来到一偏僻的角落之中。
苏景年转身再次看了看,关押在这的练气士,倒是没有一个似那疯言疯语的,不是在打坐静修,就是冷眼看着自己。
苏景年收回了心思,仔细的看着眼前这被关押之人。
只见这人倒是衣裳整洁,丝缕不乱,面相端正,倒是像那般读书人。
看着约莫不过五六十岁。
似乎是知晓了苏景年的到来,眼前的人微微睁开了眼睛,望向苏景年。
过了一会,便是笑了起来,说道:“能够让罘罳房的大屠带路而又如此年轻的,如今在这时间来,让我想想。”
说着,便是一拍大腿,惊讶道:“莫不是大兆的殿下?”
此话一出,囚牢之中的另外一些人纷纷是睁开了双眼,看向苏景年这边来。
苏景年颇有兴趣的看着眼前这人,问道:“你是何人,为啥要来我大兆闹事?”
那人倒是脸色肃穆,说道:“我来自骊古天下,邯凛学宫。”
“来自中土?”苏景年一愣,笑了起来:“你都不是我广钧天下之人,为何来犯我大兆,皮痒欠收拾?难不成中土都没练气士了?”
圭湘冷笑一声,说道:“此人乃是那纵横家学派,说是我大兆夺天地契机,扰乱天下道运。再加上殿下是临渊命格,故来封我大兆国运。”
圭湘转头看了看苏景年,说道:“专门来杀你的。只不过在关口之时,那王凉甲动了手,后浩居真人来,错失了机会。”
“所以在我大兆国运对抗其间来犯?”苏景年颇有些好奇,这人莫不是那天出门脑子被夹了?
圭湘心声说道:“此人名为杜琸。身怀异禀,可吞吃国运大道。”
苏景年一凛,还有这种事情?
一般人就算是感知怕是都感知不到那大道气运,更难以判断其兴衰走势,绕是苏景年也不过是在入了天命之境以后,回到了青州,才略微接触。
这人竟然可以吞吃这国运大道?这是什么妖孽?
苏景年再次仔细的探查一番这杜琸,境界似乎是有些不对,虽说是天命之境圆满,可总觉得已经是溢出来的境界。
“这人境界?”苏景年疑惑的问道。
“此人乃是归岐之境,已是那返境,差不多半只脚踏进了那殊一之境。”圭湘心声回应道。
苏景年赫然,半只脚踏进了殊一境?那殊一境后面可就是神仙了!
苏景年长呼出口气来,难怪敢单人一人从中土远赴青州来,这要是在关口的时候,是这杜琸来,而不是王凉甲,那怕就算是十个老九都不顶用啊。
圭湘冷声说道:“不过也算他倒霉,妄图吞噬我大兆国运,结果盈满溢缺,反噬自身。再加上那山中的护国大阵和几位老修出手,耗费了二十七件灵宝,才是将其拿下。”
“随后便是趁机一鼓作气,直接是将其写修为完废,这辈子算是也只能在这天命之境动荡了。”
苏景年沉默不语,那杜琸倒是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修为被废之后,似乎没有太多的恼怒,依旧是笑着望着苏景年。
一人来犯,竟然让大兆这般狼狈。
苏景年又是有些疑惑,刚想问,圭湘便是接着说道:“此人前些日子刚刚交代,五十年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