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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劝道:“萧郎年少得志,报效太后一腔热血,想必是想做些事情出来,只是没想到牵出了这般大案,其实这也是好事,周中丞竟与妖物勾结,着实是有负太后重托。
“那你说,朕该如何赏他?”
太后不动声色问道。
婉儿道:“雷霆雨露,俱是天恩,太后心里自有明镜,不过奴婢觉得,萧郎虽是大才,且对太后忠心耿耿,但棱角过刚,还是磨砺下为好,不如不赏不罚?萧郎是聪明人,自会看出太后对他的期许。”
“呵,你倒是对他回护的紧,莫非看上他了?要不要朕为你指婚呐?”
太后呵的一笑。
“奴婢不敢!”
上官婉儿忙跪了下来,悲声道:“萧郎有才华,又肯实心做事,如今这样的人已经不多了,奴婢只是欣赏其才华,并无非份之想。”
她清楚太后不可能将自己嫁出宫,因为知道的秘密太多了,这样的人,如不能收在身边,就只有赐死,断然不可能嫁给别人。
“嗯就按你所说去做,起来罢。”
太后点了点头。
“谢太后!”
上官婉儿暗舒了口气,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啊。
周府!
“冲进去,但凡有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奉太后旨,李元芳领三百甲兵与四名高僧赶到周府,猛一挥手。
“杀!”
甲士蜂涌而入,周府大多是普通人,哪里敢反抗,纷纷跪下求饶。
“大人,为何攻入我府?”
黄氏匆匆奔出。
一名僧人吸了吸鼻子,就取出一面铜镜,向黄氏一照,只见黄蒙蒙的镜光中,现出了一只尺许长的黄鼬身形。
“是妖孽!”
那僧人大喝一声。
“呔,妖孽受死!”
又一名僧人,取出个金刚圈,当头砸去。
黄氏刚转身而逃,后脑壳就被砸中,顿时脑浆四溅,啊的一声惨叫,倒地身亡,身形渐渐蜷曲起来,化作了一只黄鼬。
甲士们看的眼神一缩,还真是妖精啊,甚至有人拾起了尸体闻了闻,怎么都不相信,刚刚还是千娇百媚的美妇人,此时却变作了一具黄鼬尸体。
而那些仆役,有的都吓哭了。
这倒不是家里的主母变成了妖精,而是与妖精为伍,要受株连啊!
“继续往里面搜!”
李元芳精神大振,猛一挥手。
甲士分入各个院落屋舍。
“将军,这里有暗道!”
有甲士搜到了黄氏的闺房,掀开床板,就见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当即挥臂大叫。
李元芳匆匆奔来,盯着洞口看了半晌,才拨出佩剑,喝道:“跟本将下去!”
几名甲士随着李元芳小心翼翼的往下走,很快来到地室,只见尽头处供奉着一座空的神龛,而在墙壁上,有个洞。
这时,有两个僧人跟了下来,李元芳问道:“大师,这里可是妖精的老巢?”
一名僧人感应了片刻,便摇头道:“那妖精跑了,想必是结了丹的黄鼬精,可惜,可惜啊,若能收伏,可为我佛门护法,再搜一搜就可以收队了。”
“仔细搜索!”
李元芳挥了挥手。
右肃政台!
密集的脚步声响起,大队军马汇聚于门前,院内鸡飞狗跳,御史们纷纷奔了出来,来俊臣问道:“郑将军,出了何事?”
郑逸臣哼道:“周允元勾结妖精,奉太后命,捉拿问罪!”
萧业眼神一缩,太后只提勾结妖精,没说干涉办案,这其中的问题很大啊,看来自己弄出的事情在太后面前是失分的,只是没追究罢了,但是再来几次,怕是圣眷就不在了。
想到这,他的心沉了下来。
要说治政,太后是有一套的,只是手段太过于残酷,自己又该如何是好呢?
了解内情的来俊臣、周兴、刘光业等人也听出了个中玄虚,不禁暗暗看了眼萧业,冷冷一笑。
“进去!”
郑逸臣大手一挥,领着兵卒直奔大堂。
只见周允元端坐于堂上,大印摆在案头,全身穿戴整齐,面容古井无波。
“周大人,奉太后旨,拿你入宫问罪,请罢!”
郑逸臣单手挎着剑,沉声喝道。
第一八一章 做大唐朝的一把宝剑
周允元并未站起来,而是肃坐不动,问道:“冯将军,请问太后给本官定了何罪?”
郑逸臣道:“勾结妖精!”
“还有呢?”
周允元追问。
“没了!”
郑逸臣摇了摇头。
“嗯?”
周允元心中一动,目光在围观的同僚中搜索,很快找到了萧业,又问道:“此案是萧大人捅出,太后可有奖赏?”
“未曾听闻!”
郑逸臣略一迟疑,又摇了摇头。
“哈哈哈哈”
周允元指着萧业,大笑道:“竖子,以为把本官拉下马,汝就能上位?太后心如明镜,怎能受你欺瞒?本官固然一步走错,至终今日死局,有负于太后隆恩,悔不能再为太后剪除奸邪,但你也休想讨好。”
这话字字诛心,如不作辨解的话,形同于默认。
萧业当即道:“周大人,下官可从无把你拉下马之意,就算你落了马,谁上马也轮不到下官,因而此言下官不敢苟同,况且下官只是尽人臣的本份,实心做事,太后心如明镜,怎能觉察不到?周大人还是伏法认罪罢。”
“哦?”
周允元以仇恨的目光看着萧业,哼道:“本官先走一步,在下面等你!”
“不好,快拿下!”
郑逸臣面色大变,疾声呼喝。
却是迟了,周允元把一颗黑漆漆的药丸塞入嘴里,囫囵吞下,倾刻间,面孔罩上了一层黑气,捂着肚子栽倒,七窍流出漆黑的血液,腥臭难闻。
众人一见这情况,就知道周允元没救了。
少顷,周允元毙命。
大殿里,仿佛罩上了一层阴云,气氛压抑之极。
“抬走!”
郑逸臣神色不变,招了招手。
几名甲士,抬走周允元的尸体,与郑逸臣离去。
人群顿时喧哗起来,无数双憎恨的目光射向萧业!
在外人眼里,御史是朝廷鹰犬,是泯灭人性之辈,但御史台内部是很团结的,如今两个御史中丞,一个被他废掉,另一个因他而死,能不同仇敌忾么?
萧业就是御史台的一颗老鼠屎啊,而且办案手段与右肃政台相悖,说句现实话,如果明察秋毫,为民伸冤,要御史有什么用?
御史是太后的鹰犬,太后让咬谁,就咬谁!
事实上周允元服毒自尽,正是清楚自己哪怕束手就擒,也难逃一死,与其死前受尽折辱,不如痛快点自尽,以自己的惨死激起愤慨之心,让萧业在右肃政台举步维艰,哪怕弄不死他,也让他在衙门里不得升迁,终生磋陀。
其实明眼人已经看出,周允元与妖精勾结是大罪,萧业捅破,立了大功,但是有功不赏,太后的心意已不言而喻,只怕这小子要倒霉喽!
就连陈蕃与张羽,也不敢与萧业搭话了。
萧业却是唤道:”陈大人,张大人,随本官往台狱,继续审问华家父子。”
“什么?”
二人大惊失色,都这当口了,还作死啊!
萧业面色一沉,锐利的目光扫了眼同僚,便道:“本官仍是监察御史,自在职责在身,岂能半途而废,你俩速去准备!”
“这”
二人以哀求的目光望向别的御史,可是两个小小的书令,谁会理会,既然帮萧业记录,就打上了萧业党羽的标签,早晚被株连。
“朝廷尚未罢了我的官,还不快去?”
萧业眼睛一瞪,厉声催促。
“是,是!”
二人确认没有谁伸出援手,才哭丧着脸,匆匆离去。
“呵,哈哈,萧大人好大的官威呐!”
来俊臣不禁哈哈一笑。
刘光业也笑着摇了摇头。
周兴更是以看死人般的目光看着萧业,暗暗盘算着一旦萧业被处斩,自己要以最快的速度把苏月儿抢走,免得晚了落来俊臣手上。
在场的众人,都觉得萧业是走在作死的路上,萧业却不这样认为。
嘉靖是不是昏君?
显而易见。
海瑞上治安疏,形同于指着嘉靖的鼻子大骂,就这样,嘉靖都不杀,甚至在临死前,还称赞海瑞是大明朝的一把宝剑。
关键在于,海瑞实心用事,虽口出悖言,却一心报效君父。
嘉靖虽是昏君,却精于御下,心如明镜,谁忠谁奸,谁实心办事,谁混水摸鱼,看的一清二楚,太后论起才能,百倍于嘉靖,嘉靖看的明白,太后怎能看不明白?
如果萧业被吓住,与奸臣同流合污,或者畏畏缩缩,不再勇于任事,那才是真正的取死之道,反是继续勇猛精进,做一个正直的人,才会被太后器重。
就如狄仁杰、张柬之,从不与酷吏与武家同流合污,不也是活的好好的?
我堂堂龙种,怎能与鹰犬为伍?也罢,就让我做大唐朝的一把宝剑,专斩奸邪!
瞬间,萧业目中现出了坚毅之色!
当然,他不是要学海瑞,海瑞是独一无二的,苦行僧似的处世风格没人能学得来,萧业也不会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去受苦,他要效法海瑞胸有正气!
其实唐朝的政治环境远远优于明朝,嘉靖年间,大明朝已经病入膏荒了,严党倒后,清流执政,可是徐阶、高拱之流,又能比严党好到哪里去?
一个是明目张胆的贪,另一个是先立牌坊再去贪,后者比前者的危害更大。
而大唐好歹还有狄仁杰、张柬之等清直正臣,大明却只有一个海瑞,萧业并不是孤军奋战。
“诶,快看!”
突然有人现出惊骇之色,望向萧业!
虽然在场的都不是修士,没人能看出萧业的变化,却是都感觉到,萧业就如一把锋锐宝剑,浑身剑气凛冽,尤其是来俊臣、周兴等大奸大恶之悲,内心都禁不住的颤栗,仿佛遇到了克星一样!
没错,萧业的才气,在萧业许下了做大唐朝的一把宝剑之后,就自行激发出来,以前是如狼烟般笔直冲天,如今却是凝成了一把宝剑,锋芒毕露!
现在再让他与人斗气,可以直接一剑劈去!
周兴等人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目光中读出了难以掩饰的忌惮之色!
“萧大人!”
这时,陈蕃与张羽赶来了。
“嗯,我们去罢!”
萧业点了点头,出了大堂。
没有了干扰,华家父子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口供一直录到下午,签字画押才算是完结,事实上萧业急于办华家的案子,也是担心朝廷任命了新的御史中丞,或有可能不让他继续查办此案,他要把案件结了,做成即成事实,谁来都推翻不了。
监察御史虽只是八品小官,却有独立办案的权力,御史中丞如要驳回,必须拿出正当理由,但萧业把案件办的滴水不漏,找不出破绽,又有妖精干扰办案作为佐证,要驳,只能强驳,萧业则可以申请内阁仲裁。
走到这一步,形同于两败俱伤,可萧业只是八品小官,又没当几天,大不了罢官革职,他的成本极低,而御史中丞是五品高官,一步步升迁而来,与萧业两败俱伤需要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正常人都不会揪住不放。
基本上萧业有九成把握可以使华家父子脱罪,现在没放,无非御史中丞还没到位,最后一步的手续办不了。
第一八二章 侍郎杀手
回到小院,有仆役奉上茶水,萧业闭目养神,不觉中,到了点,于是离去,两天没回会馆了,他也想从陈子昂等人的口中探听别的衙门对此事的看法。
骑着马,行在大街上,突然一辆不起眼的乌篷牛车从身边经过,一名老人探头唤道:“萧郎,上来,我家大人想见你!”
萧业一看,这不就是狄仁杰的门房胡伯么?于是策马停在路边,钻上了马车,果然,除了胡伯,狄仁杰也在。
“见过怀英公!”
萧业拱手施礼。
胡伯呵呵笑道:“老爷是特意来找你的。”
狄仁杰肃容道:“想不到你刚去右肃政台,就接连做下大事,如今你的处境颇为不妙,不知你是如何想的?”
萧业不假思索道:“怀英公不还是好好的么?”
“这”
狄仁杰一怔,嘴角绽现出了笑容,渐至哈哈大笑道:“好小子,竟敢拿老夫与你比,那你可知日后险阻重重,甚至更有性命之危?”
萧业正色道:“和光同尘固然是保身良策,但也要看和的是什么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