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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三尸,上尸曰踞,中尸曰踬,下尸曰蹻,听吾号令……”
灰影现出凝重之色,嘴里念着咒文,身周,数条漆黑锁链闪电般涌出,直击向萧业。
“当当当!”
萧业就感觉,魂体里似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立刻以咏叹读书法诵念《道德经》第十六章,也就是讲诉守静笃、致虚极要义的那篇经文,并指挥仁字符文与义字符文挡在身前,与漆黑锁链撞击,发出金铁交鸣的声声巨响。
从表面上看,双方手段各出,陷入了僵持,可是渐渐地,灰影愈发狂躁起来,阴阳云在消磨他的魂体。
虽然他的神魂相当于金丹二转的强度,阴山宗在神魂上的造诣也极深,但是阴阳云源于官气与才气,一个本质上是众生愿力,另一个是神秘的心灵力量,都是正气,两者结合,绝对是一加一大于二。
萧业本身就是阳气鼎沸,凡阳气旺盛者,可克邪祟,从这方面来说,灰影不占天时,且处于萧业的识海中,失了地利。
“放了我,此事作罢,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突然灰影咆哮道。
他的魂体被一篇篇经文与一道道经义打磨,已经呈现出了崩溃的趋势,反观萧业,以咏叹读书法诵读道德经,神魂稳固,。
萧业冷笑道:“现在才想求饶?迟了,去死吧!”
阴阳云就向天幕般猛的落下,包裹住灰影,萧业改为诵读地藏本愿经。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忉利天,为母说法!”
“尔时十方无量世界,不可说不可说一切诸佛,及大菩萨摩诃萨,皆来集会。”
……
阴阳云中,道道佛光加持,文字化作佛经,与儒法两家的文章精义一起,加速打磨灰影的魂体。
阴阳云构成的天幕剧烈波动,灰影在作殊死挣扎,但终究渐渐衰弱下来,直至全无动静。
萧业吁了口气,撤去阴阳云,只觉灰影已经被炼化成了一颗晶莹剔透的魂珠,约鸽子蛋大小,散发着诱人的魂力波动。
虽然萧业心志坚毅,曾把魂晶捻为碎末毫不动心,可这是金丹高手的魂珠啊,抵得上万千凡人。
‘罢了,罢了,底限终究不能破!’
萧业暗道了声惋惜,就要把魂珠拿到手上,带回现世销毁。
可就在这时,阴阳云中心的金光一闪,一只硕大的蛟爪伸出,向魂珠抓去。
“孽障,老子拼命的时候你不出现,现在下山摘桃子了是吧?”
萧业大怒,忙抢先一步,将魂珠摄取在手。
“吼!”
金蛟从阴阳云中挤出,现出身形,张牙舞爪向萧业扑来,眸中竟现出渴盼之色。
萧业可不会让他得逞,以前无知,以为龙种是什么东西,但后来渐渐推测出,龙种不过是龙气养的蛊罢了,他还打算降伏龙气呢,怎么可能让龙气吞了魂珠得以状大?
当即转身就要脱离识海。
可是金蛟身形一闪,化为一道金色结界,将萧业困于其中。
“你娘的,胆子不小啊!”
萧业是真给气着了,摧动才气化剑,猛的斩去!
第二七零章 精神力金丹
结界壁上,逞现出一双龙目,闪动着不屑的光芒。
果然,大剑劈中,只发出一声巨响,结界竟毫发无伤。
其实想想也正常,龙气是初代人皇以众生愿力结合九天神龙的精气炼制而成,哪怕萧业体内只是一点点,但是其层次比萧业高了不知几许。
如果强行分级的话,龙气至少是地级,甚至有可能是天级,而萧业的才气仅仅是人阶八品巅峰,大境界远远不如,砍的动才怪。
这让萧业更加迫切想要获得隋炀帝龙气,那是无主之物,有了龙气,才能对付龙气。
“哧!”
壁障上,一支龙爪伸出,再次抓向那枚魂晶。
萧业忙闪开。
可是龙爪就象打地鼠一样,从各个方向伸出来,还不止一支,没多久,萧业就左支右绌,眼见就要失守了。
龙目中,现出戏谑之色。
“你娘的,别逼老子!”
萧业猛的把心一横,一口吞下了那枚魂珠!
“吼!”
金色结界消失,蛟龙恢复了本相,发出怒吼,龙目中更是隐有杀机闪现,但似乎是忌惮什么,最终无奈退去,化为一道金光,陷于阴阳云的中心。
萧业的精神力正极剧提升,本来他已是三劫巅峰,此时吞了一枚金丹二转的魂珠,就觉浑身似要爆开,忙排除杂念,让自己入了定境。
紧守一点灵光为根本,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
或许是漫长的时光,也可能只是一刹那,倾刻间,就轰的一声巨响,精神力晋阶金丹,并且继续向上推进,直到金丹二转巅峰才停了下来!
萧业再内视自身,就觉魂光无比凝实,周身宝光盎然,仿佛一伸手,就能触摸到天道,仁字符文与义字符文均是壮大了一圈,有如实质,高悬于阴阳云的上空。
不过官气和才气都没有变化,这也好理解,毕竟二者与精神力虽有一定的关联,但并非来源于精神力,其他方面还待意识回归肉身才能再做探查。
‘不好!’
萧业却又是泛出一阵恶心感,千防万防,底限还是突破了,灰影再是邪修,也是人类的神魂,自己到底还是吞吃了人类的神魂。
但是事已至此,后悔也无用。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一个黄花大闺女,酒后被下药失了身,难道就此放纵了?
正常的作法,是引以为鉴,时刻警醒,避免重蹈覆辙。
一个人是否放纵自己,关键还是要看内心啊,人这一辈子,谁敢说不出半点差池,故而才有君子三省吾身之说。
萧业说服了自己,随即意识离开识海,回归肉身。
刚一睁眼,就见嬉莲儿惊疑不定的看着自己,摆明了是不确定自己是否被夺了舍。
暂时萧业也顾不得解释,放出才气,净化把自己围的水泄不通的阴魂。
萧业就觉得,才气比传说中的圣光,乃至于佛门的佛光效果更好,成群结队的阴魂被消去戾气,回复灵魂,纷纷施礼,去往不知名处。
没多久,数千阴魂已被净化一空,萧业已经能明显觉察到自己的功德,脑后有一圈薄薄的白光。
嬉莲儿看的眼热不己,要知道,获取功德极其困难,哪怕一个人善事做的再多,也未必有功德,因为天道不仁,视万物如刍狗,唯有益于天地,才会获取功德。
净化阴魂,使之魂归冥府,就是一种获得功德的有效途径。
嬉莲儿心里基本上有了数,但还是问道:“你……是不是萧郎?”
“你猜?”
萧业心情极好,微微一笑。
“嗯?”
嬉莲儿美眸微闪,轻移莲步上前,突然捧住萧业的脑袋,就要吻过去。
“嬉大家,别!”
萧业忙挣开。
“哼!”
嬉莲儿不甘心的哼了声:“不用猜了,你就是萧郎,妾到底哪里不如师妹?你说出来,妾能改则改!”
萧业辨解道:“我与苏大家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对了,你可有储物戒指?”
“萧郎想把这只鼍龙装走?那你得先切割开,肉可直接食用,皮甲及骨骼可炼制法器,血液也不要浪费,金丹以下服用,可促进气血,尤其是心脏蕴有精血,堪称大药,可辅以灵草炼制血灵丹,瞬间可补满金丹期以下的修为,那,这把剑你先拿着,妾再取些瓶罐出来。”
嬉莲儿递给萧业一把短剑。
萧业接过,开始分割鼍龙的尸体,嬉莲儿则是取出一些瓶瓶罐罐之后,抄手在一边看着,萧业也能理解,美人儿嘛,总是要矜持些。
很快的,肉归肉,皮归皮,骨归骨,血液也大半装了罐,心头精血一共获得了六滴,全部装入玉瓶,最后萧业剑尖一挑,一枚滴溜溜的金丹被挖了出来。
嬉莲儿眼前一亮道:“萧郎,这枚金丹能否先让妾参悟一阵子?妖兽的妖丹与人类金丹不同,如有天赋神通的话,妖丹中很可能会蕴有奥义,鼍龙最初的那一下咬合,多半便是一种天赋神通。”
“嬉大家拿去便是!”
萧业笑着把金丹和短剑交还。
“那……妾就厚颜啦!”
嬉莲儿现出一抹郝然之色,接了过来,又把战利品装入储物戒指,心里却是翻江蹈海,心绪难平。
要知道,今日她几乎一点力都没出,什么时候一名三劫修士厉害到了这等程度?
“走罢!”
萧业又检查了一番,确无遗漏,才与嬉莲儿离去。
当浮出水面之时,正见张羽与萧操那焦急的面孔。
“萧大人,总算是上来啦!”
张羽长吁了口气,急唤道。
萧业一跃上岸,一边运功蒸干衣服,一边问道:“过去了多久?”
“大半个时辰!”
张羽如看怪物般看着萧业,又看向了衣衫已经干透的嬉莲儿,迟疑道:“底下情况如何?”
萧业道:“下面是一个干爽的洞穴,里面有一只鼍龙,被我的书僮苏悦斩杀,至于他的身份,梅花内卫清楚,你就这样记载,如来中丞与刘中丞问起,就让他们去找梅花内卫询问。”
除了卷宗,萧业打算另拟一份密折上给太后与银凤,鼍龙之死依然安在苏月儿头上,只是更加详尽,灰影的存在也不会隐瞒,他有才气和官气,天生克制邪祟,击杀神魂状态的灰影没问题。
张羽眼里闪过一抹疑惑,他知道萧业定然有所保留,不过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别问,他还是拎的清楚,当场打开折叠小几,伏案书写。
台狱!
蒋方上了重镣,被押赴刑室,此案由刘光业主审、王德寿,王处贞副审。
“底下何人?”
刘光业喝问。
蒋方道:“都水监主簿蒋方。”
刘光业又问:“你可知犯了何罪?”
蒋方道:“下官就是个记事的主簿,上面有卷宗下来,下官腾录,实不知何罪之有。”
“大胆!”
王德寿猛一拍长案,大怒:“蒲州与同州堤坝,年久失修,监正与少监曾有文案予你,你却私自篡改,至修堤银钱被拨至别处,本官问你,你存的什么居心?两岸万余百姓死于泽国,近百万人无家可归,你为一己私利,作下滔天大孽,就没有半点愧疚么?”
第二七一章 心软了
蒋方也不是初出茅庐了,蒋方不慌不忙的拱手道:“大人所言,下官怎么不明白,都水监主簿并非下官一人,就算下官有心篡改,凡记录文牍,尚有主事、丞层层核查,确认无误,一直到少卿签字画押,方可载入文档,难道那么多同僚就任由下官从中做手脚不成?
再说都水监虽不是什么显要衙门,却责任重大,下官也是读圣贤书长大,自任主簿以来,兢兢业业,不敢有半点疏漏,怎会篡改文牍,难道不知道后果?”
“你……”
王德寿被说的哑口无言。
毕竟是欲加之罪,错漏百出,一般来说,篡改数据的目地是为了挪用修堤款项,这种案件,必然是窝案,蒋方一个小小的主簿,没有半点事权,根本伸不了手。
王处贞向王德寿摆了摆手,便阴恻恻道:“若是都弄明白了,为何还要审你,提你来,是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在都水监,一年的俸禄不过纹银百年,而你却于神都城外购置三进大宅,又纳了美妾,你的银子从何而来?你的身后还有何人?”
“啪!”
王德寿猛的一拍惊堂木,大喝:“还不速速招来?”
“下官无罪,有什么可招!”
蒋方心头燃烧起了不屈的火焰,他看出来了,这场冤案就是针对萧业而设,接下来肯定会层层诱供,甚至直接上刑,从萧业赐予自己的宅子着手,牵引出是萧业梭使自己篡改资料,试图从中做手脚。
他曾被史进利用,陷害过萧业一次,虽然未遂,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今次哪怕是被拷打至死,也不会再做出对不起萧业的事情。
“刘大人,此贼嘴甚硬,下官请求对蒋方上定百脉!”
王德寿向刘光业拱手。
刘光业眼神一冷,狠狠瞪着蒋方,沉声道:“蒋大人,定百脉乃是前任索中丞创下的刑罚,人犯戴上特制的枷锁,每走一步,都疼痛万分,凡受刑者,几乎不死也残!
你才二十出头吧,又是两榜进士出身,正是有大好前程啊,何必为他人搭上自己的一生?不知你想过没有,当你在受刑时,你身后那人在做什么?
是美人在怀,左拥右抱?
又或者美酒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