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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一众元婴心中凛然,纷纷应下。
……
三日后,回到洛阳,萧业让梅花内卫先回驻地,自己回了花神宫。
“见过娘娘!”
春兰四女喜滋滋的向紫姑施礼。
“嗯~~”
紫姑妙目一一扫过,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特意看向夏荷,打量了一番,才道:“你得了石虎的神格,神祠又立于汾水边上,虽是机缘,却也责任重大,一旦有水患不及处置,必反受其害,这段日子你闭关一阵子,我助你将神格吸收炼化。”
“多谢娘娘!”
夏荷盈盈施礼。
紫姑随即向萧业道:“佛道二门的动员令你已清楚了罢?”
萧业沉吟道:“佛道二门虽有号令天下,惩治不服的私心,但练一练兵,也是好事,唯所虑者,是有人拿着鸡毛当令箭,以大义的名份对我下手。”
紫姑问道:“你自己有何想法?可曾想过依附某一方势力?”
萧业想都不想的摇头道:“娘娘可考虑过修行界与官场的共同之处?其实两者极为相似,阳神在成仙之前,都有修为极限,大打出手,很可能两败俱伤,被第三方捡了便宜,所以要以权谋手段,合纵联衡为自己谋利。
而在官场上混,首先要直面两个问题。
其一,我是谁!
其二,谁是我的敌人,谁是我的朋友!
显而易见,楼观道虽对我颇为照料,却心怀不轨,并非我的朋友,我若向楼观道求庇护,想必能防些宵小暗箭,但此举短期有利,长期有大害。
世间向来是弱者相濡以沫,从没听说过弱者能与强者平等共处,依附强者,只是与虎谋皮,楼观道的饵,哪是那么好吞,只怕吃下去,终身都将受其摆布。
此战我只要自身立得正,无非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罢了。”
“嗯~~”
紫姑目中射出奇光,官场两原则,倒是新鲜啊,却是越嚼越有味道。
萧业这话,可不是随口说的,是老人家一辈子斗争的精华,是思想的根本,读通吃透,可立于不败之地。
换句话说,是方法论!
对于成功,与天赋、运气、贵人相助都有关系,但很多人会忽略方法论。
方法论就是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方法,通俗来讲,叫做观世界。
事实上方法论是一直存在的,孔子主张学思并重,墨家过于强调经验,道家讲究直觉,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萧业是现代人,又长期在事业单位坐办公室,他的方法论,就是唯物辩证法,很多人对唯物会有误解,总是与唯心相对应,这是不对的。
唯物是客观的内在规律,不仅仅是物质,也包括思想等一切主观的东西。
这类话,萧业在外面提都不会提,主要是打算逐步把方法论交给张玉和巧娘,练就一双慧眼,驱散内心迷雾,看尽世间苍桑。
让萧业欣慰的是,殿内诸女,均是现出深思之色。
好一会儿,紫姑赞许的点头道:“你能这样想,说明还不糊涂,你抽空先回梅花内卫,和四大阁领通个气,看看他们是什么想法,对了,再告诉你一事,修炼中阴身未必要进小阴间。”
“哦?”
萧业眉梢一挑。
巧娘从旁道:“阿兄,你可知萧皇后是如何练出的中阴身?”
“这……”
萧业迟疑道:“我也很不解,我曾一度以为她和阴阳宗有秘密往来,但想想又不大可能,莫非你知晓了?”
“嗯!”
巧娘重重一点头:“得娘娘之助,我从萧皇后的中阴身中破解了些信息,关键是萧皇后的棺材,此棺乃三生石炼制,可以隔绝冥府,再以中阴玄妙经催动,可出中阴身达七日之久,至少有了修炼的可能。”
三生石虽然不具备可以照见前世今生的功能,却是真正来自于阴间,是百万年前,外域尚未入侵时,大能从阴间黄泉边上带回来的岩石,专用以隔绝气息,收藏宝贝。
如丹药存于三生石匣中,可万年不腐。
不过百万年过去,三生石几乎已不存世,萧皇后能以三生石凿棺,可见来历并不简单。
萧业神色凝重起来,许久才道:“此事万勿对外张扬,也不要急着修炼,等我从阴山宗回业,抽个空我们一起去看看。”
“阿兄,不是你,是我们!”
巧娘提醒道。
萧业愕然看去。
张玉道:“佛道二门既然下了诏令,要求金丹以上必须参与,妾与巧娘琢磨了下,若是不去只怕会被人拿到话柄,对夫君不利。”
紫姑叹了口气:“生于此世,幸也不幸,你能护得了她俩一时,难道还能护一辈子,花棚中的花草终究要历外界的风雨才能茁壮成长。”
萧业默然。
他也在反思,太平公主和苏月儿走哪儿都能独挡一面,既便韦九娘,也是个棘手的角色,巧娘和张玉哪里不如她们?
自己是不是关心则乱?
好一会儿,才道:“娘娘说的是!”
张玉与巧娘顿时现出了喜色,张玉又道:“夫君,前几日那八户人家从江都赶过来了,夫君不在,妾就自作主张,给他们置了商铺,在洛阳做点生意,毕竟大劫一来,土地一点用都没有,不如攒些钱财。”
第五八四章 女皇又发火
萧业很认可张玉的作法,问道:“小孩子呢?”
张玉现出了早知你会问的神色,不急不忙道:“家里的小孩子,妾打算年后请个私孰,教他们读书写字,若是有资质不错的,也可让萧义萧泽先传下站桩练拳之法,夫君以为如何?”
萧业笑道:“自是妥当,如果我们去了阴山就交给殷殷来办。”
“嗯!”
张玉点了点头。
萧业又与家中诸女闲聊了片刻,便去往梅花内卫。
“卫领,阁领找你呢。”
刚一露头,心如唤道。
“主动找我?行,我现在去。”
萧业大感意外,虽然他不记得与银凤之间有什么事情,但银凤回避的态度记得清清楚楚,随即匆匆离去。
大殿中,银凤高踞上首,出乎萧业意料,边上竟站着苏月儿,一个神秘,一个狐媚,倒是相得宜彰。
萧业挠了挠了后脑壳,本能的他又想询问,银凤已抢先道:“萧卫领,如果你还要说那些无聊的话,请你立刻离开,本座不想和你胡扯。”
“阁领误会了,有话就说吧。”
萧业讪讪道。
苏月儿眸中现出讶色,看了看萧业,又看了看银凤,怎么都不象有故事啊。
“叫苏姑娘见笑了,这小子……唉,不提了,我当个家容易么?”
银凤恶人先告状,眸中挤出一丝苦笑,便冷声道:“萧卫领,我们梅花内卫将与素心宗同进共退,具体沟通事宜由你负责,望你以大局为重,务必使我们两家肝胆相照,没问题吧?”
萧业问道:“阁领所说以大局为重是什么意思?”
“这……”
银凤语塞,她只是随口一句,没想么这家伙倒是肛上了,当即没好气道:“大局自然是我们两家合作的大局。”
“噢,属下明白了,不是佛道二门的大局就好!”
萧业现出了会心的笑容。
银凤一刻都不想和萧业多呆,挥挥手道:“此事你有数即可,好了,出去罢,带苏姑娘四处走走。”
“属下告辞!”
萧业知道银凤不待见自己,他也觉得别扭,拱了拱手。
“晚辈先告退了。”
苏月儿也向银凤施了一礼,与萧业离去。
出了银凤阁,苏月儿立时小拳头砸在萧业肩上,不愤道:“萧郎真是偏心呢。”
“呃?哪里偏心?”
萧业讶道。
苏月儿哼道:“太平公主成就地级才气之事妾都听说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叫上妾,你就没把妾放在心上过!”
萧业叫冤道:“我也不知道他们齐诵理经会召来神秘圣人啊!”
“那位圣人是谁?”
苏月儿问道。
萧业含糊其辞道:“苏大家不必追问,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
“哼!”
苏月儿哼了声:“据说太平公主还召唤出一名神秘女子助战,配合才气剑丸,威能大增,此事怕也与萧郎有关吧,如今那位公主在楼观道的地位水涨船高,已隐有继尹文操之后任楼观道掌教的呼声了!”
萧业颇为头疼。
秋瑾愿意跟着太平公主,是因两者气质相近,都是高冷、不屈,内心意志极为坚定。
可是苏月儿的气质与历史上那位女子相似?
还要有文才!
梁红玉?
不行!
梁红玉虽可称为巾帼,却不会写诗,会写诗的又不是巾帼,他真想不出有哪位合适苏月儿。
荀灌?
也不行!
主要是苏月儿的气质太过于妖媚,这就是祸国殃民的类型啊!
“这个……”
萧业很是为难,随即笑道:“机缘可遇不可求,来,你现在闭上眼睛。”
“嗯!”
苏月儿轻点螓首,缓缓闭上美眸。
萧业暗暗一笑,运起才气,伸指疾点苏月儿的眉心!
轰!
浩大的才气涌入,裹挟着玉圜玄明真经的经义!
萧业心里有些紧张。
苏月儿的意思他清楚,想要地级才气,如果没有阴山宗之战,分些龙气不算什么,可是大战没多久了,地级才气却蜂涌而出,瞎子都知道和自己有关。
太平公主尚可解释,是得了神秘圣人的性灵,而苏月儿就很难搪塞,必引起怀疑,或许阳神大能会看出端倪,这是对自己最不利的局面。
他可不想被阳神盯上,此刻又是苏月儿最为期待之时,恰好符合传授玉圜玄明真经的条件,于是冒险一试。
苏月儿不敢置信的睁开了眼睛,欣喜道:“萧郎,这是……”
萧业点头道:“这是玉圜玄明真经,比之中阴妙玄经又进一层,你先体悟一下,我再把我的些许心得告诉你。”
“萧郎!”
苏月儿美眸闪烁着感动的泪光,解释道:“妾明白你的处境,只是和你耍耍小脾气,并不是真要在战前成就地级才气,那样对你也不好,妾就是……想知道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地位。”
“现在可知道了?”
萧业心灵悸动,一股柔情涌出,拿手背拭去苏月儿眼角的泪痕。
苏月儿猛扑入萧业怀里!
……
二人也没温存太久,毕竟大争之世,没有太多的时间留给儿女私情,尽管从力量对比上看,九州全面碾压阴山宗,可是兔子急了还咬人。
这是灭宗之战,明知必死,谁会缩着脖子受死?
从大节上讲,萧业认为佛道二门在战前全面肃奸,清洗内部没错,他只是担心,仅凭着阴海的元婴未必能掌握到阴山宗的核心情报。
毕竟阴海只是元婴初期,在一个宗门中,或能挤身高层,却远远算不上核心,很多机密,只有核心才能掌握。
就拿苏月儿来说,除了不能指挥元婴,基本上与嬉莲儿、姒彩儿并列素心宗掌门之位,但萧业敢肯定,宗门仍有部分核心机密,是三女接触不到的。
不过萧业人微言轻,他不可能为此向佛道二门高层进言,这是完全吃力不讨好。
说的不准,会被扣上扰乱军心的帽子。
说准了,也没功劳,反会惹来忌恨,具体可参照田丰之死。
他要防的,只是被人坑去啃硬骨头!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苏月儿开始练习玉圜玄明真经,萧业则除了常规修炼,指点众人轮流吸收神格,便是尽可能的炼制丹药,另挤出少量空余时间,推衍中阴玄妙经。
他对修出中阴身也是很感兴趣的。
不觉中,新年来临,女皇带领宗亲、勋贵、百官、乡绅、各界代表参拜通天塔,萧业既然在京,自是没法脱身,以五品官的身份跟着女皇一起参拜。
他感觉到,有丝丝缕缕的心愿力量被吸收走,对于他来说,并不算个事,只是他注意到,女皇的面色不大好,参拜时曾有数次失神。
“心如,你去打听下,女皇出了什么事?”
参拜完毕,萧业向心如道。
“嗯,公子稍等!”
心如自信满满的离去。
不片刻,憋着坏笑回来,绷着脸道:“奴婢向婉儿姐姐打听过了,公子可别对外面说啊!”
“你放心,打听到了什么?”
萧业大感兴趣的问道。
心如道:“梁王把太原弄的一团糟呢,那些与张开则合谋的乡绅富户不是被公子放了么,前不久又被梁王盯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