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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公主是李渊的幼女,从辈份上来讲,与李世民同辈,萧业的爷爷李治要称她一声姑,萧业则要称她曾姑奶奶!
“抬起头来,看着孤!”
千金公主学着太后,笑吟吟又道。
“不知公主唤臣来是为何事?”
萧业并不抬头,只是问道。
顿时,千金公主现出了一丝不快之色,不过还是道:“孤想看看,我大唐的状元郎长的什么模样。”
“公主看清楚了么?”
萧业猛的抬头,望向千金公主!
“大胆!”
一名太监尖声怒斥。
“无妨!”
千金公主摆了摆手,便咯咯笑道:“倒是好胆色,孤不知你是初生牛犊,又或是有别的原因?”
那名宫女也软语道:“公主最喜提携后辈,倘若萧状元入了公主的法眼,将来能少走很多弯路呢。”
萧业暗暗冷笑,千金公主就是个屁,还不是自己那便宜奶奶动了不该有的心思,让千金公主来试探,如果自己做了千金公主的入幕之宾,没几日必会将自己推荐给太后,这是断不能容忍的。
于是道:“臣不明白公主在说什么,如果公主没有别的事情,臣就告辞了。”
“哦?”
千金公主的面色难看起来,固然她这个公主没什么权势,却好歹也是高祖之女,而萧业有什么?真当一个状元就上了天?
说句不中听的话,看上他是他的福份,不知多少人想往老娘的裙底钻呢。
但萧业根本不惧她,又道:“公主若无他事,臣告辞了。”
“滚!”
千金公主大怒!
这一个滚字,暴露了千金公主色厉内荏的本质,萧业不急不忙的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哼,此子当真不识好歹!”
那太监哼了声。
千金公主则是面色阴晴不定。
太后难得委托她办件事情,却办砸了,这不仅仅是面子问题,更重要的是,她的内心,隐隐有一丝恐惧,如果自己对太后没有用处,留着又有何用?
“备车马,孤去见太后!”
好一会儿,千金公主咬牙道。
“诺!”
那宫女快步离去,不片刻,一辆马车已备好,载着千金公主去往武成殿。
“禀太后,千金公主求见!”
太后正与上官婉儿批阅着奏章,突有太监在外唤道。
“哦?这么快?”
太后眼前不禁闪过萧业那俊秀的容颜,放下笔,心情不错的笑道:“宣!”
“诺!”
太监转身而去。
少顷,带来了千金公主!
“太后,妾有罪,请太后责罚!”
千金公主刚一进殿,就连滚带爬,嚎啕大哭。
上官婉儿惊讶的放下了笔。
“你有何罪?”
太后沉声问道。
千金公主吞吞吐吐道:“太后的差使妾给办砸了,特来向太后请罪!”
上官婉儿向左右施了个眼色。
宫女太监会意的退了下去,太后这才问道:“怎么回事?给朕说说。”
“太后,妾于别殿召见萧状元,只是稍微透露出对他有了些意思,谁料他竟然指着妾大骂,骂妾这么大年龄了,不知廉耻,给皇家丢脸
总之,他又骂了些难听的话,妾都给骂懵了,待他拂袖而去,才反应过来!”
“哦?”
太后有怒容一闪即逝,千金这话,摆明了是指桑骂槐,她的年龄,比千金公主还要大,萧业骂千金公主,不就等于骂她?
但随即,又现出了若有所思之色,淡淡道:“你退下罢!”
“是,妾告退!”
没有见到预想中的太后大发雷霆,千金公主很是失望,不过她也不敢纠缠,施了一礼,退出大殿。
“婉儿,此话当真是萧状元所说?”
太后转头问道。
“这”
上官婉儿略一迟疑,便道:“萧郎乃温润君子,又有勇有谋,当初江都那么凶险都被他化解,怎可能口出狂言?既便不喜千金公主,也不可能当面辱骂,最多委婉拒绝,故奴婢觉得,千金公主所言,未必属实。”
太后把持朝政二十年,早已洞悉人性,点头道:“婉儿说的也是,不过萧郎的棱角过于锋锐了些,还须打磨一番,年后,朕再安排他的去处。”
听了这话,上官婉儿就知道萧业翰林院去不成了,一般来说,三甲必进翰林院,心里不禁暗叹,她清楚,这是太后恼恨萧业回绝了千金公主,给予薄惩,恐怕仍是存有把萧业纳为男宠的心思。
“太后!”
这时,殿外一名身着黑衣的纤瘦女子施礼求见。
进来!”
太后招手。
“这是萧状元在街市上售卖的书,四两银子一本,于今日开榜之后,神都各书店就有了此书。”
黑衣女子奉上一本书册。
“哦?”
上官婉儿步下玉阶,接过书册一看:红楼梦,上册!
出于本能,翻了翻,首先是内容简介: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
这一看,上官婉儿就入迷了,不过她知道好歹,忙回到阶上,把书呈上案头,笑道:“此书乍看还不错,太后可要翻翻?”
太后不置可否问道:“售了几本?”
黑衣女子道:“回太后,萧状元仗着状元名头,洛阳各家书店卖力呦喝,购买如潮。”
“呵”
太后呵的一笑:“此子倒是好手腕,去年他中解元,在江东售卖西厢记,今次中了状元,就来洛阳卖红楼梦,这还只是上册,怕是不久会有下册,十来万两银子总是能赚,我大唐人的风气怎如此不堪了?”
上官婉儿劝道:“太后,萧郎凭才吃饭,总好过欺压百姓,这也是他的本事嘛。”
“你呀”
太后对上官婉儿还是很宠溺的,笑了摇了摇头,随手翻阅起来。
“诶?”
这一看,也入了神!
上官婉儿无奈,坐回小几,处理奏章,却总有些心神不宁,不时偷偷瞥向太后。
宴会结束时,天色已经漆黑,宫中关了门,各坊市也早已关门,众人于宫中留宿,次日一早,纷纷离去,红楼梦的销售捷报,也频频传来。
不得不说,状元的名头在民间非常管用,哪怕一本书卖到四两银子,也照样抢购如潮,眼见那迅速膨胀的钱袋子,萧业、陆与张检均是喜笑颜开。
陆便是笑道:“萧郎,年后怕是要授官了,咱们也不能总是住在会馆,不如在洛阳置宅定居吧。”
“不错!”
萧业点头道:“咱们每人置一所宅子,城内有坊市,住着不自在,索性住城外算了!”
住城外还有一个好,万一出事了,往洛水里一跳,就逃之夭夭。
“嘿嘿”
陈子昂嘿嘿一笑:“我和蒋方囊中羞涩,就全指着你们三个大财主啦!”
“无妨!”
张检爽快的挥手:“可以请顾老帮我们留意,置了业,也可把表嫂与小外甥接过来。”
“这”
蒋方有些迟疑,他欠萧业的太多了,洛阳的宅子,哪怕城外,一所三进大宅都要万两左右,二进在五千两,实在不好意思再让萧业为自己破费了。
萧业微微一笑:“咱们之间有什么好计较,今年怕是回不了乡了,就写封家书罢。”
“嗯!”
众人纷纷点头。
第一六六章 年后选官
“呵,此子倒也有些本事!”
蔡先生正津津有味的看着红楼梦,看到精彩处,不禁赞了句。
史进吃味道:“区区一本破书,有何出彩之处?我也看了看,尽是宅子里的家常里短,好生无聊。”
“诶,哪怕此子是你的敌人,只要有本事,就须给予充分的尊重,你若不尊重他,就等于轻慢你自己,这个道理你可懂?”
蔡先生斜眼一瞥。
“弟子明白了!”
史进不情不愿的应下。
蔡先生悠悠道:“此书乍看尽是些鸡毛蒜皮的闺阁小事,可是此子的经历一目了然,却能将女儿家事写的维妙维肖,就如亲身经历过,你不觉得奇怪么,倘若真是他臆想出来,那此子之才,远甚于你,我问你,让你也写一部红楼梦,你可能写出?”
史进不说话,可那表情已经出卖了他内心的无奈。
蔡先生又道:“金陵四大家族倒也是有趣的紧哪,歌舞升平,极尽奢华,若我所料不错,这本书是借闺阁事道出四大家族的兴衰史,可惜只有上册,不知下册何时面世,真真是吊人胃口哪。”
林枚从旁道:“书写的再好也是小道,除了赚些润笔银子还能有什么,进儿两年后考中进士,有周国公帮衬,必成大器,而那小子得罪了周国公,岂会有好果子吃?不知周国公打算如何对付他?”
一说这个,史进来劲了,嘿的一笑:“国公爷已经探过了太后的口风,太后的意思是历练历练,因此国公爷打算在年后把他安排到御史台。”
“哦?”
林枚眼前一亮:“御史台可不是什么好路数,听说来俊臣、周兴、万国俊等人更是虎狼之辈,那小子去了御史台,怕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此子恃才自傲,岂有不翻车之理?”
蔡先生微微一笑。
市面上,红楼梦卖疯了,张检铺下的十万册货,借着萧业状元的名头,商家自行加价一两银子,仍是抢购如潮,不出五日,已售卖一空。
萧业清楚,书写的再好,也不能替代生活,读者的期待是有限度的,后续内容老不出来的话,就会弃书,于是三日后,放出了中册!
中册!
蔡先生怔怔看着中册两个字,喃喃道:“看来我高估了此子的下限啊!”
“中册?”
太后一看到中册两个字,就勃然大怒!
有那么一瞬间,她都想把萧业抓来,逼着他把下册道出!
上官婉儿也无奈的摇了摇头。
江南会馆!
苏月儿笑道:“萧郎,现在满街都在骂你呢,依妾之见,不如把下册也一并放出来吧?”
“不放!”
萧业摆了摆手:“让他们骂,越骂越是期待下册,难道你没有尝试过,冬天围着炭盆吃寒瓜的索利吗?读者骂你,是因为欲求得不到满足,心如猫挠,呵呵,我还觉得十万册印少了呢。”
“扑哧!”
苏月儿抿嘴扑哧一笑。
江都!
“娘,嫂子,阿兄有信回来啦!”
巧娘拿着一封信函,兴高彩烈的回来。
“哦?”
杜氏浑身一僵,看向了张玉。
张玉是家中正妻,萧业的信自然要由张玉来拆。
自萧业去赶考之后,家里只留下了三个女人,但如今萧家已今非昔比,是致仕宰相之家,杜氏又有诰命在身,没人敢来打主意,这也是萧业放心离去的根本原因。
“快拆开看看,阿兄写的什么。”
巧娘迫不及待道。
“嗯!”
张玉接过信,只见信封写道:娘子、婶婶与巧娘亲启。
“哼,倒是油滑的很呢!”
张玉嘴里嚼着笑意,撕开火漆,取出信件与巧娘看了起来。
“娘,阿兄考中状元啦!”
巧娘顿时惊喜道。
杜氏也是喜色一现,问道:“明日就是元日了,你阿兄肯定赶不回来,那他在信里可说过什么时候把我们接去洛阳?”
在唐代,新年的重要性不及上元节,也即正月十五,那是可不讲究吃汤圆团团圆圆,而是佛道两门都极为重视的一个节日,尤其自武后当政以来,沙门大兴,每到正月十五,都要燃灯供佛,万人空巷。
而元日与除夕相连,除夕除秽,元日迎新,并没有全家团圆的说法,巧娘便是无所谓的摇了摇头:“阿兄不让我们去洛阳,那我们就留在江都好了。”
“为何?难道洛阳不安定?”
杜氏不解道。
巧娘知道是与自己的凤格有关,毕竟帝都卧虎藏龙,万一被发现后果难料,只是不便于说出。
张玉心里也有些怛忧,作为夫妻,萧业笔里行间透出的意味自然能读懂,那就是洛阳并非良善之地,不过这层意思她不会和杜氏提及,于是笑道:“夫君中了状元,怕是年后要授官,还是待夫君安定下来再说吧,明日族中大祭,夫君是状元及第,叫我们千万别去迟呢。”
“噢!”
杜氏点了点头。
她对宗族已经没有畏惧了,谁也不敢再来逼迫一名状元郎的婶婶和一名诰命夫人。
如今的萧家庄,