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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得到伟力,和正常修炼一步步得到力量不同,往往会刺激心态巨变,狂妄自大,冷酷无情,视苍生如蝼蚁,或许女皇真会将计就计,推动李唐宗室与萧郎斗个两败俱伤。”
萧业带着些许担忧道:“暂时女皇身无法力,只要我自己不出错,怕也奈何不得我,但我担心万一女皇被净光天女夺了舍,再以女皇的面目出现,恐非天下之福。”
“嗯!”
嬉莲儿点头道:“净光天女在西天佛界视同仙界的仙人,而仙人看我等,有如蝼蚁,确实很难说。
好啦,我们能想到的,阳神也能想到,该让他们去头疼,今晚妾们设了宴招待你,前面就是了!”
萧业为难道:“我得回家啊!”
姒彩儿扑哧一笑:“早猜到了,萧郎放心,咱们已经着人去你家打过招呼啦!”
萧业无语。
第五二零章 再出毒计
魏王府!
女皇改国号为周之后,没多久,进武承嗣为魏王,封文昌左相,王府大庆三日,武承嗣也是喜气洋洋,但他最想的,还是与蔡先生分享自己的喜悦。
第三日,酒宴过后,耳边终于传来了渴盼以久的熟悉声音:“王爷,蔡某于书房恭候!”
哪怕已经喝的醉熏熏,武承嗣仍去了书房,果然,蔡先生立于屋内,还未待武承嗣道谢,就当头泼了盆水下去:“女皇改国号为周,而王爷原为周国公,却改封为魏王,王爷可知为何?”
武承嗣顿时酒醒了一半!
以前他从未考虑过名号的问题,只觉得由国公晋升为王,是女皇的恩典,可是听蔡先生这么一说,也是哦!
自己明明是周国公,按理说,应该封为周王,却被挪到了魏王,明显有说道。
“请先生指点!”
武承嗣忙一躬到底。
蔡先生悠悠道:“王爷,当今太子是谁?”
武承嗣脱口道:“是李……不,是武旦!”
“这不就得了?”
蔡先生呵呵一笑:“有太子在,女皇怎会以国号封给王爷?”
“哦~~”
武承嗣恍然大悟道:“先生的意思是,那个连自家祖宗都不认的无耻之徒挡了本王的路?可那个废物又能有什么本事?”
“诶~~王爷莫要轻敌!”
蔡先生摆摆手道:“武旦虽不成器,但其三子李隆基却是上古人皇转世,如今已有道门支持,朝臣也必有部分望风而附,更可虑的是,佛门属意的是女皇,对谁来继位并不在意,倘若佛道二门暗中达成协议,拥李隆基继位,届时置王爷与何地?”
“先生可有办法?”
武承嗣一听就慌了。
蔡先生如智珠在握,微微一笑:“蔡某此来,便是解决王爷的难题,今有两策。
其一,请王爷上书女皇,李旦既已改名武旦,何以李家宗室其余诸人不改?将李隆基改为武隆基,可坏其气运。”
“行,本王明日就面见太后,那第二策呢?”
武承嗣忙点头。
蔡先生悠悠道:“第一策仅仅是铺垫,让东宫的人看清太子朝不保夕的处境,王爷可趁机收买东宫内婢,构武旦谋反,再让萧业来审。”
“哦?为何让他审?”
武承嗣不解道。
蔡先生道:“萧业已确定是孝敬皇帝之子,是武旦的侄子,李隆基堂兄,太后不是不想办他,只是暂时拿不住把柄。
但所谓做的越多,错的越多,萧业不做事,永远拿不到他的把柄,只有让他做事,才能挑错。
让萧业去审,若是给武旦定了罪,必会背负不择手段,陷害太子的恶名,先叫他众叛亲离,将来再叫周兴给武旦翻案,将他的罪名坐实。
若是审不出结果,也好办,其中可操作之处太多,稍有一点点机会,就可办他个暗结太子,图谋不轨之罪!”
“好,还是先生高明!”
武承嗣猛一拍大腿,眼里满满的全是钦佩之色,如此歹毒的计策,换了他,给他十个脑子也想不出来啊!
同时心里又暗暗庆幸,亏得蔡先生是自己人呢!
蔡先生又道:“东宫内婢中,有个叫韦团儿的女子,王爷或可留意一下。”
……
次日一早,武承嗣入宫面见太后,以子随父姓为由,请求女皇赐武旦子李成器、李成义、李隆基与李隆范改姓武,女皇准了,并令当天就改。
旨意下来,武旦惊惧交加,却不得不为四个儿子改了姓,满朝文武也是心中不忍,都以为女皇要废太子了。
可是又一个月过去,再也没了动静,反是张易之与央吉走的很近,在央宗的刻意安排下,二人时常把臂同游,甚为亲密。
央宗经再三考虑,放弃了萧业,主要是萧业的身份太扎眼,靶子太大,女皇一旦苏醒了净光天女元灵,必然拿萧业开刀。
而且萧业与佛门的关系也剑拨弩张,不谈萧业已经娶妻的问题,如果把央吉嫁给萧业,怕是会置吐蕃王室于险境。
他带央吉来大唐择婿,本就存有避难的心思,岂肯给吐蕃王室再招祸端?
而张易之不同,据他所知,张易之并未娶妻,可以把央吉明媒正娶娶回家,而且论起风流潇洒,张易之比起萧业还更胜一筹。
毕竟花间派的老本行就是游走花丛中啊!
吐蕃女子本就大胆开放,既然决定了嫁给张易之,张易之也表现出了相当的热情,没过多久,就初尝了禁果滋味。
素心宗据点!
自打那晚与三女和解之后,萧业又成了据点的常客,这日,正与苏月儿品茗闲聊。
从苏月儿口中,萧业得知,老族长的身体渐渐好转,也没有把自己逐出宗族的意思,这让他暗舒了口气。
只是心里仍是有着些许不安,似乎随时会生出变数。
事实上,对于萧让父子这类的恶赖小人,萧业还真没有太多的办法。
如果搁在荒效野外,挥挥袖子,就能让那三人灰飞烟灭,可是在庭广众之下,总不能动手吧?也没法要求宗族再将萧让父子逐出去,否则只会落下个气量狭小,无容人之量的恶名。
“萧郎,族里的事我们会帮你盯着,暂时不用太操心,不知你听说了没,张易之好象与央吉走的挺近呢。”
苏月儿不经意道,并暗暗观察着萧业。
“哦?”
萧业明显一怔,不解道:“吐蕃怎会不知道张易之的底子,一个长公主就这样白白的送入狼口?”
苏月儿摇摇头道:“张易之在表面上哪有什么劣点,央吉想必也有她自己的考虑,二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总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咱们没必要替他们操心。
只是妾觉得,萧郎不妨再考虑下韦九娘,试问天底下有哪个妻子甘愿丢失名份,把夫君拱手让与他人?恐怕现在正如怨妇般,满怀怨恨呢,萧郎如果此时送些温暖过去,还怕不投怀送抱?”
“你就这么希望我与韦九娘有染?”
萧业眉头一皱。
苏月儿直言道:“妾当然不想啦,可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萧郎牺牲下也是无妨。”
萧业可不是这样想,关键在于,他是现代人,有底限的。
韦九娘确实够骚,与这种女人共赴**,想必没有男人会拒绝,萧业也不是圣人,如果韦九娘天性媚骚,根本不在乎贞洁,那么在合适的机会,双方摆明车马,逢场作戏,萧业并不介意去品尝下韦九娘的滋味。
可是韦九娘的骚,只是表面骚,内心不骚,自己再去撩拨的话,就等于玩弄女人的感情,他绝对做不到。
“不行不行,还是不行,其实如我们计划行得通,韦九娘多半会陷入险境,张易之若不救她,只会裂痕越来越深,最终必然会与张易之反目成仇,我们实无必要多此一举,以免引来不可测的变数。”
萧业连连摇头。
“哼,白得这样一个大美人儿都不肯,真是木鱼脑袋。”
苏月儿哼了声,不过心里还是欢喜的,不自禁的把娇躯偎入萧业怀里,满意的拿面孔轻轻磨踏萧业的胸膛。
萧业暗暗一笑,果然,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啊。
第五二一章 诬告
与萧业这里充满着温馨情调,此时无声胜有声不同,张易之那里却是气氛紧绷,剑拔弩张!
韦九娘寒着脸,质问道:“张郎真要娶那吐蕃番女?此举置妾于何地?”
张易之陪着笑脸道:“这不是逢场作戏么,我娶了央吉,对宗门也有好处啊,我知道,暂时是委屈了你,可咱们现在这处境,可谓如履薄冰,能得一强援岂不是好?
当今天下,看似太平,可是大劫只有十四年了,时不我待啊,我们必须要尽可能的壮大自己的力量,与吐蕃联姻是最便捷的方法,将来若是女皇出了意外,退可割据一方,进则染指洛阳。
你放心,我对央吉没有半点感情,甚至连玩弄都谈不上,我只是需要她的身份,将来正妻的位置,还是你的!”
“依张郎之意,是要先休了妾?”
韦九娘咬着嘴唇问道。
“哎~~”
外面一声幽幽叹息传来,牛长根步入屋内。
虽然佛门曾下法旨,禁止素心宗与花间派的元婴进入洛阳,但随着苏小小晋入阳神,法旨已经名存实亡,禁不了素心宗,又凭什么要求花间派遵守约定?
佛门也需要花间派在一定程度上牵制素心宗,于是花间派元婴陆陆续续潜入洛阳。
牛长根看着韦九娘,淡淡道:“只是委屈你一下,宗门始终是认你的,你在宗门的地位,并不因此有任何改变。”
“喀啦!”
有如一道霹雳划过脑际,韦九娘失去了最后一线希望,别看宗门和张易之说的好听,可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是实实在在被休了。
堪称奇耻大辱!
更何况央吉的背后是吐蕃王室,将来哪有那么好休?
她只认为宗门与张易之是缓兵之计,稳住自己,好去迎娶央吉。
本能的,她脑海中浮现出了萧业的身形,一股疯狂的报复念头萦绕不去。
是的,在她的记忆中,曾与萧业疯狂过,当时萧业也很迷恋她的风情,那么,为何不能去找萧业呢?
你张易之不要我,有人要我,我投入你最大的仇人怀抱,出卖你,背叛你,将你踩在脚底下!
一时之间,韦九娘心里满是疯狂的念头,但她还有一丝理智,心知自己就这样去找萧业,必会被宗门当叛徒击杀。
转投萧业,需要在暗中进行。
“弟子明白了,为了宗门,弟子什么都愿意牺牲,张易之,我韦九娘祝你与央吉白首偕老,永远幸福!”
韦九娘留下最恶毒的诅咒,转身而去。
“哎,女人啊,碰上这种事心里难免有怨念,让她冷静一阵子,你也莫要太过于冷落她!”
牛长根叹了口气。
他只以为韦九娘心里有怨,却忽略了一个女人被扫地出门,已经不仅止于怨,而是恨!
王府!
王庆诜本打算把张易之请来吃饭,为王芙创造更进一步的机会,奈何这段时间,大事一件接着一件,根本顾不上。
好容易缓下来了,又传来张易之即将迎娶吐蕃长公主央吉的消息。
这对于他来说,不吝于一记晴天霹雳,自家女儿捂着掖着,就打算攀个高枝,可这倒好,高枝被别人挑走了。
“爹爹,何事愁眉苦脸?”
王芙从旁走来,问道。
“哎~~”
王庆诜重重叹了口气:“张易之要娶妻了,都怨为父,望着这山还想着那山,耽搁了你的终生大事啊!”
王芙刚满二十,一个二十的女子还未出嫁,是极其要命的,尤其王芙先与段简订亲,段简遭了不测,又被来俊臣强索,结果来俊臣死无葬身之地。
后来父亲属意萧业,这事不知怎么传了出去,没多久,萧业身份败露。
外面都说她是克夫命,相中一个克一个,还亏得未与萧业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不然萧业也要人头落地。
一个女人名声坏了,自然没人敢娶,再说太原王氏家道中落,除了祖宗余荫,也算不得什么,从此没人上门求亲,王庆诜也成了笑料。
王芙却是一喜,随即又俏面一红,吞吞吐吐道:“小女与张易之……都是父亲胡乱安排,现在张易之要成亲了,那……小女与萧公子的亲事……”
作为一名受过良好教养的大家闺秀,能主动向家族提起自己的亲事,需要很大的勇气,显然,王芙急了。
“想都别想!”
王庆诜摆了摆手:“外间都传萧业是孝敬皇帝之子,与他结亲,是把咱们家放火上烤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