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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业无语道:“公主,请你来是另有要事,这段时间,蔡恒远见过周国公没有?”
“哦?出了何事?”
太平公主反问道。
萧业把缘由道出。
“你的堂妹竟是凤格?你的意思是蔡恒远唆使武承嗣娶你的堂妹?”
太平公主讶道。
“不错,但只是我的猜测,事关重大,出不得差池。”
“呵~~”
太平公主呵的一笑:“你呀,你是当局者迷,凤格女子非同小可,只有帝王相方能娶之,武承嗣竟敢以凤格女子为妻,他是想造反吗?”
是啊!
萧业豁然开朗!
自己遮遮掩掩,唯恐有人知道巧娘身具凤格,其实完全没必要,这又不是乱世,娶凤格女子为妻或能凝聚人心。
如今是太平盛世,太后盖压九州,怎容许别人提前锁定皇位?
一丁点的可能都不会允许。
萧业又回想到了史进曾以十万两黄金下聘,求娶巧娘,怕是那时,蔡先生就已知晓巧娘身具凤格。
可是他宁可史家家破人亡,都不愿泄露巧娘的秘密,显然是顾忌到了这一点。
不过眼下还有个问题,假如蔡先生并未与武承嗣会面,是武承嗣突发其想的迎娶巧娘,这里面的问题就严重了。
因为不求而得,牵涉到天命,怕是太后都不得不慎重考虑立武承嗣为太子的可能性。
当年隋炀帝迎娶萧皇后,是文帝夫妻给定的亲,而在幼年时,萧皇后已有母仪天下,命带桃花的判辞,因此对炀帝来说,娶萧皇后是不求而得,登基称帝是天命所归。
但如果是炀帝明知萧皇后有母仪天下的判辞,还向父母求娶萧皇后,就是强求,图谋太子之位,心怀不轨。
所以不求而得与强求而得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性质,前者是天命所归,后者是图谋不轨,说到底是一句话,朕给你的,才是你的,朕不给,你不能抢!
武承嗣求娶巧娘也是如此,天命可以砸中他,但是他不可以强求天命。
“我明白了,多谢公主指点!”
萧业拱手道。
“走罢,我带你去看看!”
太平公主点了点头,带着萧业去了魏国公府附近,找来那几名负责看守的楼观道金丹。
“蔡恒远可曾出现过?”
太平公主问道。
“不曾!”
一名金丹摇头。
“把法盘给我看看。”
太平公主不置可否道。
法盘全称乾坤盘,是楼观道秘炼的镇宗之宝,在一定的范围内,能捕捉到异常的气息,如修士,阴魂,精怪之类。
除非能掩饰的天衣无缝,可这是不可能的,就如数学上的无穷大无穷小,你可以无限接近,但是永远不能达到。
归根结底,金丹真人并不是真的不漏,只是异常缓慢而已,包括元婴真君、阳神老祖也是如此,否则寿元就该无限,而不是有寿数的限制。
“这……”
那金丹略一迟疑,把法盘递了过去。
法盘外表与罗盘相似,有着标示时间的刻度,太平公主把灵觉沉入,依次查看着近几日来法盘的记录情况。
“嗯?”
察看到昨日,太平公主神色一动,法盘上留有细微的痕迹,顿时收回灵觉,脸一沉道:“昨日傍晚是怎么回事?法盘明明留有痕迹,为何不报?”
那金丹现出不快之色,分辨道:“只是一闪而逝,后来我也没发现异常,兴许是洛阳人烟混杂,法盘受了干扰呢。”
“呵~~”
太平公主冷笑道:“你倒是推的干净,是质疑当初炼制乾坤盘的祖师么?”
“在下不敢!”
那金丹哼道。
太平公主道:“蔡恒远有中阴身,诡异难测,法盘上,明显留有阴气掠过的痕迹,你却玩忽职守,视若罔闻,你自己回山门执法堂请罪罢。”
“你算什么东西,一女子耳,若非掌教下令,哪容你执掌山门?”
那金丹色变道。
其余金丹也纷纷劝说。
太平公主道:“犯了错就得受罚,你若看不惯本宫,可去请求掌教将我罢免,但现在,你不遵我之令,罪加一等!”
“我们走!”
那金丹终究不敢过于冒犯太平公主,重重一哼,领着众人离去。
“让你见笑了。”
太平公主无奈道。
“人间朝廷,不过数十年到数百年不等,尚且派系从生,明争暗斗,更何况自亘古流传下来的修行大派,公主不必为此坏了心情。”
萧业淡淡一笑。
“嗯!”
太平公主点头道:“基本上可以确认是蔡恒远向武承嗣献的策,你打算如何做?”
萧业眼里寒芒一闪,便道:“我还要确认一下,对了,我如果以中阴妙玄经向楼观道换取史进,贵教掌教会否愿意?”
“你要杀史进报复蔡恒远?史进虽被浸泡在养魂池中,但能否恢复,尚是两说之事,你拿中阴妙玄经换一个废人,值么?”
太平公主讶道。
萧业昂然道:“蔺相如不惜以性命要挟秦王,使完壁归赵,而那和氏壁,不过是一块玉罢了,为一块玉搭上性命,你说值不值?”
“你!”
太平公主现出恼怒之色,跺了跺脚。
萧业话音稍软,又道:“世间事,不能完全以值或不值来论,蔡恒远阴我,我不报复他,心气难平,虽蔡恒远难杀,但杀人不是目地,目地是出一口气,杀了史进,我这口气也出了。”
第四六六章 罪证到手
太平公主的美眸中,泛出了些许的迷离之色,要说萧业最吸引她之处,不是什么才学,也不是修行天赋,贵为太后最宠爱的幼女,见过的天才人物太多了,就算没人能和萧业相比,也无非是鸡群中最出色的一只鸡罢了。
萧业最让她心动的,还是身上有一股不畏强权,敢于和任何人斗争的不屈心气!
“公主?”
萧业伸手,在太平公主眼前晃了晃。
太平公主这才回过神来,俏面微红,便道:“史进被浸泡在养魂池中,能否恢复,尚是两说之事,宗门应该会同意。
而楼观道为史进养魂,是为了夺舍搜取中阴妙玄经,既然你愿意交换,自是再好不过,不过母后还未罢史进的官,你要杀他,最好隐秘点。”
“我有分寸,公主不必担心!”
萧业点头,又道:“公主暂时不要和宗门提起,等我安排好了,再知会公主,对了,公主可有留影石?”
“都给你了。”
太平公主从戒指里,取出十余块空白留影石,递向萧业。
萧业不客气接过来,纳入自己的储物袋,只留了一枚,递回去道:“此事要请公主帮忙,以楼观道特有的道法帮我录一段影像。”
“哦?”
太平公主美眸闪了闪,隐有一丝欣喜,随即就绷着脸,小声嘀咕了句:又想栽赃我楼观道是不是?
但还是接过了留影石。
萧业暗暗摇头,看了看天色,便道:“时辰还早,公主若无别的事情,不如去那边的酒肆坐坐,如何?”
“陪本宫逛逛罢!”
太平公主伸出手,睁大眼睛看着萧业,似乎是等着你来牵。
萧业小声道:“公主,光天化日之下,这样不好吧?”
“哼!”
太平公主轻哼了声,才气上涌,稍微变幻了容貌,如不仔细辩认,很难与那位高贵的皇家长公主联系在一起。
萧业心里也有一种异样的刺激感,存天理,灭人欲的境界暂时失守,把容貌稍微变幻了下,便牵起太平公主那温软的手,肩并肩步入人群当中。
从东市逛到西市,再绕了一个大圈子,不得不说,携美同游,很容易忘记时间,傍晚时分,二人回到了周国公府外,寻了个隐秘处藏身。
没过多久,武承嗣入了府,萧业放出才气暗中监察。
武承嗣知道自己文化水平低,因此每日饭后,总会强迫自己去书房读一会儿书,今日也不例外,萧业觉察到武承嗣去了书房,便道:“公主,可以了。”
“嗯!”
太平公主略一点头,与萧业潜入府里,悄无声息来到书房外面。
“咦?”
太平公主又轻咦一声,显然对武承嗣的好学很是意外。
“公主,留影石准备好。”
萧业微微一笑,释放出才气,化作蔡先生,径直推开屋门。
“这……”
太平公主眼睛瞪的滚圆。
她终于明白,来俊臣为何会栽了!
“先生!”
武承嗣正如嚼腊般读着萧业著的理经,突然看到蔡先生步了进来。
“国公爷,那事如何了?”
蔡先生问道。
“多亏先生指点啊,太后龙颜大悦,本欲当场指婚,但婉儿拦了下,说要知会那小子,想必那小子也不敢不从。”
武承嗣顿时满脸振奋之色。
“嗯~~”
蔡先生点头道:“当初在江都,我便观此女身负凤格,视为奇货,当然,我自己命格浅薄,承受不起,故欲为之寻一真龙之主,如今天时地利人和皆至,国公爷已隐有人主迹象,堪配此女,将来必龙气大盛,太后百年之后,可继大统。”
武承嗣有些奇怪,蔡先生为何把昨日的话又大差不差的重复了一遍,不过他也没多想,更想不到眼前的蔡先生是萧业以才气变化而成。
关键就是蔡先生曾留给萧业一块玉佩,残留的气息足够伪装好几次了。
“哈哈~~”
武承嗣哈哈一笑:“本官与先生,相交莫逆,先生尽请放心,本官若真能坐那位子,必以先生为国师,为你阴阳宗正名,于神都重修道场,看他道门有几个胆子敢找先生麻烦!”
“若果是如此,蔡某这条命,就卖给国公爷了!”
蔡先生陡现激动之色,或许是激动的昏了头,居然跪了下来,行五体投地大礼,大呼:“臣蔡恒远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平公主膛目结舌,暗啐此人好大的胆子!
“诶,先生快快请起,我还没当皇帝呢!”
武承嗣也吓了一跳,忙去扶蔡先生。
蔡先生哪能让武承嗣碰,赶紧爬了起来,退开数步,目含真挚,唏嘘道:“蔡某一生所求,便是光复宗门,国公爷肯诚心助我,我提前认了国公爷这个皇帝那又如何?
国公爷是太后的亲侄,皇位不传给国公爷,还能传谁?是李显李旦那俩废物吗?哈,笑话,这天下,早晚是国公爷的,臣不过是提前行礼罢了。”
“好,好,先生一片忠心,本官……不,朕记着了!”
武承嗣连点头,大声叫好,当那朕字出口,顿觉念头通达,浑身舒泰,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透着野心与得意!
蔡先生站一边陪着笑,待得武承嗣笑声渐止,才道:“国公爷明日一早还须入宫催促太后,免得夜长梦多,蔡某此来,是提醒一下,今日事已了,便告辞了,国公爷不必相送。”
说着,朝武承嗣深深一躬,出了书屋,身形一闪,回归了萧业自身。
“快走!”
萧业扯了扯太平公主。
“哼!”
太平公主怒哼一声,气不过萧业说她的两个兄长是废物,狠狠掐了把萧业的腰眼,才觉气消了些,与萧业离去。
……
次日!
政事堂照例与太后商议朝政,但武承嗣魂不守舍,几次应答,驴头不对马嘴,惹得宰相们暗暗发笑,不时把鄙夷的目光扫去,也让太后颇为不快。
要知道,武承嗣是她的侄子,又是她任人唯亲,幸进高位,却是这么个沉不住气的玩意儿,在这种场合,武承嗣丢脸,也是丢她的脸。
好不容易,一通政事扯完,太后挥了挥手:“散了罢。”
“臣等告退!”
宰相们纷纷施礼离去,但是武承嗣站着不走。
“你还有何事?”
太后不悦道。
武承嗣腆着脸道:“太后,昨日那事……可询问过萧大人?”
“呵,公事办完了来和朕谈私事了,是不是?”
太后冷冷一笑,现出了明显的不耐之色。
是的,自己虽说基本上允了武承嗣的请求,可你也别和催魂一样老盯在后面问啊,难道朕就得跟在你的屁股后面忙你的事情?
萧业唆使武承嗣催促太后,正是码准了领导的心理。
答应你的事,你别催,越催越烦人。
说句现实话,朋友相处,尚要把握好尺度分寸,更何况上下级?
武承嗣忙道:“侄儿只是觉得,趁着萧大人献理经的东风,还是尽快把婚事办了,可以让他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