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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业也道:“既然三位不着急,那我刚好回一趟江都,也能照料殷殷姑娘,最多月余,再来蒙舍诏与三位相会。”
清波看着面色惨白的殷殷,却是现出羞愧之色,讪讪道:“都是我不好,若非我一意孤行,怎会中了暗算,这位姑娘也不至于身受重伤了。”
讲真,萧业极度厌恶清波,要不是这个女人自以为是,哪里会被人暗算,不过他仍是摆摆手道:“此事与清波姑娘无关,杀手冲我而来,既便躲过这次,下次还是会遇袭,清波姑娘不必歉疚。”
“哎”
清规叹了口气道:“不管怎么说,总是我苍山宗未能照顾好萧大人,萧大人也不必着急,尽请回江都,我们趁这时间四处走走,这样罢,两个月后,于襄阳恭候萧大人,如何?”
萧业点头道:“如此甚至,那我们就定在襄阳会面。”
说着,就回头道:“你们先回洛阳,记着少露面,也莫要和华家说我的事。”
“是!”
萧义萧泽心知自己修为低微,跟在路上,不仅帮不上萧业,连赶路都是拖累,愧疚的应了下来。
天色还未黑透,众人兵分三路,各行各道,萧业从苏月儿手里接来殷殷,展开身形,与苏月儿向东面疾掠而去。
虽速如奔马,但萧业的身形异常稳定,并未惊醒殷殷,一直到下半夜,跑出了数百里,才找了个隐秘处休息。
萧业靠在树干上,怀里抱着殷殷,苏月儿紧挨在身边,二人都是心绪难平。
“苏大家,你说是谁会要杀我?”
萧业忍不住道。
苏月儿沉吟道:“萧郎是当朝状元,有气护体,凡以术法杀你,必会被昌帝君察知,因而此人借央吉公主的法器施以一击,可见乃一心思细腻之辈,这等人物,若刻意隐瞒身份,很难觉察,萧业不妨想想到底得罪了谁,或者挡了谁的道。”
萧业眯着眼道:“我们刚到宗州,就被苯教刺杀,两起刺杀理应有关联,前一起或是试探我的实力,后一起,是真正的杀招,也者我刚出洛阳,就被人盯住了。
要说挡道,肯定是挡了右肃政台的道,但是右肃政台身为执法者,要杀人,随便按个罪名,可堂而皇之的杀,不必用此下作手段,那么,只能是史进,这次回洛阳,无论如何,我也要杀了此人!”
“可有证据?史进不是那么好杀的。”
苏月儿提醒道。
萧业淡淡道:“我已经渡过了第二劫,心口如一,我说是他,说是他!”
苏月儿美眸异彩涟涟,芳心都有了颤动,这份霸气,让苏月儿心里爱意翻涌,不禁把俏面贴在了萧业的肩膀上。
萧业看了眼怀里熟睡的殷殷,缓缓闭上了眼睛。
十日后的深夜!
建康城外。
“萧郎,妾与殷殷先回山门,过一阵子再来寻你。”
十天过去,殷殷虽然身体仍虚弱,但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由苏月儿搀着,很难想象出,不久前的殷殷还是个活泼率性的大美人儿。
“嗯,你们保重!”
萧业看了看殷殷,一步迈入江里,踏水前行。
淌泥步被萧业开发出了诸多妙用,踏水便是其中之一,双足在水面连淌,如踩着滑板,乘风破浪,速度奇快,转眼就消失在了夜幕当中。
殷殷仍痴痴的望向江面。
“哎”
苏月儿叹了口气,殷殷修为被废,绝情绝性的心境也被破掉了,真正如个凡俗女子,一缕柔情系在了萧业身上,她想说些什么,千言万语却塞于喉哽,最终只得道:“走罢,我们立刻回山门。”
“嗯!”
殷殷点了点头,随苏月儿离去。
没多久,萧业身形一纵,越过江都城墙,趁着夜幕,潜回了自己家里。
紫姑神祠,传来一阵神力波动,春兰和夏荷同时浮现出身形,喜道:“萧郎,你怎么回来了?”
二女的容颜没有任何变化,一个清丽,一个明艳,因殷殷为萧业受了重创伤,心境生出了巨大的变化,明白了珍惜眼前的道理,一股情愫顿时涌上心头,一把将二女拥入了怀里。
“萧郎,别!”
二女不禁心弦巨颤,羞喜交加,忙要挣脱出去,但萧业抱的很紧,她们又不忍心真的推开萧业,索性半推半就的伏入萧业怀里。
左边是清幽的兰花香气,右边是淡雅的荷花香气,萧业心旷神怡,这时,一声闷哼传来。
春兰忙红着脸,推开萧业道:“夫人正等着萧郎呢,快随妾们来吧!”
萧业也知道刚刚有些过份,跟着二女,去往神祠。
紫姑已经现出了真身,与年前相比,神威更加莫测,如果说苏峻尚能勉强看破,紫姑便如一团迷雾,难窥虚实。
“恭喜娘娘神力大进。”
萧业拱手施礼。
“嗯,萧郎不用多礼!”
紫姑微笑着点了点头:“这段时间过的如何,在京城可曾受了委屈?”
萧业莫名眼圈一红,一股难言的亲情涌入了心头,他有了种扑入紫姑怀里,喊一声娘的冲动,双腿不由自由的向紫姑走去。
“娘娘!”
春兰嗔道。
轰!
亲情的意境破裂,萧业回复清醒,满脸骇然之色,他敢肯定,这绝对不是幻境,而是一种真实的心灵体现,哪怕他明知是紫姑刻意营造出来的,都想再一次重温旧梦。
毕竟心灵上温温润润,太温馨,太美好了!
紫姑笑道:“萧郎可知,世间最神秘的力量,便是心灵的力量,佛门说修心,修的是空寂,道门说道心,修的是透彻,至于素心宗所谓的斩灭七情六欲,更是走上了邪路,本神的七情六欲大法,萧郎以为如何?”
萧业怔怔站着,许久,苦笑道:“在下服了!”
“萧郎,你到底为了什么事情回来?”
夏荷从旁问道。
萧业把在蒙舍诏遇刺之事说了一遍。
“哦?”
秋菊款款步入神祠,讶道:“素心宗的妖女,竟愿意为萧郎去死?真是意想不到呢。”
春兰秋菊看了看萧业,生怕惹得萧业不快。
紫姑美眸中,闪烁出灼灼神光,也打量向萧业。
紫姑身前是戚夫人,西汉初年的第一美人,艳光四射,偏偏萧业受七情六欲大法影响,把紫姑当成了母亲。
被美人母亲以侵略性的目光盯看,萧业浑身不自在。
紫姑这才轻笑道:“生死间,有大恐怖,殷殷姑娘肯为萧郎献出生命,分明动了真情,的确是素心宗的异数,照萧郎所说,她理应修为全废,但天道常予人一线生机,此劫对于她,未必不是一个机缘,萧郎可把她带来,本神也对她好奇的很。”
第二二一章 宗门无情
“有机会我把殷殷带来!”
萧业拱手应下,又道:“我听苏候神说,还有二十年便是天地大劫降临,娘娘可知详情?”
紫姑沉默了许久,才叹了口气:“此事距你尚且遥远,莫要分心多想,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大家一起死罢了,这二十年内,还是尽量把修为提上去才是正理,你回去吧。”
“是!”
萧业转身离去。
出了神祠,想了想,还是打算去张玉那里,毕竟张玉是他的妻子,他想给张玉一个惊喜,刚刚转过拐角,却是一具温热的娇躯扑入怀里,一双略带着凉意的唇吻了上来。
“巧娘唔!”
萧业猝不及防,刚要出口的话被堵了回去。
许久,唇才徐徐分开,巧娘俏面嫣红,带着三分羞意,七分喜意,睁大眼睛看着萧业。
巧娘已经十五岁了,正如一枚青桃,现出了些许粉红。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萧业问道。
“阿兄,你傻啊,我们我们都那样了,你回来我还能感应不到吗?”
巧娘嗔道。
“呵呵”
萧业一想也是,神魂媾和,不仅是彼此间再无秘密,一定距离内,也会互相感应。
“好啦,你先去嫂子那里吧,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巧娘嘻嘻一笑,推开萧业,蹦蹦跳跳的回了自己的小楼。
萧业摇了摇头,径直去往张玉屋里,夫妻嘛,也没什么讲究,虽然萧业不能破身,但是有了名份,又时常搂在一起睡觉,除了不该做的事情,该做的都做过了。
事实上男人并非如中写的那样,开始了就停不下来,不存在的,至于对于萧业来说,不存在。
素心宗!
“师尊,求您救救殷殷吧。”
苏月儿拉着殷殷,跪在一名面相约三十左右的妇人面前。
这妇人,有两百多岁,是苏妲己这一脉,上一任的大师姐,现已退为长老,元婴修为,在同辈中,堪称惊才绝艳。
值得一提的是,素心宗的宗主不掌实权,仅负责杂事与调和三脉之间的冲突矛盾,真实的权力掌握在三脉各自己的大长老手里。
大师姐也不常设,只有通过本脉的考验,才会设立大师姐统辖本脉的诸多女弟子,如果没人通过考验,宁缺勿滥。
妇人平静道:“伤她的人,来头不简单,若为师没有猜错,乃是当初被道门剿灭的阴阳教余孽,阴阳教师承于鬼谷子,纵横往来,五行八卦,专走偏锋,其修炼法门亦是如此,阴毒无比,为师无能为力。”
“师尊,殷殷为师门出生入死,立下汗马功劳,不如开启太阴阵,为殷殷重塑根基?”
苏月儿悲声道。
“放肆,你在要挟为师?”
那妇人大怒。
一股浩大的威势冲了出来,苏月儿就觉得全身骨骼都喀喀作响,低眉顺眼,艰难的说道:“弟子不敢。”
“太阴阵开启一次,至少要耗费山门二十年的积蓄,事关重大,本座也做不了主,你以为,长老们会为了一个道心已破的弟子付出如此之大的代价?”
妇人面色缓和了些。
殷殷却是俏面煞白,浑身一颤,心里一丝绝望油而生。
这话就是,她殷殷不值这个价,而且作为素心宗弟子,居然真心爱上了别人,这种弟子,哪怕再惊才绝艳,也没有存在的意义。
说句难听话,如果不是殷殷根基全失,宗门会亲手抹杀她,因为修行一道,理念为先,就好象佛门弟子去修道法,如何能修出神通?
再拿素心宗来说,以宗门心法按步就班的修行,只能是绝情绝性,而殷殷形同于异类,这种弟子如不杀的话,会带来巨大的冲击,甚至更有可能引发宗门分裂,乃至于内战。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没有哪个宗门会容忍,毕竟已经撬动了宗门的根基,所以说,异端比异教徒更可恨,殷殷成了素心宗的异端。
苏月儿拜伏下来,眼角隐含泪珠,不敢再劝。
妇人又道:“近来门中长老推衍天机,数十年内,或有大劫降临,宗门诸事,以渡劫为先,此事为师也帮不得你,其实殷殷修为被废,未必是坏事,大劫来临,又有几人能活,至少殷殷还能如凡人般平平静静活个数十年,岂非幸事?你把殷殷送去那萧状元身边做妾,也算是善终。”
殷殷心里,有一种难言的屈辱。
回到萧业身边,的确是她的心愿,但是师门的目地,是让他做师门的眼线,搜集萧业的情报,哪怕修为尽失,也要榨取最后一份价值。
“月儿,你的情劫拖的太久了。”
妇人不再理会殷殷,目光移向苏月儿,隐现不满。
“弟子会尽快拿下那萧状元!”
苏月儿不敢分辩,恭身应下。
妇人缓缓闭上了眼睛。
“弟子告退!”
苏月儿与殷殷退出大殿,默不作声的向外走,出了道场小世界,是建康城里最著名的青楼,万花楼,深夜正是青楼中最热闹的时刻,满院灯火,人影绰绰,不时还传出些惹人销魂的声音。
“要不我再去求求别的长老。”
苏月儿叹了口气。
殷殷摇了摇头:“宗门什么情况师姐还不清楚么?其实我也没抱太大的希望,我这样子,至少没被送回青楼,而是让我跟在萧郎身边,我已经很满足啦。”
苏月儿略一迟疑,问道:“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何会对萧郎动了真情?”
殷殷茫然道:“我也不清楚,这根本就是不应该的,可是偏偏发生了,我觉得与萧郎有些关系,难道师姐没发现,你也有了些变化了么?”
苏月儿心中一凛!
是的,不说萧业,她对殷殷是真有了师姐妹之情,搁在以往,根本难以想象,毕竟素心宗绝情绝性,绝的不仅是男女之情,还有亲情、友情
本来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