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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足以吸引阳神老怪的争夺,更何况还牵扯出了古阴间。
古阴间当初是怎么破灭的,又是谁下的手,可谓千古谜团,如能找到古阴间,很多秘密都能迎刃而解,甚至天地安然渡过劫数也并非不可能。
当初大能营造冥府,是为了补全阴阳,但是人造总是不如天生地养,天地间的阴阳并没有达至完美的平衡,导致封印以外的世界,死去的阴魂入不了轮回,在漫长的岁月里演变为厉鬼,如阴间仍在,理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再退一步说,即便阴间残破,失去了轮回了的功能,可是诺大一个阴性空间,必然机缘宝贝极多,谁都想从中分一杯羹。
“萧郎明白了?”
姒彩儿问道。
萧业点了点头:“大致明白了些,不过我有一点不明白,从姒姑娘的表述来看,阴阳宗在历史上习得中阴身的大能绝非蔡恒远一个,为何道门大能以前没有想到会与阴间有关?”
“这”
姒彩儿诧异的看了眼萧业,迟疑道:“萧郎还真是思维缜密呢,不过萧郎别忘了,阴阳宗擅奇门遁甲,有遮掩天机之能,以前有大能在,可代为遮掩,如今宗门破灭,谁再为蔡恒远遮掩?”
“嗯”
萧业觉得这个解释也能接受,点了点头,问道:“姒姑娘为何与我说这些?”
姒彩儿压低声音道:“师门有秘密消息,阴间的位置或许位于吐蕃的国土上,师门让妾给萧郎带个话,此去吐蕃,还望尽力探寻阴间下落,若有所得,我素心宗必有厚报。”
难怪!
萧业暗道一声。
吐蕃与中土不同,佛门全控,别说素心宗,道门想进入吐蕃都极其困难,因此今次出使吐蕃,反而成了寻找阴间的最好机会。
萧业又问道:“吐蕃国土甚广,贵宗可有线索?”
姒彩儿郑重道:“此事出得我口,入得你耳,千万莫要与外人道出,根据道门推衍,大致圈定了三处。
其一,岗波仁齐山。
其二,玛日布山,吐蕃王宫。
其三,珠穆朗玛峰。”
萧业心头微震,在地球上,岗波仁齐山是印度教、藏传佛教与苯教的共同神山,吐蕃王宫则是布达拉宫的前身,珠穆郎玛峰就不用说了。
这三个地方,都有诸多神秘流传,没想到竟与阴间有关。
姒彩儿提醒道:“今次萧郎与师姐出使吐蕃,万望小心,就算一时找不到,也莫要强求,当然,最紧要的是,不能让沙门捕捉到蛛丝马迹。”
萧业心知事关重大,默默点了点头,原来他还准备带上萧义等人历练,但此时,已没这心思了。
“太后是否知情?”
萧业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知晓!”
姒彩儿稍有迟疑。
萧业全明白了,什么周兴举荐自己出使吐蕃,怕是正合太后的心思,说不定就是太后暗示的,难怪让自己回小世界带人呢,并且担心真调查出了名堂,周兴会泄密,于是允许自己杀死周兴。
换句话说,周兴只要出使吐蕃,就必死,谁叫他不是梅花内卫?他只是太后养的狗。
再想到太后曾警告自己,说坏了她的事,必不轻饶,如果不知道有阴间存在,还以为指的是与吐蕃议和之事,现在回想起来,议和根本不算什么,寻找阴间才是大事。
一理通,百理通,对于佛门来说,和议必须要签,以免道门借着争夺石堡城逐渐把手伸向吐蕃,从这个角度来看,兴许道门会破坏和议?
这真是世事离奇啊!
联系到太后的帝王心术,又不寒而栗!
最后,萧业问道:“倘若寻到了阴间,活人能进去么?又如何判定该地即为阴间?”
姒彩儿道:“上古时期就常有生人误入阴间,被阴差送回阳世的传说,想必活人能进,如有不适,萧郎也莫要深入探索,知晓有此地即可,至于如何判定,师尊未提,只说到了自知。”
“行,我们大家都准备一下,明早出发!”
萧业点了点头,退出屋,瞬间眼里闪过一抹忧色,待得天黑,悄无声息的离了家,去往隔壁的太平公主别府。
时节已近盛夏,太平公主挽着堕马髻,一支金凤步摇活灵活现,身披薄纱般的湖水绿大袖衫,内里是一袭洁白的抹胸,坦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肤。
萧业哪怕一再提醒这是自己的小姑妈,是亲姑妈,仍有一种禁忌的惊艳感。
“萧大人明早不是要出使吐蕃么,来本宫这里做什么?”
太平公主见着萧业,眉眼间有隐约的喜色绽现,但还是冷冰冰道。
萧业早已习惯了太平公主的刀子嘴,直言道:“与蔡恒远有关,想必公主清楚蔡恒远的根脚,近日可有麻烦?”
“屋里说话!”
太平公主很自然的拉起萧业的手,进了屋。
屋角一只香炉,熏着香料,香味极为淡雅,让人精神一振。
“萧大人请坐!”
太平公主淡淡道:“此香,乃楼观道秘制的定神香,可辅助参悟道法,若非对外管制极严,本宫送你一些也是无妨。”
“公主客气了!”
萧业暗暗腹诽,给不了说这些话做什么。
太平公主似是猜出了萧业的想法,嘴角难得的现出了一抹笑意,问道:“你关心本宫?”
萧业暗感头疼,斟酌着词句道:“抛开身份不谈,公主真情真性,值得一交,当初公主嫁祸给蔡恒远,没想到此人牵涉如此之广,以道门的手段,找不到蔡恒远,必会从公主处着手,今日素心宗已把前因后果与我道明,我确是有些担心公主。”
“呵”
太平公主轻笑一声:“师门已经旁颤侧击的打探过本宫好几次了,本宫推说不知,有母后在,道门也不敢拿我如何,无非是派人监视着罢了。”
说着,提起酒壶,倒了两杯酒。
萧业带着丝歉意道:“是我拖累了公主。”
太平公主正要说话,却是眉宇间,陡然现出一抹厌恶之色,忙把一只酒杯塞入萧业手里,低喝道:“快,给本宫喂酒!”
萧业正懵着,太平公主已纵体入怀,一双玉臂勾住自己的脖子,俏面熏上了一层酡红,凤眸中,满是绵绵情义。
轰!
萧业头脑一片空白!
姑妈,我的姑妈,这可是盛夏啊!
“快收敛修为,喂本宫酒!”
太平公主催促。
萧业回过神来,也意识到不对劲,把酒杯凑向太平公主殷红的嘴唇。
一股狂暴的气息急速接近,砰的一声,板门被踹开,一名青年道人冲入屋中,大怒:“师妹,他是谁?”
太平公主伏在萧业怀里,微微仰起下巴,把杯中酒液饮了大半,才哼道:“这位是当朝状元郎萧大人,也是本宫的面首,师兄你管的是不是太宽了,难道本宫找个男人解解闷,师门也要干涉么?”
年青道人眼神仿如实质,散发出森森寒气,向萧业喝道:“滚!”
“师兄,萧大人在朝为官,你要坏了规矩?”
太平公主俏面一沉,如老母鸡般,护住萧业。
第二九三章 池浅王八多
青年道人的身周,一层层真元狂暴肆虐,如同旋风刮起,太平公主眸光森冷,丝毫不让的与之对视。
或许是忌惮萧业的官员身份,也可能不愿与太平公主撕破脸,年青道人气息一敛,哼道:“公主亦是我观弟子,还是莫要做伤风败俗之事,望好自为之!”
说着,转身而去。
太平公主俏面冰寒,直到确认青年道人的气息已经消失,才推开萧业,理了理凌乱的衣裙,问道:“此人乃是楼观道真传弟子尹君文,深得掌教器重,今次让他恨上了你,萧郎可怪本宫?”
萧业也想明白了,苦笑道:“两相其害取其轻,与其被此人撞入,怀疑我的身份,进而顺藤摸瓜,查清与公主共赴广宏寺的是我,而不是蔡恒远,会更加麻烦,倒不如让他在男女之事上误会,我倒没什么,就怕污了公主清名。”
“萧大人都不在乎,难道本宫会在乎?”
太平公主嘴硬的回了句,便道:“今次出使吐蕃,道门也会派出些弟子混在队伍里,尹君文正是其中之一,你要小心了,道门或有可能会破坏此次和议。”
萧业心里一沉!
自己果然没有高估道门的下限!
其实道理也简单,佛门不愿让道门有借口插足吐蕃,索性把石堡城割让了事,可是石堡城一旦归了大唐,唐蕃间会平静很长一段时间,道门就失了借战争干涉吐蕃的借口,因此只有破坏和议,让两国时刻处于战争状态,才能名正言顺的向吐蕃渗透。
尤其吐蕃与阴间扯上关系,道门更是不愿错过这绝佳的机会。
“哎~~”
萧业叹了口气,心有所感,低声唱道:“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
“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屋内一时陷入沉默,太平公主喃喃着,心情沉重,好一会儿,才冷声道:“好一个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本宫虽为道门弟子,却也极为不齿道门的所作所为,今次的议和,无论如何都要成功,谁敢破坏,本宫就杀谁,好了,萧郎请回罢。”
萧业不理解太平公主哪来的底气,区区楼观道弟子,即便是太后幼女,也只是一只雏凤,还左右不了大局,可是太平公主不想说,怎么问都没用,于是拱了拱手,转身而去。
……
次日一早,天色刚蒙蒙亮,家里已忙碌起来,为萧业出使吐蕃做着准备,除了嬉莲儿已是一袭小厮装扮,心如心意也化作男妆,各自背着个小包裹。
萧业瞥了一眼,便道:“你俩留在家里,不用去了。”
“萧郎,妾们是你的婢女,怎么能不跟着你?”
心如心意同声不依。
“此行危机重重,你俩修为太低,去了还要我照料你俩?在家好好修炼吧,听话,乖。”
萧业嘿嘿一笑,捏了把心如那粉嫩的脸颊。
顿时,心如俏面红的如熟透的苹果,心里委屈万分,但是萧业话粗理不糙,她俩就是个拖油瓶。
嬉莲儿眉眼间荡漾着笑意,劝道:“两宗之间的沟通往来也很重要,月儿师妹昨日刚来,很多事情还要两位妹妹指点呢。”
在姒彩儿来了之后,嬉莲儿已经自揭身份,不过姒彩儿仍是冒着苏月儿的名头。
“噢!”
心如心意不情愿的勉强应下。
“走罢!”
萧业带着嬉莲儿离去。
“愿公子马到功成!”
身后众人,齐声相送。
萧业摆了摆手。
与梅花内卫是约定于司宾寺大门处汇合,当萧业赶到时,四人已经在了,除了江有鹤,另三人分别是吴珍珍、马鸣与王杰。
其中吴珍珍就是最初质疑萧业的那个圆脸女子。
萧业留意到江有鹤左顾右盼,显然是在寻找心如心意,不由暗暗一笑。
吴珍珍代江有鹤问道:“卫领,心如心意怎么没来?”
萧业淡淡道:“她俩啊,太后另有安排,不随我们去吐蕃。”
顿时,江有鹤现出了失望之色,眼神还有些闪烁挣扎,分明是不想去了,毕竟留在洛阳,萧业又不在,正可挥起小锄头撬墙角啊。
萧业怎么可能遂他的愿,他对心如心意虽然没有男女之情,却是他的婢女,是他的人,于是又道:“四位既然自愿随我去吐蕃,就该实心为太后办事,若有谁三心两意,休怪本卫领以家法处置,另自即日起,委屈大家扮作我的家丁,不得暴露身份!”
“是,公子!”
三人均是利索的抱拳,只有江有鹤,扭扭捏捏,极为不情愿。
吴珍珍忙给江有鹤打眼色。
江有鹤这才勉强拱手施礼。
“嗯~~”
萧业点了点头。
嬉莲儿压低声音,笑道:“妾想到了萧郎曾说过的一句话,池浅王八多,庙小妖风大,今日看来,还真形象呢。”
“你这话若落太后那里,必不轻饶。”
萧业瞪了一眼过去。
嬉莲儿极为可爱的吐了吐舌头。
不片刻,一行车马仪仗驶来,约有二十来人,徐徐止住,车厢帘子欣开,露出周兴的面孔,皮笑肉不笑道:“萧大人,早来啦!”
“周大人客气了,下官刚来不久。”
萧业不咸不淡道。
周兴目光一扫,见着嬉莲儿时,一抹亮色闪出。
这么长时间过去,在右肃政台的刺探下,已经弄清了萧业身边娇俏小厮的身份,就是苏月儿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