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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要换衣衫了,萧郎要看么?”
嬉莲儿媚眼如丝,不置可否道。
“去罢!”
萧业不动声色的推开嬉莲儿。
“没趣!”
嬉莲儿横了一眼,盈盈入屋。
再出来时,已是苏月儿的装扮,不管模样、身段、言行举止,均是别无二致。
嬉莲儿也美眸中带着些许挑恤,大胆的绽现出身姿。
不过对于萧业来说,嬉莲儿扮的再象,到底不是真人,少了那种亲近的感觉。
“公子,太平公主请你过府一趟。”
这时,华二妹在外唤道。
“好!”
萧业匆匆而去。
太平公主?
嬉莲儿眸光微闪。
萧业过去之后,太平公主也没说什么,把师门赏赐的丹药和灵石分了一半给萧业,正如楼观道所料,以她的身份,不屑于占人便宜,不过储物袋她没给萧业,她打算在合适的时候,找个替死鬼出来,把储物袋送出去,转移楼观道的注意力。
而萧业正是需要大量丹药之时,也不推辞,恰好张检要回江都备考明年的春闱,可以委托张检再带两瓶人元丹回去。
两日后,张检带着玲玲离去,各衙门虽未休沐,但年底不会再有事情,清闲起来,与之相反,宫里却是忙碌的很,因皇亲国戚纷纷入宫拜见太后,史进被赶出了宫,暂时回家居住。
“哎”
林枚看着爱子那瓦亮的光头直叹气,她感觉史进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可是后悔又能怎样?
“薛师,有一名叫周兴的人求见。”
这时,外面有仆役唤道。
“哦?”
蔡先生眉梢一挑,笑道:“此人被萧业拉下了马,在家赋闲多日,想必是来走你的门路了,你好好招待他,此人与来俊臣交好,将来要扳倒萧业,少不得那些御史从中出力,不过话别说满,留有几分余地,对待此人也无须客套,直入正题即可。”
史进不解道:“周兴好歹也是个人物,为何无须客套?”
蔡先生道:“你若待人和善,太后必然不喜,可明白其中道理?”
“噢!”
史进恍然大悟道:“先生是怕我丢了太后的脸啊,先生教训的是,我出去见他!”
说着,匆匆向外走。
蔡先生暗暗摇头,孺子不可教也!
史进是太后的面首,仗着太后的势,也只能依靠太后,如与人和善,太后会怎么想?怕是第一个就容不下史进!
可怜此子竟连这点都看不透,显然早晚要被太后抛弃,自己还是尽量从他身上多捞些好处才是正理。
史进则是满怀兴奋,这是第一次有人跑他的门路,存了好好表现一番的想法。
周兴一扫往日的风光,显得谦卑,见着史进,忙施礼:“在下见过薛师。”
“嗯”
史进记起蔡先生的叮嘱,双手负手,略一点头:“快过年了,周兴你不在家筹办年货,来我这里作甚?”
周兴非但不恼,反而暗暗点头,他是来求史进办事的,很想和史进绑定在一起,如果史进没有能力,那他就要重新考虑了,眼下史进的表现正合他的期望。
太后身边的人嘛,就得有架子!
周兴提起一个小箱子,呈上道:“在下特来请薛师指点一条明路,今后愿为薛师效力。”
史进装作老成的样子,接过箱子,打开一看,是一叠叠的银票,大约在十万两左右,这让他的心神差点失守,好在他明白装逼的重要性,只略微一看,就移回目光,沉吟道:“这恐怕不妥罢,若是让御史知晓,少不得参贫僧一本,太后的面上也不好看。”
周兴笑道:“逢年过节,谁没个礼尚往来,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薛师多虑啦。”
“也罢!”
史进为难了一阵子,勉强点头道:“周大人也是国之栋梁,奈何受宵小构陷,贫僧甚是不愤,有机会贫僧会和太后提一下,周大人请回罢。”
“在下告辞了!”
周兴深施一礼,转身离去。
直到周兴彻底离开,史进才猛一挥拳!
这就是当面首的好处,十万两银子轻松到手。
时光匆匆,不觉已是除夕。
嬉莲儿住在萧业家里,扮作苏月儿,安守本份,家里的其他人除了觉得苏月儿与萧业之间不如以往那样亲密了,倒也没觉察出异常。
因此在除夕夜,萧业把嬉莲儿带往陈子昂家,今晚,陆、蒋方将各自带着蔓蔓与芊芊,去陈子昂家吃酒,可惜诸女仍未觉察出来,她们的大师姐已经换了人。
看着嬉莲儿一口一个师姐叫的欢,萧业暗暗摇头,并未揭穿嬉莲儿的身份。
除夕的夜宴,充满着欢乐的气氛,但是太初宫里,气氛一片凝重。
武成殿,太后高踞于玉阶之上,面色难看,指甲都掐到了手心里!
通过修行界的专门渠道,刚刚传来消息,石堡城陷落!
石堡城位于湟水与青海湖之间,是修建于悬崖峭壁上的一座坚城,东面是陇右,扼丝绸之路的咽喉。
吐蕃得了石堡城,可以挥师陇西,虎视富庶的河陇平原,大唐据石堡城,可据险面守,遏制吐蕃对陇西平原的渗透入侵,是兵家必争之地。
自高宗起,唐蕃之间就因石堡城的争夺发生多次激战,几度易手。
可是今次的失陷极为突然,分明是吐蕃背靠的佛门发力,这才是让太后最难以接受的。
要知道,自她掌权以来,大兴佛门,就连宫里,都有佛门的菩萨罗汉坐镇,可是佛门还是从背后捅了她一刀。
虽然她清楚,佛门这样做,还是与万象神宫与九座通天塔的修建有关,因广宏寺事发,被道门抓住了机会,给佛门施加了巨大的压力,佛门自然不甘心退让,于是开辟第二战场,反过来给道门施加压力。
哎,天下芸芸众生,皆为棋子!
太后又叹了口气。
“太后,应立刻发兵,夺回石堡城,否则我大唐天威何在?”
武承嗣义愤填膺,猛的拱手。
“臣附议!”
“臣附议!”
这是大是大非问题,群臣纷纷请命。
第二五零章 太后秘召
太后高坐不动,石堡城的争夺,是佛道两门之争,打是肯定要打,河湟失陷的后果她承受不起,她在等佛门给她一个解释,也在等道门表态。
“都退下去,明日便是元日,上元节之后再议此事!”
太后挥了挥手。
“是,臣等告退!”
群臣依次离殿。
殿内安静下来,太后如雕塑般,一动不动。
佛门搞的事情着实惹恼了她,也让她心里产生了一种巨大的危机感。
执掌大唐二十年,佛门仍敢于背刺,分明与自己并不是真正的天下之主有关,如果自己能得了大唐的龙气,佛门安敢如此放肆?
渐渐地,两个想法迸了出来。
其一,对李唐皇室加快下手,尽可能的斩尽杀绝!
太后也明白剩者为王的道理,把李家杀绝,天下就是武家的!
其二,加快秘密培养自己的班底,不说与佛道两门抗衡,至少能争得一线话语权。
当然,老臣是不行的,毕竟在朝为官多年,早已编织起了盘根错节的利益网,未必能无条件的忠于自己,只有从年轻一辈中择取俊才。
一名名青年才俊的面孔从脑海中闪过,沉吟半晌,太后转头道:“婉儿,你乔装一下,把萧业秘密带来,勿让外人知晓!”
“诺!”
上官婉儿内心微讶,退去偏殿,妆扮成男子,从角门出宫,乘上牛车,过天津桥,从坊市外围走,约摸半个时辰过后,到了萧业府上。
“公子,可要小的去敲门?”
车夫问道。
“不必,我亲自过去!”
上官婉儿下了车,步上台阶叩响门环。
“谁呀?”
门上的小窗打开,华伯探出面孔。
上官婉儿沙哑着嗓子问道:“请问萧状元可在?”
华伯道:“我家公子去友人家赴宴,尚未归来。”
上官婉儿略一迟疑,又道:“能否把萧状元找回来?”
华伯狐疑的看着上官婉儿,不吱声。
深更半夜,有人鬼鬼祟祟的找上门,任谁都会有想法,不过华伯也不惧,家里可是养着几尊大高手呢。
上官婉儿清楚华伯的心思,咬咬牙道:“我是宫里来的,有急事要找萧状元,你去他把唤来,可别误了事,莫要让外人知晓。”
“那公子先进来坐?”
宫里的名头可不是随便乱用,华伯信了七分,问道。
“不了,你快些,我在车里等他!”
上官婉儿催促了句,回到车上。
华伯也赶紧出门,去找萧业。
不远处的太平公主别府。
竟然是上官婉儿?母后想做什么?
太平公主秀眉微拧。
宫里有她的眼线,石堡城失陷已于第一时间知晓,两者之间是否有联系?
不片刻,萧业与嬉莲儿赶来,叮嘱了几句,目送华伯与嬉莲儿回到府里,才上了车,车辆缓缓启动。
萧业转头看去,一惊,便讶道:“上官姑娘?”
上官婉儿也是娇躯微颤,随即定住心神道:“萧郎见过我?”
萧业笑道:“琼林宴上曾有一面之缘,难道上官姑娘忘了?”
“你倒是好记性呢!”
上官婉儿轻哼一声。
萧业与上官婉儿一点都不熟,听着这带有女儿家娇嗔的哼声,不知如何接腔,索性不吱声。
车内安静下来,昏暗的烛光随着颠簸无规律的摇曳,两团黑影映照在厢壁上,时而远离,时而相拥,又偶尔会融为一体。
一股尴尬,又带有几分怪异的气氛渐渐弥散开,身侧,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萧业不禁看去,就见上官婉儿也转头看来。
四目相对!
顿时,上官婉儿忙低下脑袋,俏面已是晕红一片,心如鹿撞,又鬼使神差道:“石堡城失陷了,太后秘密召见你!”
萧业神色一变,脑海中,电光火石般飞闪。
如今萧业对佛道二门与朝廷的关系有了大体了解,太后虽得佛门支持,但两者未必是一条心,而吐蕃的背后是地道的佛门,联系天广宏佛被挑,显然,石堡城失陷才是佛门真正的反击,却又侵害了太后的利益,凡事有一必有二,或许是太后感受到了潜藏的危机,担心很有可能被当作弃子,怕是要真正培植属于她自己的班底了。
对于太后来说,御史台是她养的狗。
清流与她未必一条心。
武家诸子皆不成器。
难道自己入了太后的法眼?
“多谢上官姑娘提点!”
萧业忙拱手称谢。
“嗯,你自己有数就好!”
上官婉儿点了点头。
“不好,我忘了换官服!”
萧业突然一拍脑门。
“太后既是秘密召见,怎会计较?”
上官婉儿扑哧一笑。
不片刻,牛车驶入宫中,上官婉儿引领萧业来到武成殿。
“臣萧业叩见太后!”
萧业下跪磕头。
太后端坐于上首,冷冷注视着萧业,许久,才道:“朕听说你与素心宗的妖女往来甚密?”
“臣臣贪花好色,有罪!”
萧业知道,在强势的上位者前面,任何狡辩都是苍白无力,不如光棍些,承认了好。
太后又道:“听说你与蒙舍诏林理真相交甚笃?”
这帽子萧业可不敢戴,好色是男人的通病,无伤大雅,可是与大臣结交,尤其与外藩私自结交,是要砍脑袋的,忙辩道:“臣与林理真说不上交往,纯因五诏来犯,不得不有些往来,请太后明鉴!”
“哦?”
太后哦了声,盯着萧业,继续道:“听说苏候神能有今日,全因你在背后推动?”
萧业额头,隐有冷汗渗出。
“哼!”
太后哼了声:“苏候神本是正神,被隋帝一纸诏书打入泥潭,借你之手东山再起,尚情有可缘,但据朕所知,紫姑神素来心气极高,为何独对你青睐有加,甚至还把道场移入你家,萧郎可能告诉朕,这是为何?”
萧业心里格登一下,第一个想的到,便是隋炀帝地宫,但是此事极为隐秘,真正知情者,只有自己、巧娘、紫姑及其春兰、夏荷、秋菊与冬梅,谁都不会泄漏半分。
也许太后是真的好奇。
萧业后背已经湿透了,一小半是吓的,一大半是装的,结结巴巴道:“臣也甚是不解,或许是紫姑娘娘怜才惜才。”
太后又暗哼一声,什么惜才怜才,还不是大劫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