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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宗昌不解道:“女皇既欲召回庐陵王,为何又允许萧业对付我宗?”
“这不难理解!”
九娘淡淡道:“女皇召的是庐陵王,可不是召我们花间派!”
众人均是恍然大悟!
是的,站在女皇的立场,以李显为嗣,首要前提是好控制,但是有花间派与李显勾结,让女皇怎么放心?
尤其牛长根已是元婴巅峰,半步阳神的存在,随时有机会踏入真正阳神,女皇可不愿再出现第二个苏小小,势大难制,索性将花间派铲除,才是一劳永逸之法,恰好萧业与花间派仇深似海,假萧业之手最为合适。
如果你花间派的几个元婴还缩在洛阳不敢出去,信不信萧业把你的老巢给端了?
去吧,又有可能面临苏小小的降维打击。
半步阳神到底不是正常的阳神,牛长根对上苏小小,怕是三两招就挂掉。
“好哇,好一个帝王心术,能否让易之劝劝女皇,我花间派向女皇效忠便是。”
马保贞倒吸了口凉气,提议道。
牛长根反问道:“女皇凭什么相信花间派会效忠于她?”
“这……”
马保贞哑口无言。
没错,很多时候,不是你让别人相信你,别人就会相信你,花间派有哪些地方值得女皇信任?有没有过去试图获取过女皇的信任?
没有!
互信的建立是一个长期的过程!
萧业不管怎么说,是女皇的长孙,这些年来,看似行事张狂,但从未真正突破过女皇的底限。
来俊臣、刘光业等酷吏在女皇眼里,从来不算人,只是养的恶犬,自家的孙儿把自己养的狗给打死了,又有多严重?
说到底,是家里人的事情,碰到脾气暴躁的家长,训斥几句,打两个巴掌顶了天,难道还能让孙儿去给狗狗偿命?
再看素心宗,与女皇也有互信。
素心宗虽然觊觎龙气,但女皇是女主,再怎么吸也吸不到女人头上,而且素心宗有和女皇抱团取暖的需要,纵有些分歧,也纯属利益分配范畴,从来不具有根本性的威胁。
可花间派不同,仅仅是出身,就没法让女皇信任,朝廷里的一切,都传承自太宗,现在曾被打倒的太宗哥哥的手下回来了,要为你效力,你会信任他吗?
显然,根本不具备互信的基础。
更何况张易之还在女皇身边,杀了你的家人再留着你,这对于皇帝来说,是太常见的操作了。
“哎~~”
绿婆婆叹了口气道:“想不到我花间派命运如此多磔,此时不能抱有幻想,须全力应对,师兄,我建议全面监察素心宗,若是苏小小不在,必是随萧业去往庐陵,我们绝不能去,哪怕他在山南闹的天翻地覆,也要忍一时之气。
倘若苏小小还留在洛阳,我宗则集中所有元婴,予那萧业致命一击!”
“不错!”
牛长根正色道:“萧业并非寻常金丹,要杀他,必须如苍鹰搏兔,使出全力,虽此子是朝廷命官,可人都死了,难道女皇还能拿我们几个元婴去给他抵命不成?绿师妹,监控素心宗一事交由你操办!”
“是,师兄!”
绿婆婆肃容拱手。
……
萧业接了旨,却是无语的很,又是观察使,细数起来,自己已经当过三次观察使了,分别是六诏观察使、并州观察使,再加上这一次的山南道观察使。
这是拿自己当抹布啊,擦一擦就扔了。
张玉也是无奈道:“夫君,既然陛下有旨,你就放心去吧,家里不会有事情的。”
“嗯!”
萧业点头道:“你们也要加紧修炼,估计迎回了庐陵王,参与秘境试炼也不远了,最好是能突破到金丹后期。”
巧娘道:“阿兄不用担心的,你留了那么些丹药下来,我和嫂嫂对世界的感悟也逐步加深,在你回来之时,肯定能突破到金丹七转,不会拖你后退的。”萧业在不久前,终于突破了七转,甄至八转,虽只是一个小境界,实力约提升一成,但他根基牢固,本源浑厚,基数比别人大,同样是一成,论绝对总量,应是三到四成。
杜氏却是道:“业儿,你和玉儿成亲已经那么久了,从秘境回来,也该要个孩子了吧?”
张玉顿时羞红了脸,眸中却又泛起期待。
“呃?”
萧业一怔。
讲真,他是现代人,深知养儿育女的艰辛,哪怕穿越过来,仍沿有现代思维的惯性,对于传宗接待没有迫切的需要,而且作为修士,寿命悠长,再以九州现在的环境,建立修真家族根本没可能,所以从未考虑过诞下后代。
可是看着张玉的娇羞与杜氏的期待眼神,长篇大论终究说不出口,只得干笑道:“修士生孩子全凭机缘,婶婶放心,机缘来了绝不会错过。”
第六一四章 武承嗣薨
杜氏明显看出来萧业在敷衍,没好气道:“我知道修士寿元悠长,生儿育女的极少,但你还在世俗中,又自立一房,总要有后代,不然岂不是徒若人生笑?”
“婶婶说的是!”
萧业从谏如流,认真的点头道:“秘境事了,我会和娘子安心生孩子,现在……我去卫里一趟,为出行做些准备……”
说着,逃一般的离去。
“扑哧!”
巧娘掩嘴一笑。
张玉则是眸中满是挣扎之色,生孩子对女修的伤害极大,没个数年乃至十来年,根本缓不过来,而大劫只剩下八到十年,她既不想拖萧业后腿,又很想为萧业生儿育女,两难啊!
“哎~~”
杜氏摇了摇头,摊上这么一个没有责任心的侄子,恐怕抱侄孙的希望渺茫了。
……
三日后,清晨!
萧业带着梅花内卫在洛阳南门等待,随行有林敏之、林敏漪、郭婷婷、心如心意、王杰、吴珍珍等十来人。
这部分人有个共同特点,都是受了他才气的。
换句话说,萧业已经对他们作出了第一轮投资,虽然天使轮投资数额不大,可他也不是那种鼎鼎有名的大资本,扣扣搜搜攒点家底作投资容易么?
所以每一分投资,都要精打细算,落到实处。
其他人可以放任不理,公事公办,可这些人,必须要管起来,以免投成了悟空小鸣,落个血本无归的下场。
天色还未完全放亮,但城门已经进进出出,各式车辆络绎不绝,萧业突然回头道:“今次去绝情谷,对你们研究情花或有些用处。”
林敏之苦笑道:“但愿托卫领的吉言,只是……实不相瞒,虽研究了许久,至今尚未有任何头绪,实是有负卫领的重托啊!”
萧业摆摆手道:“情花是黄帝从仙界带下来的,有那么好搞,黄帝早搞出来了,慢慢来,不要着急,此间事了,我抽个空,与你们一同闭关一段时日。”
林敏之眼神微亮,隐晦的看了眼妹妹。
林敏漪也是俏面微红,闪出一抹不自然之色。
其实萧业从哪方面讲,配她都绰绰有余,古人也不讲究什么婚前恋爱,感情都是从婚后的柴米油盐中培养出来的,唯一的遗憾,是没法做萧业的正妻,不过林家的现状是破落到只剩下兄妹俩了,没什么好矜持的。
可是自打做了决定以来,并没什么和萧业接触的机会,如能与萧业共同研究,自然是极好的机会。
“素心宗来了!”
突然郭婷婷死死盯着一个方面,她看到了嬉莲儿!
‘糟糕!’
萧业暗道不好!
果然,嬉莲儿看到郭婷婷,神情微愕,眸中绽现出一丝悔意。
素心宗来的人不算多,由嬉阿妃与姒昭君带队,另有四名元婴,均是后期修为,还有姒彩儿与姒彩儿。
“见过诸位前辈!”
萧业上前,拱手施礼,但随即,神情一怔,他感觉嬉阿妃不大对劲,完全是来自于心灵层面的感觉,告诉他这个女人非常危险。
“萧郎修为日渐精进,倒是可喜可贺!”
嬉阿妃摆了摆手。
萧业突然明白了,眼前的‘嬉阿妃’,是由苏小小妆扮,真正的嬉阿妃想必仍在洛阳坐镇,苏月儿没出来,肯定是以才气幻化为苏小小,欺骗花间派。
萧业不由看了眼手腕上的一串珠串,其中有一颗,是以元婴修士的头骨炼制,滴入他的精血,作为紫姑的暂居之所。
“嬉姑娘,好久不见啦!”
郭婷婷走了过去,直视嬉莲儿道。
“是……是啊,郭姑娘你还好吧?”
嬉莲儿极度尴尬,向萧业投来求救的目光。
萧业哪有什么办法,把脑袋别了过去,和林敏之尬聊。
素心宗诸人也是暗暗摇头,佯作不理,好在没多久,李元芳带着五百千牛卫来了。
虽然萧业很少和李元芳见面,却时常托人捎些丹药过去,如今李元芳的修为已是三劫,浑身澎湃着强横的真元,这才是真正的武修!
二人寒喧少许,便三队合一,往南行去。
花间派!
“师兄,打听清楚了,苏小小仍留在洛阳,随萧业去往山南道的,有嬉阿妃与姒昭君,四名元婴后期,以及嬉莲儿与姒彩儿。”
绿婆婆拱手道。
“可有看错?”
牛长根嘴角微搐,连声追问,在他的预想中,苏小小没有理由不跟着萧业啊,怎么可能会是嬉阿妃与姒昭君?
“这……”
绿婆婆略一迟疑,便道:“理应不会错,苏小小早起送苏月儿出门,叮嘱了几句,便回了院落,不象是刻意为之,或许素心宗也考虑到了如苏小小去山南……我宗的应对。”
“不错!”
马保贞点头道:“素心宗出了两个元婴巅峰,四个元婴后期,再有萧业已是精神力元婴,战斗力应已至元婴中期,合计七个元婴,以为吃定了我们。”
“哈~~”
羊虚之哈的一笑:“只要苏小小不在,元婴再多又有何妨,师兄,此时不能迟疑啊,若能以她素心宗六个元婴作为炉鼎,不仅我等皆可突破,师兄也阳神可期啊!”
绿婆婆伸出满是舌苔的灰白舌头,舔了舔干瘪的嘴唇,狞笑道:“老身要萧业那小子,若能尽掠阳神,怕是能突破到元婴巅峰!”
牛长根留意到九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问道:“九娘,你想说什么?”九娘迟疑道:“萧业素来谨慎小心,连我宗都知道苍鹰搏兔,尚须全力之理,他又为何放着苏小小不用,难道真以为七个元婴就能为所欲为?所以还是谨慎些为好。”
“到底是女流之辈,做事抠抠搜搜不利落!”
张昌宗哼道:“诸位师叔伯若是瞻前顾后,七个元婴足以将我宗根基毁去,届时我们都成了无根浮萍,这份责任你可担待得起?”
九娘寒着脸道:“我只是提醒一下,并无他意!”
“好了,九娘也是为宗门着想,这样罢,横竖那小子一时半会儿到不了,就再留三日,三日后没有大的变化,咱们四人立刻去庐陵,洛阳的事,就由九娘与昌宗担待起来。”
牛长根挥了挥手。
“是!”
九娘与张昌宗拱手施礼。
三日后,虽未再探得苏小小的行踪,但苏小小进进出出,令花间派终于下定了决心,于深夜,牛长根、马保贞、羊虚子与绿婆婆悄无声息的离了洛阳。
魏王府!
仅仅几天工夫,武承嗣已经病的不成人形了,一方面是承受了重大打击,心志受挫,另一方面是心灵破防,被蔡先生趁虚而入,动了些手脚。
深夜时分,武承嗣悠悠醒转,昏暗的油灯于床头闪烁,满屋都是刺鼻的药味,身上盖着三层厚被,仍是彻骨的寒冷。
“你先出去,孤一个人呆一呆!”
武承嗣看见床头的婢女,鬼使神差的挥了挥手。
“王爷,您……”
婢女迟疑道。
“出去!”
武承嗣怒道。
“诺!”
婢女不敢多留,转身离去。
“诶?”
武承嗣有些奇怪,自己为何要把婢女赶走?
正纳闷的时候,突然一股阴冷的气息袭来,再强撑着虚弱定晴一看,蔡先生飘飘荡荡,出现在屋里。
“你……你是鬼?”
武承嗣吓了一跳。
眼前的蔡先生,面色青白,眼圈灰黑,还飘在空中!
“呵呵呵呵~~”
蔡先生阴恻恻笑道:“王爷大限已至,蔡某特来送王爷一程。”
“孤不想死啊,先生救我!”
武承嗣如抓住救命稻草般,哀求道。
“晚啦!”
蔡先生摇了摇头:“王爷享了这么些年的荣华富贵,也该知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