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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师叔高明!”
张易之暗道了声姜果然是老的辣啊,就由衷称赞!
“去罢,无事少来!”
牛长根颇为自傲的挥了挥手。
“是,弟子告退!”
张易之施了一礼,转身而去。
……
又是十日过去,花间派仍没有动静,萧业也未回梅花内卫炼丹,除了每日照常的点卯修行,重心放在了炼神入穴上面。
这日深夜,突然浑身一震,手阳明大肠经的最后一个穴道迎香炼成了。
萧业就觉得整条右臂神力滚滚,有一种迫切与人过招的冲动,于是才气一扫,正见苏小小站院子里,仰望着天空。
“前辈,请指点!”
萧业一跃而出,一记炮拳直轰而去。
与苏小小动手,自当尽全力,这一刹,手阳明大肠经二十个穴道中的神明齐齐呼应,各自吐出一口磅礴的神气,加持在萧业已至金丹中期巅峰的真元上面。
“咦?”
苏小小目现奇光,她看出了萧业这一拳非同寻常,竟似含有精神力量,当即袖子一挥,布下一道结界,以防动静过大,把一片街区全毁了,并一指从袖中伸出!
“轰!”
拳指相交,虽然猛烈的劲气被结界束缚,并未溢出,却仍暴出雷鸣般的巨响!
萧业身形一晃,退后了小半步,面色煞白,有一种脱力的虚弱感。
苏小小看上去无恙,可手指传来锥心剧痛,忙缩回袖子里,以免被觉察,又微闭双眸,品味着这一拳的玄机。
“萧郎,你怎么和师尊动手了?”
巨大的动静,惊动了家中诸女,纷纷跑出来,苏月儿看出萧业不对劲,抢先一步,上前搀住。
萧业勉强笑道:“不碍事,刚有所悟,没忍住与前辈过了一招,恢复下就好了。”
这一拳,几乎将他的精神力一抽而空,心里不由阵阵后怕,他也没想到,炼神入穴竟如此恐怖,难怪那位为得到《玉圜玄明真经》,不惜甘冒天谴呢。
还亏得试了下,否则对敌时一招打不死对方,死的就是自己。
不片刻,苏小小徐徐睁开美眸,问道:“你这一拳,怕是弱点的元婴都未必能接住,你是怎么做到的?”
萧业沉吟道:“请前辈恕罪,有些功法,机缘不到不能说,想必前辈也清楚。”
上古时期,有些前辈高人就喜欢玩这套,以机缘定功法传承,如机缘不至,却去强求,不仅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有可能遭受厄难。
对此,苏小小是理解的。
“她们可有机缘?”
苏小小一指苏月儿三女。
“随缘!”
萧业不置可否。
“萧郎,什么机缘啊?”
姒彩儿忍不住问道。
“不可说,你们最好忘了这事。”
萧业微微一笑。
三女相视一眼,心里痒痒的不行,却不敢多问。
心如心意也是嘀嘀咕咕。
大半夜被惊起,众女没了睡意,苏月儿抱怨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久了,难道花间派真的放弃了九娘?”
萧业也不解,计划全程无懈可击,还能把自己承担的风险降到最低,但显然是有环节出了问题。
‘韦九娘,韦九娘……’
突然萧业灵机一现,恍然大悟道:“花间派并不是放弃,而是吃定了周兴奈何不得韦九娘,所以不急了。”
“这……好象也是呢,我们总不能坐着不动吧。”
姒彩儿点了点头。
嬉莲儿提议道:“要不我们扮作花间派的人,把韦九娘给劫出来,花间派必然坐不住,只要他动了,师叔师伯们就能有所针对!”
“不妥!”
萧业摆摆手道:“焉知这不是花间派布的陷阱,说不定他就指着我们去劫狱,届时有理也变成了无理,反会让他倒咬一口。”
“难道就这样耗下去?”
嬉莲儿急道。
萧业淡淡道:“无妨,朝廷的事,还是由朝廷来解决,明日一早,我去太后面前参周兴一本!”
“嗯~~”
苏小小明白了萧业的意思,现出赞许之色。
众女也眼前一亮!
……
次日一早,萧业进宫,求见太后!
“他来做什么?不见!”
太后一听萧业名字就厌恶的不行,挥手道。
上官婉儿从旁劝道:“太后,萧郎从来不是无事生非之人,求见必有要事,不妨先见一见,若是没什么事情,再赶他走也不迟。”
“也罢,宣他进来!”
太后想想也是,改口道。
“诺!”
有太监施礼离去。
少顷,萧业进殿,下跪施礼:“臣萧业叩见太后!”
“卿有何事?”
太后不客气道。
萧业取出折子,双手奉上道:“臣有本参左肃政台御史大夫周兴!”
“哦?”
太后眼眸微眯,本能的不想接,但是她一直以勤政自居,不接折子是个非常恶劣的先例,心想只看一看就驳回。
于是道:“呈上来!”
有太监接过折子,呈在太后案头。
太后垂首看去,本打算随便看一看,可看着看着,面色凝重起来。
萧业是为韦九娘案弹劾周兴,将近半个月过去,案情毫无进展。
文中有云:朝廷受情蛊者不知几何,倘若贼人有心使坏,可集众之力,酿成大祸矣,太后不可不察。
太后想到的是,万一在自己登基之时,被情蛊控制的朝臣受有心人操弄,出言谩骂,以死相谏,那自己将成为千古最大的笑话。
虽然她不相信花间派会如此糊涂,但是事情不受自己掌控,是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而且太后也对周兴办事拖拖拉拉极为不满,情蛊之事虽被压下,可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拖的越久,越难隐瞒,一旦满朝皆知,将人人自危,祸乱自起。
“卿意欲何为?”
太后沉吟道。
萧业道:“太后登基在即,断不容宵小之辈图谋不轨,臣请求将韦九娘一案,重新划归右肃政台审理,臣愿立军令状,限期查明!”
如有一丝可能,太后都不想把案件交给萧业。
瞬间她曾有过把案子调拨给大理寺或刑部的想法,但立刻就摁了下去。
毕竟二者归朝廷管辖,把案子调拨过去,相当交给了朝廷,不仅会事情泄露,满朝皆危,其中的变数连她也难以掌控。
不比左右肃政台只听她的命令,朝廷指挥不动。
绕了一圈回来,还得要这小子来办?
太后心情复杂的看着萧业。
凭心而论,朝中若论实心办事,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萧业,如果此子不是那不肖子的子嗣该有多好?
‘哎,罢了罢了,就事论事而己!’
太后暗暗叹了口气,便道:“婉儿,替朕拟一份手谕,韦九娘案交还给右肃政台办理!’
上官婉儿心里欢喜,伏案书写。
第四九五章 今晚决战
取了手谕,萧业告辞出宫。
“萧郎,怎样了?”
扮作小厮的苏月儿迎上问道。
“太后允了,我们立刻去左肃政台,把人接回来。”
萧业点了点头。
“先上车吧!”
苏月儿拉着萧业上了车。
牛车是素心宗的,车夫一鞭子抽去,老黄牛哼哧哼哧,慢吞吞行进,车上还有苏小小!
今早萧业入宫之前,已经商量好了,一旦索回了韦九娘,就由苏小小出手,纵然九娘的魂魄被下了禁制,可苏小小是元婴巅峰高手,幻术层次达到了第四层次的千头万绪,未必就没有对付九娘的方法。
左右肃政台相隔不远,不多时已赶至,萧业带着苏月儿下了车。
“哟,这不是萧大人么?咋啦,过来串门啦?”
一名御史扬开嗓门,嚷嚷起来。
“少废话,周大人可在?”
萧业脸一沉。
“嘿,求见周大人呐,那您请等着喽,周大人正忙着呢。”
那御史得意洋洋,故作刁难。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
萧业取出太后手谕,扬了扬。
顿时,御史的神色僵住了,啪啪!扇了自己两耳光,才哭丧着脸道:“萧大人,您大人有大量,莫和小的计较,小的这就为您通报!”
“免了,太后有旨,岂能耽搁,你在前引路!”
萧业摆了摆手。
“萧大人,您请!”
那御史哈腰,把萧业和苏月儿领了进去。
左肃政台里闹哄哄,不时能听到人犯受刑的惨叫,偶尔还有垂垂欲死的犯人当面押过,萧业暗暗摇头,不过他也没办法,这些案子不归右肃政台管,无权干涉。
“周大人就在里面,萧大人请!”
那御史在主殿边上的侧房停住脚步,伸手示意。
萧业点了点头,推开门,与苏月儿步入,正见周兴在审着九娘。
其实也不能说审,九娘安坐侧席,面前摆着一蛊茶,笑吟吟,眸中含着春色,周兴则如舔狗般,陪着笑脸。
“萧大人,你来做什么?”
周兴看到萧业,感觉被打扰了,脸一沉道。
“周兴,接旨!”
萧业二话不说,取出手谕。
周兴极不甘心的跪了下来。
萧业宣读一通,末了,又道:“周大人,听明白了?”
“明……明白!”
周兴憋屈的很,暗恨上回自己去右肃政台提人,给足了萧业面子,可这家伙翻脸不认人,居然当着美人的面,削自己的脸。
“还不速去取来卷宗?”
萧业喝道。
“请萧大人稍待!”
周兴眼里含着怨毒,匆匆而去。
九娘看着萧业,眸中满是惊疑不定之色。
“夫人在左肃政台,日子过的不错啊!”
萧业淡淡一笑。
九娘抿着嘴,不吱声,如今情形不明,多说多错,她最想搞清的,是案件怎么又回到了萧业手上,不是说好了由左肃政台审么?
苏月儿也冷冷一笑,笑容中,满是恶意。
不片刻,周兴取回了卷宗,包括左肃政台的卷宗,这部分他可不敢隐瞒,不然萧业去太后面前告他一状,足以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呵,周大人倒是怜香惜玉啊!”
萧业随手翻了翻,呵呵一笑,在交接文书上盖签名盖印,便草草拱了拱手:“交接完毕,本官就不打扰了啊!”
“萧大人请自便!”
周兴闷哼一声。
萧业卷起东西,与苏月儿带着九娘离去。
一群御史满脸不舍,如丧考妣!
出了门,掀开车帘,九娘乖巧的上车,还没看清车里有什么,就眼前一花,神思恍惚。
苏小小直接用了幻术!
幻术第四层千头万绪,拨动人心底潜藏的念头,将之无限放大,似幻如真,让人沉迷,既便能靠着无上的毅力强行挣脱幻境,但人的念头如心猿意马,难以控制,走出一个,又会进入下一个,永无止境。
如果施术者不肯放手,结局只能是精神力枯竭而亡。
苏小小曾偷袭过萧业,当时的萧业有仁义符文紧守本心,有才气护持性光,还有龙气是一切幻术的克星,才没能被得逞。
而九娘什么都没,瞬间中招。
眼前幻象纷呈,许多尘封已久的往事一幕幕呈现,九娘困在鲜活的场景中,一缕精神力悄无声息的侵入进来。
苏小小不打算搜九娘的魂,哪怕以她的造诣,如果对禁制不了解,搜魂仍会使九娘身死,而幻术不同,呈现的是九娘自己内心的想法,不会激活禁制。
苏小小只需要做个旁观者,适时加以引导。
车上一片安静,九娘的神色不停的变幻,有悲有喜,有怒有恨,几乎把一生都呈现在了苏小小面前,包括花间派这些年的情况,对李显的支持力度,与张易之有关的事情,以及花间派在洛阳的势力分布,朝廷有哪些大臣中了情蛊。
让她惊奇的是,九娘竟然是张易之的发妻!
……
当九娘醒转过来,发现自己浑身虚弱,头疼欲炸,软软靠在椅背上。
萧业玩味的看着九娘,苏小小把应该告诉他的都告诉了,本以为九娘是个荡妇,想不到却是张易之的妻子。
让自己的妻子去抛头露面,挠首弄姿,除了张易之,也是没谁了。
不过想想也不奇怪,该宗心法绝情经,主旨是绝情弃性,怕是与张易之的婚姻,更多的是利益方面的结合。
毕竟如张易之成功复辟了隐太子一脉,九娘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为此,牺牲部分色相不算回事。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