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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有过硬的痛脚,他没法直接抹杀萧业,毕竟萧业不是孤魂野鬼,身后有着一大群人,如对萧业不教而诛,只能是始作俑者,岂无后乎?
不过扼制是可以的,他已经下定决心,将萧业边缘化,不会再让萧业参与重大行动,剥夺获得天道赏赐的机会。
……
道门!
看着萧业浑身金光闪闪,道门一众大能们沉默不语。
太快了!
谁都没想到萧业会成长这么快,别说对上清宫构成了直接的挑战,即便是楼观道,都颇为心惊,这样的萧业,还能掌控住么?
云中子给青衣老道传音:“师兄,此子不扼制不行啊,李隆基虽有天命,却未成年,办不得事,出不得宫,而萧业可凭借天姿与疑似孝敬皇帝之子的身份扩张羽翼,本以为女皇能扼制他,但从如今来看,女皇亦奈何不得。
若是没有今次之事,上清宫尚可于暗里扶植李隆基,只要顺利继位,就等于坐上了人皇的半只椅子,再有道门倾力辅佐,天位可定。
但大劫只剩八至十年,不得不承认,萧业此子,确是难缠,也得了部分天命,或能于李隆基成年之前于乱世崛起,毕竟天命不等人,届时李隆基将再无半点机会。”
“那你说……该如何是好?”
青衣老道传音问道。
云中子道:“师弟暂时有两策。
其一,不能再予萧业立功的机会,既然一时杀不得他,就将他投闲置散,以免再获功德,想必女皇、佛门也会同意。
其二,据说花间派有将张易之献给女皇作为炉鼎之意,现正全力助他恢复丹田,我了解了下,花间派手法粗糙,十有八九成不了,请师兄赐一颗凝元丹,师弟我亲自去找他,换取他劝说女皇立李家人为太子,想必他不会拒绝。”
青衣老道心中一动。
凝元丹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弄到的丹药,专用于恢复道基,张易得了凝元丹,有九成把握修复丹田,而且还能补足元气,可以保证不会被女皇吸成人干。
相信张易之拒绝不了这样的诱惑,更何况搭上了道门,可以在佛道二门间反复横跳,不是傻子都知道如何选择。
“可!”
青衣老道点了点头,却叹了口气道:“你可知此役最大的影响在哪里?”
“不是萧业力挽狂澜,名声大躁么?”
云中子讶道。
青衣老道幽幽道:“佛道二门,召集九州,本欲一战震摄宵小,却出了这么大的篓子,沦为笑料,人心也会离散,怕是下回再有召集,别家贫道不敢说,南荒必阴奉阳违。”
云中子沉默了,浩浩荡荡,兴师动众,差点被区区阴山宗拖着同归于尽,别说是老道,这样的结果,连他都觉得丢脸。
可是阴山宗弟子已经死绝,道统亦不存,小世界也被坚壁清野,搜刮一空,连根毛都捞不着,想报复没有报复对象,胸口憋着郁气无从抒发。
而且更要命的是,阴山宗开了个坏头,佛道二门如果不讲道理,逼的紧,可以效法阴山宗,拉着世界同归于尽!
“走罢,先回宫里休整几日,再召道门同道,共议得失,有功奖,有过,亦须惩。”
青衣老道摇了摇头,飞身离去,一众上清宫弟子凌空拨起,跟在身后。
楼观道、太清宫、三清观等一众道门宗派,也各自离去。
吐蕃王室来了三十余人,虽未有折损,但每个人都心情沉重,尤其时不时就有古怪的目光看向央吉。
“央吉?”
央宗试着唤道。
“五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请你不要开口,为侄女保留最后一丝颜面!”
央吉惨笑着。
央宗现出了讪讪之色。
是的,萧业的表现惊艳了他,他又打起了萧业的主意,吐蕃人不在乎红丸,大唐也未必个个在乎,只要央吉能进到萧业心里,未必就没有重来的机会。
只是央吉识破了他。
“那……你如何打算?”
央宗问道。
央吉转头四顾,美眸有些茫然,她也不知道前路在哪,自己作出那么大的牺牲,却成了笑料,偏偏还背负着王室的重担,她累了,想放下一切,再也不理俗世。
突然央吉看到那烂陀寺的僧众正要离开,顿时心头豁然开朗,忙挥手唤道:“大师们,等等,小女子欲拜入门下,愿从洒水扫地的小沙弥做起!”
“哦?”
众僧顿住脚步,打量过去。
央吉飞身上前,拜倒在地。
“央吉,回来!”
有吐蕃金丹厉喝。
“罢了罢了,由得她罢!”
央宗神情萧瑟,摆了摆手。
道生问道:“你是吐蕃长公主,甘愿放下世间一切?”
“是!”
央吉认真道:“红尘诸般皆为空,唯有佛性驻心头,小女子已看破红尘,乞求随法师们修行。”
“何为佛性?”
道生问道。
央吉道:“心性本静,不假外求,无念无相,即心是佛!”
随着话音落下,央吉浑身气势翻滚,分明是要晋阶金丹。
“此处不宜结丹,随贫僧去罢!‘
道生挥出大袖,卷住央吉,飘然而去。
“哎~~”
嬉莲儿收回目光,叹了口气道:“这对于央吉,恐怕是最好的结果了。”
“是啊!”
苏月儿点了点头:“她为了吐蕃王室,不得不与张易之联姻,却一无所得,心里凄苦,今日顿悟,也是一饮一啄,水到渠成,那烂陀寺倒是真佛门呢,不仅收了央吉,还不顾门户之见,与萧郎亲善,比之雷音寺,要好多了。”
“恐怕未必!”
萧业沉声道:“苏大家可知琅琊诸葛氏?诸葛亮、诸葛瑾与诸葛诞,分仕蜀吴魏,这正是不把鸡蛋放一个篮子里的道理,雷音寺是激进派,那烂陀寺是温和派,两派行事相逆,不足为奇。”
武唐仙
第五九五章 李隆基的机缘
“公子,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心如不满道。
“是啊!”
心意点着小脑袋道:“你看那烂陀寺的高僧们和善可亲,毫无保留的助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想呢?”
“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其实仅从私德上来讲,我对鸩摩罗什大师与什门四圣还是很钦佩的,但是公归公,私归私,狡兔三窟也是基于大局作出的布置,最大程度的规避风险,你看诸葛亮诸葛瑾兄弟品行可有亏?
仅此而言,佛门在为人处世之道上,要强于道门。”
萧业微微一笑。
二女哑口无言。
萧业又转头向陈子昂四人道:“你们当了这么久的官,到现在还是八九品,几年间连一个升迁的都没有,不觉得奇怪么?”
“这……”
四人眼神闪烁,似是猜到了什么。
萧业又道:“无须讳言,肯定是因为我被陛下压着了,与其如此,不如辞官,专心修炼,免得被俗务耽搁。”
“是啊,大劫就要来了,提升修为才是硬道理!”
芊芊、素素诸女跟着劝说。
“哈,几年了还在翰林院修书,这鸟官真没什么当头,回头我就给辞了!”
陆文哈的一笑。
“忙的和狗一样,是没什么当头!”
陈子昂、蒋方与张检也纷纷点头,但神色多少有些唏嘘,他们可没有陆文那样豁达,毕竟吴郡陆氏,几百年浮沉,经历的太多了,他们只是唏嘘一身所学,竟不能报效朝廷。
“哎呀,瞧你们一个个!”
陆文恨铁不成钢道:“书读了是自己的,难道不当官书还白读了不成,就现在朝廷这乌烟障气样,我早就不想干了呢!”
“哈哈,还是陆郎教训的是!”
张检哈哈笑道:“回洛阳了好好喝一场,然后闭关,静待大劫来临!”
“嗯,走罢!”
萧业挥了挥手。
……
东宫!
自李隆基被认定为人皇转世之后,宫里的气氛急剧变化。
首先是看管更加严密了,东宫的任何人出门,哪怕买菜,都要脱光了严格搜身,又有韦团儿殷鉴在前,李旦李隆基父子,变得疑神疑鬼。
其次是周围人看待李隆基的目光隐隐有了变化,毕竟天命人皇,攀上了就是祖坟冒青烟,不过现时还没人敢于公然投附,哪怕姚崇,只能借着给李隆基讲课的机会,表达善意。
没有谁愿意在李隆基潜龙升天之前,自己先被女皇干掉了。
李隆基则日复一日的做着奇怪的梦,渐渐地,对自己的认知也越来越清皙。
这日,姚崇正给讲着论语。
讲着讲着,就不自禁的受了理经影响。
这也是没办法的,哪怕他告诫自己,要排斥理经,可是魏晋南北朝之后,忠孝礼义不存,儒学走入了死胡同。
而理经在儒学这颗老树的基础上,开出了新枝,焕发出勃勃生机,任何圣人门徒,都绕不过理经。
姚崇便是如此,嘴上说不要不要,身体却很诚实,讲解中,不时就代入理经观点,让他颇为无奈。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啊!’
姚崇恨铁不成钢的暗叹了口气。
这时,本听的聚精会神的李隆基突然脸面现出痛苦之色,浑身颤抖起来。
“三郎!”
姚崇立刻上前扶住,脸都绿了,要是李隆基突然发了急病,他是十张嘴都讲不清啊。
“老师,我……没事,不要着急!”
李隆基忙摆了摆手,心里却是惊喜交加。
有一股浩然沛力从天际而来,注入他的身体,虽然让他浑身胀痛难受,却成为了他的一部分,让他的力量、境界与精神状态节节攀升。
“可是……”
姚崇正迟疑着,一名道人踏入屋中,喧道:“无量天尊,三郎得了天大的机缘,请姚大人暂时退避,切勿声张,此处由贫道处理,否则拿你全家是问!”
姚崇眼里闪过怒色。
堂堂东宫属官,何曾被一个道人威胁过?
“老师不用担心我,听这位道长的,先下去罢!”
李隆基艰难开口。
“那臣就在外面,三郎若有不适,可随时叫我!”
姚崇狠狠瞪了眼道士,踏步外出。
道人也不搭人,只是惊疑不定的看着李隆基。
他虽未参与阴山之役,却并非不清楚内情,这股莫名而来的力量,让他有所猜测,于是一道飞符打出,便道:“三郎莫要担心,你的机缘来了,现在听贫道说,平心静气,归元于一……”
“多谢道长!”
李隆基点了点头,他知道这名道人是保护自己的,不虞有他,依言照做,原本散乱的力量渐渐归拢于丹田,一阵阵舒爽感觉涌遍全身。
远处,感受到东宫的异变,刚回来不久的灵元灵苦升上高空,目不转睛的盯着东宫。
“阿弥陀佛,原来如此,封印竟是人皇的一部分,封印崩碎了一小片,居然回归了人皇本身!”
灵元神色复要的喧了声佛号。
灵苦点头道:“上古大能手法之玄妙,实是叹为观止,但是照此趋势看,一旦封印彻底破碎,怕是人皇立刻现世,挟天道之威,世间无人能敌,我佛门只怕也要蛰伏于人皇之下了,师兄,要不要将此事告之女皇?”
“告诉了又如何?发生了这件事,难道道门不会全力保李隆基?”
灵元淡淡道。
“这……”
灵苦迟疑。
是的,以女皇的秉性,若是知道李隆基能吞噬封印之威,怕是会将李隆基立刻处死。
女皇能容忍萧业和张易之,是因这两人尚处于掌控之内,世间能要他们命的人太多了,而李隆基不同,起步就是世间最顶尖的大能,又置她的净光天女于何地?
“此事也瞒不了太久!”
灵苦又道。
“嗯~~”
灵元点了点头,叹道:“着实是惊喜啊,此事若处理不当,必至佛道二门内讧,如今的九州已经经不得折腾了,否则我等俱为九州罪人。
回来的路上,道门的云中子给洪厄师叔传音,欲救治张易之,将其安排在女皇身边,助净光天女早日脱困,代价是影响女皇以李氏为嗣,当时师叔不置可否,但贫僧觉得,此事或可行。”
“那武家……”
灵苦神色一变。
灵元摇摇头道:“武家根基浅薄,俱为扶不上墙的烂泥,若强行扶之,必天下大乱,不过李家也有李显和李旦之分,兄弟二人生于皇家,岂能一条心?
花间派与李显勾结已有数载,如今又依附于我佛门,不妨顺水推舟,重立李显为太子,只要李旦登不了基,人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